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风景
2017-07-04
腾冲自古就是西南边陲的重要通商口岸和边防重镇,“古代南方丝绸之路”就通过腾冲进入缅甸。历史上商贾云集、贸易繁荣,首开世界翡翠加工先河,是东南亚珠宝玉石集散地,被喻为“极边第一城”。
猴桥口岸位于腾冲西部的猴桥镇,是中国与南亚、东南亚相联的一个重要的通商口岸,中缅贸易的重要前沿,也是西南丝绸古道出境的最后驿站。离腾冲市区70多公里。猴桥与缅甸山水相连,距缅甸甘拜地口岸8公里,距缅甸密支那121公里,是著名的史迪威公路通往印度支那半岛的要冲,也是西南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
推荐景点:
缅甸密支那
从腾冲猴桥国家级口岸出关,经缅甸甘拜地、昔董到达缅北重镇密支那,仅133公里。密支那坐落于缅甸的母亲河伊洛瓦底江畔,伊洛瓦底江的两条支流——恩梅开江和迈立开江在这里汇合,形成了三水相交、古木分江的迷人景观。作为缅北重镇,密支那在世界上的另外一个身份,足以在某个领域如雷贯耳:它是世界上最大的翡翠矿区。除此以外,这里也是热带水果的天堂,荔枝、菠萝、西瓜、牛奶果等热带水果俯首皆是。密支那也是佛教国度缅甸具有悠久历史传统的名城,千佛寺、卧佛寺、跑马堤、印度教寺庙、民族博物馆、目瑙纵歌广场等名胜景观,遍布城内外。
最美的风景 云南的精品旅游景区
巩固提升昆明石林、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大理崇圣寺三塔、丽江古城、丽江玉龙雪山、迪庆普达措、腾冲火山热海、昆明世界园艺博览园等8个国家5A级景区,推动大理古城、元阳梯田、建水古城、云南民族村、罗平九龙瀑布群、禄丰世界恐龙谷、鹤庆银都水乡新华村、宾川鸡足山、水富西部大峡谷温泉度假区等争创国家5A级景区,巩固提升和创建一批国家4A级景区,力争精品旅游景区达到,100个左右。
《云南省旅游文化产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
喀斯特的传奇故事——昆明石林风景名胜区 梁永宁
说起云南,就会想起石林。来到云南,如果不去石林一游,无疑会留下“不到长城”般的遗憾。的确,石林已成为云南这块红土高原上最显著的标志之一。
石林位于云南省石林彝族自治县境内,在丘陵起伏的数百平方公里范围内,大大小小的石林成簇成片分布于山坡、岭脊、沟谷和洼地中。辟为游览区的大(小)石林和乃古石林只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两片。实际上,石林的面积远比人们想象的大得多。
自古以来,石林吸引人们的,首先是石林奇特的自然景观。到石林之前,无论人们对它如何想象,一旦真正置身其中,还是免不了要被它特有的自然美所震撼,進而对大自然鬼斧神工和神奇力量由衷的赞叹。
置身石林,宛如进入石峰石柱的海洋。举目四望,比比皆是美妙造型,稍换角度,景象又迥然不同,变化多端,让人目不暇接。沿石缝间的曲折小径,忽而可达峰顶望远,忽而又至深谷探幽,让人美不胜收,赏心悦目。但见嶙峋的奇峰怪石与奇花异草相映成趣,既有雄奇阳刚之美,又有阴柔妩媚之幽。
石林的石峰石柱形态确实奇特。有的甚至状人拟物、惟妙惟肖。如“阿诗玛”,形似撒尼人传说中的美丽少女阿诗玛,头戴包头,身负背篓,亭亭玉立、翘首远望;“母子偕游”,像一位雍容华贵的妇女携子漫步;“象踞石台”,似一头凝固的大象立于石峰之上;“千钧一发”,一块嶙岣巨石被两根壁立石柱撑在半空,看似随时要下落,游人经过其下,无不心惊胆颤……此外还有“凤凰梳翅”、“双乌度食”等等,无不形神兼备、栩栩如生。像这样冠以名称的像形石,仅在大(小)石林就有近百处。
不仅高大的石柱形态多样,石柱表面上的各种溶蚀纹理也很奇妙,大大小小的沟纹如精美雕刻装点石柱表面,有的齐整密集、细腻平滑,如刀削斧劈;有的粗糙散乱,凸凹不平,粗看杂乱无章,细看却排列有致,似象形文字,又似天然浮雕。
石林的石峰石柱还会随天气改变颜色,阵雨之时,灰白色的石林须臾之间竟成了浓黑色,凝重端庄,宛如一幅泼墨山水画。雨过天晴,数十分钟内,无数石峰又魔幻般由黑色变成斑驳的杂色,最后又变成灰白色,还其本来面目,让人叹为观止。
石林的美不仅限于奇峰异石,而且还体现在石林与其他地貌和不同背景多种组合所呈现的整体美。成片的石林或突兀于广阔原野、或残留山脊、或藏于林间、或立于湖泊,在红土大地上,映衬着蓝天白云,如诗如画。云南石林可谓是大自然不朽的杰作。
