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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轮东北振兴视角下京津冀产业转移与东北地区产业对接问题研究

2017-06-21盛光华葛万达王丽童

当代经济管理 2017年6期
关键词:产业转移

盛光华+葛万达+王丽童

摘 要 东北地区对接京津冀产业转移是推动新一轮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实现东北地区产业升级的新途径。文章基于偏离-份额分析法,筛选出京津冀区域具有转移趋势的行业。采用产业梯度系数测算出东北地区具有比较优势的行业,根据东北各省的资源特征与产业发展规划,提出了东北各省对接京津冀区域的重点行业,并从政府、企业和产业园区3个层面提出了具体的对接路径。

关键词 新一轮东北振兴;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产业转移;产业对接

[中图分类号]F269.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0461(2017)06-0037-07

一、引 言

自2013年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以来,东北地区经济发展速度持续下滑。2014年,黑、吉、辽三省的GDP增长速度在全国排名中分别位列倒数第二位、第四位和第三位。2015年,三省的GDP增长速度在全国排名中分别位列倒数第二位、第四位和第一位。2016年第一季度,三省的GDP增长速度仍然在全国排名中垫底,辽宁省出现了负增长的状况。东北地区经济下行压力凸显,引起国家高度重视。2014年8月,国务院出台《关于近期支持东北振兴若干重大政策举措的意见》,提出了35条政策来破解东北地区振兴的难题。2015年4月,李克强总理在吉林省座谈东北三省经济形势,提出“新一轮东北振兴”方针。同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吉林省考察调研,提出“增强内生发展活力和动力”的老工业基地振兴新思路。2016年4月,国务院印发《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振兴意见》”),明确提出了东北地区在2020年和2030年要达到的发展目标。2016年8月,国家发展改革委正式印发《推进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三年滚动实施方案(2016-2018年)》,明确了在“新一轮东北振兴”过程中实施的重点工作和重大项目,使东北振兴工作更加明确化和具体化。国家领导人的持续关注及振兴政策的相继出台,揭示了东北地区振兴过程中的发展难题,同时也昭示了东北地区在我国经济新常态发展棋局中的重要位置。

2014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批示将“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上升为国家战略。2015年3月,《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审议通过,其最重要的目标是形成以首都为核心的世界级城市集群,而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是京津冀产业的整体升级[1],自此拉开了京津冀产业转移的序幕。2016年6月,工业和信息化部会同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人民政府共同制定了《京津冀产业转移指南》,构建了“一个中心、五区五带五链、若干特色基地”的产业发展格局。随着众多产业政策的相继出台,京津冀区域的产业转移速度正逐步加快。

京津冀产业转移为新一轮东北振兴战略实施提供了新动力。《振兴意见》中指出“东北振兴要做好与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的互动衔接,通过对接京津冀等经济区,构建区域合作新格局。推动东北地区与京津冀地区融合发展,在创新合作、基础设施联通、产业转移承接、生態环境联合保护治理等重点领域取得突破……”。与东北地区紧邻的京津冀地区是我国北部重要的经济中心,其对东北经济发展的辐射与带动作用巨大,对接京津冀区域产业转移是进一步推动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的新途径;此外京津冀地区在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方面面临巨大压力,而东北地区资源相对丰富、生产成本相对较低,并且与其他省区相比具有区位、交通、市场上的相对优势。因而东北地区对接京津冀产业转移,适应了我国区域经济增长格局的新变化,同时也是东北振兴发挥区位优势的必然选择。因而,在新一轮东北振兴大背景下,东北地区如何成功对接京津冀产业转移是亟待解决的问题,同时也是本文研究的核心内容。

