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澳自贸协定》对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市场影响研究*

李翠霞，张楠楠，姜冰

（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30）

《中澳自贸协定》对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市场影响研究*

李翠霞，张楠楠，姜冰

（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30）

2008年三聚氰胺“毒奶粉事件”后，中国消费者对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失去信任。近年，互联网的普及与发展令海淘更为便捷，中国消费者倾向于购买国外奶粉，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市场竞争压力较大。随2015年《中澳自贸协定》签署，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市场挑战与机遇并存。通过分析《中澳自贸协定》中涉及婴幼儿配方奶粉相关内容、《中澳自贸协定》实施前后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市场进口情况及由此带来的积极影响与挑战，为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行业发展提出多措并举降成本、提高质量增需求、推进“实验室经济”模式的对策建议，以推动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行业发展。

中澳自贸协定；婴幼儿配方奶粉；影响

一、引言

《中澳自贸协定》于2005年4月启动谈判，2014年11月17日结束谈判，2015年6月17日正式签署，同年12月20日生效。该协定涵盖货物、投资、服务等十几个领域，是中国与其他国家签订的贸易投资自由化总体程度最高的自贸协定之一。《中澳自贸协定》通过削弱关税、放宽监管促进两国投资和贸易活动，旨在实现贸易互补、经济共荣。其中婴幼儿配方奶粉降税相关内容受到极大关注，据协定内容，澳大利亚婴幼儿配方奶粉关税在协定实施起四年内取消，关税削减使澳大利亚婴幼儿配方奶粉更具竞争力，极大冲击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行业。2016年，中国奶粉行业首度出现负增长，全年奶粉销量较2015年下滑约2%，其中进口婴幼儿配方奶粉总量221 325.87吨，从澳大利亚进口11 832.22吨，占进口总量5.35%。2015年，澳大利亚出口婴幼儿配方奶粉总量11 731.77吨，其中出口中国1.07万吨，占澳大利亚出口总量91.27%，同年中国从澳大利亚进口婴幼儿配方奶粉量占进口总量6.09%。2015年中国进口婴幼儿配方奶粉均价14 041.88美元/吨，从澳大利亚进口均价14 091.09美元/吨，澳大利亚出口均价11 397.76美元/吨。中国市场对海外婴幼儿配方奶粉需求不断上升，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奶粉备受中国消费者推崇。

《中澳自贸协定》实施后，经营成本降低，企业对澳大利亚乳制品进口积极性显著提高，澳大利亚进一步加大对我国乳制品出口，可能改变我国进口奶粉来源结构（仲妮，2016）。协定实施后，婴幼儿配方奶粉关税逐渐降低，中国乳制品需求不断增长，乳制品企业到澳大利亚投资建厂的兴趣日益浓厚（王建梅等，2016）。根据2012年1月至2016年3月乳制品进口月度数据研究动态和静态ADIS模型，结果表明，《中澳自贸协定》实施将加大中国对澳大利亚奶粉进口量，提高幅度约35%（韩啸等，2016）。中国乳制品消费增长缓慢，澳大利亚乳制品进口额占中国乳制品进口总额比重较小，短期内中国自澳大利亚进口乳制品量不会激增（刘艺卓，2015）。分析中新、中澳自贸区建立对中国奶业影响，发现中澳自贸区建立初期对中国乳制品进口冲击不大，但将倒逼中国奶业从奶牛养殖结构、质量控制、创新等方面发生改变（王惠惠等，2016）。

中国乳业逐渐丧失定价权，原因是政策部门及对行业有影响力的大企业不作为（雷永军，2017）。中国乳业相关产业不发达，奶粉行业产业组织规模小，在国外资本侵入背景下，中国乳品企业受限于利润低、融资难、积累慢等问题，企业扩张困难，影响中国奶粉质量提升，国产奶粉国际竞争力较低（罗创国，2016）。中国婴幼儿奶粉生产设备及检测仪器主要依赖国外进口，奶粉配方技术研发及创新能力不足（杨正泽，2016）。国内奶粉生产成本上涨、国外奶粉价格低于国内、消费者信任缺失、汇率变动、贸易政策、资源趋紧等是进口奶粉数量激增原因（张亚伟等，2014）。中国消费者对国产婴幼儿奶粉品牌存在较强负面印象（苏珊等，2016）。国内婴幼儿配方奶粉市场趋于畸形，中国消费者对婴幼儿配方奶粉认识不科学、全面，存在仅进口奶粉优质、安全的偏见（昝梦莹等，2015）。由于买卖双方信息不对称，消费者通过压低购买价格弥补信息不对称带来的缺失感，价格压低至一定程度，仅“次品”能在市场中存活，次品甚至转化为伪劣、有害产品，引发消费者信任危机，导致行业萎缩（秦合舫，2013）。消费者对国产奶粉信心缺失主要原因在于政府、企业与媒体、消费者间沟通不畅，缺乏婴幼儿配方奶粉相关知识科普、媒体正面宣传引导不足、生产和安全方面与消费者沟通渠道趋紧（霍晓娜，2016）。中国消费者偏好进口奶粉，主要原因可能是对国外奶粉质量安全信任度较高及对发达国家奶粉生产环境印象较好（全世文，2017）。