石林的魅力在于它的美似乎永远让人看不透,永远让人难以用言语表达清楚。同一座石峰,同一处场景,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天气,甚至一天里的不同时间去看,都会是不同的景象,给人以不同的感受。因此,要想领略石林,只能是身临其境,用心灵去感悟。
在喀斯特地貌中,将具有尖顶和锋利刃脊的林柱状地貌称为“剑状喀斯特”(Pinnacle Karst)。世界其他一些地区也有类似的石林地貌,如马来西亚的穆鲁,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凯靖德山,马达加斯加的贝玛拉哈以及欧洲的西班牙、美洲的古巴、大洋州的澳大利亚等。而在国际喀斯特专家的眼里,云南石林是世界上类似地貌中形态最为丰富和最具代表性的。其他地方同云南石林相比,要么面积较小,要么形态单一,要么是位于热带雨林深处使人难以到达。很少有能像云南石林这样,大大小小的石林成片分布于山岭和沟谷,且每片石林的形态各异,犹如将世界各地的石林都搬来这里展示。漫步野外,使人觉得忽而到了古巴,忽而又到了西班牙……除了剑状石林外,还有柱状石林、塔状石林、蘑菇状石林,更有许多难以归类的不规则状石林。无怪乎石林被誉为集石林形态之大全的“剑状喀斯特博物馆”,展现了独特的自然美。
我很喜欢这样的形容:一滴甘霖从天而降,滴落在植物王国的王冠上,化作一枚墨绿的宝石,成就了西双版纳,成就了热带雨林。我很敬重这样的古老歌谣:树木撑起了天空,如果森林消失,世界之顶的天空就会塌落,自然和人类就会灭亡。西双版纳是地球北回归线沙漠带上一片保护完好的绿洲,保存有中国最完整、最典型、面积最大的热带雨林生态系统,是地球上少有的动植物基因库,在这片仅占我国国土面积1/500的土地上,生存着占全国1/4的野生动物和1/6的野生植物物种资源,是我国生物多样性重点保护地区,也是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25个热点地区之一。
为了寻找这个绿色的梦,植物学家蔡希陶带着一群刚刚从大学、中学毕业的年轻人,奔向了绿海茫茫的西双版纳。1958年12月,以他為首的开拓者们乘坐独木舟横渡罗梭江,进驻林海莽原的葫芦岛,“十八把大砍刀”劈出了绿色的家园。岁月流逝,沧桑巨变,昔日荒凉的葫芦岛如今已是繁花似锦、硕果累累,1100公顷的园地上,38个独具科学内涵的植物专类园区,12000多种来自世界热带地区的植物,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画面,犹如一颗镶嵌在植物王国皇冠上的绿宝石,绿得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是目前我国面积最大、户外栽培保存物种最丰富的植物园。园艺家们在1100公顷的葫芦岛上精心设计和建设了百花园、棕榈园、榕树园、南药园、龙血树园、奇花异木园、民族森林文化园、荫生植物园等35个植物专类园区,在为众多的热带植物创造了一个生长繁殖优秀天地的同时,不仅为开展生态学与生物多样性的研究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平台,也为科普教育和科普旅游的开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这里有纯美多姿的热带植物及自然风光,长达半年的雾凉季里乳汁般的薄雾让人感觉置身天堂,森林——石林复合的奇观使人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叹为观止,贝叶文化博大精深,“香发公主”传说亦幻亦真……给人一种返璞归真、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轻松与愉快,充分感受边陲“世外桃源”的情趣。
漫步园内,呈现您眼前的是一个充满勃勃生机的绿色世界:在这里您可以欣赏到闻歌起舞的跳舞草、消渴解暑的旅人蕉、使酸变甜的神秘果、见血封喉的箭毒木、抗癌奇树美登木、心心相印的海红豆、似大象鼻子的象鼻棕、能产糖的糖棕……珍奇的热带植物、罕见的生态景观一定会让您目不暇接、惊喜连连。“板根现象”、“老茎生花”、“绞杀现象”、“独树成林”和“空中花园”等热带雨林奇观比比皆是。
