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老树

袁继成

小时候，我是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家里的一棵老树见证了我的整个童年。

那是一棵不平凡的老树。虽然生长在贫瘠的土地上，但它把根深深扎進土里，枝叶长成一把绿色的大伞，遒劲的枝条显示出它历经沧桑。余秋雨先生有一段对古树的描写：“枝干虬曲苍劲，黑黑地缠满了岁月的皱纹，光看这枝干，好像早已枯死，但在这里伸展着悲怆的历史造型，就在这样的枝干顶端，猛地一下涌出了那么多鲜活的生命，矫情而透明。”我家的老树就是这样。

冬去春来，老树长出了嫩绿的新芽，新芽茁壮成长，为满目萧条的早春增添了几分春韵。随着新芽的增多、长大，枝条开始有了生机。在春风的吹拂下，它们尽情舞蹈，好像在迎接春天的到来。

小麦变黄的时候，炎炎的烈日炙烤着大地，老树却为我们投下一片绿荫，给我们带来一份清凉。我们在树下嬉戏，享受着难得的舒爽。

枫叶红了，群雁南飞，老树开始脱去自己曾经华美的衣服，为下一年的生计做准备。古人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落叶又何尝不是如此？满地落叶是老树对大地的馈赠，明年这里又会绿意盎然。

在“隆隆”的鞭炮声中，老树好像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以慈爱的眼光看着身边来来去去的人，为我们的快乐而快乐，即使很多人并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我爱老家的老树，它在我童年的美好回忆里，伴我走过最纯真无邪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