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AS理论的温州文创产业特征分析研究

陈瑶（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浙江温州325003）

基于CAS理论的温州文创产业特征分析研究

陈瑶
（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浙江温州325003）

温州文创产业是在国家文化产业发展大背景下产生的一个新兴创意产业，是一个复杂适应系统。结合相关文献和实地走访之后，从温州文创产业特点出发，运用CAS理论，展开多样性、环境复杂性、非线性、涌现、主动适应性这几个复杂适应系统的关键因素分析，剖析温州文创产业系统的复杂性特征。从特征入手，提出交互学习能力、经济生态环境、监管能力、社会舆论等几个措施，促进温州文创产业可持续发展。

CAS理论；温州；文创产业；特征

21世纪以来，全球经济增长进入新的发展趋势，其中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文化创意生产力竞争崭露头角。随着各行各业不断重视文化创意生产力，其衍生的产业——文化创意产业（简称文创产业）也开始登上全球经济发展大舞台，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

近些年来，我国政府越来越重视文化产业的发展。在2011年召开的十七届六中全会中提出“文化立国”的口号，更是促进了我国文化产业各个方面的发展。而2016年4月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确定“推动文化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措施，从而提升社会文明水平和国家软实力”。由此可见，文创产业已经多次被提到，并多次被强调，已然成为国家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抓手。

随着国家大力提倡文创产业，温州地方政府也积极投身到文创产业的建设中。截至2016年底，温州市政府批准、筹建的市级文创园达到10家以上，其他各级文化小镇、文化村、文创园等数不胜数，并呈现逐年上升趋势。与此同时，2015年温州市政府成功主办第一届温州国际时尚文化创意博览会，有力促进温州文创产业的发展。由此可见，温州文创产业集聚现象明显，集群化程度不断提高，文创产业的特征和发展机制引起广大学者的重视。应用CAS（Complex Adaptive System复杂适应系统）理论，对温州文创产业展开研究，从控制论的角度系统化阐述其特征，以期为进一步促进温州文创产业提升提供科学指导。

一、概念界定

文创产业是上世纪90年代由英国最早提出的一个新概念。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文创产业分为文化产品、文化服务与智能产权三项。[1]经过多年的发展和探讨，我们认为文创产业不仅仅指文化和创意，而是指结合人的智慧、创造力和技术，借助现代科技对传统文化进行传承和提升。[2]通过开发设计具有知识产权属性的产品，提升现有产品附加值的同时，继承传统文化的精髓。当代文创产业立足于现代工业产品，设计源头来自传统文化，却高于传统文化，是新环境下知识密集型产业的代表，也是一个全新的创新系统。任锦鸾认为，创新系统是一个复杂适应系统。[3]

（一）CAS复杂适应系统理论概述

CAS理论是指由大量的按一定规律或模式进行非线性相互作用的行为主体所组成的动态系统。适应指的是个体与环境之间主动的、反复的交互作用。[4]CAS理论由霍兰J（Holland John）于1994年在其著作《隐秩序》中提出，并迅速引起学界关注。CAS理论分为7个基本点：聚集、非线性、流、多样性、标识、内部模型以及积木等。当一个系统符合上述7个基本点，即可称之为复杂适应系统。

近年来，不少学者应用复杂理论研究产业集聚和集群问题，陈继祥较早的提出：产业集群是复杂适应系统，自组织是产业集群的基本特征，涌现性是产业集群自组织行为的内在机理。[5]

CAS理论最基本的概念是具有适应能力的主体（Adaptive Agent），简称主体。CAS理论中的主体不同于传统控制论中的子集、部分、单元等概念，其主体是具有成长性和主动性，并能够通过和周围环境的不断交互作用，进而实现自身进化。[6]这使得CAS理论与以往的控制论体系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二）温州文创产业简述

从对文化创意产业的定义中可以看出，文创产业是在新时代经济环境下诞生的新型现代设计服务产业，是立足于现代工业，传承传统文化的突破性创新产业。而温州又素有“百工之乡”的美称，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这为大力发展温州文创产业奠定了文化基础。同时，基于温州地区的历史文化，自然条件，经济特点，人文素养，市场需求等条件，温州的文创产业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点：