一把椅子,面对森林坐着,红酒的浪漫、香精的芬芳,在自然面前都略显做作,把负氧离子作为自己的能量因子。选择植物园,在这个绿色大氧吧里,我们享受着负氧离子的包围,晕乎得仿佛飘在一朵无边无际的绿色云朵里。就让负氧离子强烈地碰撞我们的身体,一次次的“光合作用”后我们长成一棵棵长脚的树。
植物园在普通人的心中,是一把通往自然的密匙。热带雨林,自然是一项宠大的系统工程:热带植物园,每种植物都是主角,进入它们的小小世界,一片树叶的凋零,一朵吃虫小花的绽放,一滴露水紧紧抓住荷叶不落,眼里关注的东西多了,心里包容的东西也多了。
植物园在画家的心中,它的美丽,用苍白文字真不知应如何形容。不时看到写生的人,我们总是轻轻地绕道而走,他们画板上所画的不是抬眼就能看到的景致,我想,他们和自然之间的那条通路,总是不想有人打扰,而外人却也进不去。
喜欢西双版纳,这里的自然能让我们修炼成一棵棵长脚的树,有其所有。
属于帝王的寺院——大理崇圣寺三塔文化旅游区 李雨霖
慵懒的阳光照着古城,照着三塔,照着苍山雪,走遍天涯也找不到这样美丽的冬日。人到此处,有种超然世外的恬淡悠然的感觉,苍山黛色飞云,变换无穷。三塔直指云霄,带着“妙香佛国”的最后一缕余香,让人为之神醉。金碧辉煌的崇圣寺,晨钟暮鼓,讲述的是一个古国的兴亡,一段传奇的历史。远远望去,这不是一座曲径通幽处的禅房,而是大气开阖的帝王宫阙。千余年前,是否是苍山兀,崇圣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一切都已是想象,天龙寺也好,六脉神剑也好,都只是一个传说。2006年重建开光的崇圣寺再现了第十代南诏王劝丰祐的丰功伟绩——“基方七里,周三百余亩,为屋八百九十间,佛一万一千四百尊,用铜四万五百五十斛”,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之胜,寺前耸立着巍峨的三塔。早在汉唐之时,佛教就通过“南方丝绸之路”的茶马古道从印度远道而来,在大理地区落地生根,开花结果,南诏时期就被推崇为国教,皇帝、臣民皆礼佛;宋代时佛教在苍洱地区达到鼎盛,“苍山与洱海,佛教之齐鲁”,“大理三百六十寺,寺寺夜半皆鸣钟”,便是对当时胜景的描述。大理国二十二代国王中,有九位出家到崇圣寺当和尚,这么多国王出家,在世界佛教史上是独有的奇特现象。因而,吸引了内地香客和东南亚、南亚香客到崇圣寺“朝圣”,崇圣寺成了东南亚、南亚推崇的“皇家国寺”。
就在这冬日暖阳的轻柔中,我轻轻叩开了崇圣寺那充满灵气的大门。这是一座充满怎样魅力的寺庙呢?让如此多的帝王抛弃了权力、财富、美女,而走入青灯古佛的寂寞世界。是如南帝一灯大师的情场失意?亦或政治斗争的倾轧无奈?还是被苍洱的灵气所吸引,忘情于山水之间,江山美人皆可抛弃。
崇圣寺里早已没有了帝王,但却留下了“妙香乐土、和谐世界”的传统。大理白族人“家无贫富,皆有佛堂,人不以老壮,手不释数珠”。很多白族人家至今都有佛堂,每逢初一十五,有不少老妈妈吃斋念佛。到大理来的游客也总要到崇圣寺“请”上一件开光的法器,即便不信佛,也相信它能保旅途平安和内心宁静。
沿着长长的台阶,在我的脑海中浮现着通往西方极乐世界的仙路。鼻端忽然闻到一阵柔和的檀香,跟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梵唱远远飘来。每踏上一级台阶,就离佛更近了一点,也更觉自己的渺小和佛的博大。沿着宽阔的大道,一一拜过座座佛堂。昔日茶马古道驮来了佛教,汉传、藏传、南传都在大理交汇:崇圣寺里,各家各派的神佛共聚一寺,各种不同风格的建筑、塑像,俨然一派宗教融合、文化融合的景象。辉煌壮丽、香火缭绕的大雄宝殿前善男信女们上香供拜,人潮滚滚。走进大殿,浓浓的檀香飘入鼻中,给予我一种凡尘的虚幻。环壁木雕的《张胜温画卷》,八部天龙跃然于眼前,让人充满尊敬与畏惧之心。
寻寻觅觅,难觅千古帝王踪影:走走停停,便已驻足望海楼上。远处的田野平畴,洱海碧波,古城飞檐翘角的城楼,历历在目。那里是江山美人的世界,是繁华喧嚣的所在。昔日的帝王们站在望海楼上,是怎样挥别江山,挥别美人,那不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的容易,我无法想象。也许是我不曾有过江山美人,也没有大理段氏的绝世武功,只能“祈愿那喧嚣闹市里的宁静,求索那凡世浮尘中的净土,不就在我的心中吗?这可就是学佛之人追求的禅定?”
