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需求导向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机制
——基于山东省东营市垦利区的调查
2017-06-01陈莉马龙波李中华房桂芝
陈莉,马龙波,李中华,房桂芝
(青岛农业大学,山东 青岛 266109)
构建需求导向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机制
——基于山东省东营市垦利区的调查
陈莉,马龙波,李中华,房桂芝
(青岛农业大学,山东 青岛 266109)
通过对山东省东营市垦利区307个新型职业农民的全样本问卷调查,展示了该区新型职业农民的个人特征、家户特征和农业经营形态,并在对职业农民参与培训动力因素和形式偏好的探索了解基础上,提出: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应该强化培训对象的选择,实行必要的分类培训;应增强对职业农民培训需求的持续监测,保持动态及时的培训反馈;应建立培训宣传机制,培养激励职业农民参与培训的兴趣;应注重职业农民信赖培训师资的选择与培育,健全多元社会培训主体;应注重培训方式的灵活实用性,创新培训模式;应增加参与培训主体的深层互动交流机会,发挥培训潜在的生计衍生功能。
需求导向;农民培训;动态性;持续性
农业现代科技的不断更新,农业经营环境的日益多变,以及农业经营主体的多元对接,使得培训成为现代农业发展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然而,如何使培训行之有效,并能在农业发展实践中充分融合,产生相应的收益,则需要借助一定的有效载体。新型职业农民,作为农业发展的引领者,其培训需求的表达与培训供给的满足,对现代农业的升级转型和持续发展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近年来,各地实施了形式多样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活动,仅2015年一年,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工程扩大到1500多个县,培训农民100万人[1]。在培训效果上,受制于培训内容远离农民生产实际、培训方式缺乏灵活性、培训师资质量不高,导致培训供给与农民需求不符[2-3],严重影响了培训效益的发挥,制约了新型职业农民行为的养成。因此,了解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训需求,设计合理的培训方案,有助于培训效益的实现。
基于此,笔者对山东省东营市垦利区新型职业农民个人的基本特征、培训需求动力和形式偏好等方面进行了问卷调查。选取垦利区所辖的八个乡镇所有依法注册或官方出文明确认定的家庭农场主、农民合作社理事长、涉农企业带头人和专业大户等新型职业农民所涵盖的经营主体类型作为对象,进行了全样本问卷调查,探讨了微观农民实践视角下的培训需求,并对进一步构建需求导向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机制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
一、垦利区新型职业农民的基本特征
垦利区,原名垦利县,隶属于山东省东营市,因境域曾被称作垦区和利津洼而得名,是中国东部沿海土地后备资源最丰富的地区之一。2014年7月和8月,青岛农业大学研究团队对垦利县所辖八个乡镇307个依法注册或明确认定的家庭农场主、农民合作社理事长、涉农企业带头人和专业大户等新型职业农民的类型进行全样本问卷调查,其中垦利街道72个、董集镇41个、胜坨镇50个、永安镇32个、郝家镇40个、兴隆街道24个、黄河口镇40个、红光渔业办事处8个。经分析,垦利区新型职业农民群体呈现出以下特征。
(一)个人特征
被调查的新型职业农民样本中,在性别指标上,男性占比为83.7%,女性占比为16.3%,以男性为主。在年龄指标上,30岁以下的占比为13.7%,31~40岁的占比为17.3%,41~50岁的占比为43.6%,51~60岁的占比为21.8%,61岁以上的为3.6%,说明被调查者年龄分布较为松散,以41~50岁的居多。在文化程度指标上,未上过学的仅占0.6%,小学占比为8.2%,初中占比为48.9%,高中占比为30.6%,本科学历及以上的占比为11.7%,说明被调查者学历分布跨越幅度较大,“本科学历及以上”的人员已经超过“小学”和“未上过学”的人群的总和。
(二)家户特征
在家庭人员结构上,被调查农户家庭人数指标平均值为4.02人,占比最高的为4口之家,达36.2%;第二和第三高的家庭人口数分别为3人及5人,占比分别达27.4%和19.5%;其他占比为16.9%。家庭劳动力人数指标平均值为2.73人,占比最高的为2人,达49.5%;3人和4人共计达到44.6%;其他占比为5.9%。在劳动力外出务工人数上,无人外出的家庭占比为78.5%,12.4%的1人外出务工,7.5%的2人外出务工,剩余1.6%的外出务工劳动力为3人或4人。在生计来源上,81.4%的调查农户生计收入几乎全部来自农业经营;10.4%的调查农户以经营农业为主,附带部分非农经营;8.14%的调查农户以非农经营为主,农业经营为辅。在农业经营时间上,37.5%的被调查农户从事农业经营1~5年,29.0%的被调查农户从事农业经营6~10年,22.8%的被调查农户从事农业经营11~20年,高于20年的占比为10.7%。