1.文化休闲消费在文创产业中占据重要地位。温州文创产业涵盖内容较广泛，从休闲消费的吃喝玩乐等项目，到文创产品、广告宣传、个性摄影、特色教育、互联网项目等多种类型的创意产业项目。但经过调研走访温州多家文创园之后，发现文化休闲消费类项目在文创园中占据地位比较明显。如东瓯智库、花园1956、米房cei、智慧谷、国智9号、南塘文化村、梦多多小镇等，已经成为温州市民主要的休闲娱乐场所。比如2015年刚开业的米房cei，其文创园内有咖啡馆、咖啡学院、红酒课堂、啤酒屋，也有意大利生活馆(美食、红酒、服装)、哈雷车主俱乐部及主题酒吧、台北量贩KTV、小蹦蛋儿童休闲馆等。

2.突出“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的特点。作为文创产业，温州文创园也秉承“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的理念，积极扶持小规模创业者，从租金、经营方式、员工招聘、技术交流、专利服务等多个方面帮扶初创人员。比如红连文创园，为小规模初创者免费提供大约10平方以内的开放式办公区间，降低初创人员的经营成本。东瓯智库也为小规模初创者提供低租金办公场所，扶持创业者。这些文创园区内，还会不定期召开技术交流会，专家讲座，专场招聘活动等，协助入驻企业更好的经营。

3.文创园的经营模式是平台商业模式。平台商业模式具有“网络外部性”或“网络效应”的特点，他的理论基础是指当就某种产品或服务使用者越来越多时，每一位用户所得到的消费价值都会呈跳跃式增加。在文创园平台上，有很多休闲消费企业、研发单位、教育机构、产品设计、特色俱乐部以及中介机构参与到文创产品、服务，形成“网络效应”，产生产业集聚价值和利益。文创园的产业集聚价值体现，迅速吸引周边群众，并加以扩散，形成快速增长。文创园内的优美环境、特色文化休闲、便捷的服务形式，吸引更多的企业、消费者参与其中，促进产业良性发展。

二、温州文创产业的复杂性特征分析

从文创产业的内涵界定中可以了解到文创产业是一个复杂适应系统。而温州文创产业因其内在特点，属于带有区域性特征的复杂适应系统。该区域性复杂适应系统，具备复杂适应系统自有的主动性，也受到温州地方政策、法规、经济、环境等多方面影响。运用CAS理论认识和剖析温州文创产业，运用科学的控制论理论来阐述该系统，能更全面地了解该系统。具体将从CAS理论的关键因素来阐述温州文创产业这一复杂适应系统的复杂性特征。

（一）多样性

CAS理论中提出，主体和要素的多样性是一个系统成为复杂适应系统的前提条件。温州文创产业虽然具有区域性，但参与到文创产业中的机构、企业和个人却有很多，如地方政府（如经信委、商务局、街道办、管委会等）、文创园主办单位、设计研发单位、民间文化产品收藏者、各类创意文化企业、休闲消费企业、创意教育机构、社会消费者等。概括而言，温州文创产业这个复杂适应系统的多样性主体可以认为是这些来自不同背景的机构、企业和消费者，如图1所示。

图1 温州文创产业系统结构示意图

1.政府机构。参与温州文创产业的政府机构主要为地方政府的相关主管机构、街道、乡镇等，如温州经信委、温州商务局等，他们是文创园中的主管单位。比如东瓯智库即由温州经信委主管、温州文创产业协会协办，园区建设投资方为浙江奥美力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文创园属于私营企业投资，并进行开发、经营。但文创园的用地和项目开发情况属于政府“退二进三”项目，政府在鼓励私营企业参与和投资文创园的开发过程中，也要制定相应的鼓励政策和监管制度，防止文创园在经营过程中发生违法乱纪现象。除了地方政府的管理机构之外，地方文化单位也在文创园内设立分支机构，为市民提供便携的文化休闲场所。如温州图书馆在文创园内设立的城市书房，极大地方便了市民借阅书籍。

2.投资、管理方。温州文创产业由政府部门主管，引入民营资本进行建设投资，并负责园区后续的管理和经营，自负盈亏。因此民营资本在园区运营过程中，具有很强的灵活性，也具有很好的主动学习性。

3.企业。参与温州文创产业的企业多种多样。有的提供休闲娱乐服务，如吃喝玩乐等娱乐服务；有的提供精神文化，如早教机构、哈雷摩托收藏俱乐部、茶文化体验会所、温州非遗文化馆；有的提供文创产品，如3W摄影、思珀文化、樊登书社。这些企业为社会消费者提供了多种多样的文化创意产品和服务，是文创园和文创产业的核心组成部分。