苍山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大地,崇圣寺归于寂静。古城周旁亮起万家灯火,崇圣寺里青灯傍着古佛。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挥不去江山美人,只能挥一挥身上的几许旅尘。
出镜率最高的“文艺”峰——丽江龙雪山景区
每一个到丽江旅行的人都会把镜头对准玉龙雪山,无论是拍摄丽江古城、黑龙潭,还是新近出现的格桑花海,若离开玉龙雪山作为背景,这张照片很难能令拍摄者满意。每年这座雪山在旅行照片中出现的频率至少几千万次。因丽江的文化基因,这座雪山显然也被赋予了足够的文艺范儿。
玉龙雪山一度被称为“北半球纬度最南的终年积雪雪山”,实际上严格考证起来,这一定义并不准确,在南美,甚至非洲,地球上仍有若干雪山比玉龙的纬度更南(例如委内瑞拉梅里达雪山、摩洛哥图卜卡勒峰等)。但若算中国最南部的雪山,则玉龙雪山当之无愧。
玉龙雪山的主峰扇子陡海拔5596米,比邻近的哈巴雪山主峰仅高出200米。然而两者的名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丽江是当今中国炙手可热的旅游热点,丽江古城又坐拥世界文化遗产大名,文艺青年将丽江视为必游之城,在所有对丽江的文艺憧憬中,理所当然也包括玉龍雪山。
玉龙这个名字本身就很文艺范儿。诗云: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意境如同为玉龙雪山量身定做。在丽江,民间传说中的“第三国”,无比悲情中又带极尽浪漫,也与玉龙雪山有关。没有玉龙雪山化出的雪水,丽江古城的魅力估计要打八折。一座原汁原味的古城,外加一座美轮美奂的雪山,这两者足令丽江的形象举世无双。
玉龙雪山上的云杉坪是纳西族圣洁之地,由此可通往纳西族传说中的理想天国“玉龙第三国”。东巴经记载的“玉龙第三国”里“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鲜果珍品,喝不完的美酒甜奶,用不完的金沙银团,火红斑虎当乘骑,银角花鹿来耕耘,宽耳狐狸做猎犬,花尾锦鸡来报晓。”过去,美妙的“玉龙第三国”吸引了多少纳西族青年男女,当他们的爱情在世间受到阻碍时,他们就会来到云杉坪,双双殉情。他们认为,云杉坪是通往“玉龙第三国”的理想之地,在此殉情可摆脱世间烦恼,升入到理想的爱情国度。因此,云杉坪也成为一个浪漫而充满凄情的地方,你沿着草甸和森林边缘寻觅,内心会有一种神圣和敬意。
南诏时期,玉龙雪山曾被册封为“北岳”,此北岳,只是局部地区的北岳,但却比华夏北岳恒山高出3500余米,高度几乎是后者三倍。雪山在丽江本地文人笔下的描述自不必言,近代以来先后到过丽江的美国人洛克,俄国人顾彼得等人也曾对这座雄伟的雪峰赞不绝口。洛克甚至在离开丽江多年后,躺在美国的病床上,还念叨这座雪山:我宁愿死在玉龙雪山的花丛中。
玉龙雪山主峰扇子陡至今仍是处女峰。但已有索道可抵达海拔4700米附近的终年积雪区。城里穿短袖,上山穿羽绒服,不过几个小时的距离。即便一般人可与雪山接近如此,扇子陡仍不可侵犯。与梅里雪山一样,希望登顶玉龙主峰的登山者一直大有人在,但从来铩羽而归。我曾看过一个记录,说云南早期户外名人王辉等人曾一路登至海拔5100米处扎营,准备次日登顶,但当晚狂风四起,风力猛到直接把帐篷吹飞,人还睡在帐篷里。当文艺山峰发飙,注定谁都只能抱憾而归。
1996年2月3日丽江大地震时,玉龙雪山主峰地区曾发生骇人的山崩,许多人站在古城中目睹了山体崩落的过程,烟尘四散之后,扇子陡的岩壁缺了一角,这个巨大的“疤痕”至今清晰可见,这也表明这座表面上稳固无比的雪山,实际上仍在动态变迁之中。不过,从那以后,它在旅游者心目中的形象,却日趋坚实。
谁的丽江在跳舞——丽汀古城 黎小桃
事实上,丽江大研古镇里面,已经很少有本地的原住民了。原住民都是纳西族人,陆续从古镇内撤离,把世代居住的家租赁给外地人经商,全家搬到新城区,开始一种崭新的生活。
虽然原住民从古镇暂时撤离了,但纳西人世世代代留下的痕迹和习惯依旧存在,而且将继续保持下去,不会消亡。比如,汽车从来不敢开进古镇里面,人才是街道的王者。你就是开一辆最新款的奔驰或者蓝博基尼,也不会有人朝你多看一眼。“有钱就是大爷”的普世价值观在大研镇失去了拥趸,大城市普遍流行的珠光宝气和趾高气扬,在这里没有任何市场。