(三)农业形态
在农业经营形态上,被调查农户单纯从事种植经营的占比为26.7%,单纯从事养殖经营的占比为36.2%,剩下37.1%的则从事种养结合或附带农家乐经营或农产品运销经营的生计活动。在经营的组织形态上,54.1%的被调查农户是以独立的一家一户经营为主,参加不同类型农业合作社的农户占比为31.9%,进行股份合作经营的占比为3.9%,注册家庭农场经营的农户占6.2%,成立农业龙头企业的农户占比为3.9%。在农业经营的土地来源上,41.0%的被调查农户使用的完全是自有土地,37.7%使用的是流转土地,21.3%使用的是自有土地加上流转土地。
综上可见,垦利区的新型职业农民男性特征较强,学历和年龄分布均较为分散,且41到50岁的中年农民较多,高学历农民已经占据一定的比例;在农业经营形态上,六成经营的有流转土地,八成多农户生计收入几乎全部来自农业经营,同时六成多的农业经营超过5年,约七成实现了种养独立的专业化经营。
二、垦利区新型职业农民参与培训的动力要素
动力是促使新型职业农民主动关心培训,激励农民表达培训需求和参与培训的重要出发点。调研问卷中选取了农民参与培训的意愿、对培训效果的认知、设定培训目标的满足程度和培训信息的了解程度作为衡量新型职业农民参与培训的动力要素指标,具体调查结果分析如下。
(一)培训意愿普遍较为强烈
培训对象的参与意愿和主观能动性的调动,是确保培训效果非常重要的一个指标。在垦利区关于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的意愿需求调查中,有302人表示愿意参加相关的人才培训,占总数的98.4%,有4人表示若培训免费则愿意参加,剩下的1人则因忙于农务而表示没有参加人才培训的意愿。
同时,调查也发现,农务过于繁忙,也是不少农户借以阐明自己难以抽出时间来主动关心培训政策和培训机会的原因。可见,农民所承担的培训成本和培训时间的选择是影响农民参与培训意愿的重要外在因素。
(二)培训效果正向认知居多
以往的培训经验和对培训的认知判断,能对农民参加培训起到很强的事前暗示作用。在培训作用的主观认识上,24.2%的被调查者认为培训能起到积极关键的作用,57.8%认为能起到重要作用,17.2%认为直接作用不大,但能起到一定的间接作用,如能转变思想挂念、学到一些知识等。仅有0.8%的认为培训没起什么作用。
在促进农业发展上,88.0%的受访者认为农民培训能够对农业发展有较大的影响作用,10.4%的认为影响一般,1.6%的农户认为影响较小、效果感受不明显。在分类别的培训效果实践认知上,69.6%的被调查农户认为培训对提高种植技术有较大影响,21.2%认为培训影响不大,9.2%表示不清楚;65.2%认为培训对提高养殖技术有较大影响,23.6%认为培训影响不大,11.2%表示不清楚。
(三)预期目标的设定与满足
在参加培训的预期目标上,80.1%的被调查农户集中在收入增加上,64.5%集中在技能提升上,8.6%集中于政府扶持获取或财政补贴上,2.7%意在获取相应的学历和证书,3.5%则对培训目标没有预设。在参加培训的原因上,74.2%的被调查农户认为自己所从事的农业经营活动有需要提升的空间,需要参加培训;17.6%是在专业部门的组织动员下被动参与的;8.2%是没有明确原因、凑热闹随众参与的。
被调查农户主要是从自身出发考虑,因为社员在农业生产过程中的确存在待解决问题和不懂的地方,通过人才培训,社员们可以解决实际问题,所以他们因农业生产需要而对参与人才培训有大量需求。也有一些社员是受专业部门组织培训的吸引而参与人才培训,甚至还有一些人参与人才培训只是为了凑热闹。
(四)培训信息的宣传与对接
在培训的关心因素(如图1)上,关注最多的是培训内容的针对性,所占农户比例达到71.5%,其中首选因素为此项的比例达到63.5%,即培训内容与农户自身生产实践的直接紧密相关性,是激起农民参与培训欲望的一个重要因素;关注第二多的是培训所提供的信息,包括科技、政策等,占比达28.5%,作为首选的农户占比达10.4%;农户首选关注第二多的因素是培训效果,即培训能给农户带来的实质性影响,占比达15.3%,作为选择的农户占比达18.5%;此外,熟悉专家和结识同行,也是不少农户参与培训的重要目标;也有极少数农户会关心培训的设施、食宿条件等。
图1 农户参与培训关心的因素
三、垦利区新型职业农民参与培训的形式偏好
培训的形式偏好,是现阶段新型职业农民培训需求的一个重要反映视角。问卷通过对样本职业农民培训主体、培训时间、培训地点和培训方式的选择偏好调查,侧面探索了新型职业农民对现代培训的关注点。
(一)培训主体的偏好
在对培训师资的需求分析上,被调查农户希望培训师资主要来自于科研院所和基层农技人员,选择人数占比分别达75.9%和49.8%,说明农户对农业科技信息较为重视,对理论知识与实践经验都相对丰富的科研院所师资力量信任度较高;其次,选择土专家、田秀才的农户占比也达到33.7%,表明农户对具有相关农业生产实践背景的乡村能人评价较高,愿意接受跟自己一样身份的农民中农业生产技术更好的能人的点拨和指导,更加注重实践能力和知识的可应用性;此外,选择科普宣传员的占比达2.8%,其他类型的人员占比为4.8%。