4.个人。温州文创产业和文创园所面对的个人主要是社会消费者，也可能是投资者，还包括各类创业者。

除了文创产业参与者的多样性之外，文创产业的人才资源、资金投入、信息共享、知识融合、技术实力等要素也是组成温州文创产业这个复杂适应系统的重要前提。温州文创产业参与主体通过互动、协调、监管要素，使主体和要素有机融合，充分利用。

（二）环境复杂性

温州文创产业中的多样性主体，在温州地方环境中展开文化创新活动，会与周围环境发生物质、资金、信息等方面的互动交换。温州地方环境为温州文创产业提供了创新创意的机遇和挑战，并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变化而动态发生转换，变化的过程充满不确定性，使机遇和挑战也充满辩证性，这种辩证性的机遇和挑战增加了这一系统的复杂性。温州文创产业所处的地方环境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宏观经济环境。宏观经济环境是温州文创产业发展的基础和土壤。不断发展的宏观经济环境为温州文创产业发展提供了有利支持，也使温州文创产业能不断推出适合温州地方经济发展的产品和服务，进而推进温州地方经济发展。

2.微观经济环境。微观经济环境是温州文创产业发展的肥料，在宏观经济环境引导的同时，助推温州文创产业进一步发展，使温州文创产业能内外结合，得到快速发展。比如，温州作为全国民营经济最活跃的地方之一，温州民营企业感受到国家对文创产业的重视力度之后，迅速结合本企业特点，推出适合本企业的文创产品。

3.政策环境。温州文创产业作为这几年的新兴产业形式，是地方政府“退二进三”重点项目。为了鼓励民营资本进驻文创产业，地方政府给予了很大的政策支持，以促进温州文创产业大力发展。比如：地方政府对各级文创园给予租金方面的补贴，对于小规模创业企业给予税负减免政策，同时还给予一定的技术、宣传方面的支持。这些支持政策都能有力扶持温州文创产业发展。

4.历史人文环境。温州深厚的历史文化背景和浓厚的人文特色，是文创产业发展的前提，也是文创产业发展的促进剂。根据《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发展指数评估指标数据（2016年度）》，截至2016年底，全省国家级非遗项目已达到217项，传承人数量为122人，省级非遗项目达到1076项，传承人数量为936人。报告指出，2016年全省11个设区市中，温州总得分排名居第一。在这样的历史人文环境下，温州文创企业纷纷推出具有地方文化特色的创意产品，并得到广大消费者的好评，如图2、图3所示。

图2 木活字U盘和温州江心屿造型U盘，图片来自温州文博会

图3 瓯绣蓝牙音箱，图片源自葱哥设计工坊

（三）非线性

阿瑟研究指出，复杂适应系统中个体间小到难以观察的、貌似随机的相互作用，会经由正反馈而放大产生无法衡量的戏剧性结果[7]。温州文创产业作为复杂适应系统，其各个主体之间存在明显非线性关系，非线性相互作用会通过正反馈产生关联放大，如果一个环节或者因素处置不当，就会释放蝴蝶效应，导致整个复杂适应系统出现危机或涌现出新的特征。温州文创产业的多样性主体和不同要素呈现相干影响，其中非线性占据主导地位。为更好的描述多样性主体和要素的非线性作用，选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描述其非线性关系，如式1所示。

其中，x、Δx分别表示温州文创产业系统中的主体和要素，θ是和这两个变量相关的综合变动系数，m、n分别为主体和要素的构成个数，Δy为这个复杂适应系统经过主体和要素变量计算后表征创新能力的耦合量。这个复杂系统以Δy为系统纵坐标，以X为横坐标的平面坐标系，直观的阐明这个复杂适应系统创新能力的非线性特征轨迹，如图4所示。