二、相关文献回顾

1.产业转移

发达国家先后经历了多次产业革命,不可避免地出现产业转移,伴随着世界贸易体系的建立,资本、信息、技术等生产要素在全球范围内的自由流动,使得产业转移问题越来越得到重视。国外学者多依据产业长期发展历史和经济发展理论,主要从比较优势和产业集聚两方面对产业转移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为产业转移问题奠定了理论基础[2]。①比较优势。日本经济学家赤松要的“雁行发展模式”[3]与美国经济学家弗农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4]都依据比较优势理论描述了产业在不同发展层次国家间的转移梯度,即发达国家逐步将在生产成本上处于劣势边缘的产业转入后起国家,后起国家走上工业化发展道路后,再将产业转移至欠发达国家。小岛清则在分析日美两国对外直接投资不同特点的基础上,提出了边际产业扩张理论,认为对外直接投资应从投资国已经处于比较劣势的产业向边际产业(投资国国内丧失比较优势,但被投资国存在比较优势)依次转移[5]。此外,刘易斯从劳动力成本角度解释了劳动密集型产业在国际间的产业转移顺序[6]。②产业集聚。德国经济学家韦伯的工业区位理论从区位偏移角度对产业转移进行了系统研究,提出“区位因子”概念,认为“区位因子”是决定产业转移的关键因素[7]。以艾萨德为代表的新古典区位理论将区位选择纳入了宏观问题分析,建立了区域科学[8]。新经济地理理论则基于规模报酬递增假设阐述了产业集聚的本质,克鲁格曼将地理因素带入经济学分析中,解释了区域(国家)间的产业竞争优势[9]。

国内学者对产业转移问题的研究主要聚焦在以下几个方面:①产业转移动因。马子红(2006)认为产业转移的主体是企业,因而在市场经济背景下,产业转移应该着重考虑成本动因,并对转移成本进行了细分[10]。王珺(2010)认为劳动力流动导致了地价差异,进而导致了产业转移[11]。朱华友等(2008)从产业集群带来的可降低生成成本、获得规模经济、增强创新能力等正效应,解释了产业转移的动因[12]。②产业转移模式。马子红(2009)依据区域间要素禀赋的差异、市场供求因素与政策因素,将我国区域间的产业转移归纳为成本导向、规模经济、市场开拓、多元化经营、竞争跟进、供应链衔接与政府导向7种模式[13]。符正平(2008)从社会网络入手,分析了集群产业中产业转移的模式,并从网络联系强度、网络异质性和网络中心性3方面对集群企业的选择性转移和复制性转移进行回归分析。刘红光等(2014)通过对我国区域内的产业转移定量分析,认为我国目前的产业转移属于梯度转移,且正处于资源、劳动密集型产业的转移阶段[14]。③产业转移效应。魏后凯(2003)认为产业转移实质是企业扩张的过程,若政府能合理引导产业转移,则会给转出区与转入区同时带来福利效应[15]。孙浩进(2015)将产业转移效应分为居民福利、企业福利和政府福利3部分,并从演化经济学角度分析了在我国东西部产业转移过程中,转出区与转入区各自的福利效应[16]。

2.产业对接

转出地的产业转移势必带来转入地的产业对接问题,目前国内学者对产业对接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主导产业选择和产业对接模式两方面。①主导产业选择。高云虹(2012)建构了对接地的承接能力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对中西部的对接能力进行了综合分析,并据此确定了中西部各省重点对接的行业[17]。姜霞(2015)则综合转出地具有转移趋势的产业聚集指数与对接地的产业竞争力、产业梯度地位分析,对湖北省应对接的主导产业进行了测算[18]。黄海峰(2014)综合主体功能区理论、比较竞争优势理论、产业价值链理论与产业关联理论,构建了多基准要素下的欠发达地区对接产业转移的重点行业选择理论模型[19]。②产业对接模式。产业对接模式的研究,一是多从实践中归纳出笼统的对接模式,如东亚模式、珠三角模式等,提炼出不同对接模式的宝贵经验;二是归纳出对接地具体的对接模式,如产业园区对接模式、专业镇对接模式、自贸园区对接模式等,从政府、企业、园区等方面提出了有针对性的建议[20]。

