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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义理论的图示模式之认知解析与启示

2017-06-15君,

关键词:隐喻实体语义

谢 之 君, 左 克 雨

(上海大学 外国语学院,上海 200444)

语义理论的图示模式之认知解析与启示

谢 之 君, 左 克 雨

(上海大学 外国语学院,上海 200444)

卡纳·玻尔森将语言学家在语言研究中所画的图表看作图示隐喻。从他对“语义三角”的隐喻解释中可以看出,语言本身以及语言学研究中的许多本质特点,特别是对如何看待不同的语言学理论。而如转换生成语法、系统功能语法和概念合成理论等的图示模式,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语义三角; 隐喻模式; 图示模式

一、 引言

卡纳·玻尔森(Gunner Persson)从隐喻视角重新审视了语言学的各种理论。他认为,既然人的思维在本质上是隐喻式的,而且它支配着我们的行为,那么,语言学家在研究语言问题时应该同样是隐喻式的,同样受隐喻的支配。[1]因此,可以推论,语言学理论本身就是一种隐喻。我们知道,隐喻是对某一客体从一定视角进行描写,其描写建立在相似性的基础之上。与之相似,某一语言学理论无疑也是一个语言学家对语言这个客体从一定视角进行的描写,同样是建立在描写模式与语言这个客体的相似性的基础之上的。换言之,其建立的模式只能与语言事实近似。从一个视角观察到的不是客体的全部,只有将各个视角综合起来看,才能透视语言的全貌。所以各种语言学理论之间是互补关系。

语言学家经常用图示表示语言中的各种关系。如乔姆斯基的树形图、奥格登和理查兹的语义三角模式、洛芪的范畴原型图示以及语义原子网络图等。玻尔森将此称为语言学研究中的图示隐喻(graphic metaphor)。比起文字描写,图示隐喻更简单、直观,但作为喻体或媒介(vehicle)的图示,其二维空间必然限制其表现语言这个对象域(target domain)的能力:其一,语言学家所画图示很难做到全面。例如乔姆斯基用树形图画出了词类的转换,但在大脑中进行的真正的转换却无法表达;当转换语法受到批评,被认为没有考虑语义时,乔氏只能另作解释进行弥补。马丁和罗斯的语篇体裁、语域和语言关系图示揭示出了情景语境的三个变项和语言元功能的关系,但却无法展示如何从情景语境的三个变量来分析语篇的三种意义。概念整合理论的图示展示出了语言意义在线构建时的四个心理空间及其之间的关系,但各空间构成要素、空间结构和提取要素的机制均未能表现出来。其二,图示本身经常受到读者的误解。正是由于图示的隐喻性,所以它容易“漏掉”很多东西,读者产生的疑问自然也不会少。其三,发现线条点划间“背后的东西”尤为重要,但如何发现以及能够发现什么却时常因人而异,它取决于读者对语言本身(对象域)的理解,以及隐喻图示(媒介)与语言之间存在的同位形素(isomophism)。[2]

二、 语义三角的隐喻解释

玻尔森认为奥格登和理查兹建立在隐喻认知基础上的语义三角模式(如图1)是一个较典型的图示隐喻。[3]他对语义三角进行了全面而深刻的分析与补充,并对语言研究中的一些根本性问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图1 语义三角

语义三角受到语言学家的普遍关注,同时也引起不少争论。吾尔曼认为:“语义三角对语义研究来说,提供的信息在太少的同时也太多。”[4]55语义三角本身的非语言特征显然涉及很多语言外的特征或事件。他认为,当新的知识产生时,词的意义会发生相应变化,而其客观世界的所指却保持不变。正如人们在20世纪对原子结构的知识发生了重大变化,而原子本身不变。 因此,吾尔曼和利奇都认为语言学家最好将研究重点放在符号(symbol)与概念(concept,也即thought)之间的关系上。[5]还有一些语言学家认为奥格登和理查兹提出的三个术语不够确切,建议用其他术语替代,如吾尔曼、马哥努森和玻尔森等。[6]另外,语义三角将“概念”置于顶端部位,似乎其重要性位于三者之首。这尽管不是奥格登和理查兹的原意,但毕竟是语义三角模式的不足之处。

玻尔森认为改换术语是表面的,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怀疑语义三角是否是一个可靠的语义解释模式。 语义三角作为一种语义分析模式,为我们看待语言和语言学理论提供了很好的视角。下文将从语义三角的概念与符号的关系、实体与概念的关系和符号与实体的关系这三个方面对玻尔森修正的语义三角隐喻模式*玻尔森在其修正的语义三角中分别用“Concept”(概念)和“entity”(实体)取代奥格登和理查兹的语义三角中的“thought”(思维)和“referent”(所指)。进行分析。