图4 温州文创产业系统非线性特征轨迹图

从图4可以看出，随着X的逐渐增加，温州文创产业系统主体和要素数量不断增加，这个系统的创新发展也呈稳步增长状态。但图4也显示出，随着系统X数量的进一步增加，系统创新能力发展达到某个阶段内的峰值（a到ζ），开始进入衰退阶段，说明系统的创新发展开始陷入瓶颈期（ζ到b），甚至会出现加速衰退现象。如果系统能及时随着主体和要素个数变化做出相应的调整，调整综合变量系数，能更好提高系统峰值的高度，控制系统出现衰退的主体区域范围，从而减少衰退对系统创新发展的影响，顺利度过瓶颈期，进入另一个上升阶段（b到c）。目前温州文创产业已经度过初创时期，迈入快速发展期，部分产业园区开始呈现发展瓶颈。很多文创产业园虽然主体和要素数量不断增加，但部分文创企业经营困难、盈利状况不佳；文创园区内餐饮企业经营火爆，园区文化氛围不浓厚等现象。如温州的“米房cei”文创产业园，创立之初，园区的经营理念是打造一个文创产业人才和企业的公共交流平台。经过一年半的经营时间，园区内部人气比较高的依然是餐饮企业。面对园区发展过程中遇到的瓶颈，地方政府仍然不断给予文创企业入园优惠政策，吸引外地优质文创企业入驻文创园，园区管理方也不断引入文化项目。如“米房cei”在引进国际知名的艺术机构、设计师创意品牌、文化艺术品商店的同时，也保留着“传统节目”——瓯绣、瓯瓷等温州非遗项目，并且不定期举办各类文化艺术活动，提升园内的文化氛围，展示温州传统文化精髓。同时园区管理机构可以通过各种新闻媒体，加大对外界的宣传力度，需用各种手段提升园区文化气质，力争给园区的文创企业带来新的商机。

（四）涌现

“涌现”是CAS理论中的一个关键词。涌现指的是复杂适应系统中的微观主体具备主动适应性能力，其主体能通过学习、适应环境变化，并在环境变化的基础上影响整个宏观复杂适应系统，导致整个复杂适应系统出现结构或者性能上的改变。涌现是复杂适应系统受到内外界环境影响之后出现的一种自我调节、自我提升的自组织能力。温州文创产业是一个复杂适应系统，构成这个系统的主体包括文创企业、园区、地方政府和消费者等。这些主体具有独自特性，但在构成复杂适应系统的同时，主体会根据系统的特点，产生部分主体最初所不具备的特性或者产生由于主体叠加成系统之后所产生的特性，如系统性状态、系统性功能等，使整个复杂适应系统产生本质的改变和提升。这些主体新发特性和整体特性被称之为复杂适应系统涌现特性。迈克维认为复杂适应系统具有在快速、不确定变化环境下较强的生存、发展与创新能力。[8]复杂适应系统通过适应内外环境来维持系统整体稳定，实现系统内单元、主体等成长或者发展，进而实现系统整体发展。温州文创产业这个复杂适应系统中，政府、园区管理机构、企业、消费者等是这个复杂适应系统的主体，并具有一定的“活性”或者“自由度”。这些主体能与内外部的政策、资本、信息、人才、技术等环境要素之间产生不同的适应性，不断丰富系统。主体和环境要素之间的互动、主体和主体之间的合作、环境要素和环境要素之间的交流，以及系统内部各个单元之间的交互作用，都以非线性形式存在，并不断反馈给整个复杂适应系统，使整个系统不断成长。由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可知，温州文创产业这一复杂适应系统的非线性表现，在突破瓶颈期之后，能使系统进一步提升，产生由量变到质变的结果。

温州文创产业这一系统的涌现现象贯穿整个复杂适应系统，结合拉格朗日中值定理，这一复杂适应系统的涌现性在不同阶段的表现也不尽相同。从a到ζ是系统的初始阶段，这一阶段系统的创新发展能力不断提升，但系统涌现性却比较平缓，说明温州文创产业在初始阶段，系统各个单元、主体、环境要素之间需要相互适应，促进系统整体稳定，因此这个阶段系统的特征涌现比较缓和。经过前期的适应阶段之后，系统开始进入稳定阶段，即ζ到b，这一阶段也是系统创新能力的瓶颈期。在系统创新能力瓶颈期时，系统运行模式相对固定，系统单元、主体和要素在稳定的系统环境中不断频繁交互作用，产生了许多新特性，系统的涌现性比之前提高很多，甚至呈现井喷状态。涌现的系统新特征、性能使系统更加合理有效的利用地方环境资源、政策优势，适应地方环境约束和经济结构属性，从而使系统能更加有效的生存和发展。随着时间的推移，系统存在打破固定模式的主管意愿和客观需求，在现有的基础上推陈出新。系统即将进入b到c阶段，即度过创新能力瓶颈期，进入另一个快速上升阶段。系统内各个单元、主体在新的运行模式中，将过去的发展经验和当下的社会环境相结合，不断突破，使系统整体创新能力再度快速提升，而此时，系统涌现性又趋于平缓，如图5所示。