综上分析,产业转移与对接研究涉及多学科、多领域,现有研究成果有助于厘清产业转移与产业对接的内在机理。然而,现有研究成果并不能解决特定区域的产业转移与对接问题,仍需根据现实情况做到有目的的创新。东北地区对接京津冀产业转移势必会对东北地区经济发展起到重要作用,而如何成功对接京津冀产业转移尚在探索中。

三、东北地区对接京津冀产业转移的重点行业选择

1.京津冀产业转移趋势分析

东北地区对接京津冀产业转移,首先要确定京津冀具有转移趋势的产业,其直接影响着对接成功的可能性,也是东北地区对接产业选择的重要依据[21]。本文采用偏离-份额分析法确定京津冀区域有转移趋势的产业。偏离-份额分析法是以某一特定国家或地区为参照标准,将本区域在某一时期的经济总量变动(G)分解为份额偏离分量(NS)、结构偏离分量(PS)和竞争力偏离分量(DS)3部分,以比较区域间经济发展的差异,确定本区域具有相对优势和相对劣势的产业。

设京津冀区域在基期与末期的经济总量分别为b0、bt,各行业在基期与末期的经济总量为bj0、bjt(j=1,2,……,n);同样东北地区在基期与末期的经济总量分别为B0、Bt,各行业在基期与末期的经济总量为Bj0、Bjt(j=1,2,……,n)。京津冀区域在这一时期各行业的变化率rj=(bjt-bjo)/bjo,东北地区在这一时期各行业的变化率Rj=(Bjt-Bjo)/Bjo。以东北地区各行业比重,将京津冀区域各行业经济总量进行标准化,标准化值b'j=bj0×。则可将京津冀区域经济总量变动G分解为NS、PS与DS 3个分量:

NS=b'j×Rj (1)

PS=(bj0-b'j)×Rj (2)

DS=bj0×(rj-Rj )(3)

NS為份额偏离分量,表示京津冀区域标准化的行业按照东北地区的平均增长率所产生的变化量,NS<0表示京津冀行业的增长率小于东北地区对应行业的平均增长率,属于衰退行业;PS为结构偏离分量,表示假设京津冀区域与东北地区对应行业的增长速度相同,由两区域各行业的比重差异导致的京津冀行业增长相对于东北地区产生的偏差,PS<0说明该行业对京津冀区域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负,不适合继续在该区域内继续发展;DS为竞争力偏离分量,表示指京津冀行业增长速度与东北地区相对应行业增长速度的差别引起的偏差,DS<0表示东北地区行业相比京津冀区域有竞争优势,值越小,其优势越明显[22]。

根据偏离-份额分析法原理,本文以东北地区为参照区域,选取京津冀29个制造业在2009年和2014年的数据为对象,计算京津冀区域各行业的偏离分量,计算结果如表1所示。

从表1来看,京津冀区域大部分行业的NS与PS值均大于0,但各行业的DS值存在不同程度的偏离,尤其北京地区各行业的DS值(除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均小于0,说明各行业虽发展势头良好,但其增长速度与竞争力不及东北地区。故在确定京津冀区域某行业是否具有转移趋势时,主要考虑DS值,DS<0表示相对于东北地区,京津冀区域各行业的增长速度慢,因而竞争优势较小。京津冀区域具有转移趋势的行业选取结果如表2所示。

2.东北地区优势产业分析

为实现产业的转型升级与资源的最优配置,往往选择具有相对优势的区域和产业来对接产业转移。本文选取产业梯度系数将东北地区各个省份细分行业与全国同行业进行比较,来衡量各省产业对接能力。产业梯度系数(LGi)为区位商(LQi)与比较劳动生产率(CPi)的乘积,区位商是反映某地区某行业是否具有比较优势的指标,比较劳动生产率是反映某地区某行业的劳动者素质和技术的指标。若产业梯度系数>1,则表示该行业相对于全国同行业处于高梯度,有较强的竞争优势,是本区域较为专业化的部门。具体公式如下:

其中qi为东北地区各省第i行业工业总产值,q为各省制造业工业总产值,Qi为全国第i行业工业总产值,Q为全国制造业工业总产值,ei为东北地区各省第i行业就业人数,Ei为全国第i行业就业人数。东北地区各省产业梯度系数如表3所示。

由表3可知,东北地区制造业各行业的整体竞争优势较强,但各省各行业的梯度系数差异较大。辽宁省行业梯度系数大于3的行业有10个,其中农副食品加工业,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业,木材加工和木、竹、藤、棕、草制品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仪器仪表制造业的梯度系数均大于5,说明这些行业具有全国性的比较优势。吉林省行业梯度系数大于3的行业有8个,其中农副食品加工业,木材加工和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制造业,医药制造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的比较优势较为明显,这与近几年吉林省实施“三大支柱行业振兴工程”和“四大优势行业发展工程”密切相关。黑龙江省行业梯度系数大于3的行业有5个,分别为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业,木材加工和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其他制造业。综合分析,东北地区在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木材加工和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制造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医药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制造业等行业具有全国性的比较优势。

3.东北地区对接的行业选择

产业对接是东北地区产业结构升级调整的现实需要,但产业对接的行业选择必然要考虑转出地的现实可能性和对接地的政策环境、经济环境、区位环境等。根据对京津冀区域具有转移趋势的行业和东北地区优势产业的分析,结合《振兴意见》中提出的“到2030年,使东北地区成为全国重要的经济支撑带,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先进装备制造业基地和重大技术装备战略基地,国家新型原材料基地、现代农业生产基地和重要技术创新与研发基地”发展目标与东北三省“十三五”规划等指导性文件,提出东北地区对接京津冀产业转移的重点行业,如表4所示。

东北各省对接的重点行业选择,具体分析如下:

辽宁省现已建成以沈阳汽车及零部件为龙头的高端装备产业集群,同时建有涵盖汽车、农产品深加工、精细化工、船舶、新能源、钢铁等众多工业产业集群。对于以农副食品加工业、装备制造业为代表的传统优势行业,应对接产业高端资源,实现产业由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以新能源、信息技术业为代表的新兴产业,重点对接中高端产业资源,使其快速成为经济增长的新支柱;以北方重工、沈鼓、沈飞、沈阳机床为代表的省内重点企业的技术水平已经达到国际先进水平,这些企业在发挥自身优势的同时,应充分吸收转移产业的创新能力,重视原始自主创新,以提高产业的集中度与整体竞争力。

吉林省实施以汽车制造、石油化工、农产品加工为主的支柱产业振兴工程,以医药健康、装备制造、建筑、旅游为主的优势产业发展工程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工程,相对应产业集群也已形成,应重点对接以上行业,以提高产业集中度,延伸产业链条。在对接重点产业时,要同时兼顾新能源、数据卫星、电子信息、生物、3D打印等新兴产业,形成支柱产业与新兴产业齐头并进的局面。吉林省内科教优势突出,但高素质人才流失严重,因而在产业对接过程中,要建立起完善的人才吸引制度。

黑龍江省是我国农业大省,且第一产业占GDP比重逐年上升,现已形成以农副食品加工业与石油加工、炼焦和核燃料加工业为支柱产业的产业格局。应依托粮仓优势与林业优势,重点对接食品深加工业与木材加工业,提升产业集中度和规模效益。在对接装备制造业方面,依托齐齐哈尔轨道装备公司、国家航空发动机和燃气轮机“两机”项目,发展新型产品,打造产业集群。在对接工业方面,围绕自身资源优势,积极发展精细化工与矿产深加工等,进一步优化工业结构。

