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本土作家提供坚实平台
2017-06-15汪枭枭
文当代贵州全媒体记者 汪枭枭
为本土作家提供坚实平台
文当代贵州全媒体记者 汪枭枭
近年来,贵州文学以骄人的成绩走出贵州,跨出国门,出现了“黔山七峰”等代表贵州文学中坚力量的作家群。为贵州本土作家的成长提供坚实平台的《山花》杂志也不负众望,成为全国纯文学杂志中的翘楚。
史学家钱穆将人生分为两类:追求目的和意义的“文化人生”和只以求生为唯一目的的“自然人生”。而文学是文化生产、文化消费、文化生活中至关重要的原创动力,电影、电视剧也要从文学中提取大量的创作资源。
一个地区文学发展水平的高低,通常以作家作品的数量和质量来衡量。作家是一个地区文学的名片,而文学杂志则是作家成长的摇篮,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一个作家群
今年3月,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代表贵州文学中坚力量的“黔山七峰”书系,这是贵州文学“抱团发展”,推介多彩贵州多民族文化的有益尝试,也是贵州文学亮相全国文坛的又一张亮丽名片。
“黔山七峰”是2015年由贵州省委宣传部、贵州省文联、贵州省作协推出的第一批作家,本次出版的作品分别为欧阳黔森作品集《水的眼泪》、唐亚平诗歌集《铜镜与拉链》、冉正万作品集《苍老的指甲和宵遁的猫》、王华作品集《向日葵》、谢挺作品集《杨花飞》、戴冰作品集《月的暗面》和唐玉林作品集《南行纪实》。
在“黔山七峰”书系总序中,欧阳黔森说,贵州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省份,有着极为丰富和浓郁的民族民间文化;与此同时,贵州又是一个移民省份,历史上有过多次大规模的移民潮,为贵州带来了不同地域的异质文化。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长期互动融合,最终形成了贵州独特的多元、多样、多层面的开放式文化生态,这一生态,无疑也深刻影响了生活在这一地域的文学创作者的文化人格与创作实践,同样形成了贵州独特的多元、多样与多层面的文学生态景观。
贵州地处中国西南,属欠发达地区,但经济上的欠发达并不意味着文学上的落后。早在2015年8月的贵州作家群高峰论坛上,中国作协副主席吉狄马加说:“乡土写作是贵州文学的共性,沉积了贵州的文学传统,和贵州的多民族文化分不开。贵州作家需要正确处理民族特色与全球化的关系,突出描绘贵州民族生活的不同、不俗、不凡。”
“黔山七峰”对传承贵州乡土写作传统和民族特色具有重要意义。欧阳黔森承接了对贵州边地的现实主义抒写传统,著名文学评论家孟繁华认为欧阳黔森对贵州遍地风情的表达非常充分。唐亚平是高原诗歌的女性表现者,冉正万是贵州风情的传奇叙述者。
贵州文学在乡土写作和民族抒写方面有着深厚的历史传统。“五四”时期,鲁迅评价贵州乡土文学先驱蹇先艾的《水葬》说:“《水葬》为我们展示了‘老远的贵州’的乡间习俗的冷酷,和出于这冷酷中的母性之爱的伟大。”
上世纪80年代,何士光的短篇小说《乡场上》《种包谷的老人》和《远行》曾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乡场上》以梨花屯乡场上一场小风波,反映了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农村变革中人们精神面貌的变化,塑造了冯幺爸这样朴实而又有韧性的典型农民形象。去年,贵州作家肖江虹也因为《百鸟朝凤》而被全国观众熟知。
此外,禄琴、喻子涵、杨打铁、赵朝龙、王华、肖琴等贵州籍作家先后获得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去年,天柱县作家袁仁琮创作三卷本长篇小说《破荒》,描写了贵州侗族山村和县城从新中国成立前后到改革开放30多年的社会生活,获得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
著名作家和著名文学作品是评价一个国家和地区文学综合实力的标准,蹇先艾、何士光、欧阳黔森、肖江虹、袁仁琮……这些作家都是贵州文学的中坚力量。然而著名作家并非一夜成名,而是从文学新人逐渐成长而成,文学杂志就是文学新人成长的摇篮。
一本文学杂志
《山花》杂志就是贵州作家成长的摇篮。在中国高校中文系学子的眼中,《山花》杂志是一块文学圣地,上面的作品是有志从事文学创作的学子争相传阅、学习、研究的对象。很多人知道《山花》,却不知道这朵“花”盛开在贵州。
《山花》杂志务川文学创作基地授牌仪式(山花杂志社供图)
《山花》前身是1950年创刊于贵阳《新黔日报》副刊《新黔文艺》。67年来,蹇先艾、叶辛、何士光、何锐等历届“掌门人”对《山花》的成长都做出了重要贡献。
如今,《山花》由一本省级杂志跃升为具有全国影响力的杂志,成为西部十二省区文学杂志中的翘楚,文学影响力排在全国前十位,入选北京大学中文核心期刊,业界将《山花》与《人民文学》《上海文学》《作家》并称为“四小花旦”。取得这样的成绩,不仅是《山花》的骄傲,也是贵州文学的骄傲。
贵州曾有《山花》《花溪》《夜郎文学》《杉乡文学》等4家文学期刊,后来其他杂志纷纷转向市场,唯有《山花》还坚守在纯文学园地。在接受《人民日报》采访时,《山花》杂志主编李寂荡说:“文学园地匮乏,是制约贵州文学发展的因素之一。作为贵州唯一公开发行的纯文学刊物,《山花》理当承担起培养贵州本土作家的重任。《山花》要处理好的关系是面向全国办刊与兼顾贵州文学之间的互动关系。”
《山花》是贵州的一张名片,60多年来,很多贵州作家通过这个平台迅速进入全国视野。《山花》一直坚持不拘一格推人才,竭尽所能,不错过一个有文学才华的新人。《山花》的目标是想通过努力,扶持形成一个年轻的、新一代贵州作家群,让贵州文学后继有人。
文学杂志的价值不仅在于市场和经济效益,更多的是体现社会效益。没有文学杂志,就没有文学新人的出现。李寂荡说,优秀的文学作品都是来自文学杂志,莫言也是在杂志上发表作品一步步走向诺贝尔奖,几乎没有哪一位作家是从出版社出来的。
为了将贵州本土作家的培养落到实处,《山花》在修文、务川、多彩贵州文化创意园成立了创作基地。在《山花》杂志务川文学创作基地授牌仪式上,李寂荡说:“《山花》是全国的、更是贵州的,我们有义务为贵州的文学发展贡献力量。我们将尽力发掘新人、发现好的作品,与基层的作者有更多的交流。”
2015年3月,时任贵州省委宣传部部长张广智调研《山花》杂志时说:“《山花》是文学百花园里面的一个高峰,即便不是喜马拉雅山,起码是一个唐古拉山,数一数二的。”
《山花》还在贵州中烟的赞助下向全国莫言、格非、苏童等100位作家、300名重要客户赠阅杂志;在贵州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的赞助下向全国100所著名大学文学院(中文系)赠阅杂志;在贵州茅台集团的赞助下,向哈佛大学、耶鲁大学等全球200所著名大学图书馆赠阅杂志。
《山花》正走出贵州,走出国门,走进世界知名学府,大大促进了中国文学和文化在世界的传播,《山花》也因而成为海内外研究贵州文学文化的重要窗口。
(责任编辑/袁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