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报告》话语特征及其对英语写作的意义——以腾讯公司英文《总裁报告》为例

李延玉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广东深圳)

《总裁报告》话语特征及其对英语写作的意义
——以腾讯公司英文《总裁报告》为例

李延玉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广东深圳)

上市公司年报中的《总裁报告》是典型的商务话语。它叙述上市公司本年度的运营情况和主要业绩，并展望下一年度前景。本文选用腾讯公司2004年至2015年12份年报中的《总裁报告》为语料，运用话语分析理论研究其宏观语步结构，使用语料库词频统计工具分析其微观用词特征，尝试归纳出英文《总裁报告》语体结构潜势、人际元话语选择和高频商务词汇使用等特征。本研究对《总裁报告》写作中结构构建、第一人称代词和商务词汇选用有指导意义。

商务话语；话语分析；总裁报告；英语写作

1 ．引言

上市公司年报《总裁报告》(President’s Statement)①有的上市公司称之为Chairman’s Statement, Message from the President或Message from the CEO。是典型的商务话语，常以董事局主席(Chairman of the Board of Directors)或公司总裁(President或Chief Executive Officer)署名报告的形式呈现。它叙述上市公司本年度的运营情况和主要业绩，并展望下一年度前景。优秀的《总裁报告》既是主席或总裁提交的工作总结，是对年报中主要信息的提炼和升华；更是公司继往开来的宣言，对过去成绩的确认和对未来规划的描绘；也是公司致内部和外部利益相关者的感谢信，向股东、员工、客户、供应商、经纪人、贷款人、媒体和公众传递一种感恩之情。优秀的上市公司从不逃避对利益相关者的责任担当和人文关怀，上市公司大都通过《总裁报告》的谋篇布局与遣词造句彰显这种担当与情怀。腾讯控股有限公司，自2004年6月16日在香港联合交易所上市(股票代号0700)以来，每年向股东大会提交年报，在官网上全文发布，并在香港联交所备案。腾讯公司《总裁报告》是公司年报的点睛之处，具有法律效力和公关功能。笔者运用应用话语分析理论剖析腾讯公司12份《总裁报告》的话语特征，尝试总结出英文《总裁报告》写作策略，以此供我国上市公司撰写《总裁报告》与编制年报参考，提高我国上市公司英文年报质量。

2. 研究背景

商务话语(business discourse)是话语(discourse)的下位概念。话语是一个源于西方语言学、社会学并在社会科学领域中广泛使用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术语，其含义非常丰富。这不仅表现为其含义在不同学科中有所区别，而且即使在同一学科中其含义也因不同学者的研究兴趣不同而存在差异。话语在语言学领域受到了学者的关注，从美国语言学家Z. Harris在1952年发表的论文“Discourse Analysis”第一次使用“discourse” 这个术语到Stubbs(1983)的专著“Discourse Analysis”，再到Fairclough(2003)的“Analyzing Discourse”，成为许多语言学家关注和研究的焦点(田海龙 程玲玲，2010)。商务话语是商务语境中的语言使用，指人们如何在商务环境里使用口头或书面语言达到交际目的从而完成工作(Bargeila, 2007)。它反映了商务从业者共同的或偏好的认知结构和交际模式。商务从业者构成自己的话语社团(discourse community)。商务话语社团积淀或形成特有的话语生态(discourse ecology)，反映商务从业者的特有的认知结构和交际模式(刘向东，2015)。

我们可以通过商务话语采集、整理和分析，揭示商务从业者如何通过话语的结构搭建和语言的选择使用来实现组织或个人的交际目的。话语分析(discourse analysis)最早是由美国结构主义的后期代表人物Z. Harris在1952年提出的(黑玉琴，2013)。话语分析可以分为英国话语分析和美国话语分析两个流派(McCarthy，1991)。英国话语分析流派深受Prage语言学派与Halliday功能语言学理论影响，强调话语的社会功能以及口头和书面语篇的主位和信息结构。以Goffman为代表的美国话语分析流派对各种话语形式进行大量描述，揭示语境对话语行为的制约(黑玉琴，2013)。