在培训的组织主体上,被调查农户更愿意接受农业局、林业局、畜牧局等政府部门主办的培训项目,占比达到46.2%;其次为职业院校和农业专业技术协会,占比分别达26.1%和12.9%;再次为参加龙头企业、农资生产厂商及科研机构组织的培训,占比达到6.8%;剩余8.0%为其他类别的培训主体。
(二)培训时间的偏好
在培训时间的需求分析上,农户更愿意接受在农闲时期参与培训,61.2%的被调查农户偏向选择每年12月到次年3月的农闲时间参加培训,17.1%倾向选择每年的9月到11月,5.7%倾向选择每年的4月到8月,剩下的15.9%则显示没有时间偏好,可在任何时间参加;同时,在以种植业为主要经营业务的农户中,88.2%倾向在秋冬季节参与培训,而在以养殖为主要经营业务的农户中,46.2%表示可以根据培训需要适时参加。
在培训的持续时间上,58.1%的被调查农户认为最佳培训时间为1~2天,23.5%认为3~5天较为合适,10.8%认为6~10天的持续培训效果更好,1.8%认为应该达到15天以上才有效果,剩余5.8%则表示只要培训内容合适并不介意培训时间长短。可见,由于农户生产的持续性,难以抽出大段时间参与培训,新型职业农民对短期培训的需求较多,1~2天或3~5天的短期培训较受欢迎。
(三)地点与方式偏好
在培训地点的需求分析上,被调查农户更多对培训地点所处的具体位置选择无所谓,但强调对现场培训的需求更多,更倾向于在一定现场的情境中培训,在具体的情境下其更容易接受理解培训,所占比例达到43.3%。在有培训地点层级选择的56.7%的样本中,从本村、乡镇到县市的选择,越往外,意味着培训的级别越高,培训也越正式和专业,被调查农户首先倾向在县里培训,占比达19.6%;再次为村里,占比达16.4%;最后为乡镇里,占比达13.1%。
在培训方式偏好的选择上,59.5%倾向于现场指导,即更倾向于接受现场指导即培训老师可以带领学员在现场进行工作的操作和技术指导;34.6%倾向于课堂培训或专家讲座式的培训,这样可以系统提升学员的知识水平和技能;剩下5.9%倾向于到先进地区踏查、或巡回宣讲、或电视广播的形式培训等。
四、构建需求导向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机制
综合上述调查结果的分析可见,作为以农业经营为家庭收入主要来源的农民类型,新型职业农民个人的农业从业经历、家庭生计结构和农业经营形态使其有极强的个人意愿参加培训,但受制于参加培训动力因素的影响和对培训的各种形式偏好,使其培训需求与供给之间存在较多差距,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培训效果的发挥。基于调查结果,研究构建了如下所示的需求导向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机制。
(一)强化培训对象选择,实行分类培训
新型职业农民是“以农业为职业、具有一定的专业技能,收入主要来自农业的现代农业从业者”[4]。农业经营是新型职业农民生计的典型特征,当界定为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时,“农户生计来源”应为选择培训对象的主要参考指标。具体从个人家庭结构特征以及农业经营对象来看,新型职业农民会存在诸多差异:调查显示,样本新型职业农民大多数呈现的特征是以男性为主,近半数为初中学历,年龄介于41~50岁之间,过半数为3~5口之家,从事农业经营五年以上;同时,样本各项指标中占据小比例的其他选项均有不同比例的人数存在,呈现出一定的分散特征;在农业经营对象上,种植为主的经营、养殖为主的经营和多种经营结合均占据相当的比例。
学历和年龄背景的差异[5],使不同农户对理论知识的理解程度存在差异,会产生深浅不一的培训理论知识需求;从农经历长短的差异,使不同农户对农业实践本身的理解和真实判断存在差异,会产生不同的实践应用讲解需求;不同经营对象的选择,使不同农户呈现多元的农事劳动时间,对培训时间的偏好呈现出差异。因此,在培训对象选择上,应设立基本的选择指标,以确保培训对象需求的一致性和培训内容设计的针对瞄准性;对于培训对象固有的差异性,首先应尊重正视这种差异,其次对可以兼容的差异性,应该创新培训方式来利用这种差异性,使其产生更大的效益,而对不可兼容的差异性,则应该在培训对象选择时,依据培训对象需求的差异分类培训,尤其是产业的分类培训。
(二)增强需求持续调研,保持监测反馈
培训内容的针对性与农民实践需求的契合性,是培训持久生命力的核心来源,而需求导向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应建立在对受训农民需求的真实了解和切实把握上。农户的培训需求,多来源于其现实生活的遭遇与碰撞,培训预期目标的设定与满足,是调动新型职业农民参与培训积极性的最佳动力因素。调查显示,收入增加和技能提高是大多数新型职业农民的主导预期目标,而对具体的收入增加渠道以及提高的具体的技能内容则是依据农民的生活实践呈现出诸多的差异。培训解决的是农民面临的特定问题,这个问题随着具体情境的不同而在日益发生变化,需求的内容随着时间呈现出一定的波动。
