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地规模化经营中的土地生产率变化研究及展望
2017-07-12许彩华余劲
许彩华+余劲
摘 要:农地经营规模与土地生产率之间究竟存在什么关系,以及形成这种关系的原因一直是发展经济学家的研究热点,其不仅关乎我国的粮食安全,也关乎我国农村土地政策、劳动力转移和农民增收等重大问题。通过比较国内外对农地经营规模与土地生产率关系的研究发现:在发达国家由于先进的生产技术、政府的高额补贴等导致大农场生产率较高,出现了正向关系;而在发展中国家,由于要素市场完善程度、农业生产技术水平、土地资源禀赋等各因素不同,同时出现了正向、负向、“U”型和倒“U”型关系;在此基础上,探讨了我国农地经营规模与土地生产率之间的关系并得出先“U”型后倒“U”型的结论;因此我国应该把阶段性研究扩展到长期研究上,把农地规模分为更精确的区间进行实证分析,以期得到令人信服的結论。
关键词:农地规模化;土地生产率;线性关系;“U”型关系
中图分类号:F30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107(2017)04-0051-06
引 言
为改善我国农地细碎化经营方式,加快实现农地的规模化经营, 2014年11月中共中央出台的《关于引导农村土地经营权有序流转发展农业适度规模经营的意见》和2015年的中央一号文件都强调了农地的规模化经营,为我国农地规模化经营提供了政策支持。农地规模化后会导致土地生产率怎样的变化?现有研究中,有学者认为农地规模化会使土地生产率出现正向、负向等线性关系,而最新研究中有学者认为是“U”型和倒“U”型关系,至此,学术界还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农地规模化经营导致土地生产率发生怎样的变化是学术界亟待厘清的问题。本文主要从线性和非线性的角度分析农地经营规模与土地生产率之间的关系及形成的原因,并提出要从长期研究出发,探究在我国农地规模化过程中土地生产率的具体表现,为我国农村土地政策制定提供可靠的理论指导。
一、农地规模化经营与土地生产率线性关系的研究
国内外已有大量文献讨论农地经营规模与土地生产率的关系,但是两者之间的正向、负向等线性关系已经成为讨论的焦点,且持续时间长达半个世纪之久。
早期的负向研究只是单纯检验土地单位产出量或产出价值与农场规模之间的关系。Chayanov 1926年在俄国农业考察中首先发现了两者之间的负向关系[1],随后,Sen,Bardhan、伯纳姆和斯夸尔用印度不同区域的农场调查数据研究发现,土地生产率随着农地经营规模的增加而降低[2-4]。贝利和克莱恩则是从更广泛的样本数据出发,对巴西、哥伦比亚、菲律宾、巴基斯坦、印度、马来西亚等六个国家进行的研究发现,农场规模与土地面积的单位产量之间呈反向变化[5]。来自中国的研究也得到了相同的结论。蔡基宏从纯理论的角度出发,对一定市场条件下的农户模型进行分析,得出农地经营规模与土地生产率具有负相关关系[6],而林毅夫、高梦滔和张颖、李谷成,王建军等采用统计或计量的方法,都证明了土地生产率与农地经营规模的负向关系[7-10]。最新研究结果中,Li G等运用湖北省1999-2003年的农户面板数据证实了农地经营规模与土地生产率之间的负向关系[11]。上述研究以发展中国家或传统农业国家作为研究对象,所以农地经营规模与土地生产率的负向关系也常被认为是传统农业的经典特征。
然而,对这一问题的研究以及如何解释的争议一直不断,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对负向关系产生质疑,而提出了相反的观点。Fan S and Chan-Kang C,Helfand and Levine,Anriquez and Bonomi等从生产投入异质性的角度出发,得出大规模经营比小规模经营更有效率的结论[12-14]。对发达国家的研究中也发现了正向的结论,张光辉等通过对比法美及日本历史发展的纵横向经验数据证实了农业规模经营与提高单产是并行不悖的[15-16]。在后续的研究中,学者逐渐加入了影响农业生产的控制变量。范红忠基于我国中西部七县相邻的乡镇农户调查数据,在控制气候条件、距离市场的远近、种植方式、土地质量、基础设施等因素的前提下,得出土地种植面积与土地生产率之间呈现正向的关系[17]。王建英等则利用江西省多年连续跟踪数据从地块层面和农户层面两个角度来研究,同时分析了水稻种植季节以及农村要素市场不完善、土壤质量和土地面积测量误差对土地生产率与农地经营规模关系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不管是单季还是全年时间维度,无论是地块层面还是农户层面,土地生产率与农地经营规模都表现出正相关的关系[18-20]。