国内外有关年报中《总裁报告》的研究并不充分。Coutis(1986)研究报告的可读性；Cross (1990)研究指出公司在编制此类报告时会优先考虑树立公司成功形象，而非使用者对准确有用信息的需求；Scherreik(1998)和Fisher(1998)研究报告的劝说性特征；Hyland(1998)研究了元话语的修辞元素。国内温植胜(2002)分析了上市公司年报中报告的体裁特征。严明(2009)介绍了Swales归纳的话语社团的6个特征：(1)话语共同体具有广泛认同和常见的公开目标。(2)目标形式可以是正式写进文件里的，也可以是成员之间默认的；目标有时可能是抽象的，也可能是深奥的。(3)话语社团各成员间有相互交流机制。不同话语社团有不同的交流机制。(4)话语社团运用这种交流机制作为成员之间交流信息的基本方式。个体必须参与到这种交流之中，才能成为这个话语社团成员。(5)在交流目标的促进下，话语社团使用并占有一种或多种体裁。话语社团会对自身的话语提出一定的要求，比如合适的题目、形式和功能等。在话语社团发展的过程中，文本所扮演的角色和各个话语要素的使用都需要通过占有体裁来解决。是否拥有自己的体裁，是判断一个团体是否成为话语社团的重要条件。(6)除了拥有体裁外，话语社团还使用一些特有的词汇。黄莹(2012)比较研究发现西方的报告使用较多人际互动型的元话语标记语，而中国的报告中使用较多文本交互型的元话语标记语。高天(2013)运用体裁分析理论和方法，分析《总裁报告》交际目的，勾划其体裁框架所包含的语步，探讨其体裁结构潜势。王立非和韩放(2015)进行了中英文企业年报体裁的语轮对比分析，揭示中英文商务报告体裁的跨文化差异。

3. 研究设计

3.1 研究问题

上市公司年报《总裁报告》的商务从业者指公司的利益相关者，包括总裁、股东、员工、客户、供应商、经纪人、贷款人、媒体和公众等。他们构成了《总裁报告》话语社团，“一个由具有共同目标、相互交流机制、特殊文体和专用词汇作为成员而组成的团体”(Cutting, 2000)。我们可否深入上市公司年报《总裁报告》话语社团，考察和剖析该话语社团通过《总裁报告》追求的交际目标、采取的交流机制、文本体裁、特有词汇呢？

本研究拟通过对腾讯公司2004年至2015年12份年报中《总裁报告》的宏观语步结构和微观语言特征分析，试图证明上市公司《总裁报告》以其特有的语步结构实现其特定的交际目的，以其特有的语言特征完成其交际功能。具体回答宏观结构层面和微观语言层面三组问题：(1)12份报告语体结构潜势(generic structure potential，GSP)如何？是否显著一致？(2)报告中人际元话语出现频率如何？它们有什么话语功能？(3)高频词汇有哪些？它们反映出的话语特征是什么？问题一指向《总裁报告》的谋篇布局；第二、三组四个问题关注《总裁报告》的措辞。笔者对这些问题的分析与回答旨在为《总裁报告》的英语翻译人员或英语作者提供范式性参考。

3.2 研究思路

笔者从腾讯公司的官网上下载了2004年至2015年的12份年报中的《总裁报告》。通过拷贝和录入将12份PDF格式报告转化为Word格式，再转化为纯文本格式，并做了标注。然后选用AntConc和微软Excel对语料进行统计与分析。AntConc是由日本早稻田大学Laurence Anthony博士开发和管理的语料库检索软件。该软件有一致性索引、索引词图、文本查阅、词丛/词簇检索、搭配检索、词频检索、关键词检索等工具。笔者从http://www.laurenceanthony.net/software.html下载了AntConc Build 3.4.3安装在Windows系统中使用。笔者整理的腾讯公司年报中的12份《总裁报告》文本共计26,109词，具体词数统计信息如表1：