图5 温州文创产业系统涌现性发展曲线图

（五）主动适应性

CAS理论的核心之一是参与的多样性主体具有主动适应性，结合个体自身的方向和目标，能根据周围环境情况，通过和环境进行交互作用，有针对性改变自身的行动方式和内部结构，以达到适应系统周围环境的结果。多样性主体在系统中不再是单纯的主体，而是具有“互动、调节”能力的主体，是具有“活力和活性”的主体。这些多样性主体在与环境展开交流互动时，接受外界给予的多方面资讯，根据这些资讯调整自己的行动方式。温州文创产业作为一个复杂适应系统，各个主体之间没有严格约束关系。例如，东瓯智库创立之初，规划引入工业设计、品牌策划、平面设计、创意设计、文化会展等文创产业。经过2年多的发展，园区内热门地点由餐饮企业和培训机构入驻，通过富有创意元素的特色餐饮和培训吸引人气，形成一个稳定的创意产业园区，达到生产、生态、生活的三重结合，繁荣整个园区经济。同时，地方政府行政管理部门，也积极参与园区疏导定位工作，引入多个大型文化企业，提升东瓯智库的整体文化氛围，如图6所示。

图6 温州文创产业系统主动适应性图例

三、结论

基于CAS理论，本文以温州文创产业这一复杂适应系统为观察案例，结合国内外相关研究，明确这个复杂适应系统的内涵，并通过建立数学模型，阐述了这个复杂适应系统的主体多样性、环境复杂性、非线性、涌现性以及主动适应性等复杂适应系统的常规特性。通过数学模型和图例分析，可以得出下列结论，希望能有助于温州文创产业更好的发展，提升系统创新能力，为温州经济发展添砖加瓦。

（一）强化主体、要素之间的交互学习能力

复杂适应系统内部主体、要素种类丰富，数量繁多，主体、要素之间会发生多种交互作用。由于复杂适应系统具有主动适应性，主体、要素能通过交互作用发生互动学习，并将相关的知识、优势快速扩散和吸收，形成特征涌现现象。由于复杂适应系统具有非线性，主体和要素在发展过程中存在一定的不确定风险，如果系统发展陷入瓶颈期，系统的主动适应能力无法起到很好的系统调节作用，优化这个系统，容易导致系统走下坡路。因此，在复杂适应系统发展过程中，主体、要素之间应该强化交互学习能力，通过各主体、要素之间的频繁的交互学习，提升系统的主动适应性，克服系统发展的瓶颈期，使系统创新效果得到更好的提升，完善整个系统。

（二）优化系统所处地方的经济生态环境

地方经济生态环境是温州文创产业系统发展赖以生存的重要环境，其中包括宏观经济环境、微观经济环境、地方政策法规、地方文化氛围、创新创业意识等内容。温州文创产业是一个复杂适应系统，本身具有一定的外部主动适应性，能与所处环境不断发生要素的交换和转化，并通过主动适应性不断完善地方经济生态环境的适应能力。因此，一个良好的地方经济生态环境能更好的促进复杂适应系统进一步提升，完善系统内部主体、要素的特征和创新能力，实现系统整体发展。

优化地方经济生态环境可从以下几个角度入手：

1.地方政策。针对温州文创产业特点，推出适合温州地方经济情况的产业发展优惠政策，吸引更多民营资本加入温州文创产业，丰富系统主体形式，提高系统创新能力。

2.平台服务。在系统内部开展更多的平台服务活动，包括论坛、沙龙、竞赛、讲座；技术扶持；政策解读；企业对接等，全方位打造一个良好的系统服务平台，使系统内部主体、要素之间形成更好的交互学习，提升系统主动适应性，促进创新特征涌现。

3.文化氛围。温州自古有“百工之乡”美称，可见温州地区的文化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进入新世纪之后，国家大力重视文化发展，温州地方政府、行业协会等也在文化创新方面开展很多工作，提升地方整体文化氛围。比如由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主办，联合蒲鞋市街道，吸引周边高校、文创企业参加的创客文化节，吸引了周边很多群众、企业参观。创客文化节作品以文化创意产品为主，如原创手工艺作品、科技小制作、卡通动漫小产品、叶脉书签、泥塑泥人等，深受各个年龄层消费者喜爱，也带动、提升了浙江创意园的文化氛围和文化影响力。