中国婴幼儿奶粉市场正向中高端化发展，“概念化”“营销噱头”将被市场淘汰，抓住市场需求点，加大创新力度，产品才能具有竞争力（刘丽，2017）。食品企业应主动承担社会责任，政府应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及政策，在食品企业承担社会责任过程中发挥积极引导作用（吴嘉思，2017）。发展、提升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竞争力是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大任务，研究《中澳自贸协定》对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影响，对中国乳业健康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二、《中澳自贸协定》婴幼儿配方奶粉降税模式及实施情况

（一）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市场进口情况

2007～2016年，中国市场婴幼儿配方奶粉进口量呈增长趋势，2009与2015年同比增长率分别为48.04%和45.05%，增长率较高是2008年10月1日起正式生效的《中新自贸协定》和2015年12月20日起正式生效的《中澳自贸协定》所致。2014与2013年婴幼儿配方奶粉进口量基本持平，2016年增长率较上年放缓，为25.77%，进口量持续增加（见图1）。

2007～2016年，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年进口量由35 792.16吨增至221 325.87吨，从澳大利亚进口婴幼儿配方奶粉数量呈增长态势，从683.18吨增至11 832.22吨，占中国进口总量比重由2007年1.91%升至2016年5.35%。随《中澳自贸协定》实施，从澳大利亚进口婴幼儿配方奶粉比重将进一步加大（见表1）。

2007～2015年，澳大利亚婴幼儿配方奶粉出口中国数量由683.18吨升至10 707.97吨，2015年较2014年增长6 163.87吨。2011年起，澳大利亚婴幼儿配方奶粉出口至中国数量占其出口总量比重均在90%以上，表明中国成为澳大利亚婴幼儿配方奶粉最主要出口国（见表2）。

图1 2007～2016年婴幼儿配方奶粉进口量及同比增长率

表1 2007～2016年中国从澳大利亚进口婴幼儿配方奶粉情况

表2 2007～2015年澳大利亚婴幼儿配方奶粉出口情况

2007～2014年，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进口均价高于从澳大利亚进口均价，2015与2016年从澳大利亚进口婴幼儿配方奶粉均价高于中国进口均价。澳大利亚婴幼儿配方奶粉出口均价与其出口中国市场均价相差悬殊（见图2）。

图2 2007～2016年澳大利亚婴幼儿配方奶粉出口及中国进口价格

（二）《中澳自贸协定》降税安排及实施情况

《中澳自贸协定》规定中国对澳大利亚绝大多数产品关税最终降为零，澳大利亚对中国全部产品关税最终降为零；自协定生效起，中澳双方给予彼此最惠国待遇，针对企业投资领域增加市场准入机会，降低审查门槛，进一步提高投资透明度及可预见性。

根据《中澳自贸协定》，婴幼儿配方奶粉基础税率15%，2015年协定税率12%，2016年协定税率9%，2017年协定税率6%，2018年协定税率3%，2019年协定税率降为零。《中澳自贸协定》于2015年12月20日正式生效并第一次降税，2016年1月1日第二次降税，2017年1月1日第三次降税。按协定关税减让表，2017年婴幼儿配方奶粉关税为6%，较2016年降低3个百分点，将在2019年降为零；尽管影响尚未传至市场终端，但澳大利亚乳制品企业已加速布局中国市场。关税降低及国内消费者婴幼儿配方奶粉需求增长，将促进中国奶粉企业到澳大利亚投资。

三、《中澳自贸协定》对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的积极影响

（一）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行业转型升级加速

随《中澳自贸协定》实施，澳大利亚婴幼儿配方奶粉出口至中国关税不断降低，促使我国进口奶粉来源结构发生变化。随进口量增加，我国乳制品企业将推动产品升级，优化产业结构，实现业务拓展。最新出台的《婴幼儿配方乳粉配方注册管理办法》规定每个奶粉生产企业不得超过3个系列9种配方，此政策实施将限制实行多品牌策略企业的市场扩张行为，将市场留给优质安全的品牌奶粉。2016年12月9日，我国食药监总局通知开展婴幼儿配方奶粉标签标识规范和监督检查工作，对婴幼儿配方奶粉标签标识提出6个要求，不符合规定和要求的奶粉企业立即停止生产经营并提出整改计划和方案。2016年我国乳制品合格率为99.5%，其中婴幼儿奶粉抽检合格率为96.37%。

