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表情的马脸

●陈育和 译 周周 编

在英格兰的东萨西克斯有一个农场，那里有一匹叫做爱卡罗的马是这里的马群的头领。据这匹马的主人尼古拉·克莱蒙德说，爱卡罗懂得如何让它的下属马群对它俯首帖耳、唯命是从：它可以通过将耳朵向后收，眯起眼睛做出易怒的表情。克莱蒙德说马是有表情的，因为他有20多年的养马经验。近来有一项新的研究确定了他的观察结果。科学家发现，马可以做出几种面部表情。相比之下，人的面部表情是各种动物中最多的，达27种。

东萨西克斯大学一位女心理学研究人员杰尼佛·沃丹说，据我们长时间以来的观察研究，动物并不是没有面部表情，而是拥有的表情太多。

沃丹和她的研究小组研究了86匹马，其中包括爱卡罗在内，并编辑了一部手册，叫做《马面部表情动作代码系统》。这一手册可以帮助科学家给马的假斜视、愤怒和微笑的肌肉活动分类。有朝一日，这一信息可以帮助科学家将马的情绪与其面部表情联系起来。

其实在动物中，并不只是马有面部表情。经过研究，科学家认为，猫、狗、黑猩猩都有这种表情。

面部表情对社会交往有着很重要的影响。英国朴茨茅斯大学比较和进化心理学中心主任布里奇沃勒说。面部表情可以弄清楚它们的同类在想什么。这也可以帮助它们回避冲突，加强关系，以及表示玩耍、交配等。换句话说，面部表情可以帮助动物预测其他动物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要了解马是否能做面部表情，科学家首先需要了解动物解剖学知识。人体中的大部分肌肉与骨骼紧密连接，以让身体的各部分（如手臂和腿）活动。但是对于马和其他哺乳动物而言，面部肌肉与皮肤下层相连接，过去人类对马的面部肌肉的工作原理了解得并不多。这是因为科学家把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研究马的与生存相关的肌肉方面（如用于进食的肌肉），而不是用于研究表示面部表情的肌肉。

沃丹和她的研究小组检测了一匹死马。他们研究了这匹马的面部肌肉是如何与皮相连的。用这种方法，他们就能检测到每块肌肉是如何收缩和放松使皮肤表面活动的。从这些信息来看研究人员绘制了马的肌肉的虚拟图。

第二步，沃丹等科学家记录下马在不同场合下的表情。他们还走访附近的农场和马棚，甚至还查看兽医正在治疗的马匹，以此记录下在马匹紧张或痛苦情况下所产生的面部表情。总而言之，科学家们尝试并记录了极可能多的马的面部活动。

然后研究人员认真研究马表情的长达15个小时的视频镜头，标记下他们所观察的马的每一处独特的肌肉活动，这些活动或许能解释马的面部所具有的人类所不具备的某些特殊表情，研究人员将马的每一种表情排列成密码。这种密码表明哪一块肌肉在负责哪一种面部表情中所起的作用。

科学家不仅仅确定了17种马的不同表情，同时还发现了马的面部表情肌肉有10块和人类一样。这种人与马之间的相似之处令科学家吃惊。这表明，这些面部表情可能是我们动物界远古的共同祖先所存在的非常古老的行为。或者说这些行为是在相似的条件下人类和马一同进化出来的。

沃丹的第二步研究就是将马的面部活动与使它们可能出现的情绪状态联系起来。马的面部表情可以帮助人类了解动物的情绪等一些它们不能直接通过语言告诉我们的东西。尤其是当动物生病时，对兽医更为重要，同时对饲养者也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