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王立春的“梦的门”
2017-07-06
《文学少年》是诗人王立春的“家”,她曾经是《文学少年》优秀的编辑,如今是《文学少年》每期“上镜”的专栏诗人,按时完成“作业”,成了我们线上线下打趣的话题。8月4日傍晚,我得知王立春获得第十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的消息,真实情况是:意外缺失,欣慰满格,祝福的话儿一串一串地冒出来,想问的问题一个又一个跟进。8月8日,这些问题终于忍不住“跑”到她那里,8月10日,它们带着答案回来了。
文学少年:写作之初,有没有什么事让你差点放弃写作?你又是怎么克服的?
王立春:有,从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我有10年的时间只字未写,我以为这辈子不能写了,就躲开了自己的文字。好在,这10年,我一直在阅读,读得淋漓酣畅、心无旁骛,10年后,积累了一潭自己的堰塞湖,一旦有一个口子流出了灵感,就一发不可收地写下去了,一直写到现在。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厚积薄发吧?
文学少年:影响过你的诗人有哪些?
王立春:李白、泰戈尔、特朗斯特朗姆、顾城等。
文学少年:你觉得童诗不可缺少的元素有哪些?
王立春:想象力。童趣、诗意。
文学少年:写作没有灵感的时候,你怎么办?
王立春:没有灵感的时候比有灵感的时候多。有时选择干活,这样比较容易疏通开思路。有时选择看书,喜欢的文字里蹲着许多要找的灵感。第三种,发呆,把心灵放空,这样能回到原始状态,适合修复自己。
文学少年:得知自己获得第十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有几天了,这几天你都在忙些什么?
王立春:8月5日得知的,有些天了。然后回复很多朋友和读者的祝福,还有一些媒体、自媒体的约稿、访谈等。
文学少年:你想对童年的你,说些什么?
王立春:我在乡下住了五年,从6岁到11岁,起初我认为那是为一个人的世界观打底色的五年,后来才知道,其实我的写作一直没离开那五年。我从那里走出来的时候,11岁的我却永远留在了那里。我想对童年说的话太多了,多到了说也说不完的地步,我要说的所有话都写在我的诗里,每一行每一字都是我对童年没完没了的倾诉。
文学少年:童趣有配方吗?
王立春:有,不同的艺术表达有不同的配方,童诗有童诗的,童话有童话的;我有我的,别人有别人的。至于是什么,独家秘籍,不可外泄。
文学少年:东北的黑土地给了你怎样的灵感,你最喜欢自己诗中的哪些北方意象?
王立春:我非常喜欢这片半年白色半年黑色的大地,白是白雪的白,黑是黑土的黑。喜欢这里的四季分明,喜欢这里生长出的敢爱敢恨。我喜欢童话般的冬天和梦幻般的夏夜,好像这两处分布着我永远写不完的神秘和向往。
文学少年:你有没有写着写着自己就笑的时候?能讲讲你和詩之间有趣的故事吗?
王立春:有啊,好多的时候写着写着就这样了。比如我写《老梨树讲鬼故事》写到结尾,一句话就冒了出来,“胆小的菜吓得尿了裤子”;写《花朵是草写的诗》,不懂诗的蚂蚱看到诗一样的花朵时,特别过分,“故意跳上花朵/吐两口唾沫”……我自己写到这里竟笑出了声。还有许多。贴着万物的心灵,你能听到它们的心跳,听到它们的激动哀伤,听到它们发自身体深处的嬉笑怒骂。
文学少年:你眼中的好诗是怎样的?
王立春:能够找到和世界沟通的密码的,我喜欢解读那些密码,既神秘梦幻又直抵心灵。
文学少年:未来的创作中,你想进行怎样的探索?
王立春:我想换一种方式写。比如换一两种童诗的表达方式,写写童话诗,写写叙事诗等。或者换一种体裁,比如写写儿童小说或散文什么的。或者我听自己心的,心让我写什么,我就写什么,不拗、不拧。我的本心是孩子的,所以,无论写什么,都是孩子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