表1 腾讯公司2004年至2015年《总裁报告》文本信息

4. 结果与讨论

4.1 语体结构潜势构建

在商务话语中，上市公司年报中的《总裁报告》属于Bhatia(1999)所描述的促销体裁域(colony of promotional genre)。①张滟(2006)称之为“促动性体裁群”。一份典型的《总裁报告》具有多重的“共同的交际目的”(秦秀白，2000)：传递信息、提升形象、吸引关注、强化信念、劝说投资、激发行动和表达感激。这些交际目的需要通过语步(move)和语体结构潜势(generic structure potential，GSP)来实现(Hasan，1985)。语步指语篇中具有某种特定交际功能的部分，是具有特定交际目的的语篇语义和功能单位(Bhatia，1993)。一系列语步共同实现整个语篇的交际目的(Biber，2007)。每个语步又由若干个步骤(step)组成(秦秀白，2000)。公司年报中的《总裁报告》是否具有其独特的语体结构潜势呢？

笔者参考Bhatia的模型研究了腾讯公司的12份《总裁报告》定义了6个语步，如表2所示：

表2 《总裁报告》语步定义

上述6个语步在腾讯公司12份《总裁报告》中都出现过。这样的结果也印证了温植胜(2002)提出的必要语步EC，AR，RB，RD，LF，EA。不过，笔者在语步定义描述上与其略有差异。这12份《总裁报告》的开首和结尾呈现出惊人的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致。除了2004年的《总裁报告》中提到上市和获得超过19亿元融资外，其他11份报告都是用了同样的结构“I am pleased to present our annual report for the year ended 31 December XXXX to the shareholders.”来开启，并用署名和签署地点与时间来结尾。这三个步骤，加上标题和马化腾的照片构成了语步M1“建立信任”。笔者对余下的5个语步出现次序进行了统计，结果如表3：

表3 腾讯公司12份《总裁报告》5个语步出现次序

语体结构潜势不仅描述某一语体中各个语步是否出现，更进一步描述语步出现的次序和频率。由于笔者研究的语料来自同一家上市公司，先后由同一名董事局主席署名签发，12份报告在语体结构潜势上没有巨大差异。2004年与2005年的报告按照M2、M3、M4、M5、M6的次序呈现；2006年至2015年的报告按照M2、M3、M5、M4、M6的次序呈现，M4与M5的次序互换了。借鉴Hasan(1989：64)的模型，笔者将腾讯公司的《总裁报告》的语体结构潜势描述为：

腾讯公司年报中《总裁报告》的这种语篇结构由“建立信任”出发，接着开门见山“宣布业绩”，树立公司富有正能量的形象；通过务实而概要地“回顾业务”，报告向相关利益者传递着公司务实、敬业、严谨的作风；“展望未来”展示腾讯公司对下一财年宏观环境与公司微观环境的判断及下一年度的规划；“表达感谢”则传达着企业，尤其是董事局主席(或总裁)的感激之情。至于“建议红利”，在前两年年报中出现在“展望未来”之前，而在后十年年报中出现在“展望未来”之后。“建议红利”出现在“展望未来”之前，似乎更合乎逻辑。腾讯公司《总裁报告》自2006年以来呈现出比较稳定的语篇布局，报告主体部分最终固化为如下结构：

RESULTS→BUSINESS REVIEW AND OUTLOOK →DIVIDEND→APPRECIATION

笔者认为这种语体结构潜势能够达到《总裁报告》的交际目的，并决定其语篇结构的特征。我国上市公司可以借鉴这样的语体结构潜势下的语篇结构来谋篇布局《总裁报告》。

4.2 人际元话语选择

元话语(metadiscourse)是近年来话语分析和语言教育领域的一个广泛使用的术语。杨信彰(2007)认为元话语这一术语是Zellig Harris于1959年提出的，目的是为作者或说话人引导受众理解语篇提供一种方法。我们知道作者或说话人在语言使用的过程中不仅传递对命题的态度，同时也传递对读者的态度。元话语表示了作者或说话人在所展开的语篇中定位自己和读者的方式。元话语理论强调交际不仅是交换信息、商品和服务，而且涉及交际双方的身份、态度和思想。它能让我们了解作者或说话人构建立场、与读者结盟的方式。Hyland和Tse(2004)将元话语分为语篇元话语和人际元话语。语篇元话语用来明确作者引导读者，使其按照作者预想的思路解读作者观点或交际目的的语言特征。语篇元话语仅具有组织语篇的作用，但不具有经验意义(黄莹，2012)。人际元话语是指作者在行文中通过提醒读者注意其对命题的态度以及对读者的态度的语言特征。人际元话语是评价性的、介入性的，直接影响作者与读者关系的亲近程度、作者表达态度的方式、认识判断、说话确信度和读者的参与程度。Hyland和Tse将人际元话语分为模糊限制语(hedges)、强势语(boosters)、态度标记语(attitude markers)、介入性标记语(engagement markers)和自指语(self-mentions)五类。