因此,构建需求导向的职业农民培训机制,应该设立需求分析阶段,增加主体培训需求的专业调查与反馈,具体举措可体现在三个层面:一是增强农民日常培训需求信息的及时交流与反馈,可借助现代网络互动平台的作用,开发适宜性的机制,建立常规的、新型职业农民参与的、个体需求反馈渠道,使农民的培训需求声音能够得到及时生动的传递与理解,从而也促进了农民知识更新和技能掌握的及时性和持续性;二是增加专业人员对该平台信息的收集、分析与档案管理工作,使重要的信息得到及时的存档,并在后期能进一步的跟进和反馈,形成新型职业农民培训需求的监测反馈机制,也有利于培训目标有意识地及时发现和解决;三是在具体培训工作开展前,进行系统的、专业的培训需求分析,确保培训目标设计的合理性与必要性。
(三)建立培训宣传机制,培养参与兴趣
培训信息的多元宣传与对接,利于促进农民设定合理的培训目标,培养其参与兴趣。调查显示,样本新型职业农民首要关注培训内容的针对性,其次会关注培训提供的政策信息、可能产生的培训效果,最后甚至于关心培训的设施环境和培训形式等。因此,建立有效的培训宣传机制,在对培训农民需求获知的基础上,对其进行有效的、良好的动员与引导,有助于参加培训的新型职业农民对培训形成良好的预期目标和正面积极的参与反馈功能。
在具体的宣传措施上,应从以下三个方面着手:一是增强以往培训效果及效果产生过程的宣传,特别是当地农民有所知晓的典型案例的宣传引导,这样有利于新型职业农民更好地认知了解培训,强化正面认知,设立自己的合理目标,改变农民“被培训”的状态[6],培养其参与培训的兴趣和动力;二是采用现代农民接触信息面最广、使用最多的网络传播媒介,增强对培训实施计划的宣传,让更多适宜参加培训的潜在对象知晓培训的信息,形成参加培训的动力;三是把握农民心中的权威引导和群体认同度的影响,增强职业农民内部的宣传引导机制。
(四)选择农户信赖师资,健全培训主体
新型职业农民对培训师资的专业性信赖和对培训机构的天然信任,会极大程度地增强培训达到的效果。调查显示,样本新型职业农民对培训师资来自科研院所、基层农技推广人员、乡土专家呈现逐次递减的偏好比例,而对培训机构的背景表现出政府、院校、社会组织和企业逐次递减的偏好顺序。新型职业农民的师资偏好呈现出不同培训主体在其心中的社会声望和信赖程度,科研院校对前沿农业科技的探索掌握情况,使职业农民对其开展的培训较为关注;而政府组织培训的公益性使职业农民对其的接受程度较高,而企业组织培训的商业性及附带的商品宣传使农民接受程度相对较弱。
因此,在选择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师资时,应注重培训师资对前沿农业科技的理解和掌握情况,增强对其擅长领域的前期宣传,吸引信赖农户对培训的参与;针对乡土经验专家对本地适应性条件的充分了解和较为熟练的实践技能,可以对其理论知识进行适当开发培训,促进其对前沿实践的掌握与探索,进而成为本土农户信赖的师资专家,也为本土日常实践培训需求起到良好的桥梁沟通作用。在培训机构选择上,随着政府购买社会服务的兴起,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的社会组织主体也在日益兴起,但农民对其接受程度却较浅,故应在新型职业农民依赖政府培训的基础上,培育开发多元的社会培育主体,并通过培训实践活动的开展,适时引导和增强农民对其培训的信任和接纳程度。
(五)注重方式灵活实用,创新培训模式
调查显示,样本新型职业农民对现场培训的方式表现出极大的关注和认同。农业是一个系统工程,其任何知识和技能的学习掌握均要应用到具体的多元的实践情境中,多变的因素要较好地嵌入到原本浑圆一体的系统中,就需要将新型职业农民放在一个具体的情境中,方能有效增强其对培训内容的立体理解与运用。现场培训,需要培训师对农业环境的完全理解以及在培训过程中的实时穿插对话,并适当给予参加培训的职业农民以交流对话的机会。
因此,在构建需求导向的职业农民培训方式时,要充分考虑到农事活动现场培训理解的优势,尊重新型职业农民的学习习惯[7],增强培训方式的灵活性和实用性,具体体现为以下两点:一是创新培训模式,如可根据作物整个生育期的不同特点开展田间地头的培训,采取农民田间学校的系统培训模式[8],启发提升农民的实践实验活动,增强知识的实践探索和应用解决能力,提高农民的科学决策能力;二是创新培训互动形式,充分利用参与培训职业农民的异质性特点,采用适时的分组讨论和穿插互动的方式,启发构建农民内部的学习型组织和互动培训机制。
(六)增加互动交流机会,发挥衍生功能
调查显示,部分新型职业农民参与培训的一个重要目的是为了认识和了解更多的同路人,便于以后遇到问题的交流与探讨。可见,除了知识和技能外,培训能给受训者带来更多的隐性资源,这种隐性资源能对新型职业农民未来农业生计的发展能起到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具备一定的衍生功能。
因此,在构建需求导向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机制时,应充分重视参与培训人员的衍生需求,创新搭建受训人群互动交流的正式机会和非正式机会,促进其相互的争论与深入探讨,甚至后期合作行为的达成。
[1]韩长赋部长在2015年全国农业工作会议上的讲话(Z).农业部情况通报,2016(01).
[2]植玉娥,等. 成都市新型职业农民培训需求调查分析[J]. 西北人口,2015(02):20-24.
[3]王倩雯,赵丹. 基于“培训—职业匹配”理论的农民田间学校模式构建研究——以陕西省宝鸡市太白县调研为例[J]. 成人教育,2016(09):56-60.