（三）完善系统的主管单元监管能力

文化创意虽然不是新鲜事物，但文创产业是近几年的新兴产业。作为一个复杂适应系统，他的发展、壮大牵涉和影响很多参与主体和要素。系统主体和要素在交互学习过程中存在非线性关系，随着主体、要素的学习推进，系统创新发展能力会进入瓶颈期，甚至导致系统陷入危机。因此，温州文创产业这一复杂适应系统中的监管单元，如参与系统管理的政府部门和地方街道，园区监管部门等需要积极、理性的应对系统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完善主管单元的监管体系，强化监管能力，促进温州文创产业这一复杂适应系统良性发展。

（四）充分发挥社会舆论导向作用

社会舆论和新闻媒体在社会发展过程中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尤其在进入自媒体时代后，信息交流和传播的速度明显加快，社会舆论和新闻媒体的舆论导向性被不断强化和放大，影响整个社会。比如温州文创产业这一复杂适应系统发展过程中，有可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这些突发事件如果没有官方媒体展开合理解释和宣传，任由公众通过自媒体形式进行传播和理解的话，将会导致事件扩大化，甚至偏离事实真相。

比如东瓯智库、米房cei等文创园，在创立初期的宗旨是打造一个以文化创意为主题的创意街区。但经过近几年的发展，文化集聚和公众集聚现象凸显，受到越来越多餐饮行业的青睐，市场意识非常强的餐饮商人积极跟进，服务到位。这吸引周围群众的关注与消费。他们享受文化创意街区优质的品质生活后“晒图显摆”，可惜大部分公众晒的是“物质食粮”，鲜有人晒“精神食粮”，这容易误导社会公众将文创园定位为餐饮街区，甚至萌生出温州文创产业就是餐饮产业代名词的误区。为此，调查组深入各园区进行深度调研，发现目前园区内80%以上的企业是文化创意企业，餐饮企业占比不到20%，餐饮企业产值在整个园区内也不算大。可见，在自媒体发达的今天，主流媒体的介入也很重要，尤其是温州文创正值发展时期。不是吗？公众误区易影响温州文创产业的整体形象，难以引进外地先进的文创企业，使园区的文化构成主体单一，不利于温州文创产业发展。建议温州文创园主管单位通过主流媒体发布正面宣传文章，如在温州晚报、温州新闻网等主流媒介刊登文创园的相关信息，向公众展示文创园的主要发展方向以及园区内文创企业的主流地位，并欢迎各类先进文创企业的加盟，以促进温州文化产业更上一层。

[1]余霖.文化产业、创意产业和文化创意产业概念辨析[J].厦门理工学院学报,2013(03):73-77

[2]王庆金,侯英津.文化创意产业集聚演化路径及发展策略[J].财经问题研究,2015(02):33-37

[3]任锦鸾.基于复杂性理论的创新系统理论及应用研究[D].天津大学,2002:52-55

[4]卜凡彪,薛惠锋.基于CAS理论的协同创新系统研究[J].生产力研究，2014(05):138-140

[5]张琳玲,可星,刘钊.基于CAS理论的企业创新系统涌现机理探析[J].中国商贸,2013(22):96-97

[6]陈禹.复杂适应系统（CAS）理论及其应用——由来、内容与启示[J].系统辩证学学报,2001(04):35-39

[7]Arthur WB.Complexity and the Economy[J].Science,1999(2):17-24

[8]B.McKelvey.Complexity theory in organization science:seizing the promise or becoming a fad.Emergence,1999(01):24-29

（责任编辑：贺星岳）

The Study on the Features of Cultural Creativity Industry of Wenzhou Based on the CAS Theory

CHEN Yao
(Zhejiang Industry&Trade Vocational College,Wenzhou,325003,China)

The cultural creativity industry of Wenzhou is emerging creative industry which is produced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national cultural industry development,and it is CAS(Complex Adaptive Systems).Combining with the relevant literature and field visits,the article applies and analyze the key factors of the CAS theory,such as more agents,complexity of environments,nonlinearity,emergence,adaptive,On the above-mentioned analysis,the article proposes that the measures of interactive learning ability,economic ecological environment,supervision ability,social public opinion,whichwould be helpful for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creativity industry of Wenzhou.

CAS theory;Wenzhou;cultural creativity industry;features

G127

A

1672-0105(2017)02-0051-07

10.3969/j.issn.1672-0105.2017.02.012

2017-05-01

陈瑶，女，硕士，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设计分院讲师，研究方向：工业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