表4 Hyland 和Tse的人际元话语

笔者借鉴Hyland和Tse的人际元话语分类模式和示例的元话语，对12份《总裁报告》进行了频次统计，结果如下：

表5 模糊限制语

检索结果显示四个模糊限制语示例在腾讯公司《总裁报告》只有三处出现。进一步查看文本发现这三处文本是：

This is only made possible by promoting innovation and collaboration among all participants along the industry value chain.

(2010年腾讯公司《总裁报告》)

We believe our user platform allows users to learn about, test play and pay for a game very easily and facilitates the spread of the game through community effect, which constitutes the most significant differentiation of our game business from pure-play companies.

(2007年腾讯公司《总裁报告》)

China’s Internet user growth continued todecelerate during the year as the scale of Internet user base expanded further and penetration reached 42% at the end of 2012 according to China Internet Network Information Center, limiting the simple growth brought about by new Internet users.

(2013年腾讯公司《总裁报告》)

其中的possible、about不表示模糊的含义。上述检索结果说明腾讯公司或公司总裁对年报中《总裁报告》的命题肯定程度没有保留，这是上市公司在《总裁报告》应该表现出来的自信。但是，年报《总裁报告》中适当和恰当使用模糊限制语有助于塑造总裁谦虚、谨慎、自信、乐观的形象。

检索结果显示Hyland和Tse列举的强势语、态度标记语、介入性标记语在腾讯公司12份《总裁报告》中都没有显现。黄莹(2012)比较研究发现西方银行年报的《总裁报告》中更多使用强势语、态度标记语、介入性标记语。西方银行年报《总裁报告》具有更多与读者互动、追求情感共鸣的特征。笔者认为腾讯公司《总裁报告》没有适当使用这些人际元话语与作者缺乏语域意识有一定关系。

检索结果显示Hyland和Tse示例的自指语，即第一人称代词(I、we、me、us、my、our等)在腾讯公司12份《总裁报告》中出现的频次高低不同，具体情况如下表：

表6 自指语

上市公司《总裁报告》是以董事局主席或总裁的名义签发的，报告中第一人称代词(I、we、me、us、my、our等)具有社会标记作用，它们的包容性特征起到缩短距离、凝聚力量的作用；它们的排斥性特征则起到宣扬实力、突出优势的作用(俞碧芳，2016)，体现互动的人际关系(Haiwood，2003)。如表6所示，第一人称代词I、we、me、us、my、our在各份报告中出现的频率由高到低依次为our、we、us、I、my、me，印证了其社会标记作用。复数意义的our、we、us的出现频次远远高于单数意义的I、my、me，与报告的公共性特征吻合。尽管《总裁报告》以董事局主席或总裁的名义签发，但是陈述的事项或判断大多是由公司集体完成，所以这些事项多从复数意义第一人称的视角来陈述。

笔者以腾讯公司12份《总裁报告》共计26,109词为分母，计算出报告中每千词I、we、me、us、my、our出现频次，并绘图如图1：

图1 腾讯公司12份《总裁报告》第一人称代词每千词频次

笔者与自己曾经分析过的同期飞利浦公司《总裁报告》进行对比，发现第一人称代词I、we、me、us、my、our在两家公司的报告中出现的频率比较接近。同时，笔者也发现在两家公司的报告中六个第一人称代词每千词总频次围绕着50次/千词波动。一方面，不过度偏离说明第一人称代词在报告中使用频率的稳定性，可以成为此类文体的标识性话语单位；另一方面，适度波动折射出报告所在财年内外部环境的变化。