随着外地人越来越多的涌入,大研镇日渐热闹起来,节假日的街道人裙摩肩接踵,对于这种景象,本地人是欣喜的、骄傲自豪的。但那份骄傲自豪是正面的健康的,不会使人看了不舒服。纳西族的谦和与礼遇才是本地人核心的品质,就算游客滔滔不绝地询问了解本族风俗习惯,当地人都会不厌其烦地耐心讲述。
也有小部分的纳西人,在黄昏时分去镇内摆个临时小摊,出售一点阿妈编织的头绳或阿爸打磨的银器。说是临时小摊,因为它是摊主随意而摆的。随意在地上铺一张布,上面堆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物件,最大的是一只手工绣花的布背包,针脚细密,色彩朴素。你明明刚才还看见这些摊,说不准眼睛稍微看了一下别处,再回眼的时候,地摊和它的主人都不见了。
丽江是旅行者的梦,是本地人的家,家永远在这里,既是起点也是终点。
许多外地旅游者,是冲着“艳遇之都”这个名号去丽江的,而艳遇的高发地点,当然是大研古镇。原因是古镇内有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酒吧。夜晚,酒精,音乐,这些都是制作浪漫与邂逅的原材料。
连接古城入口和古城中心四方街的主要街道,叫新华街,但人们更愿意称它为酒吧一条街。到了晚上,这条街的音响开得震耳欲聋,走进酒吧里一看,恍然大悟,原来酒吧的庐山真面目就是迪厅。比较著名的酒吧有千里走单骑、樱花屋、一米阳光、桃花岛、小巴黎等。
大研镇这个地方,从来不缺少激情与诱惑,时尚与梦想。大研镇是时尚的,它的时尚表现在各种不同风格的饰品店、酒吧、迪厅,以及高低不一的纳西小木楼群和忽明忽暗的霓虹灯。对于年轻人来说,生活是需要动静的,需要一种喧嚣而激烈的动静,否则生活多么无聊。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研镇天天是春天。在镇内游走的人,都是春天的肉做的孩子。男孩子都很帅气,女孩子都很漂亮,衣饰装扮既新潮又不失去内涵,让人看着就舒服,觉得他们天生就是大研镇的儿子和女儿,任何想把他们与大研镇分开的举动都是可恨的,卑鄙的。
每当夜色降临,小风拂人,大研镇便成了外来观光者的天堂。女孩子们奇装异服,浓妆艳抹,青春无敌,群妖乱舞。舞至凌晨四五点钟,再去吃顿夜宵才散伙。也有不散伙的,俩人一见钟情,立即约着去客栈开房谈人生谈理想。第二天醒来,平静地互道一声good bye,分头而去。回到自己住的旅店,洗尽铅华,迎着初升的朝阳,又变回一个清秀、单纯的孩子,背着背包前往玉龙雪山,或者乘机回到千里之外的家乡。
如果没有丽江,那些孤独而傲慢的追梦人,怎么能够熬过那段漫长的时光,怎么能够建筑一段段不灭的回忆,怎么能够在冰冷的冬日温暖地熨贴孤独的灵魂。一种情怀,一种情绪,一种情趣,在许许多多个黑夜里,明目张胆地摆脱无数条枷锁,肆无忌惮地颠覆不想要的矜持,喜笑颜开地从最黑暗的长夜尽头撕开黎明,尽管当时天色朦胧,尽管当下心情懵懂。
感受炽热——腾冲火山热海 耿弘
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我每次走近腾冲,都能真切地感受到环境中弥漫的那份炽热。这种感受来自腾冲地壳演化远古的炽热信息,它们从这里众多的保存完好的或者是破损的火山口中溢出,沿着广袤的熔岩台地奔泄开来;这种感觉来自腾冲地壳深部那尚未凝固的残余岩浆囊内不断涌动并向上循环的巨大热流,当摆脱了深部岩石压力和束缚后的一种宣泄与喷溅;这种感觉来自腾冲厚重的历史与文化,是积淀中的血与火,激动与热烈;这种感受来自腾冲多姿多彩的自然景色,是不断积累着光与热的原始森林的浓绿,是杜鹃花与红花油茶绽放的绚丽与灿烂……
当眺望着高耸的打鹰山或是从空中鸟瞰腾冲山群,俯视着广阔的熔岩台地时:当面对热海大滚锅那一泓沸腾的池水,面对喷溅的“蛤蟆嘴”或是面对那斑斓多彩的热水泉华时;当向抗日战争腾冲战役中牺牲的烈士致敬时:当听到镶嵌着金刚石的刀具与坚硬的玉石碰撞发出的声响或是铺堂中传出翡翠买卖的讨价还价声时:当走进和顺古镇幽长的巷道、走进艾思奇宁静的故居寻觅商贸历史、领悟思辨与哲理时;当凝视着恬静自然的原野、暖暖夕阳下归巢的白鹭、姗姗的牛群时:甚至当信手拣起一块多孔而坚硬的火山沸石,你都能够体会到走近腾冲所带来的心绪激动,都能感受到那曾经不可触摸的炽热,都能感受到腾冲这块热土传递出的热的信息。
腾冲,是一个充满神奇的地方。东部的高黎贡山是世界上最年轻的造山带,特殊的地质演化过程与独特的地理环境,缔造了多样性的生境,演化出奇特、多样的生态,使它成为了冰河时期动植物的“避难所”,而被誉为冰河时期的“诺亚方舟”:中部则是伴随着高黎贡山隆起而形成的腾冲拉张盆地,是我国最年轻的火山分布区,同时也是我国现今的地热流强烈活动区域,各类火山、地热景象集中表现,而被誉为“火山地热地质博物馆”:西部及西南部地区分布的大面积燕山期花岗岩和元古界古老变质岩,为解读腾冲地壳演化历史提供了证据。而在人类文明的历程中,腾冲一直都是中国内地通往东南亚的门户,人杰地灵,并由于紧靠世界最大的硬玉产地,而成为玉石贸易与加工的“翡翠城”。
