技术教育独立报告与英国的技术教育改革

王玉苗+谢勇旗+祝耸立

摘 要 2016年4月，英国发布《技术教育独立报告》，分别就教育和培训体系中的技术教育路径、技术教育路线、路线内容和“过渡年”等7个方面提出34条适应英国技术教育改革的建议。2016年7月，英国政府参考《技术教育独立报告》的政策建议，发布《后16岁的技能计划》，提出了技术教育改革的相关措施，描绘了英国技术教育改革的宏伟蓝图。

关键词 英国；《技术教育独立报告》；技术教育改革

中图分类号 G719.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7）15-0060-06

一、《技术教育独立报告》出台的背景

未来社会对于更高层次的技术和专业技能将会有着更多的需求，激烈的国际竞争和迅速更新的技术变革将会使目前的许多职业有趋于消失的风险。英国正面临着技能短缺的严重问题。数据显示，当前英国约36%的成年人口处于中级技能水平，在33个经合组织（OECD）国家中的排名为第25位，预计2020年这一比例将由36%下降为34%，随之英国中级技能水平的排名将跌至第28位[1]。英国16～24岁青少年的读写技能和算术技能在经合组织国家中的排名也垫底[2]，而读写技能和算术技能是获取中级技能和高级技能培训的关键先决条件，在工程和技术领域，数据显示英国每年三级水平和四级水平的技能人才缺口分别达2.9万人和4万人[3]。

技能是英国生产力增长的关键因素，英国技能基础的薄弱导致其与法国、美国等国家的生产力差距。虽然英国一些行业，如汽车行业最近几年生产力增长强劲，但据统计，2014年英国同法国和美国的生产力差距约为30%，同德国的生产力差距为36%，比七国集团（G7）其他经济体生产力的平均值低18%[4]。据经合组织估计，2012年英国约20%的青年人缺乏基本技能，如果2030年英国所有青年人均掌握了基本技能，那么2095年英国经济将比现在要高出13%，即相当于36500亿美元（目前英国国内生产总值的143%）[5]。

英国技能基础的薄弱源于英国目前的技术教育体系存在严重缺陷：标准和职业资格不是由实际雇主来开发，而是经常由颁证机构和中介机构等不同的机构开发，因此不能真正反映企业的需求；有太多重复、低质量的令人混淆的职业资格，如当前对于16～18岁的青少年，有超过13000个职业资格[6]；对于有培训需求的青少年和成年人来说，技术教育体系过于复杂，难以理解；尽管学徒制有了很大发展，但仍然不能提供足够的学徒机会以满足青年人的需求和经济发展的要求；在财政投入方面，学院和其他培训提供者仍然缺乏足够的资金支持。因此长期以来，雇主、青年人及其父母有着这样一种普遍认识，即相对于学术教育来说，技术教育适合于低能力的学习者，所以技术教育并不被视为一个有吸引力的选择。

二、《技术教育独立报告》的发布

2015年11月，教育部（Department for Education）和商业创新与技能部（Department for Business， Innovation and Skills）共同组建技术教育独立专家小组（Independent Panel on Technical Education），组长为塞恩斯伯里勋爵（Lord Sainsbury），成员由继续教育专家、高等教育专家和行业企业专家共同组成。其任务是对英国技术教育体系提出若干有效建议，以简化当前过于复杂的技术教育体系，促进英国技术教育質量的提升，并确保新的技术教育体系能提供21世纪所必需的技能，最终通过改革使英国的技术教育体系位居世界前列。

2016年4月，《技术教育独立报告》（Report of the Independent Panel on Technical Education）发布。报告分别就教育和培训体系中的技术教育路径、技术教育路线、监管、路线内容安排、职业资格和鉴定、“过渡年”（Transition Year）的设置和高质量技术教育的宏观制度要求共7个方面提出了34条建议。