[4]朱启臻. 新型职业农民与家庭农场[J]. 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02):157-159.
[5]张水玲. 基于农民需求的新型职业农民教育培训优化设计[J]. 职业技术教育,2016(04):65-69.
[6]吕莉敏,马建富. 农业现代化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的问题及策略研究[J]. 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5(12):4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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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叶海霞)
On the Construction of Need-Oriented New-Type Professional Farmers Training Mechanism: Based on the Survey of Kenli District,Dongying City, Shandong Province
CHEN Li, MA Long-bo, LI Zhong-hua, FANG Gui-zhi
(Qingdao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Qingdao 266109, China)
The result of the total sample questionnaire survey on 307 new-type professional farmers in Kenli District, Dongying City, Shandong Province, showed their individual features, household features and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forms and their motivations and preferences for technical training. Based on these results,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are made in this paper: attention should be paid to the selection of trainees, training should be based on classification, the need of training should be monitored, and the feedback should be realtimely provided, the information of training should be extended on regular basis, the interest of professional farmers into training should be aroused, the trainers should be trained and fostered, the multiple training providers should be sustained, the flexible, practical training patterns and forms should set up, subject to new changes, the deep level interactions involving both trainers and trainees should be enhanced, and the potential make-a-living function of training should be given full play.
Oriented by Need; Farmers Training; Active Status; Sustainability
2016-12-28
青岛农业大学高层次人才科研基金项目“环境适应视角下的农业合作社成长路径研究”(1112329)
陈莉,女,青岛农业大学合作社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合作经济与农村发展。通讯作者马龙波,男,青岛农业大学合作社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林业经济。李中华,男,青岛农业大学合作社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合作经济与农村发展。房桂芝,女,青岛农业大学合作社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农村社会问题。
G725
B
1009-1173(2017)01-002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