四、东北地区对接京津冀产业转移的实现路径

1.政府层面的对接

东北各省政府在对接京津冀产业转移过程中,首先,应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将政府主导与市场驱动有机结合。政府的作用在于消除区域间不合理的行政干预,为企业提供无差异的公共产品,建立统一的市场秩序。只有做到两者的有机结合,才能实现产业升级与区域发展的双赢目标。其次,东北各省政府间要建立统一的协调机制,避免区域间的产业对接竞争。加强政策上的协调,为对接企业提供高透明的公平政策环境,杜绝政府寻租行为等问题。东北地区与京津冀区域政府也应依托“新一轮东北振兴”与“一带一路”等国家政策,建立高层领导对话机制,就产业转移与对接等重大问题进行不定期会晤,达成具体协议。再次,应建立灵活有效的招商引资机制,突出本省的资源与产业等优势,提供涉及投资条件、企业发展等相关的“新一轮东北振兴”优惠政策。最后,采取灵活多样的招商模式,明确产业对接的重点。如辽宁省围绕高端装备制造、石化产业和新材料,吉林省围绕汽车、医药健康和新材料,黑龙江省围绕轨道装备、农产品深加工和木材加工,在招商过程中挑选有较强竞争力的企业,让其成为促进产业升级的催化剂。

2.企业层面的对接

东北地区企业在对接京津冀产业转移过程中,首先,应加强区域间企业的纵向与横向合作。纵向合作方面,以降低生产成本、市场开拓与企业间产品循环利用等为目的,与京津冀区域上下游企业间开展密切合作,可相机成立合资、独资企业,充分利用双方资源,实现产业集群化;横向合作方面,与京津冀区域企业展开在技术研发与市场营销等重点领域的合作,达到节省研发费用与共享市场信息的目的,避免企业间的恶性竞争,实现良好循环发展。其次,东北地区企业应以创新消化吸收为核心,正确认识自身不足,做到有目的的对接。2014年,东北三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有效发明专利数总和仅占全国的3.12%,远低于广东省的28.28%,创新能力水平严重制约产业的发展。通过产业对接,企业应积极实施创新战略,加大研发资金的持续投入,做到“引进—吸收—再创新”,借此提高自己的创新能力,形成核心竞争优势。再次,发挥行业协会的内外部积极作用,推动区域间企业的交流与沟通。对内为企业提供横向交流学习的机会,提高获取外部资源的能力,引导企业间的创新合作,制定行业统一标准,开展品牌营销活动,促进产业升级;对外与上下游行业协会建立合作关系,组织区域间企业相互考察,减少产业对接的盲目性,与政府建立亲密联系,争取到利于本行业发展的有利资源。最后,制定创新培养、引进高级人才战略。东北地区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企业引进人才与留住人才困难,因而必要在给予多样丰厚物质报酬时,注重实现个人价值等高层次需求,推动人才合理流动。

3.产业园区层面的对接

东北地区各产业园区在对接京津冀产业转移过程中,首先,应编制产业园区发展规划,确定园区对接主导产业。东北各省产业园区发展规划应与本省区域发展规划相一致,综合考虑区域内各园区规划方向,做到资源在全省的优化配置,支持条件好的园区拓展服务功能,促进工业化与城镇化相融合。各省政府应围绕当地资源、园区优势,从产业集群角度考虑企业的对接选择,做到优势企业、高关联度企业精准入园。其次,探索京津冀区域与东北地区异地园区合作机制,两地共建开发区。异地产业园区是指在政府和市场的推动下,不同区域间多个有合作意愿的园区,开展的一种共建合作模式,其实质是向对接地有组织、规模地实施产业梯度转移[23]。可以由京津冀区域有实力的大企业与当地政府成立联合建设开发公司,在政府发展战略指导下,组织实施园区规划与招商工作,当地政府分管社会管理等工作,实现园区经营管理模式上的创新。最后,以生态文明指导园区建设,提高园区项目进入门槛。鉴于东北地区长期的重工业结构,对生态环境造成的一定破坏与资源的过度透支,在对接产业过程中应提高产业层次,严禁高耗能、高污染的行业转入,积极引进生产效率高、技术先进、有利于节能降耗的技术和设备,对接节能环保、绿色化学、新能源、智能运输等高附加值的先进技术项目,建设实现环境友好与产业增值双目标的生态产业园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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