报告中对“职业教育”（Vocational Education）和“技术教育”（Technical Education）两个概念进行了明确的区分。鉴于近年来，已经开始较少使用“职业教育”的概念，而是越来越倾向于使用“技术和专业教育”或仅仅是“技术教育”的概念，所以报告也遵循此原则，自始至终使用“技术教育”的概念。过去，在英国，职业路径（Vocational Option）不是一种学术路径（Academic Option）。因此“职业”（Vocational）这个术语往往被视为一个包罗万象的术语，即不包括普通中等教育证书（GCSE）、英国GCE考试甲级标准（A levels）和学位的其他一切类型的教育。而技术教育涵盖了从2级水平（英国的职业资格分为入门级、1～8级共9个等级，2级水平相当于普通中等教育证书考试中获得5个优）一直到高等教育。技术教育将涉及一些学科知识，但它不同于英国GCE考试甲级标准以及其他学术教育路径的一点是：其目标的达成是通过工作场所的学习，而不是通过学科的学习。技术教育能使个人获得高报酬的技术性的工作，并为个人职业生涯的进一步发展提供良好的基础。

报告指出高效的技术教育体系有四个基本要求：首先，一个易于理解的能真正被雇主认可的国家职业资格体系，其对于劳动者在劳动力市场就业有着有效价值；其次，综合有效的职业生涯指导，包括准确、与时俱进的劳动力市场和机构绩效数据等信息，这样可以使学习者在不同的教育和培训路径中做出明智的选择；第三，基础设施完善的相对稳定的培训提供者，其能获取具备行业标准的设施和设备，能提供高标准的技术教育教学质量；最后，完善的资金支撑体系，以激励个人和雇主积极参与教育和培训，最终促进社会生产力的提高。

建立高效的技术教育体系要坚持四个基本原则：首先，雇主必须在技术教育改革中发挥主导作用，雇主与教育专家共同制定标准，并界定所需要的技能、知识和行为；其次，不论性别、种族、残疾或其他因素，技术教育要面向人人，要清晰易懂、立意高远，并且具有吸引力；第三，要确保更多的人能满足雇主开发的国家标准；第四，学院基础的技术教育和就业基础的技术教育这两种技术教育模式要紧密结合，并能使雇主和学习者理解他们是如何紧密结合的，以及如何在这两种模式之间尽可能实现无缝对接。

要建立高效的技术教育体系，政府要在以下四个方面起到应有的作用：政府设计整体体系的同时，企业专家负责为每个职业资格开发其所需要的知识和技能以及相应的评估方法；技术教育体系应当为青少年提供清晰的教育路径，使他们能面向特定职业就业，路径必须足够清晰和简单，便于职业顾问向其解释可以选择哪些教育路径；应制订简短而灵活的过渡性条款，以支持成年人进一步的学习，并能使个人在学术教育路径和技术教育路径两种路径之间实现相对贯通；对于那些未准备接受技术教育路径的16岁青少年，或由于各种原因教育发生延迟的年龄更大的学习者，应当为其设置灵活的“过渡年”阶段。

报告中提出建立一个新的雇主导向的管理机构——学徒制研究所（Institute for Apprenticeships），计划于2017年4月正式运行，其职责是统筹管理2级水平到5级水平的技术教育。学徒制研究所负责审查目前所有的学徒制标准，以确保标准之间没有重叠，并且每个标准都是职业导向的，而且包含了足够的技术内容，要保证至少有20%的脱产培训，如果标准之间有重复，或在广度或技术内容含量上存在问题，那么标准要修订、合并或撤回。学徒制研究所负责建立专家组，专家组成员应以个人名义任命，而不是作为雇主代表任命。专家组对每个技术教育路线所需的知识、技能和行为及相应的评价策略提出建议，这将有助于形成一个单独的、共同的技术教育标准、职业资格和质量保证框架。

三、英国技术教育的改革措施

英国的技术教育和学术教育保持着较弱的关联性，和工作世界的链接也不够密切，改革技术教育体系是英国面临的最重要挑战之一。英国政府接受了《技术教育独立报告》提出的建议，认为其有助于建立一个动态的、高质量的技术教育路径，而这种路径建立于雇主积极参与的基础之上，并且能和整体教育体系有效契合，以最终适应经济不断发展变化的需要。2016年7月，英国政府发布了《后16岁的技能计划》（Post -16 Skills Plan），提出了英国技术教育改革的相关措施，描绘了英国技术教育改革的宏伟蓝图。