由于腾冲火山活动的年轻性、多期性,火山喷发活动及类型的多样性,火山岩石系列的多样性和完整性,以及火山地质遗迹(包括各种火山构造、地貌、岩石等)保存状态的完好性,并且腾冲火山景观与丰富而强烈的地热活动景观和遗迹相互结合,构成了中国大陆唯一具备火山地热景观配套组合的区域。腾冲被冠以“火山地热国家地质公园”的桂冠。
火山群景观是腾冲最壮丽的景观。腾冲火山群是国内最大的火山群之一,其保存状态完好,喷发类型多样,共有7个火山群97座火山。从北至南,97座火山记录着380万年以来直到7000年前腾冲火山喷发的历史。
在龙江、叠水河峡谷中,我们还可以观察到壮观的玄武岩柱状节理。这种现象是由于厚层的玄武质的岩浆在冷凝时会产生垂直于冷凝面的收缩裂缝,称之为节理。峡谷中崖壁上成千上万颗玄武岩石柱堆放在一起,由于冷凝面的变化,我们看到不同时期或不同阶段的熔岩产生了不同方向和不同形状的柱状节理,它们或是直立,或是水平,或是横卧,或是斜靠,或是弯曲,自然地组合于壁上,就像一幅具木刻风韵的天然壁画。
地热活动是腾冲另一类壮观的景观和重要的资源。腾冲的地热活动呈带状分布,计有温泉、热泉124处,形成了多样性的地热活动景观。从地热显示上说有温泉、热泉、沸泉、喷泉、喷气孔、冒起地面、热沸地面、毒气孔、热水泉华、水热爆炸等多种类型。腾冲地热活动景观内容之丰富,色彩之艳丽,形态类型之多样,在国内实为罕见。腾冲地热活动动景观除了具有很高的研究与观赏价值外,还具有很高的资源价值。矿泉为腾冲发展温泉休闲康体旅游和矿泉城的打造提供了优质资源。
腾冲的地壳演化的特殊性、复杂性使得这里充满着神奇、充满着美、充满着谜、充满着炽热。
我们认识腾冲也就先从感受这份炽热开始吧。
六朝古都风花雪月——大理古城 李雨霖
大理古城东临碧波荡漾的洱海,西倚常年青翠的苍山,形成了“一水绕苍山,苍山抱古城”的城市格局。从779年南诏王异牟寻迁都阳苴咩城,已有1200多年的建造历史。现存的大理古城是以明朝初年在阳苴咩城的基础上恢复的,城呈方形,开四门,上建城樓,下有卫城,更有南北三条溪水作为天然屏障,城墙外层是砖砌的;城内由南到北横贯着五条大街,自西向东纵穿了八条街巷,整个城市呈棋盘式布局。
由南城门进城,一条直通北门的复兴路,成了繁华的街市,沿街店铺比肩而设,出售大理石、扎染等民族工艺品及珠宝玉石。街巷间一些老宅,也仍可寻昔日风貌,庭院里花木扶疏,鸟鸣声声,户外溪渠流水淙淙。“三家一眼井,一户几盆花”的景象依然。
穿行在大理,你可随意用脚丈量着古老的街巷,也可在街头一角的小摊上,拿一个饵块或乳扇,边走边吃,可靠在一家书店随意地翻看着一本闲书,或者干脆无所事事,就做一次闲人;在秋日的阳光下,无思无想无梦……南来北往的游人一旦踏入古城,也好像变得没有了喧嚣和浮躁,静静地走在石板路上,虽是异乡,却没有离家的惆怅,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在安静的街道上发出轻微的回响……怀揣着无数的故事与传说,在南诏故国悠远的刀光剑影之后依然透出几分风雅,大理更令人动容的,是那份始终藏在凡尘俗世之后的从容与平和。
古城的气魄在巍峨的苍山和深沉的洱海间回荡,背靠城墙,看着过往,试着感应来自远古的心跳。穿过城门,经过繁盛的南诏国看见21世纪的时尚光鲜。游离在霓虹的闪烁中,每个人都很容易遗忘,只是恣意享受着迷离中的快乐,亦真亦幻,诱惑难当。漫不经心地来回,只为走过。
大理的夜,可以浪漫得惟美,也可以迷离得魅惑,她的宽容与温柔,很难不让人动真情。人们的一段段真情,点染着越来越美丽的大理之夜。
抬头,惊奇地发现这个月亮竟然比以往看见的大,满天的星辰得意地闪烁。慢慢地走,这样的街实在不愿走快了,就怕错过。琳琅满目的特色小店就像是老街美丽的脸,每一个彩色的商店都会成为女孩子们流连的地方,不只是因为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为了“逛”。逛,在这里就是天堂,为此她们可以一直呆到打烊。
洋人街上,贴着个性标签的酒吧簇拥着,守望着她的拥有者。自由和迷离像一块巨大的磁石把所有漂流的灵魂吸引到此。无论多远,人都会百转千回地穿过空间在这里等待,等待某一个期待已久的相聚。