图2 飞利浦公司与腾讯公司12份《总裁报告》六个第一人称代词每千词总频次对比

4.3 高频词汇使用

我们也可以借助语料库语言学中的词频理论考察公司年报中《总裁报告》的话语特征。在语料库分析中，词频是最基本的统计量之一，根据词汇在语料库中的词频、覆盖面和分布情况而制定词汇表可以为英语教学大纲设计、教材编写、英汉互译、英语写作提供参考。高频词汇最能体现文本的特征。笔者统计了腾讯公司12份《总裁报告》中的词频，其中频次超过100的词汇(严格讲，形符。笔者注意到platform、revenue、service、increase、years分别有98、77、58、53和6次出现)如下表：

表7 高频词汇

除了具有显著文法意义的冠词、介词、连词外，其余的高频词汇具有商务话语意义。第一人称代词our、we作为自指语的话语意义笔者已在前文论述了；词汇mobile、online、advertising、internet、QQ、user(s)、service(s)、China、game(s)、platform(s)的高频出现与腾讯公司的主营业务密切相关；词汇year(s)、business、million、revenue(s)表明公司年报的主要内容：回顾一年业绩。词汇growth、increase(d)凸显业务增长和业绩向好；词汇will表示公司的愿望与下一年的计划；词汇also表示报告中同样情况的复现。

5. 结语

本研究发现《总裁报告》语体结构潜势明显：首先从“建立信任”出发，开门见山“宣布业绩”，构建公司富有正能量的形象；接着，通过务实而概要地“回顾业务”，向相关利益者传递着公司务实、敬业、严谨的作风；然后，公司通过对下一财年宏观环境与公司微观环境的判断及下一年度的规划“展望未来”；最后，“表达感谢”表达公司，尤其是董事局主席或总裁的感激之情。至于“建议红利”，可以在“展望未来”之前，亦可在“展望未来”之后，相对独立。这样的语体结构潜势被大多数英文《总裁报告》所采用，决定了《总裁报告》的篇章结构。我国上市公司可以借鉴腾讯公司《总裁报告》的结构模型，在谋篇布局上适应目标读者阅读习惯，满足其对报告的要求与期待。

本研究对报告中的人际元话语，尤其是第一人称代词I、we、me、us、my、our，进行了分析，对我国上市公司英文年报的编制和翻译工作有指导意义。这些第一人称代词具有社会标记作用，它们的包容性特征起到缩短距离、凝聚力量的作用；它们的排斥性特征则起到宣扬实力、突出优势的作用，体现互动的人际关系。我国上市公司在英文年报中应该重视we、our的使用，发挥其诉求情感、引起共鸣的话语功能。笔者认为，指向英语使用者的英文年报《总裁报告》应该入乡随俗，采用“英文年报”话语团体的话语策略与做法，提升其可读性和质量。

本研究也发现英文年报《总裁报告》有其独有的高频词汇，尤其是跟公司年报内容密切相关的术语。这些词汇是英文年报《总裁报告》商务话语社团的必备特征和表现形式。我国上市公司英文年报的编写人员可以借鉴英美国家上市公司年报的措辞，编制词汇表，以便提升英文年报，特别是《总裁报告》用词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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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Discourse Features of Chairman’s Statement and its Significance for English Writing: A Case Study of Tencent’s Chairman’s English Statements

The Chairman’s Statement in a Corporate Annual Report of a listed company, which reviews the company’s main operations and performance of the past year and gives prediction over the next year, is regarded as a typical business discourse.A corpus is built on this study containing twelve Chairman’s Statements in the Corporate Annual Reports of Tencent from 2004 to 2015. By analyzing the structures of the statements under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discourse analysis, this paper attempts to construct a generic structure potential and summarize the choices of selfmention metadiscourses.Corpora tools are also adopted to spot the most-frequently-used business terms in the statements and measure their frequencies. Findings in this paper help to create clear instructions for composing a Chairman’s Statement in terms of adopting structural format and using first personal pronouns or business terms.

business discourse; discourse analysis; chairman’s statement; English writing

H0

A

2095-4891(2017)02-0033-07

本文系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三五”规划外语信息化专项“教育信息化背景下的高职商务英语专业O2O教学模式探索与实践”(项目编号：GD16WXZ15）和2015年广东省高等职业教育品牌专业建设项目“商务英语专业”的阶段性成果。

李延玉，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商务英语教学与测试

通讯地址：518055 广东省深圳市南山区留仙大道深圳职业技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