（一）在整体的教育和培训体系中建立和学术教育路径平行的技术教育路径

《技术教育独立报告》建议的核心是在广义的教育和培训体系中建立一个能有效契合此体系的高质量的技术教育路径，见图1。

首先，国家应当给绝大多数16岁青少年提供两种呈现平行关系的教育进阶路径，分别为学术教育路径（Academic Option）和技术教育路径（Technical Option）。学术教育路径，适用于那些以在18岁进入全日制大学本科教育为目标的青少年，他们主要选择旨在满足高校入学条件的研究性的学习项目，通常有英国GCE考试甲级标准（A Levels）和（或）应用型职业资格（Applied General Qualifications）；技术教育路径，适用于那些希望获得技术知识和相关技能以满足技能型就业需求的青少年，他们或者在18岁直接就业，或者在接受更高层次的技术教育如高等学徒制或学位学徒制后就业。技术教育路径和学术教育路径有着同样的課程基础，即所有学生一直到16岁都必须学习的核心学术课程以及其他广泛而均衡的课程。如果技术教育路径不能保持和学术教育路径同样的课程基础，那么它会被看作是一个相对“容易”的选择路径，从而永远不会在一个国家获得尊重与认可。

其次，教育进阶路径中的技术教育路径由两种技术教育模式组成，分别是就业基础的技术教育（Employment-based Technical Education）和学院基础的技术教育（College-based Technical Education），两者共同构成了高质量的技术教育。就业基础的技术教育主要通过学徒制实施，通常是2级或3级水平的学徒制，学习方式包括在职学习技能（工作场所）和至少20%理论知识的学习（学院或私人培训提供者）；学院基础的技术教育通常是为期两年的全日制学习项目，并且它应当包括适合于技术教育路径和个别学生需求的工作场所的学习。

第三，在学术教育路径和技术教育路径之间，开发简短而灵活的过渡性条款（Bridging Provision）。对于个人来说，期望其在16岁时在两种路径之间做出最终的路径选择是错误的，所以很重要的一点是当学习者在满足一定条件时，他们能够在学术教育路径和技术教育路径之间实现无缝对接。如那些已经开始技术教育的青少年在18岁时可能会得出他们更适合大学学术性学习的结论，而一些通过了A Levels的学生可能则更倾向于高等学徒制（技术教育路径）的学习方式。考虑到不断变化的劳动力市场，灵活的学习对于所有年龄阶段的学习者来说是很重要的，过渡性课程包括业余课程和短期课程，例如可以在晚上或夏季学校。

（二）设置灵活的“过渡年”

所有人都应该有机会从技术教育中受益，然而在实践中，有些人在16岁完成义务教育后，由于各种原因将无法继续接受技术教育，如特殊的教育需要或残疾原因，疾病或家庭情况的原因，或许由于其赶不上同龄人的学习节奏，或许因为英语不是他们的第一语言等。对于这些在16岁时未准备好进入（或由于种种原因教育被推迟的年龄更大的个人）技术教育路径的个人，需要提供一个“过渡年”，以帮助其进一步学习或就业。

“过渡年”的目标应该是使个人具备进一步学习所需的知识、技能和行为，“过渡年”应当是灵活的，并且要考虑学生的前期学习基础和长期的愿望，主要包括以下五方面内容：工作场所的经历，可以通过工作实习、志愿服务等各种方式使学生尽快把学习置于工作情境之中；数字化技能的发展；其他学习内容的开发，包括短期的实习课程以帮助学生决定应该选择哪种学习路径，一些工作所需的软技能的学习如学习技巧、问题解决能力和团队建设能力等；个性化支持，以帮助学生保持学习积极性，并解决出现的任何问题；评估和指导，以决定下一阶段的教育或就业。对于那些在完成“过渡年”阶段的学习后，技术教育路径或学术教育路径都不能选择或不想选择的学生，应支持其进入以就业为目的的培训——培训生制，当然，这并不排除他们日后有可能回归技术教育，实际上培训生制是进入学徒制的重要基础。

