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农业视角下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评估研究——基于湖南数据的实证

莫华，曾福生

（湖南农业大学经济学院，湖南 长沙 410128）

现代农业视角下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评估研究
——基于湖南数据的实证

莫华，曾福生*

（湖南农业大学经济学院，湖南 长沙 410128）

农民专业合作社作为主要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之一，在促进农业生产规模化，实现农民增收和农村土地流转，加强农民专业化培训等方面对现代农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基于湖南省农民专业合作社的调查，利用层次分析法（AHP），构建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的评估体系，评估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水平，探讨新形势下农民专业合作社在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内部管理和可持续发展4个维度的量化表征、相互关系及其对综合发展水平的贡献。结果表明，湖南省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平均得分为69.53；其中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内部管理和可持续发展4个方面的指标得分率依次为71.11%、65.89%、72.47%和75.43%。研究表明，湖南省农民专业合作社整体上还处于中等偏下水平，社会效益是制约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的最大短板。因此，建议继续扶持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尤其要重视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社会效益，提高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综合发展水平，进而促进湖南现代农业发展。

现代农业；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层次分析法；湖南

当前我国农业市场的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传统小农户的生产方式在现代大市场中逐渐丧失竞争力，两者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农民专业合作社作为农村经济发展的新载体，是创新农业经营主体的主要形式之一，也是市场经济条件下世界各国农业领域的重要组织形式。在我国当前的农业经营体制下，农民专业合作社在促进农业现代化、实现农民增收等方面被政学两界给予厚望[1]。2007年我国实施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民专业合作社法》，并出台了很多配套的惠农政策来鼓励和扶持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自此，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进入了快车道，为现代农业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农民专业合作社之所以能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和蓬勃发展，其基本原因在于农民专业合作社能提高农户在市场谈判中的力量，有效降低市场风险和生产成本，实现单个农户无法实现的集体功能[2]。虽然农民专业合作社数量急剧增加，但并没有有效提高农业组织化水平，多属外延式粗放的扩张。因此，越来越多的学者对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关注焦点由数量向质量转变[3]。

国内许多学者构建了评价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绩效的指标体系，杨大蓉[4]将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评价指标划分为4个宏观目标层（财务维度、市场维度、内部管理维度、可持续发展维度），10个中观准则层（社员个体利益等），25个微观指标层（合作社成员年收入水平等）。程克群和孟令杰[5]将影响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的影响因素划分为一级指标、二级指标和三级指标3个层次，二级指标包括组织运营、经营活动、社员收益、企业规模、社会效益5个方面，三级指标包括社员总数等16个微观指标。高建中等[6]从丰度、广度和深度3个层面构建了农民专业合作社功能发展的指标体系。罗颖玲等[7]、任重等[8]从财务绩效、管理绩效、社会绩效、生态和环保绩效来构建合作社的评价体系。张俊和章胜勇[9]则从管理者、社员和专家三方视角入手进行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绩效评价与分析。卿玲丽等[10]基于种植业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的背景，建立了包括2个一级指标，7 个具体评价指标的农民专业合作社生态绩效评价体系。从已有研究来看，构建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指标体系的文章不少，但是很多文章仅停留在指标体系构建的层面，测算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的研究很少，只有个别研究涉及这一领域。黄祖辉等[11]利用 Bootstrap-DEA模型测量了浙江省农民专业合作社的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然后运用单侧截断Bootstrap方法对影响各种效率的因素进行了检验。赵佳荣[12]构建了经济绩效、社会绩效、生态绩效等“三重绩效”的绩效评价体系，并对湖南部分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绩效进行了评价。

国内外学者对这一领域的研究成果丰富，作为我国农业大省，湖南省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问题值得深入研究。据湖南省农委的统计数据，截至2015年底，全省农民专业合作社总数达到45 406个，是2008年年末数的14.13倍；全省累计有合作社成员244.6万户，占全省农户总数的17.7%。因此，本文在综合前人研究成果和基于现代农业的视角下构建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评估的指标体系，运用最新实地调研数据，对当前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进行评估，并依据评估结果对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提出政策建议。

1 研究方法

1.1 评估方法

本文参考张俊和章胜勇[9]、张学会和王礼力[13]、吕孟琪和张梅[14]的研究，采用层次分析法（analytical hierarchy process, AHP）对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水平进行评估。层次分析法由美国运筹学家Saaty 于20世纪70年代首次提出，随后被大量运用于对非定量事件作定量分析的决策分析。这种方法主要是通过定量与定性结合的方法来处理各种决策的因素，以数量的形式将人的主观判断进行表达和处理，这一方法得到了广泛的运用。AHP方法优势在于可以将一种复杂问题中的各类因素分成相关联的有序层次，然后进一步细分各类因素，使其保持条理清晰，便于操作。

