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在融合 尊严凭“四力” 关键在创新

王磊

近年来，随着新媒体的迅猛发展，传统媒体受到较大冲击。在纷繁复杂的现实情况下，如何加快媒体的转型发展和深度融合，提升媒体的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如何增强媒体人的责任担当，做好党的政策主张的传播者、时代风云的记录者、社会进步的推动者、公平正义的守望者，是一项现实而紧迫的任务。

人间三月，大地回春。3月11日上午，由河南日报报业集团主办、新闻爱好者杂志社承办的“创新体制机制 激发媒体活力”高端研讨会在郑州举行，来自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南京大学等高校的20多名新闻学界知名专家和省内新闻媒体负责人，就创新体制机制、激发媒体活力等话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和交流。

赵铁军：出路在融合 尊严凭“四力” 关键在创新

河南日报报业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社长赵铁军在会上介绍了报业集团近年来通过体制机制创新，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实现全面转型的情况。

赵铁军指出，在习近平总书记“2·19”重要讲话发表一周年之际，河南日报报业集团召开党委会，全体班子成员重温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闻舆论工作的系列重要讲话精神。通过学习，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总书记不仅把新闻舆论工作前所未有地摆在了治国理政、安邦定国的高度，把媒体融合上升为国家战略，而且对媒体和媒体人普遍关心的现实问题，都作出了全面的、系统的、具有前瞻性和方向性的一系列安排。作为一名在党报工作了30多年的新闻人，最深切的感受就是，虽然我们面临的困难和挑战是多少年来前所未有的，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新闻舆论工作的重视和关心，也是多少年来前所未有的。我们深感振奋，有信心克服困难、应对挑战。总书记对我们的勉励和要求，最终还是要通过广大媒体人坚持正确舆论导向，唱响主旋律、传播正能量的努力和实践，不断增强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化作全社会的广泛认知和共识，让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对我们媒体融合的内容和产品广泛使用、积极互动，形成渠道依赖。唯有如此，才能真正体现我们的价值和尊严。因此，回应这次研讨的主题，归结起来就是三句话：出路在融合，尊严凭“四力”，关键在创新。结合河南日报报业集团近年来改革发展的实践，创新体制机制，激发媒体活力，应从以下四个方面重点把握。

——凝神塑魂，挺起脊梁。找出路，得尊严，首先要有“主心骨”。正如古人所讲，“不精不诚，不能动人”。如果媒体和媒体人对自己的工作不热爱、不认可，对党的事业不虔诚、不信仰，我们的工作就没有方向，就是无源之水，创作的作品必然是肤浅苍白的，出路也是虚无缥缈的，尊严更是无所依靠的。近年来，河南日报报业集团以全面强化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教育和全媒体技能培训为有力抓手，制定清晰、具体、与时俱进的考核标准，引导编辑记者听党指挥、胸怀全局，重点解决好“为了谁、依靠谁、我是谁”这个根本问题。各媒体由总编辑带头，编辑记者积极参与，用心走基层，用情转作风，用功改文风，创新“走转改”常态化机制建设。

——内容为王，体现价值。我们作为党报集团，手握对高端新闻资源的第一和深度“勘探权”，麾下聚集着职业精神最强、业务能力最强的采编队伍。一手好牌，打不打得出胜势，关键还是要靠体制机制的创新，倡树用作品说话、凭业绩说话的工作取向，拿出更多有内涵、有颜值、有分量、有担当的精品力作。为此，我们树立非常明确的导向：培养名编辑、名记者，提升采编人员的业务素质。2016年，河南日报有两个标志性的奖项，一个是通讯《马氏“兄弟”跨越二十年的诚信》获中国新闻奖一等奖，一个是记者平萍获长江韬奋奖。至此，河南日报报业集团的中国新闻奖实现了所有门类的“大满贯”。

——深度融合，加快转型。在泛媒化、移动化趋势日益显著，新技术、新平台、新载体加速迭代的今天，传统媒体革新图存的路径选择，只能是确定移动优先战略，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奋力推进自身的全面转型，此外别无他途。近年来，河南日报报业集团把创新作为加快媒体深度融合的第一动力，借鉴经济领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思路，从新媒体增量供给、全媒体一体化体制供给、技术供给、内容供给四个层面入手，加大改革创新力度，媒体融合正在从逐步探索、局部突破走向全面深化、深度融合，正在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朝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阶段转变。

——多元发展，壮大实力。回顾20世纪90年代，面对当时传媒业发展的巨大变化，河南日报在全国率先提出了“二次创业”，在坚持正确舆论导向的前提下，报业为主，多元经营，迎来了十多年的快速发展期，目前非报产业比重占集团总收入的65.8%。也正是得益于此，我們在媒体融合、转型攻坚的新形势下，大盘比较稳定，队伍比较稳定，还能保留足够的战略挪移空间。下一步，河南日报报业集团将紧紧抓住河南省构建全国重要的文化高地这一历史机遇，强力实施“一体两翼”发展战略。“一体”就是打造党报集团的新型主流媒体；“两翼”，一个就是以“互联网+”为引领的网络经济运营体系，一个就是以投融资为引领的产业经济运营体系。主体为两翼提供引领和支撑，两翼为主体驾风移云，助力高飞。