——过渡年举例。一个想从事儿童保育工作的苦恼于学习的学生，在开始技术教育路径的学习之前，需要一些额外的支持。该生学习的学院需要与学生共同制定学习计划，包括工作技能的职业资格、基础水平的数学和英语学习以及小组活动等，以提高学生的信心。导师监控学生的整体进度，提供额外的生活辅导以及工读课程的安排等。过渡年即将结束时，当地幼儿园提供实习机会，学生在实习的同时将继续学习数学和英语，并取得幼教职业资格。实习结束时，学生或者选择直接就业，或者进入更高水平的学徒制继续学习。

（三）在技术教育路径中开发有利于高水平技能型就业的技术教育路线

如图1所示，技术教育路径包括就业基础的技术教育和学院基础的技术教育两种学习模式，两者都应该为个人进入技能型就业提供必需的知识、技能和行为。《技术教育独立报告》中建议在技术教育路径中开发2级到5级水平的技术教育路线，通过对目前劳动力市场信息的分析，以及对未来技能需求的预测，在雇主、学者和专业机构广泛参与的基础之上，在技术教育路径中共确定了15个技术教育路线，见表1。前期的分析确保所确定的15个技术教育路线能涵盖大部分2级到5级水平的技术性职业，而且这些技术教育路线所针对的是需要大量技术知识和实践技能的技术性职业，根本不需要或很少需要技术知识和技能的职业则被排除在外，不属于技术教育的范畴。

（四）为每个技术教育路线开发合理的学习内容

《技术教育独立报告》建议，要为每个技术教育路线搭建一个高质量的学院基础的技术教育模式，路线开始于适合于16～18岁青少年或成年人的为期两年的项目，每个项目开始于“核心学习内容”（包括英语和数学的要求，以及数字化技能）。“核心学习内容”将会使个人发展适用于技术教育路线职业范围内的广泛的知识、技能和行为，更好地了解自己所选择的职业领域，提高在多元化团队中的适应能力、应变能力和有效工作的能力，另外还可以通过工作实习或同雇主交谈等方式，给个人提供体验不同职业和雇主的机会，以帮助其做出明智的职业选择。“核心学习内容”结束时，学习者可能会申请学徒制（就业基础的技术教育），因此，“核心学习内容”应与学徒制标准紧密结合，以使学习者在这两种技术教育模式之间顺利过渡。每个技术教育路线有数个职业的“分支”，“核心学习内容”结束之后，为进入某一职业或职业群就业，学习者开始更为具体的专业性学习。

——学习内容举例（建筑业）。一个学生选择当地一所学院进行建筑业的学习。作为学习的起点，学生要学习宽泛的建筑方面的课程，包括建筑行业的标准、工程原理和可持续发展的方法，以及更为具体的技能，包括健康和安全规范、项目管理，以及如何设计、计划和组织工作。健康和安全培训允许学生申请施工技能认证计划卡，这是进入建筑工地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通过“核心学习内容”，学生能够参观当地的建筑工地，深入了解建筑行业。第二学年，学生决定从事石圬工的学习，发展具体的知识和技能，包括石圬工的相关理论知识、行业术语、应用数学、比例的计算和理解图纸等。另外，还要学习工具的使用、砌体设备的行业标准、行业安全方面的知识、砖石砌体砌合的方法等。作为工作实习的一部分，学生能够完成一些实际的建筑行业的工作，接受专业评估人员的评估，并接收来自于评估人员和学院的反馈。通过最终考核后，学生取得表明其成绩的合格证书，其中注明了标准名称和职业资格等级，同时，他们也有一个证明其完成了所有学习内容的日志，在就业时可以展示给未来的雇主。

高质量的工作实习是两年制学习中必须要求的一项学习内容，它是学生在学习结束时获得合格证书的前提条件，每个技术教育路线所规定工作实习的时间应有所不同。所有雇主都很清楚高质量的工作实习将为个人提供必要的、有价值的关于工作环境的相关知识，所以必须精心策划工作实习的学习内容，以确保学生有适当的机会获得实际的技能和行为。工作实习不同于短时间的工作体验，其时间更长，可以采取全日制（可能是6～12周或更长时间）或兼职（例如一段时间内每周一天或者两天）等不同方式。