（二）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兼并重组加快

随《中澳自贸协定》实施，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市场日趋复杂。自协定签署，在国家兼并重组政策推动下，伊利、蒙牛、飞鹤等多家乳制品企业通过收购、控股、参股等多种形式开展兼并重组活动，进一步提高婴幼儿配方奶粉行业集中度，国内乳制品企业10强集中度已超65%。飞鹤乳业整合海外优质资源，已开工建设奶山羊养殖及婴幼儿配方奶粉加工项目；完达山等龙头企业继续推进战略投资者引进工作，以期实现市场互补。

（三）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海外布局加快

《中澳自贸协定》实施大幅降低中国企业投资门槛，中国企业到澳大利亚投资建厂更便捷，布局海外市场不但可降低生产成本，且国外奶源更易得到国内消费者认可，众多实力雄厚的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已在澳大利亚注资建厂。《中澳自贸协定》实施为中澳两国拓展了市场空间，促进双方产业升级；新希望乳业投资22亿布局澳大利亚市场，支持其在澳大利亚合作项目及产业发展；2015年，合生元斥资63亿元收购澳大利亚Swisse公司约83%股权。即使考虑关税，在国外制作一罐奶粉运至中国，成本仍远低于在国内直接生产，因此海外投资呈“走出去，再回来”特征。

四、《中澳自贸协定》对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的挑战

《中澳自贸协定》实施为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市场带来挑战，据海关数据显示，2016年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进口总量保持大幅增长，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行业呈“大而不强”特点，面临产品供需失衡、产业竞争力较薄弱，资源约束趋紧、进口影响加剧等问题。

（一）成本高导致价格劣势明显

生产端，国内原料奶生鲜乳价格较进口高一倍以上，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加工成本、员工工资、管理费、检验费等居高不下；零售市场上，中国消费者争先购买海外奶粉。《中澳自贸协定》实施以来，进口关税显著下降，激发国内乳制品企业进口热情。二孩政策实行后，国内市场对进口婴幼儿配方奶粉需求持续旺盛，进一步推动婴幼儿配方奶粉进口。因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家乳制品企业进入门槛较低，且原料奶价格相对便宜，一些中国企业选择在国外注册品牌，由代工企业“挂牌”生产，“假洋奶粉”代工基地存在于澳洲和欧洲多国。进口大包粉到岸价格屡创新低，一些乳制品企业大量改用进口奶粉复原乳作为乳制品原料。这些产品虽赚取洋品牌带来的暴利，但品质难以保障。

（二）质量安全危机导致消费者偏好进口奶粉

2008年以来，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进口量迅速攀升，由于信任缺失，国内消费者对进口奶粉依赖度逐年上升。《中澳自贸协定》实施后，中国消费者能以更优惠价格、更便捷方式购买澳大利亚婴幼儿配方奶粉，使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面临更大危机。即使国内与国际奶粉企业均经历食品安全危机，但中国消费者倾向于将大量问题与国内奶粉品牌相联。2015年中国进口婴幼儿配方奶粉价值达24.7亿美元，同比增长59.5%。贝因美公司2016年营收27.72亿元，同比下降38.87%，净利润亏损7.98亿元，上年同期盈利1.04亿元。相较于价格，消费者更关注奶源安全与品质，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行业存在突出问题是奶源供需矛盾，小农式散养模式尚未转变为大规模集中养殖模式，虽然在奶粉加工环节已建立相应监管体系，但缺少原料奶生产、获取、收购等环节的监管体系，原料奶安全隐患难以根除。

（三）研发能力不强导致技术差距较大

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发展历史较短，基础研究薄弱，产能过剩现象突出，供给侧结构调整升级任务艰巨。很多中小企业“重生产，轻科研”，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具有较强仿制能力，但研发能力较弱，中国乳制品企业相关设备主要依靠进口，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技术也与国外差距较大。《中澳自贸协定》实施后，澳大利亚婴幼儿配方奶粉进口加大，技术短板问题更趋严峻。

五、对策建议

价格、安全和技术是中国消费者青睐海外婴幼儿配方奶粉的主要原因。新形势下，抑制消费外溢，促进消费回流，可从三方面采取措施。

（一）多措并举降成本

第一，推广“全球资源+互联网思维”生产销售模式。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成本的30%用于推广渠道，应整合全球优质资源，通过互联网降低营销成本，缩短企业与消费者间距离，更好地展示产品、产业。君乐宝充分利用电商平台优势，省去中间销售环节费用，大大降低消费者购买奶粉成本。新希望奶粉从新西兰寻找合作伙伴参股，从奶牛饲养、生产至灌装全部在新西兰完成，利用京东电商平台垂直销售，压缩营销成本。此外，线上优惠下单、线下实体店提货，节省人力成本同时，为消费者提供更优惠、便捷、放心的购物体验。