喻国明：归根结底要解决在市场上的发展问题

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执行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喻国明在发言中表示，20世纪90年代中期都市报刚崛起的时候，曾被认为是“地摊小报”。后来发展得不错，这是由于都市报人通过努力在市场上、社会上取得了成功。媒介的专业主义就是在市场化中建立的。今天我们探讨媒体的融合发展，归根结底是要解决我们在市场上立足、发展和成功的问题。

喻国明认为，要解决这些问题，从国家宏观的角度来说必须要有一些新的举措，从制度层面对新闻从业人员未来的生存发展和安全性、稳定性提供更多保障。

喻国明指出，“互联网+”时代，传媒转型是一场革命，媒体要转型和发展，必须重新认识互联网。互联网不仅是一种传播格局或传播手段，更是一种新的社会结构，是构造整个社会的操作系统。传媒人必须深刻地认识到，今天的传播格局很大程度上已经变成了多级传播。这就要求我们对传播过程有新的设计，把过去的一次性传播变成多级的接力传播。传统媒体能否向投融资中心、创业中心转化，这既需要投融资方面的支持，也需要政策层面的支持，当然也包括我们自己的努力。

喻国明认为，像河南日报报业集团这样的改革创新意识很强并且资产丰厚的传媒集团，应该建立分层次发展的模式。我们既需要办好现有的、满足社会共同需要的主流媒介，又要发展有巨大潜力的分众市场、个性化市场。这需要由小型的小分队去完成。要形成一个小分队与总体之间的分工配合的机制，它不是一个小团队在作战，它后边有巨大的资源在支持。我们今天不是仅仅把一张报纸做好，而是应该有一个促进发展的全方位计划。为了满足这种共性需要，我们应该成立一个后方的资源支持中心，这种资源支持中心既有政策体制的支持、财力的支持，又有数据的支持，还有资源协同中心，这个发展前景是非常大的。事业盘子打开了，对于劳动力的需求和安置的能力也就有了很大提升。这就能有效地解决所谓的人才外流问题，同时也能使我们媒体集团有更多的抓手、更多的平台、更多的落地点，使我们的资源得到更大限度的激活。

丁柏铨：把握传播规律，让舆论引导深入人心

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丁柏铨说，目前主流媒体和媒体人都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根据最新一次互联网统计报告所披露的信息，中国现在有网民7.1亿，手机网民6.56亿，这是两个非常庞大的数据。庞大的手机网民群体导致传统媒体受众的大量流失，“这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丁柏铨谈到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媒体融合与个人价值的实现。有些媒体人离开原来的岗位，其中的一个原因是价值得不到实现，原有的新闻理想得不到实现。以福利留人、以情感留人当然很重要，但很重要的还是以价值感留人。要提升媒体人的存在感、成就感、满足感。

第二个问题，媒体融合与新闻传播规律。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提到新兴媒体发展规律，需要我们认真地学习和思考。新兴媒体发展规律到底是什么样的规律，包含哪些内涵？对于媒体集团来说，新兴媒体发展规律与新闻传播规律，彼此又是一种怎样的关系？这些问题，是需要我们在实践当中认真思考和探索的。

第三个问题，国家意识形态安全与舆论引导的深入人心。从国家层面考虑问题，应该注重信息安全，文化安全，意识形态安全，国家安全。从这样的高度来看，新闻传媒的工作极其重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重要。与此同时，我们要认真考虑舆论引导怎么样才能进一步深入人心。说出人民群众的心声，在一些关键时刻要敢于发声，善于发声，发出令人满意的声音。如何提升舆论引导的传播效果，使得受众心向往之，这需要我们继续努力。

陆地：调整好心态、体态、姿态、业态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陆地教授在发言中指出，传统媒体要实现创新发展，关键要调整好“四态”——心态、体态、姿态、业态，实现发展模式上的深度融合。对河南日报报业集团的创新发展之路，陆地表示了充分的肯定：“河南日报报业集团的‘一体两翼多元化发展战略，很有远见，体现了超前的发展眼光。”

要调整好心态，破除垄断，寻求共享。近年来，不少人唱衰传统媒体，传统媒体从业者也逐渐表现出信心不足。对此，陆地认为，心态决定体态，体态决定姿态。传统媒体要克服长期以来的自大心态，对新事物的自闭心态，面对新媒体冲击下的自卑心态，以深度融合发展作为突围之路，打破垄断，寻求共享、互惠、合作。

