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长寿面

周炜+王铁军

人物 司：司务长张：炊事员李：助理员新：新兵赵晓延

司 开罢晚饭。

司张 忙里偷闲。

司 我是司务长。

张 我是炊事员。

司 大伙夸我们是厨坛双煞，

司张 那是南波万（NO.1）。

张 就像喝了冰糖雪梨汁，顺着骨头缝钻着往里甜。

司 小张！

张 到！

司 今天是二连新兵赵晓延的生日，指导员交待我们做一碗荡气回肠的长寿面。你准备好了吗？

张 放心吧一切准备完毕！长寿面是又白又软，各种配菜特别齐全，另外还按照他们家乡的习俗，准备了两枚身材一流，又大又圆，又圆又大的红鸡蛋！

司 好！赵晓延马上可就来了，到时候一碗香喷喷的长寿面，两个红鸡蛋，再来一首生日快乐歌，那真是——简约而不简单。

张 呀！

司 怎么啦？

张 面还在锅里呢！

司 那还愣啥？捞哇！

张 好嘞！

李 （唱）我工作在机关，职务是助理员。服务保障下基层，专为解困难。只要一线有需求，甭管5+2，白加黑，不怕连轴转。为连队多办实事，少添麻烦！

李 司务长！

司 哟！李助理！李助理笑，好事要来到！

李 什么都不用说，我懂的！你们不是反映戈壁大漠多有不便，厨房器具不太齐全。接到报告，马上就办，咱们明天安装，说干就干。

司 你们机关办事真是雷厉风……

李 什么都不用说，我懂的！来，看一看，这是不是你们需要的清单？

司 哎呀，一样不差，全在上面！

李 那我们明天上午安装，再见！

司 别急啊！李助理，这个点了您还没吃饭呢吧？

李 哎，你不说，我都忘了，确实没吃呢。

司 好嘞，您稍坐两分钟，燃气一开，随手拨拉两个菜，咱们是热热呼呼……

李 哎，司务长，饭点都过了，剩菜剩饭来一碗就行。

司 那怎么行呢？您为我们基层跑前跑后，怎么能吃剩饭呢，您稍坐，马上……

李 什么都不用说，我懂的！咱们部队有规定，当兵的有传统，碰上啥就吃啥，这叫吃碰饭。

司 碰饭？

李 碰饭！

张 来喽……

李 这是什么？

张 长寿面！

李 长寿面？

司 对，长寿面！

张 今天啊……

李 今天，你们怎么知道我过生日啊？

张 不是，这面是给……

李 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

司 不是，指导员安排我们……

李 指导员安排你们这么做的是吧？

张 不是，本来啊……

李 本来你们还想跟我保密，是不是？

司 不是，其实……

李 其实你们什么都不用说，我懂的。

司张 生日快乐！

李 你们是把知情功做到家了。那我……

司张 吃面。

李 （唱）我捧着这热气腾腾，腾腾热气，情意暖暖，暖暖情意的一碗长寿面呐，鼻子直发酸呐，一股热浪涌，眼泪往外钻呐。一片情，一片意全在这碗面，我的那个妈妈娘哎。

司 巧事连成串哎，生日在同一天哎。

张 快把主意想哎，不然要麻烦哎。

司 俩寿星，一碗面。

司张 这可怎么办哎，我的那个妈妈娘哎。

李 （唱）看着这碗面哎，好吃又解馋哎。喝上一口汤哎，味道還特别鲜哎。胡椒面，芝麻盐，小醋香菜，不咸不淡不淡不咸。嘿，就是差瓣蒜哎，我的那个妈妈娘哎。

司 （唱）赶快再下一碗哎，行动莫迟延哎。端去给赵晓延哎，别来炊事班哎。他一来，见了面，这事准玩完哎，我的那个妈妈娘哎！

李 你们说什么呢？

司张 没说什么。

李 我都听见了，再下一碗？这就吃不了了。

司 不是……

李 什么都不用动，我懂！谁都不许动！

司 不是，您刚刚不是说差瓣蒜嘛，我给您找瓣蒜去！哎哎，拿蒜。

张 什么？

司 拿头蒜！

张 哦，我这有。

司 光有蒜没有醋也不行啊！

张 老陈醋。（掏出放桌上）

司 光有醋也不行啊！

张 辣椒、酱油、香油、餐巾纸。（掏出放桌上）

司 还有吗？

张 牙签。（掏出放桌上）

司 我说你手怎么这么欠呀？

李 司务长别着急，就冲小张把小料准备得这么齐全，咱们炊事班的工作很到位，但我有个意见还是要提的，这吃面总得有双筷子吧？

司 啊？呀！筷子！筷子！

司张 啊！耶！谢谢李助理！

李 谢我干吗啊？哎哎干吗去？

张 拿筷子！

李 那你呢？

司 他拿不动！

李 啊？

司 不是，他不知道在哪儿放！

张 我知道！

司 你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啊？李 哎！我说……

司 李助理，您请坐！（转头对小张说）以你的智慧和反应，我不得不和你说实话！看来晓延这面是吃不到了，不是还有两个红鸡蛋嘛，赶快给晓延送过去！把他截住！别废话！快去……（对李助理说）这边儿，李助理。

李 这筷子不好找啊！……那小张？

司 他不知道！

李 那咱就吃面。这碗面可不能这么吃，此时此景，应该来首生日歌！我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