第二，扶持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升级转产。加大奶粉行业管控，通过税收优惠、财政补贴和贷款等方式为兼并重组的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提供资金支持，压缩企业成本。如补贴购置检测设备，降低企业和奶站检测成本。

（二）提高质量增需求

质量无保障是婴幼儿配方奶粉消费外溢重要原因。加大供给侧结构改革力度，将发展重心放在满足消费者需求目标上，能更快恢复和提振消费者对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的消费信心。各国制作婴幼儿配方奶粉参照标准大致相同，但制作过程及制作环节审核制度存在差异，导致奶粉质量问题。

第一，严把原料奶质量关。填补原奶生产环节监管空白，建立具有区域性特点的奶源生产集中养殖基地，提供配套支持保障系统。圣元在法国建设奶源工厂，从奶牛、饲料、牧场、挤奶各流程掌控奶源安全，从牧草种植、规模化奶牛饲养到生产加工、物流仓储、渠道管控、售后服务各环节可控可追溯。

第二，加大质量安全监管力度。根治人情监管，推行“双随机一公开”监管模式。企业层面，坚持行业操守，推行完善的企业诚信评价系统和健全的准入与退出机制，筑牢婴幼儿配方奶粉信任道德底线，通过加大违约金约束奶站行为；行业层面，筑牢婴幼儿配方奶粉信任保障警戒线；政府层面，引入第三方检测机构，加大对企业违法惩治力度，筑牢婴幼儿配方奶粉信任惩戒线，建立相应预案，发现问题及时整治。

第三，加强正面宣传。通过电视、网络、报纸等媒介，宣传政府及企业提升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质量安全的举措，让消费者认识到符合中国标准的婴幼儿配方奶粉更适合婴幼儿成长和发育，使消费者在掌握婴幼儿发育和营养常识基础上主动选择安全产品。

（三）推进“实验室经济”模式

国外婴幼儿配方奶粉优势是奶源、技术和研发，国外奶粉企业拥有知识结构合理的科研队伍，包括儿科医生、基础研究人员等。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应从技术层面寻求突破，提高竞争力，重视研发及其投入，推进“实验室经济”模式。

第一，引导科技创新投入。通过高新技术企业税收优惠、企业研发投入加计扣除、购买相关科技开发产品进口税收优惠、落实股权期权和分红等激励政策、改革科研经费和项目管理制度，降低企业生产领域交易成本，引导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投入经费更多至科技创新中，激发企业及科研院所创新积极性，推动奶粉行业技术创新和奶粉市场结构升级。

第二，强化科技创新能力。强化自主创新能力，特别是原始创新能力，实施更有效的人才引进政策，推动政府职能从科研管理向创新服务转变。伊利金领冠奶粉研发技术荣获“中国专利奖”“中国母乳研究杰出贡献奖”等奖项。为研制更适合中国婴幼儿体质的配方奶粉，伊利与国内外多家专业权威营养研究机构合作，跨越中国南北七大城市，建立全球首个中国母乳研究数据库。

第三，推进“国家—企业—高校”联合基础性研究。伊利等乳制品企业自行建立母乳研究数据库，开展母乳相关研究，但还需国家层面支持，可由科技部牵头，依托国家乳业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及相关企业，联合高校、科研院所实验室建立国家层面的中国母乳研究数据库，打造科技资源开放共享平台，消除科技创新“孤岛现象”，加快科技成果转化。

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行业对外开放程度与依存度较高，增强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竞争力任务艰巨。在《中澳自贸协定》背景下，提升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竞争力，应通过安全可靠品质保障重新赢得消费者信任，严格监管、不断创新拓展营销渠道，促进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升级转型和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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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Impact of China-Australia FTA on Market of Domestic Infant Formula

LI Cuixia，ZHANG Nannan,JIANG Bi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ortheast Agricultural University,Harbin 150030,China）

After the melamine"poison milk powder incident"in 2008,Chinese consumers on domestic infant formula milk power could be said to be afraid.In recent years,the popularity and development of the Internet has made it easier to buy products online overseas.Chinese consumers tended to buy the milk powder from foreign countries,which made the domestic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 market stressful.With the signing of the"China-Australia FTA"in 2015,China's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 market was both facing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was to provide feasible countermeasure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domestic infant formula industry by analyzing the related contents of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 in"China-Australia FTA",Chinese infant formula market imports before and after the implementation of"China-Australia FTA"and the positive impact and challenges.It could be found the development of domestic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 could be promoted by taking measures to reduce costs, and improving quality to increase demand and promoting"laboratory economic"model.

China-Australia FTA;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influence

F426.82

A

1674-9189（2017）02-0054-08

*项目来源：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673042；71640017）；高等学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金项目（20132325110019）。

李翠霞（1969-），女，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畜牧经济理论与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