首先，构建各系统因素之间的联系和递阶层次的模型，以确定上层次元素与下层次元素之间的隶属关系；其次，对属于同一层次的元素相对上一层次的重要性进行两两比较，从而构造矩阵来确定层次内元素的权重[15]。假定某一层元素下有n个下一层次元素，这n个元素可以构成两两判断矩阵A=(aij)nn，aij表示元素i与元素j的重要性之比，则1/aij表示元素j与元素i的重要性之比。然后，计算单排序权向量并做一致性检验。若检验通过，特征向量（归一化后）即为权向量；若不通过，需要重新构造成对比较矩阵。最后，计算总排序权向量并做一致性检验。若通过，则可按照总排序权向量表示的结果进行决策，否则需要重新考虑模型或重新构造成对比较矩阵。

1.2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在借鉴杨大蓉[4]、刘文丽等[16]、程克群和孟令杰[5]关于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评价体系的基础上，综合考虑评价指标体系的科学性、系统性、可得性、可操作性及相对独立性等，根据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的实际情况，构建能够反映短期效益与长期效益、主观效益与客观效益的评价指标体系。

本文首先将目标层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A）的指标体系划分为经济效益指标、社会效益指标、内部管理指标和可持续发展指标4个准则层（B），分别反映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的4个方面，在4个准则层指标体系下面构建因子层（C）的指标体系（表1）。

表1 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评估指标体系Table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or the development levels of farmers’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in Hunan

1）经济效益指标。农民专业合作社是农村经济发展的重要组织形式，经济性是其重要的属性之一。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经济效益涉及到合作社组织集体的经济效益和社员个体的经济效益。反映合作社组织集体的经济效益指标包括注册资金规模、集体资产价值、集体资产年收益率。反映社员个体的经济效益指标包括合作社成员年收入水平和社员从合作社获得的返利与分红。

2）社会效益指标。农民专业合作社有别于一般的经济组织，基于合作社的社会责任理论和农民专业合作社自身的成长环境，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社会效益主要包括人力资本积累、合作社市场化程度以及与外部联结程度3个方面。反映农民专业合作社给农村社会带来人力资本积累的指标包括参与合作社农户数和合作社组织社员培训人次。反映农民专业合作社市场化程度的指标为主营农产品的商品率。反映外部联结程度的指标包括是否与农业企业或其他农民合作社合作以及带动非社员户数。

3）内部管理指标。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水平高低与合作社内部管理水平密不可分。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内部管理指标包括合作社的管理制度和组织运营情况。反映农民专业合作社管理制度的指标包括机构设置完整度（主要表现为“成员大会、理事会、监事会”三会是否健全）、是否有会议记录。反映农民专业合作社组织运营情况的指标为社员对组织管理的满意程度和年度开会次数。

4）可持续发展指标。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的衡量不仅要看已获得的效益，还要看潜在的发展能力。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潜力要看合作社理事长的能力、社员的素质和政府的扶持力度。反映理事长能力的指标包括理事长的教育水平与理事长的经验丰富程度。社员的素质主要表现为社员的平均文化水平。反映政府的扶持力度的指标包括政府财政补贴金额和政府专项优惠贷款。

1.3 构建判断矩阵及权重赋值

本文借鉴Saaty设计的标度方法，采用1-9标度方法来构建判断矩阵。其中，bij（i，j=1，2，3，…，n）表示对于矩阵A而言Bi对Bj的相对重要性的认识，具体赋值方式、标度以及赋值含义见表2。

为评估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水平，邀请6位熟悉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领域的专家和工作人员（其中包含2位湖南农业大学致力于农民专业合作社研究的专家，2位主管农民专业合作社的政府工作人员，2位农民专业合作社理事长）根据矩阵因子间的相对重要性标度进行打分，进而构建目标层矩阵A对于准则层矩阵B的判断矩阵，并计算出各个指标的权重（Wi）见表3。

表2 标度含义Table 2 Indicator def nitions

表3 准则层判断矩阵及权重赋值Table 3 Criterion layer judgment matrix and their weights

从表3可以看出，在影响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水平因素中，它们的权重排序依次为：经济效益指标（0.470 0）> 社会效益指标（0.371 1）> 内部管理指标（0.106 8）> 可持续发展指标（0.052 1），经济效益指标权重最大，可持续发展指标权重最小。