(一) 概念(concept)与符号(symbol)的关系

按照吾尔曼的建议,语言学家应该将研究的重点放到语义三角左侧,那么,右侧成分(“事物”或“实体”)即被取消。对此玻尔森给出这样一个简化模式。(见图2)

图2 “左侧重心模式”

对于语言本身的研究来说,这是一个可行的模式。 但如果按上面的简化模式,语义三角下方的横线所表示的“符号”与“实体”的关系将不复存在,“概念”与“实体”的关系问题也将被忽视。显然,在语用学和认知语言学发展的今天,语言学家大多不会同意忽视实体而单纯研究语言。如此看来,语义三角应保持实体部分。

吾尔曼还指出“在词(即符号)和概念之间存在双向关系”,而语义三角只注重从听者的角度看语言,“它似乎忽视了讲话者的角度”。[4]57这个观点似乎是无可争议的,概念和词(符号)之间建立的任何关系模式都应考虑到双向因素,不应偏废任何一方。实际上,语用学的研究大多存在这个问题。无论是塞尔(Seale)的语义推导,奥斯汀(Austin)的言语行为,还是格赖斯(Grice)的合作原则,都以讲话人为研究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这是所谓“经典语用学”*B. W. Gibbs 用“经典语用学”这一术语主要指语用学发展初期阶段塞尔的语义推导和格赖斯的合作原则。的一大弊端。[7]

那么,考虑到语义三角应保留实体部分、符号和概念的双向关系,并且结合玻尔森的简化模式,语义三角可以改善为图3:

图3 互补语义三角模式

上图中的反向箭头表示概念与符号之间的“双向关系”。从听者角度而言,首先听到词语,也即符号,然后引发相应的概念。从讲话者角度而言,首先在大脑中产生概念,然后触发相应的词语。这样讲话人和听者的互动关系得以确立。这个简图还表示语义研究的重点是词与概念的关系。将实体置于图3中底部旨在表示在语义研究中实体本身并不重要。那么,实体与概念和符号的关系又是怎样的呢?

(二)实体(entity)与概念(Concept)的关系

语言学家将研究重点放在符号和概念的关系上,并不意味着实体不重要。莱科夫(Lakoff)的“经验认知”理论也强调在重视客观世界方面与客观主义是相通的。[8]语言本身就是客观世界的一部分,要弄懂语言的概念如何构成,就必须研究使用中的语言。形而上的理论可以很好地说明语义结构问题,但其与语言的实际使用却总是存在一定的距离。奥格登和理查兹认为,实体和概念之间存在必然的因果关系。如果这种关系存在,那么它表示概念是通过大脑和客观世界的相互作用而产生的,即真实世界中客体形成概念有一个抽象化过程,这种抽象通过语言或非语言的刺激而进行。如此,语义三角(图3)标示的右边概念与实体之间的直接关系是不恰当的。它用虚线表示底边语言“符号”和“实体”的间接关系,因为两者之间存在概念的问题;然而,右边概念和实体之间同样存在抽象过程,它却用实线表示。从语义角度看,概念与实体的必然关系确立的话,前提是被识别的实体必须经过抽象。概念是包括感知在内的对客体进行认知活动的必然结果。概念内容与实体的具体特征是不一致的。在理解真实世界中的客体时,人们的不同认识(beliefs)是十分关键的。如果在某个社会,蛇被普遍认为是哺乳动物,这就是这个社会群体中“蛇”的概念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从语言刺激看,从“客体”到“概念”存在“必然的”隐喻化实现过程。[9]

与此相关,语义三角模式还存在另外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即它没有说明在概念层面上表现的具体内容,是否在包括“分析义”(analytical meaning)概念因素的同时也包括其他“蕴含义”概念因素。我们可以使用隐喻研究中的范畴概念和典型特征相加的互补模式对此进行修正。因此,结合以上因素,语义三角模式可以改为图4。

图4 “范畴与典型”模式

图4里面的实线小方框表示词的范畴概念,虚线方框表示具体社团成员在使用该词时所具有的典型特征。例如,上方小方框包括spinster(老处女)一词的范畴意义:未婚妇女(unmarried woman)。因为概念是由经验积累过程而形成的相对完整的认知形态,所以CC被定义为unmarried woman,而不是用它的语义成分表示,如|+HUMAN| |+ADULT| |-MALE| |FEMALE|。下方虚线方框中包括英语使用者对spinster客体的各种偏见,如“找不到丈夫”“年龄太大难以婚配”