针对同一个问题的研究得出截然不同的结论,现有研究从不同的角度给予了解释。对负向关系的解释多集中在土地生产率的定义差异、劳动力投入不同、要素市场的不完善、土地质量的差异上,而对正向关系的解释多集中在自然资源禀赋不同、对先进科技应用效率的差异、农民素质差异等方面。在负向关系解释中,首先从土地生产率的定义角度分析,土地生产率可以用单位面积产量、单位面积产值复种调整的单位实际耕种面积净利润和单位实际耕地面积产值表示[21-24]。Foster and Rosenzweig的研究表明,相对于亩均产量,用亩均利润衡量土地生产率可以缓解甚至扭转土地生产率与农地经营规模负相关的关系[25]。同时,Benjamin发现,农业生产的复种情况会影响土地生产率与农地经营规模的关系,使用不考虑复种指数的土地耕种面积比使用考虑复种指数的土地耕地面积得出的负向关系更显著[26]。其次,学者普遍认为不同规模的农户在单位面积上的劳动力投入差异是影响土地生产率的主要因素。小规模农户的劳动力数量与土地之间的比例较高,在要素市场不完善时,小农户既无法充分出卖家庭内部劳动力,又难以采纳更具生产效益的资本密集型技术和高附加值产品,所以只能通过投入更多的劳动力来替代其他要素,从而获得更高的土地生产率[27-28]。最后,在土地质量影响负向关系的研究中,Assuncao and Braido、Lamb分别基于地块特征的数据和引入土壤类型、地块灌溉情况及地块价值等作为土地质量变量的工具变量,证实了土地质量可以解释负向关系的假说[29-30]。而Kimhi and Barrett et al尽管利用灌溉、土地价值、土壤酸性等表示土壤特性的变量来控制土地质量,但这些变量在模型中不显著,无法说明负向关系与土地质量差异有关[31-32]。导致此类研究结论不一致的原因可能与土地质量的工具变量的选择有关,学术界还没有对土地质量的衡量做出统一的标准,因此采用不同的工具变量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而发达国家大农场生产率高是由于其优越的自然资源禀赋以及高度发育的市场条件下土地、资本以及先进的生产技术对劳动力的替代作用,从而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的结果[33]。在农地规模化进程中,美国和日本政府运用农业立法来保障和促进农业现代化进程,并采取了信贷支持、价格补贴、土地流转等促进政策,鼓励和诱导家庭农场规模适度扩大,大幅度提高土地生产率[34]。卢荣善指出:日本为实现规模经营,提高农业生产率,中央财政利用农业预算总支出的50%以上作为农业的各类补贴[35]。较之于大农场,尽管小农户不必考虑劳动监督、激励和交易成本等问题,但大农场可以投入更多的生产资料,或者采用更先进的生产技术实现农业的规模化和专业化生产,从而使大農场的作物产量较高。宋伟认为农地经营规模的增加,农户使用先进生产技术带来的预期净收益增加,反过来提高农户投入的积极性,不断形成良性循环[26]。这也说明随着农业科技的不断创新和发展,农业生产对资本投入的依赖性增强,逐渐改变了主要依靠增加劳动力来提高农业集约度的农业发展状态。梅建明则从相反的角度来解释小规模农户土地生产率低的原因,认为小农户的相对利益比较低下,促进小农户进行非农就业或提高家庭的兼业程度,导致土地弃耕或采取粗放型经营方式,从而使得小规模经营比大规模经营具有较低生产率[37]。
总之,多数发展中国家出现负向关系是由于市场的不完善,小农户只能投入更多的劳动力来代替其他要素,从而取得较高的生产率;而发达国家可以利用先进的生产技术,即使对资本的投入量相同,也会得到更多的产量,再加上发达国家政府对农业的高额补贴,使得大农场产出率更高。
二、农地规模化经营与土地生产率非线性关系的研究
对发展中国家的研究发现,农地经营规模与土地生产率之间不仅具有正向、负向等线性关系,基于农户调查数据进行的实证研究还出现“U”型或倒“U”型等非线性关系。Carter and Wiebe对肯尼亚农户数据进行研究,无论是每英亩农业产值还是农业净收入(不包括劳动力成本),都与土地规模呈“U”型关系[38]。张忠根和邵晓梅分别以浙江省和鲁西北地区的农村固定观察点的农户为研究对象,发现土地生产率随着耕地经营规模的扩大呈“U”型趋势,家庭规模在约1~3亩和10亩以上的农户资源利用率是最高的,而3~10亩之间的资源利用率是最差的[39-40]。但上述研究中对10亩以上的农地规模没有进行实证分析,对10亩以上的结论的解释力较弱。倪国华、蔡昉利用国家统计局对全国农村住户的调查面板数据,从实现家庭劳动禀赋和土地禀赋最大化利用这一家庭决策视角出发,定量研究了“农户究竟需要多大的农地经营规模”这一核心问题,并利用“农地经营规模决策图谱”研究显示:粮食播种面积与亩均粮食产量之间呈“U”型结构,在616~619亩(包括复种面积)之前是反向关系,之后亩粮食产量随着粮食播种面积的增加而增加[41]。