由于矩阵A中的元素不满足传递性，为确保运用层次分析法得到的结论具有合理性，本文对判断矩阵A进行一致性检验。先计算出各个成对比较矩阵的最大特征值及其相应的特征向量，再进行一致性检验。根据一致性检验的方法步骤，得到CR = 0.0532 < 0.10，满足一致性检验的条件，各因素的权重排序通过一致性检验，特征向量（归一化后）即为权向量。由上可知，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经济效益指标是其发展水平的主要体现，所占权重最大，其次是社会效益指标，权重值排第二，后面依次是内部管理指标和可持续发展指标。根据上述步骤和思路，本文构建因子层（C）对准则层（B）的判断矩阵，并计算出各指标的权重和进行一致性检验，结果见表4。

从表4可以看出，准则层的4类指标的一致性比例CR < 0.10，均通过了一致性检验。因此，准则层的单排序结果可以被接受，即B1>B2>B3>B4。

通过B在A的权重值与C在B的权重值的乘积可得C在A中的权重值，如C1在A中的权重为B1在A中的权重值0.470 0与C1在B1中的权重值0.270 0的乘积0.126 9（表5）。同理可计算得到全部因子层C在A中的权重，并得到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的评估体系层次总排序。集体资产的年收益率（C3）的权重值最大，为0.194 3，说明其对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影响最强。参与合作社的农户数（C6）的权重值次之，为0.172 7，对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的影响仅次于集体资产的年收益率（C3），说明农民专业合作社的人数规模是一个合作社发展水平的体现。注册资金规模（C1）权重值为0.126 9，排第三位，对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发挥基础性作用，注册资金的规模大小决定了合作社发展的起点。其他指标虽然权重比较小，但是对合作社的发展依然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表4 因子层判断矩阵及权重赋值Table 4 Factor layer judgment matrix and their weights

表5 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评估体系的层次总排序结果Table 5 Ordered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results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s of farmers’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层次总排序的一致性检验，通过最下层（因子层C）指标对最上层指标（目标层A）的组合权重，来确保分析方法总体上的合理性。由此得到农民专业合作社各层指标体系的权重（表6）。运用总排序一致性检验的公式得到CR = 0.0610 < 0.1，通过了一致性检验。至此可以认为，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评估体系中评估指标总排序的一致性是可以接受的，采用层次分析法构建评估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的指标体系方案的可行性得到了验证。

1.4 等级划分

本文运用前文评估体系的权重来对实地调研的62家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水平进行评估和排名。借鉴刘洁[15]的做法对调研获取的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以消除选项之间差异产生的影响。然后将分层汇总的数值分为“90-100分为优，80-89分为良好，70-79分为中等，60-69分为合格，59分以下为不合格”5个等级，将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水平进行分类和排序。

表6 农民专业合作社各层指标体系的权重Table 6 Weights of the hierarchy index system of farmers’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1.5 数据来源

为保证样本在地理分布上的合理性、在经济发展水平上的代表性以及行业覆盖上的均衡性，本文在湖南省的东西南北方位分别选取了长沙市、张家界市，永州市，岳阳市四地作为调研目的地，每个市发放问卷20份，期间共发放问卷80份，回收整理有效问卷62份，有效回收率为77.5%。调研的农民专业合作社类型包括了粮食类、蔬菜类、经济作物类、养殖类以及农机服务类等，涵盖了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的主要类型。

2 结果分析

为能直观地看到样本的综合发展水平分布，本文将62家农民专业合作社按照降序的方式进行了排序，排序结果见表7。湖南省农民专业合作社总体而言发展水平不高，平均得分为69.53。62个样本中，最高得分为80.15，属于良好级别，这一级别的合作社有且只有一个；属于中等级别的有33家，占比为53.23%；属于合格级别的有21家，占比为33.87%；属于不合格级别的有7家，占比为11.29%。此外，从综合水平得分看，农民专业合作社之间的发展水平差距不大，标准差为6.51。主要原因是由于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时期并不长，大部分农民专业合作社成立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民专业合作社法》颁布以后，整体发展水平尚未拉开差距。

经济效益方面，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平均得分为33.42，得分率（得分率为该项指标的平均得分除以该项指标的权重再乘以100%）为71.11%，合作社的经济效益得分率较高。经济效益的方差为4.98，不同的农民专业合作社经济效益水平差距较大。经济效益是农民专业合作社初期发展追求的重要目标，甚至是决定其后期成长的决定性因素。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在初期将主要精力都放在提升经济效益上，所以经济效益得分较高。

表7 湖南62家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评估结果Table 7 Evaluation results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s of 62 surveyed farmers’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in Hunan