“古怪”“假正经”等。这些典型特征尽管在传统语义学中被称为“蕴含义”,但它们却是“老处女”这一概念的原型特征(见图5)。

spinster的概念、符号(词汇)、所指三者之间的关系可用图5表示。“概念”(即Ogden和Richards的thought和reference)应该被看作一个容器,里面盛着一个核心(范畴)和一个原型(蕴含)。结合隐喻的理论,语义三角模式也可以对抽象词类,如代词it和介词in进行语义概念分析。依据本体隐喻,我们通常将抽象的事物当做具体事物,将动作或事情当做整体事物来理解。因此,在it的概念里,it可以指代具体事物,如:What a lovely dogitis! it还可以指代时间、距离等抽象事物,如:Itis five o’clock. 指代动词不定式或动名词表示的动作,如:Itis of great help to master a foreign language.Itis worthwhile making another try. 甚至整个句子所表述的事情,如:Itis not known what caused the accident. 还有些it用法的推广,使这些方面的概念更加抽象化和概括化,从而it可以指代说话人要表达但却没说明的事,如I makeit. That’sit. Lakoff和 Johnson认为in的概念来自人类的直接物理经验。我们将看到的事物、社会经验和情感经验等当做容器,有里外之分。因此会有这样的表达: Harry is in the kitchen. Harry is in the Elks. Harry is in love. in的概念网络没变,只是我们认识非直接物理经验的事物或状态等时,将它们当作容器来理解了。

图5 “spinster” 的范畴典型模式

(三) 实体(entity)和符号(symbol)的关系

实体与符号的关系是间接的,因为符号要成功地指向客体必须经过概念,因此符号和实体用虚线连接。语言学家用文字符号和图示表达其概念中的语言实体。图示简洁直观,被广泛地用来描述语言实体。读者依靠图示和语言之间的相似性,加深对语言实体的了解。客观主义认为事物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因此,图示在展现语言实体时,出现在图示中的语言要素的关系被凸显了。如果原本有联系的语言要素没有在某图示中出现,它们原有的联系就被削弱了。因此,语言学理论所运用的图示凸显了各自理论表述的语言实体各要素之间的关系,同时也隐含了其他可能存在的关系。对于语言学理论的读者而言,他们会通过语言学理论文字和图示的描述以及自己的理解来认识语言实体。所以文字和图示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读者对语言的理解。

比如,乔姆斯基的树形图(见图6)直观形象地展示了认知主体大脑中语言的处理机制和生成语言学理论阐述的语言要素之间的语法层级关系。部分要素的位置调换代表语句转换的机制。[10]但树形图隐含了小句对其组成要素的语义选择机制。转换生成语法重点研究小句,脱离了语段或篇章,忽视了语言的社会性等,因而其树形图也只体现了小句的结构,而没有语句以外的部分。

系统功能语言学注重使用中的语言,注重社会情景、语境等对语言交流的影响。马丁和罗斯的语篇体裁、语域和语言的关系图用大圈套小圈隐喻语言进行的情景语境的三个变项(话语范围、话语基调和话语方式)决定语言三大元功能(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的实现。[11]在图7中,两条弧线将两个圆分成相互对应的三份,以隐喻经验意义体现话语范围,人际意义体现话语基调,语篇意义体现话语方式的关系。但其图示隐喻不能展现如何从情景语境的三个变量方面来分析语篇的三种意义。

图7 语篇体裁、语域和语言的关系图

概念整合理论的图示标示出了语义在线构建时的四个心理空间(由四个圆圈表示)。四个空间的投射关系及其强弱情况由实线和虚线代表。[12]但是,概念整合理论对四个空间里要素之间的结构、合成空间要素提取的机制等方面阐述不足,所以其图示隐喻也无法全面体现语言意义在线构建时的认知机制。并且,该图示里的四个空间相互分开,易使读者认为四个空间是孤立存在的, 因此隐含了其他可能存在的关系。

图8 概念整合网络图

图示隐喻也被广泛用来帮助认识语言教学。例如罗斯支架式学术读写能力教学法的支架式互动循环图示(见图9)。[13]该图示展现了先后衔接的三个教学环节,但只突出了教育活动的衔接性和顺序性,隐含了各环节的具体操作内容,所以还需具体文字的详述才能更加全面地展现实际教学活动。

图示隐喻符号也被用来展现二语词汇学习情况。Kroll和Steward用图10介绍学习者水平达到一定高度时,二语词汇和概念层有了直接联系,但其知识体系不健全、不稳固,而且该联系弱于一语和概念之间的联系,二语还是要通过一语对等词和概念发生联系。[14]图示隐喻将涉及的三方用大小不等的方框表示出来,表示各自所含内容量的不同。用实线和虚线代表它们之间联系的强弱。该图示重在三者之间的关系,没有三者具体的内容,因而不能完全展示出二语词汇学习时的具体情况。