樱花屋的二楼,我探出头,屋檐的飞角里月光洒向大地,灯火为酒吧勾勒出一个魅惑的轮廓。在时尚前卫的酒吧,耳边却环绕着山野歌手的天籁之音,那是在别的地方都难以想见的情景。迷离的灯光下,人们随意却认真地打量着身边的陌生人。楼下广场一角的写生画家,在夜色里非常耀眼。桌上玻璃杯里的“兰贵人”倒映着酒吧里涌动的激情,喝一口,也许就会不小心触动谁心底的某根心弦。寂寞在与不寂寞的碰撞中模糊起来。
在“唐朝”,听别人讲述着某个等待的故事,你可以迷失一下,不做自己,只做想成为的:或者尝试着勇敢地把自己的后几个小时交给下一秒走近酒吧的那个人,无论国籍肤色,只为夜大理唤醒的情愫。因为这里就有那种任性的理由和冲动。
到“法国红”安静地在外国人的“包围”中坐下,周围不同的语言飘荡,你就可以在陌生里重生,开始一个新的故事。这样的环境里,人们享受得更多的是现在。晦涩的语言抵不过一个微笑,法国帅哥投来的一个微笑,带着法国人们的浪漫与友好飞跃重洋,降落在古城。没有地域的分割,微笑总是温暖的,其实,心,不过是一个微笑的距离。
惬意享受咖啡里飘浮的异域香气,手里的不知什么书也看了入神,干净的笑脸上没有阴霾,苦涩也在回忆里开始回甜……
夜深了,收存好意犹未尽的心绪,安静地在古城人家住下。精致的四合院,夜里飘来淡淡花香,天井框住了最美丽的星星。坐在屋顶,想着白日里遇见的向苍山挺进的那支探险队伍,也许他们也正看着相同的星星。隔壁的美国女孩们还意犹未尽地哼唱着只学了皮毛的大理民歌……
大理的夜,可以浪漫得惟美,也可以迷离得魅惑,她的宽容与温柔,很难不让人动真情。人们的一段段真情,点染着越来越美丽的大理之夜。
大地的雕塑——红河元阳哈尼梯田景区 局部
“人,诗意地栖息在大地上”,德国诗人荷尔德林的这句名言经常为人们所引用。每每想到这句话,我总是很奇怪地把它和哈尼梯田这个词组联系在一起,脑海中浮现出哈尼人的创世史诗《十二奴扁》里所描述的场景:“哈尼人最先住在哪个地方?后来为哪样又要搬迁?前前后后在哪些地方栽过磨秋桩?是哪个祖先,给我们找到了这可爱的山乡?”
作为一个曾经在西北草原上游牧的民族,是如何艰难迁徙来到红河两岸的哀牢山中,并创造了令世人震撼的梯田文化,在这个转变的背后,不知蕴藏着多少感天动地的故事。即便有了满山的梯田,哈尼人仍然深切怀念着“诺玛阿美”这个远古而又远方的草原。梯田与草原,稻作与游牧,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关联,也许对广阔草原的回忆使哈尼人把大山改造成了绵延悠长的田野,这种力量最终在红河南岸哀牢山南段哈尼族地区的元阳等县份,形成了全国最集中、最发达的梯田稻作文化群落。
波光粼粼的层层梯田,气象万千的茫茫云海,原始粗放的簇簇蘑菇房……元阳处处是景,如诗如画,淳朴自然。而元阳梯田的美,很难用言语去描绘它,当然,这也难倒了那些摄影师,穷尽所有的想象力和智慧,似乎这里总有着拍不尽的角度与光影交融。
梯田,本是农耕文化的发展和受地理环境条件影响的产物,新街地处哀牢山脉末端,境内山势起伏较大,沟壑纵横,数千年来,这里的各族人民不断开山引水造田,形成了今天气势磅礴的梯田景观,成为称甲天下的人间奇景。在哀牢山的崇山峻岭中,到处可见哈尼人的梯田,层次分明的田丘从上至下,错落有致,水意盈盈的田丘闪亮着清凉光芒,如同一面面形状各异的天然镜子。天光云影,竹篷树木,投影镜中,水中影像经由汪汪田水的洗涤,更显清澈明亮。
在元阳,当地人会告诉你,日出时应去多依树,日落时要去龙树坝。也许是因为“最牛”的观景台“作祟”,许多人格外偏爱多依树。看日出一定要早起,赶在6点左右到多依树。据说在12月至3月这段拍摄梯田的“黄金季节”,多依树的观景台上放眼看
也许对广阔草原的回忆使哈尼人把大山改造成了绵延悠长的田野,这种力量最终在红河南岸哀牢山南段哈尼族地区的元阳等县份,形成了全国最集中、最发达的梯田稻作文化群落。
去大都是攝影爱好者,各种长枪短炮如卫兵般排成一个个队列。日出未现,梯田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俯瞰山野,呈现出淡墨水彩般飘渺的画境。当红日从东方升起,第一缕光线射下来,梯田开始展现银白色的光泽。渐渐地在太阳光的投影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辉,周边的色彩也随着太阳升起而变幻,斑斓多姿、令人眩目,整片梯田瞬间化为浑然天成的大地艺术。就算是不能看到日出,稍微早起床一点,在清晨时分在这走走,也是绝好的体验,梯田中水的颜色,移步换景,瞬息万变,视觉的>中击让人应接不暇,好像版画一样的画面,绚丽非常。站在观景台上往下看,层层梯田直落河谷,从谷底到山顶的海拔高差,大概在千米以上,或宽或窄、或长或短、或直或曲的坡地梯田从河谷缓缓向两边山坡舒展升高,一层梯田就像一级台阶,满山梯田就像一排排登高的天梯,直上蓝天。一山山梯田都装满了水,阳光洒在水面,放射出漫山的粼粼波光,细瘦弯曲的田埂上走动着稀疏的人影,水中游行着三三两两的鸭群,万事万物都是如此静谧与安详。