农地规模与土地生产率的倒“U”型关系也得到了印证。瑞定杰等对菲律宾的研究显示,在经营规模小于05公顷的农田的生产率是很低的,随着农田的种植面积增加4 公顷的时候生产率一直保持上升态势,但在种植面积超过4 公顷以后生产率随着种植面积的增加而下降,所以小型农田种植面积和生产率的关系既不是完全正函数关系,也不是完全反函数关系,而是非线性的倒“U”型关系,农地规模最适应的点为4公顷[42]。辛良杰则引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和规模虚拟变量,对中国吉林省农地规模与土地生产率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结论指出,中等规模的土地生产率好于小规模和较大规模,呈现倒“U”型,土地生产率最高的点对应的农地规模为30亩[43]。胡初枝和黄贤金利用江苏省铜山县农户调查资料,采用多元回归法分析表明农地规模与单位播种面积净收益呈倒“U”型关系,最适点在 14.17 亩[44]。
对“U”型关系,学者虽然没有给予过多的解释,但是我国家庭经营规模在3~10亩之间的农户占绝大多数,而其间的农地利用效率却是最低的,说明了现行的农地配置制度的不合理性,目前的农地配置情况对于解决农民的温饱问题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但对于提高农户的收入水平还有较大的差距。而对倒“U”型关系来说,我国的平均家庭农地规模还没有达到最高点对应的规模,土地生产率随着规模的扩大还在不断地上升,所以我国应该鼓励和完善土地流转政策,推动实现农地规模化经营的政策。
虽然现有研究得出了阶段性的结论,但缺乏依据长期的跟踪数据进行的实证研究,得出的结论说服力不强。笔者从长期的角度分析认为,在1~3亩规模内,家庭劳动力是富足的,劳动力与土地的比例较高,从而产生高的生产率;但是随着规模增大到3~10亩,家庭兼业程度不降低,劳动力与土地比例下降,土地生产率随之下降,进入“U”型的下降阶段;再扩大规模到10~30亩,农民只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农业的生产种植中,兼业程度下降或消失,土地生产率会呈现增加的趋势,进入“U”型和倒“U”型的上升阶段。然而,农场规模到30亩以上,会出现租赁劳动力的现象,相应会出现监督和激励问题,在一定的技术条件下,通过增加资本投入也不会再提高生产率,土地生产率进入倒“U”型的下降阶段。因此我国土地生产率的变化随着农地规模的增加先呈现“U”型,然后进入倒“U”型关系,即土地生产率出现先下降再上升而后又下降的过程。
三、小结与研究展望
在对日本、美国等发达国家的研究中发现农地规模经营与土地生产率之间只是单纯的正向关系,但是在发展中国家,两者的关系不仅出现了正向、负向还有复杂的“U”型、倒“U”型关系。在发达国家的农业生产中,资本要素相对丰裕,大农场在借贷和管理物质资本方面具有较低的交易费用优势,同时发达国家存在先进的生产技术,加上政府对农业的高额补贴,使得大农场保持绝对的优势,土地生产率随着农地经营规模的增加而增加。相反,在发展中国家的农业生产中,资本要素相对稀缺,劳动要素比较丰裕,小农场在激励监督劳动者成本方面具有优势,所以多数发展中国家表现出负向关系;但是发展中国家不同地区之间的机械化水平、农业生产技术水平、劳动力、土地禀赋等各因素不同,因此同时出现了正向、“U”型和倒“U”型关系。
在研究内容方面,早期的研究中只单纯考察农地经营规模与土地产出量之间的关系,随后研究中虽然增加了一定的控制变量,但只是分析了其中某个影响因素,综合分析程度不够;在研究数据方面,有些研究者使用欧美等大农场数据,而有些研究者则以统计数据或小农户的调查数据,得出的结论对中国的可借鉴程度值得商榷,这也是农地经营规模与土地产出率关系的诸多国内外实证分析结论大相径庭的原因之一。土地质量、兼业程度、要素市场的发育、距离市场的远近、基础设施和种植方式等因素对农业生产方式都会有一定的影响,如果我们对上述影响农业生产的因素进行综合控制,则农地经营规模与土地生产率的反向关系可能只是一个区域差异现象。