图9 支架式互动循环

图10 双语记忆中词汇和概念表征的分层模型

三、结论

玻尔森对语义三角的分析视角独特、中肯且新颖。语义三角模式不仅是一个几何隐喻(geometrical metaphor),而且是可变动态图示隐喻模式。对其进行改变并不意味着对语义三角作根本性的否定,而是对其进行隐喻性的重新认识。该模式与其他理论模式互补,可以承载更多的内涵。如修正后图4中的“CC”添加了传统语义分析中的起定义作用的范畴概念,“TA”添加了原型理论中典型特征成分等。但玻尔森修正的语义三角并不是最终的完美模式。例如,他没有提供语言使用中的环境因素以及环境因素对提取CC或TA的影响。此外,语言的句法问题也没有得到反映,实体与符号和概念之间的关联也并非一条虚线所能说明的,对实体本身的特征与概念及语言的特征之关系未加解释,等等。按照玻尔森的观点思考下去,可以说这个语义三角是不可穷尽的。与其说他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模式,不如说提供了一个看待语言的视角。从这个角度可以更加全面客观地看待一些语言研究中的重大理论,如转换生成语法、系统功能语法、二语习得理论乃至认知语言学自身的一些理论模式。

语义三角模式和其他模式一样,可以比作汽车模型,人们可以批评这个汽车模型没有装车轮,但却很少有人会指责汽车模型没有装汽油,尽管汽油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们不能苛求模型的每一个因素都和其所代表的原物一致,那样模型就不会被称为模型,而是汽车本身了。语言学家对语言的解释理论就像这样一个模型,它可以发现其结构和功能,创造自己理解的具体模式。然而,全部符合语言事实(不含明显谬误)的理论的综合最终也不过是一个接近语言原型的模式或模型。另外,人们用于交际的语言远比用于交通的汽车复杂。解释语言的模式也远比造一个汽车模型更难。

我们对于语言的理解是隐喻性的,因而产生各种语言学模式;我们对语言学的各种理论的理解也是隐喻性的,因之又产生不同理论之间的争鸣与互补。从这个角度看,虽然整整一个世纪过去了,语义三角理论仍然是我们理解语言本质的重要途径之一,尽管它还需与其他同样作为图示隐喻模式(graphic metaphor)的理论进行互补。

[ 1 ] Persson G. Meanings, Models, and Metaphors[M].Sweden: the Printing Office of the University of Umea, 1990.

[ 2 ] Indurkhya B. Metaphor and Cognition: An Interactionist Approach[M].Dordrecht: Kluwer Academi Publishers, 1992.

[ 3 ] Richards I A,Orgden C K. The Meaning of Meaning[M].Orlando, Florida: 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 Publishers, 1923:11.

[ 4 ] Ullmann S. Semantics:An Introduction to the Science of Meaning[M]. Oxford: Basil Blackwell, 1962.[ 5 ] Leech G N. Semantics, The Study of Meaning[M]. Harmondsworth: Penguin Books, 1981:4.[ 6 ] Magnusson U, Persson G. Facets, Phases and Foci:Studies in Lexical Relations in English[M]. Stockholm: Almqvist & Wiksell International. 1986:257.

[ 7 ] Gibbs R W. The Poetics of Mind, Figurative Thought, Language, and Understanding [M]. 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4.

[ 8 ] Lakoff G. Women , Fire, and Dangerous Thing:What Categories Reveal About the Mind[M]. 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7.[ 9 ] Lakoff G, Johnson M. Metaphors We Live By[M].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0.

[10] Chomsky N. 句法理论的若干问题[M]. 黄长著, 林书武,沈家煊,译.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6.[11] Martin J R, Rose D. Working with Discourse: Meaning Beyond the Clause[M]. London: Bloomsbury Academic, 2007.

[12] Fauconnier Gilles, Mark Turner. The Way We Think: Conceptual Blending and the Mind’s Hidden Complexities[M]. New York: Basic Books, 2002.

[13] Rose D, Acevedo C. Closing the Gap and Accelerating Learning in the Middle Years of Schooling[J]. Australian Journal of Language and Literacy, 2006(2):32-45.

[14] Kroll J F, Stewart E. Category Interference in Translation and Picture Naming: Evidence for Asymmetric Connections Between Bilingual Memory Representations[J]. Journal of Memory and Language, 1994(2):149-174.

(责任编辑:魏琼)

Cognitive Interpretation and Implications of Semantic Graphs

XIE Zhi-jun, ZUO Ke-yu

(ShoolofForeignLanguages,ShanghaiUniversity,Shanghai200444,China)

Gunner Persson labels various graphs that linguists used to indicate their linguistic theories as “Graphic Metaphor”. From his metaphorical interpretation of “semantic triangle”, the nature of language and language studies can be found. It teaches us how to treat, in a proper or metaphorical way, the graphs of different linguistic theories, such as transformational generative grammar, systemic-functional grammar, blending theory, etc.

semantic triangle; metaphorical models; interpretation

10.3969/j.issn 1007-6522.2017.03.010

2015-10-10

谢之君(1956- ),男,山东禹城人。上海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 左克雨(1990- ),女,江苏连云港人。上海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

H0-06

A

1007-6522(2017)03-013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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