社会效益方面，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平均得分为24.45，得分率为65.89%，合作社的社会效益得分率较低。社会效益的方差为4.09，不同的农民专业合作社社会效益水平差距也较大。结合笔者实地调研座谈获悉，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社会效益较低主要是因为带动能力弱，这与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精英俘获”现象分不开，领办人高度集权，“大农吃小农”时有发生，导致普通农户参与积极性下降[17-18]。

内部管理方面，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平均得分为7.74，得分率为72.47%，合作社内部管理得分率中等。内部管理的方差为0.99，不同的农民专业合作社内部管理水平差距较小。我国法律对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管理制度有严格的规定，农民专业合作社要挂牌成立必需要建立完善的管理制度，事实证明这一法律规定发挥了作用。

可持续发展方面，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平均得分为3.93，得分率为75.43%，合作社的可持续发展水平得分率中等。可持续发展水平的方差为0.48，不同的农民专业合作社可持续发展水平差距也较小。这说明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可持续发展水平较高，社长和政府两个主体对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的作用不容小觑。尤其政府在资金、信息、制度等方面的供给十分重要[19]，可以有效拓展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生存边界[20]。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研究表明，当前湖南省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水平整体上还处于中等偏下水平，这些年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此外，农民专业合作社之间的差距不大，并未出现两极分化现象，这可能是由于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时间较短，整体上都处于初建或者成长阶段，需要中央和地方政府继续扶持。

具体而言，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在经济效益方面得分率最高，这可能是由于地方考核偏重经济效益所致，后面依次为可持续发展、内部管理以及社会效益等方面。农民专业合作社在后续发展过程中要更加注重“补短板”，着重提升社会效益。

3.2 建议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为提升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综合发展水平，提出两个方面的对策建议。

第一，继续扶持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当前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依然处于中等偏下水平，需要政府继续扶持，但是帮扶应有度。由于湖南的农民专业合作社主要是“农民自下而上建立，政府自上而下推动发展”的模式，与国外“自主发展型”或“政府主导型”都不一样，这就要求主体上遵循“政府主导推进，合作社自主发展”的策略，即宏观上政府做好顶层制度设计，微观上由合作社自主决策经营。

第二，补齐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的短板。湖南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社会效益是其综合发展水平不高的主要原因之一。因此，农民专业合作社应更加重视加强与外部的联络和对社员及关联农户的培训，提升他们的综合素质，为现代农业发展积累更多的人力资本；加大农业科技推广的力度，为解决三农问题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提升其社会效益，促进合作社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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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童成立）

The evalu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farmers’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odern agriculture: A case study of Hunan Province

MO Hua, ZENG Fu-sheng
（College of Economics, 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128, China）

As one of the major new agricultural business entities, farmers’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agriculture in many ways, include promoting the scale production of agriculture, increasing farmers’ income, helping land transfer in rural areas, and strengthening specialization training for farmers. 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f farmers’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in Hunan, and applying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AHP), this paper constructed an evaluation system for the development levels of farmers’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and examined the quantitative characteristics and interrelationship of farmers’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in terms of economic effects, social effects, internal management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s, and cooperatives’ contribution to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 under the new situation. Results show that the average score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farmers’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in Hunan was 69.53; economic effects, social effects, internal management,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re 89.36%, 65.89%, 72.47%, and 75.43%, respectively. In addition, results also found that, in general, farmers’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in Hunan are still in the lower middle level and social effects are the most serious weakness that restricts the development of cooperatives. Therefore, to enhance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agriculture in Hunan, this paper suggests to continue supporting the development of cooperatives, especially from the social effect perspective, and to improve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of cooperatives.

modern agriculture; farmers’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development level; AHP; Hunan

F306.4

A

1000-0275（2017）03-0421-08

10.13872/j.1000-0275.2017.0039

莫华, 曾福生. 现代农业视角下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水平评估研究——基于湖南数据的实证[J]. 农业现代化研究, 2017, 38(3): 421-428.

Mo H, Zeng F S. The evalu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farmers’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odern agriculture: A case study of Hunan Province[J]. Research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2017, 38(3): 421-428.

湖南省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15wTA12）。

莫华（1976-），男，湖南邵阳人，博士研究生，讲师，主要从事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研究，E-mail: mohua99@hunau.net；通讯作者：曾福生（1964-），男，湖南永州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研究，E-mail: zefusheng@163.com。

2017-02-28，接受日期：2017-05-01

Foundation itteemm:: Major Program of the Social Sciences Foundation of Hunan Province (15wTA12).

Corresponding authhoorr:: ZENG Fu-sheng, E-mail: zefusheng@163.com.

Receiivveedd 28 February, 2017; Accepptteedd 1 May, 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