——工作实习举例（初级设计工程师）。工作实习为学生提供了一个在真实工作环境中发展技术知识和技能的宝贵机会。例如，学生通过培训成为设计工程师，可能需要在当地工程公司经过一个月的工作实习。实习期间，学生需要做到以下几项：展示在学院学习的技术知识，如CAD/CAM技能；到项目现场实地勘察，设计程序；了解工作场所的日常工作和行为规范。学生的工作实习将被记录在日志中，其中包括雇主对学生实习表现的评价。

（五）高質量技术教育实施的系统保障

首先是信息和数据保障。政府的职责之一是要为学生、家长和雇主提供尽可能多的信息，这些信息要容易获得、易于理解，这样学生可以比较不同的教育和职业选择，从而做出自信和明智的选择，并能通过信息估算特定学习后的薪酬待遇，了解不同学院和其他培训提供者对于学生工作表现的实际影响等。

其次是职业生涯教育和指导保障。一个全面的、有计划的职业生涯教育和指导方案，其内容要包括和工作世界的接触、学习者做出明智选择所需要的知识技能和信心以及学习和工作之间成功过渡的管理能力等。例如，有证据表明，能记得在学校时曾和雇主有过交谈的年轻人，不太可能成为“啃老族”，而且会比其同龄人有着更高的薪酬。政府应该支持学校和学院在其教育内容中嵌入职业生涯教育和指导的相关知识，使学生尽快了解15个技术教育路线的细节，这样学生及其父母能熟知不同的职业范围和进入不同职业的渠道。职业生涯和企业公司（The Careers and Enterprise Company）通过加强雇主与学校和学院之间的联系，在促进青少年的职业生涯教育和指导方面将会发挥重要作用，而国家职业生涯教育服务中心（The National Careers Service）将会为成人在职业、技能和培训方面提供独立和专业的建议。

第三，有效的资金保障。改革的成功需要足够的资金保障，英国近年来加强了技术教育的资金保障，如对于16～19岁的青少年，从对每个职业资格拨款转变为对每个学生直接拨款，对于19岁以上的学习者，学徒培训税（对企业征收）和学习者贷款计划将会支持学生和雇主的选择。然而，数据表明英国技术教育同其他国家相比仍然没有获得足够的资金支持，如对于16～19岁的青少年，英国给予平均每周20小时的资金支持[7]，而挪威则为平均每周28小时的资金支持[8]。技术教育需要大量昂贵的设备以及较低的师生比，学习者要参观工作场地、使用专业设备、学习实用技能等，所以相比学术教育，所有这些活动都需要更多的资金支持，资金不足必将限制技术教育的规模、学生同教师的接触时间、学生获取量身定制的支持和建议的机会以及高成本课程的丰富，最终会影响高质量技术教育的实现。

技術教育改革是一项大胆而深远的改革计划，改革将重塑英国的技术教育体系，改革将采取分阶段实施的方式，在建立学徒制研究所的基础上，尤其要尽快开发15个技术教育路线，可以先行开发少量的“探路者”（Pathfinder）路线，按计划将在2017年10月为其开发学习内容和相应的评价标准，2019年2月学徒制研究所批准“探路者”路线的技术教育资格，并于 2019年9月首批实施教学，其余技术教育路线将相继于2020年9月至2022年9月期间实施教学。

参 考 文 献

[1]UK Skill Levels and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2014[R].UKCES. October 2015：12.

[2]OECD Skills Outlook 2013： First Results from the Survey of Adult Skills[EB/OL].（2016-11-05）.http：//www.oecd-ilibrary.org/education/oecd-skills-outlook-2013_9789264204256-en.

[3]Engineering UK 2016： Synopsis， recommendations and calls for action[R]. Engineering UK .March 2016：3.

[4][6]Report of the Independent Panel on Technical Education[R].BIS.April 2016：22.23.

[5]Technical Education Reform：the Case for Change[R].BIS.July 2016：12.

[7]Funding guidance for Young People 2016 to 2017 [EB/OL].（2016-12-05）.https：//www.gov.uk/guidance/16-to-19-education-funding-guidance.

[8]The knowledge Promotion Reform-Distribution of Teaching Hours Per Subject in Primary and Lower Secondary Education and Programme Structure in Upper Secondary Education and Training[EB/OL].（2016-10-08）. https：//www.udir.no/contentassets/14a7906d31a14f488b8b44d8bd9e662a/udir-1-2013-appendix1-eng.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