探讨我国的农地规模化经营中土地生产率的变化情况需要充分考虑我国的实际国情。我国的农地分配制度导致了农地的细碎化经营,我国的农户平均经营规模仅056公顷,还没有到达倒“U”型的最高点,农地的规模化经营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正向关系的结论正处于倒“U”型的上升阶段。而倒“U”型的研究结论表明适当地推动农地规模化经营,不仅不会降低,反而会提高我国的土地生产率和农业生产总量。因此,我们需要把农地规模分为更精确的区间进行实证分析,探究我国各区域的最佳适度规模。在当前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下,鼓励发展农地规模经营的战略,对提高生产要素的资源配置效率和利用效率,利用规模效益增加农民收入,制定土地流转相关政策实现土地产业化经营和农业现代化生产,保障国家的粮食安全都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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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rmland scale and land productivity and the reason of this relationship has been a hot research issue of development economists, which not only has an effect on the food security, but also refers to the rural land policies, labor force transfer and farmers income in China. By comparing 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related research, we find that in the developed countries, the advanced production technology and high government subsidies lead to a posi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rmland scale and land productivity. While in the developing countries, due to the differences in the degree of factor market development,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technology and the land endowment will be a positive, negative, “U” type or the inverted “U” shaped relationship. On this basis, we explore this relationship in China and find that it will be “U” type firstly and then inverted “U” type as the scale of farmland becoming lager. Finally, in order to get a convincing conclusion, the researches should be expanded to the long-term, and the more precise range of farmland scale should be carried out in the empirical analysis.
Key words:agricultural scale management; land productivity; linear relationship; U-type relationship
(责任编辑:王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