祥悟灵山一会——大理宾川鸡足山景区 李雨霖
到达鸡足山已经是夜晚,选择了祝圣寺住下。深山古寺的夜,那是真正的夜。远离尘世的喧嚣,远离了世俗的烦恼。那如风、如雨、如雷的暮鼓伴随着夜色悄悄来临。僧众们晚课后明月清风,沉寂廖旷。从淡淡的灯光中可以看到有人在伏案疾读,有人在礼佛拜忏,有的索性关掉灯,孤身静坐,山寺的夜空,充满了宁静与安祥。这里的一切,如遥远的历史一般古老而凝重,且又亲切真实,心中油然升起一种绵绵的情绪,久久不能入睡。
汉传佛教的寺庙,大多隐藏于深山之中,林木森森,给人一种出尘逸世的感觉。这里不像藏传佛教的寺庙那样空阔辽远,使人难以接近:又不像南传佛教那样居于村寨之中,世俗亲近。更多的是一种“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身不可居但心可居,走进这些佛山,是非恩怨,名利得失,皆化为子虚乌有。如是我闻,“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不信佛,所以我不懂,但那些是旗动、风动还是心动的古老禅语总让人受到某种触动。若是在这夜的寺里,某位高僧给你讲述一段佛经,当你亲耳聆听,面对他们的时候,你一定会发现他们不是在对你讲一个故事,而更像是一种亲身经历的回忆,是不久刚刚发生的。
晨钟响起,阳光从林的缝隙中照亮了大殿的屋脊,整座寺院在柔和的光线中显得雄伟庄严。孙中山先生所题的“饮光俨然”和梁启超先生题的“灵岳重辉”仿佛都与这穿透了密林的闪烁阳光一般,使鸡足山充满了佛性。置身其间,自然体会到“灵山一会”的神奇。一代高僧玄奘大师在他不朽的《大唐西域记》里记载了:“迦叶承佛旨住持正法,结集至尽廿年,将入定灭,乃往鸡足山。”从此奠定了鸡足山在佛教中的地位,与峨嵋、普陀、五台、九华并称于世。从唐代开始,一位又一位高僧,脚印覆盖着脚印,袈裟连接着袈裟,披戴朝霞与暮霭,穿越森林与云海,春夏秋冬,岁岁年年,跋涉在鸡足山,叩响华首门,寻找着那入定的迦叶,得到佛的真传。后来,山上就有了36寺72庵,配合着天造地设的一鸟、二茶、三龙、四观、五杉、六珍、七兽、八景,一座号称“灵山佛都”、“天开佛国”的佛教名山屹立在南滇之地。1907年,中国近代最著名的高僧虚云大师,这位活了120岁,从鸦片战争一直活到“大跃进”的僧人,奉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的圣旨建成“护国祝圣禅寺”,把鸡足山推向了无与伦比的高度,成为享誉全国及南亚、东南亚的佛教圣地。
金顶天柱峰,海拔3248米。鸡足山最著名的四观就在金顶,东观旭日初升,西观银苍玉洱,北观玉龙积雪,南观彩云南现,昔日徐霞客赞日:“东日、西海、南云、北雪,四之中,海内得其一已为奇绝,而天柱峰一顶已萃天下之四观,此不特首鸡山,实首海内矣!”10多年以前,我是走上去的,现在却丧失了登山的勇气,只能选择骑马与缆车。缆车的下方就是攀登金顶最艰难的一段,被称为鸡脖子的地方。一级,一级,那些平整的石块,被永远砌成了一道风景。进香的人们在路上走着,汗水湿透了衣服,他们步履沉重,但精神依旧,在数不清的台阶面前,走下去需要一点勇气,也需要一点坚韧。也许,只有信念才会在长长的山道上闪光,只有宗教才让人体会到一种超乎人体的力量。一条让游人望而生畏的路,成为了鸡足山真正值得骄傲的地方,如果没有那崎岖的石道,鸡足山就永远失去了名山的魅力。
禅语中说,跋涉千山万水,最后一步才能见佛,乘缆车的显然没有见佛的机会。不过,又有禅语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到的又岂是真佛呢?超越外物的执著,解脱人生的烦恼,也许才是真正的大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会当凌绝顶,便可一览众山小。行者不知禅滋味,参禅打坐,为求真禅强说禅。而今识尽禅滋味,欲说还休。却道吃茶去!那么,什么是鸡足山?只能自己去體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