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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or未来

2017-05-19玖潋

少年博览·初中版 2016年10期
关键词:后妈手镯药水

冷风嗖嗖地刮着,森林里没有一个人。地上的小石子悄悄滾了一圈,一个枯涩的声音回荡着:“前进或后退,真的那么重要吗?”

一个小男孩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老屋。老旧的门在风中轻轻晃动,掉下一块褐色的漆。男孩拧了拧插在锁上的钥匙,门“吱呀”一声开了,腐朽的空气扑面而来。他看了看手里的“指引图”,大声叫起来:“亲爱的女巫,请帮帮我!”

一个老妇人从窗帘的细缝中探出头,慢慢爬到一个大缸边。她咧着没有牙的嘴说:“想好了?回到过去还是去往将来?拿什么来换?你的手镯?”

“我要回到过去!后妈什么都管我,我想回到以前,亲妈每天打麻将不管我的时候。”小男孩满不在乎地取下手镯。

“真是天真啊。”女巫嘶哑地笑着,随即向缸里倒进一瓶药水。之后,女巫打开门,在男孩耳边轻轻地说:“去吧,孩子。如果不满意,再拿珍贵的东西来换。”

男孩开心地跑回家,果然听到了“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和女人的高呼声。男孩拆开无数包零食往嘴里塞,躺在床上享受不被催写作业、不用学习的惬意。

然而晚上,男孩却突然被疼醒了——他的胃就像被刀割一般痛。他颤抖着喊妈妈,却没有人给他回应,只有嘈杂的麻将声。他看着天上的点点星辰,想起被他抛弃的后妈,心里抽搐起来。他突然懂了什么,于是撑着剧痛的身体向森林深处挪去。

“这是后妈和我唯一的照片,我原来很讨厌和她一起拍照,现在却很留恋。”男孩祈求着看向女巫,“求求您,送我回到她的身边。”

“浪费……才一天就呆不下去了?”女巫“咯咯”笑起来,“不后悔吗?真是个好孩子呢,那我们来看看,变成好孩子的你,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女巫邪笑着往黑漆漆的墙壁上泼药水,又把那张照片撕烂后洒在墙上。随着纷纷扬扬的碎片掉下,小男孩长大成人,普通但幸福的一生如电影一般在墙上缓缓放映出来。

男孩走了,什么都没说。

很久以后的某天,报纸刊登了一则某公司职员贪污入狱的新闻。

“该犯人说,他在小时候就知道自己以后一定能幸福。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幸福的要求越来越高,总想要更好的生活……”女巫读着报纸,咧开嘴,“我早说了,不要后悔嘛!”

蘑菇评:这是一篇情节曲折,构思奇巧的文章,玖潋对人物形态的描写把握得很好。跟着她的文字,在过去和未来中穿越一遍的你,有没有得出自己的思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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