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民谣的发展
2017-05-13李铁林
“新民谣”在国人潜意识的社会里还不被广泛接受,但不少城市青年、文学爱好者、学者却对它满怀希望持期待的态度。它是在欧洲文化观念和后工业音乐(追求自由和深刻思想政治的音乐风格)里扎根的民谣音乐类别。新民谣宣泄着一种心态的认可与平衡。新民谣用自己特有的力量折射出了各时代民众的意愿。然而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民谣中的讥讽因素和贬砭时弊的色彩较以往更加浓重[1]。当代民谣伴随城市生活而鲜活地存在着,这些音乐中有的如过眼烟云昙花一现,有的则是彻底愤怒后的呐喊而久不平息。
一 新民谣的界定
首先,我们要清楚的是,新民谣是传统民谣在时代背景下发展的产物,与传统民谣是一种相辅相成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学术专家将民谣定义为:民间流行的、富于民族色彩的歌曲,称为民谣或民歌[1]。民谣历史久远,作者也大多在时代的演变中遗漏流失。民谣内容丰富多样,涉及宗教、爱情、亲情、友情、战争,以及日常生活的娱乐活动和祭祀大典。民谣是一个地区或国家民俗和历史风尚的表现,是一个民族区域文明和聪明才智的集大成,有着强烈的民族气息和独特音阶曲调。因此,中国在悠久的社会进步与历史演化过程中形成了独特的丰富多彩的“民谣文化”。而当东方文化与西方文明交汇之时,民谣便多了些独特的韵味,意义上的“新民谣”也就在这文化的交流中被界了。
二 中国新民谣音乐的发展历程
每个的时期新民谣的发展又在其所特定的政治文化背景下产生了其特定的艺术特点,从而贴上了各个时期阶段鲜明的时代标签。
(一)1949到80年代
新民谣音乐的精神溯源可以追溯到新中国的成立到20世纪80年代。这一阶段的民谣基本上仅有民谣的曲调,是具有浓郁泥土气息,浑然天成的大众音乐,但它没有刻意在音乐材料中融合生活中真实的情感,没有民谣的灵魂;仅采用了“采风—记谱—填词”来创作的“延安模式”,文化上的那些固有的陈旧意识仍旧捆绑着民谣的“手脚”[3]。而王洛宾却在吸收西北民谣的基础上大胆进行了作品的改编,如《在那遥远的地方》、《掀起你的盖头来》、《半个月亮爬上来》。这些歌曲以其浓郁的西部色彩和创新的创作技法而深受海内外民众的喜爱,也为今后民谣特色化积累了大量的宝贵素材。
(二)90年代时期
进入九十年代,城市民谣兴起。民谣也就成了城里人创作的一种平民音乐风格,溯其根源,它是一种跨越东方的外来文化的形式。这一时期,黄群、黄众兄弟创作的《江湖行》、谢东写下的《笑脸》和毛宁等歌手都因曲风透着民谣的色彩而更富流行,这一切都使90年代的流行音乐从本质上和民谣的联系更为紧密;同时校园民谣也以强劲的势头兴起,它不仅映射了年轻人的生活,更是对西方音乐洪水横流的一种深层次的有声的抗议和抵制。经过台湾校园民谣的长期熏陶,大陆校园民谣和诗歌文化也日渐鼎盛,民谣和诗歌的繁荣都应该是文化多元化的产物。严谨来说,那时的流行音乐与民谣音乐仍然是种并集的存在。
这一时期的歌曲开始注重个人情感的真实表达,李春波忆起《小芳》时的甜蜜,写下《一封家书》时对现实的冷静审视;艾敬的《我的1997》则是对未来的美好期許。民谣在关乎人文色彩的同时又多了对现实的质问。大陆校园民谣则以沈庆《青春》、郁冬《红色的天空》、高晓松《同桌的你》、小柯《等你爱我》为代表。
(三)新民谣问世——“94”
1994年,民谣和摇滚都还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还没有因为代表性的作品和音乐家而实现大范围的扫盲和普及。而经过近十年的训练和熏陶,尤其是在网络时代到来之后,受众群体逐渐获得了一个分类的能力,例如能分辨出乐器的不同音色、懂得音乐的循环结构,并给予各种类型音乐一个基准。这一时期的“新民谣”能够形成一些社会效应的原因,完全可以将其看成是由于音乐类别学知识体系的建立所产生的最直接结果[4]。然而,这并不是一种“自明”的知识,而与文化工业对作为文化商品的音乐产品的分类有着直接的关系。从中也可以得出结论——“流行音乐”并没有一个万金油式的价值定性或者意识形态,我们必须将其置于历史状态下来讨论和分析进而给予准确的定义。
然而,随着港台和欧美流行音乐的“侵蚀”,R&B及摇滚乐的兴盛,民谣音乐又逐渐从时代的主流舞台回归地下[4]。步入新世纪之时,民谣音乐在大陆的生存状态不仅要受到来自受众人群品味和市场的强力挑战,而且做到了回到民间——这也要受益于世界文化的多元化和受众人群的分类细化。新民谣革新的运动也伴随新时代民谣歌手的涌现和城市文艺复兴的呼声而跃进了大众视野。
结 语
虽没有流光溢彩绚丽万分的百平大舞台,却用孤独的身姿撑起民谣音乐的一个时代;虽没有华丽的编曲铺陈和繁琐庞大的管弦乐队伴奏,却用简简单单的吉他演绎出了颗颗富有生命质感的音符。对于那些习惯了喧嚣和吵闹的听众而言,如此真实的场景曾是多么遥远的奢望,而新民谣则还给了我们久违的感动与自省,关于人性,有关社会。
有乌托邦色彩的“象牙塔式民谣”虽一去不复返,然而另一种根基更为坚实、内在更具生命感的新民谣却又悄声萌芽。作为一种更加犀利、去繁琐化地表达情感和体现群众普遍心态的音乐方式,新民谣音乐在当代流行乐夹缝中的生存现状仍处于比较尴尬的境地,它的发展所经历的跌宕起伏和遭受的艰难困苦以及白眼冷遇都让人不禁感慨。然而当今流行音乐则面临太过功利的商业化动机和心态浮躁的健康生态问题,与之相比新民谣音乐则更为真实和去功利。我个人觉得,在特殊文化背景下的中国,新民谣较之摇滚乐更可以呼唤民众的意识的警醒。它比摇滚柔和、平静,可以让以旋律为优先审美趋势的中国人更易于接受其间所蕴含的深刻力量,它所具有的批判意义也是当今中国社会所不可或缺的。 新民谣音乐,是脚踏实地的歌手亲吻新世纪时的真情告白。
参考文献
[1] 刘斐.新民谣:通俗音乐的自我叙事和历史记忆.[J].艺术广角,2012年03期
[2] 路斐斐.周云蓬:民谣是一点点生长的东西.[J].三月风,2007年08期
[3] 王少红.当代民谣.[J].音乐时空,2011年08期
[4] 魏小石.新民谣在中国:谁的幻想?.[J].书城,2010年04期
[5] 飘飘十字JUN团.钟立风—百度百科.[EB/OL].http//:www.baidu.com.cn,2013-04-12/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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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铁林,1987.3,商丘师范学院音乐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流行音乐、音乐剧、文化产业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