要调整好“体态”，消肿减肥，强体健身。陆地说，传统媒体机构臃肿，叠床架屋，要探讨新的体制机制和管理模式，什么模式适合自身发展就采取什么模式。做好“减法”的同时，媒体还要做好“加法”。加什么？“加”市场化的理念，“加”竞争机制，“加”制度创新，把媒体塑造成合格的市场主体。

要调整好姿态，平等待客，服务至上。陆地指出，姿态就是我们的行为，就是我们在市场中的表现。当前，传统媒体亟须改变原来那种居高临下的说教者姿态，弯下腰来平等面对读者和受众，强化媒体的服务意识，把信息发布的平台变为信息交流和为客户服务的平台。

“作为信息的提供者，从本质上来说，与水电气等公共产品的提供者并没有什么不同。”陆地说，“信息是一种特殊的产品，但在质量、服务和市场竞争等方面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要调整好业态，拓展媒介产业链的长宽度。传统媒体走向新兴媒体的关键一步是什么？陆地认为，是要创新业态，实现深度融合，从单纯的“卖观点”“卖信息”转变到同时“卖服务”“卖商品”。他说，目前大多数传统媒体业态比较单一，关联度差。为此，要对症下药，从单一走向多元化。近年来，一些媒体在多元化经营方面走在了前面，但多元经营不仅要拓展宽度，还要注意提高关联度，发挥整体功能。各种媒体业态之间就如陆海空联合作战一样，要提高整合能力，实现有机融合，提升产业链的长度、宽度、紧密度、合理度。

周勇：要强化对我们坚守的事业的认同

中國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周勇教授说，对于我们这个行业来讲，尊严来自于自信，还有对我们坚守的这份事业的认同。人类历史发展到现在，文字、声音和图像，对应着三种大众传播媒介：报纸、广播、电视。唱衰电视的时候，其实新媒体在干着电视干的事情，比如视频领域的切入。视频领域是互联网创业里面最火热的门类，现在社会文化就是向视觉转向的文化，大家都很认同它的重要性。互联网企业过去就做视频内容的整合，为什么它做内容整合呢，因为它没有能力生产。后来开始做少量的网剧、微电影，来少量切入内容生产的领域。现在互联网企业也来从事专业化的内容生产了，它投资做的高水准的电视剧、综艺节目，已经在向电视台反销了。所以大家应该回归到内容创业、对内容价值的认同。传统媒体需要保持自信，找准定位，增强内容“定力”，这种“定力”源自媒体对自身竞争力的清晰判断和对创新的执着与坚持。

周勇着重谈到了关于融媒体人才的问题，由于移动互联网的带动，传统媒体已经成为一个横跨广电、通信、设备制造等诸多传统领域的产业，现在又呈现出从“跨行业”向“全产业”发展的趋势。这种变化对传统媒体所需人才产生了直接的影响。

谈到融媒体人才，周勇认为现在很多媒体在选人上存在误区，认为人才就应该是什么都懂一点的“万金油”型。比如从报纸切入到视频领域，广播切入到视频领域，视频领域往文字领域切换，当切入到别人所擅长的传统领域的时候，是否能达到专业的水准。“全媒体的人才绝不能培养成‘万金油，而是应一专多能，他应该是有某一个专长的，比如做视频的，你一定要练得比别人要强，当你未来进入到这个行业的时候，你有独到的价值判断能力，而不是平均用力的全人才。”

周勇说，技术是推动媒体产业变化的重要动力，但是技术的使用一定要看它是必需的，还是为了炫技；是为了提高新闻质量，还是为了掩盖内容贫乏。盲目使用新技术，会降低新闻记者精神生产的积极性，忽略新闻报道的精神内核。所以，对新媒体技术，应多一分理性，少一分盲目。

张伯安：强化互联网思维、内容思维、机制思维

上海教育电视台副台长张伯安提出要强调“三个思维”：第一是既要强调互联网思维，还要强调媒体思维。互联网当然是大势所趋，不可回避，但是我们同时还是要强调媒体的作用、价值和要求。习近平总书记从2013年到2016年连续发表了三个讲话，即2013年8·19讲话，2016年2·19讲话，2016年4·19讲话，这三个讲话是帮助我们树立媒体思维的一个非常好的理论体系，需要我们认真学习并贯彻落实。

第二，强调内容思维。上海教育电视台近年聚焦社会资源，在内容上做了三个探索。一是科技普及，二是文化普及，三是养老保健，这三个内容在今天都体现了它的媒体价值。

第三，强调机制思维。激发媒体活力的这个主题，我们怎么破题？要推行扁平化的管理，上海教育电视台过去的层级管理比较多，2015年、2016年分别开始探索制片人制度、栏目负责制度，给每一个专业人员提供了发展的空间。

张伯安说，我们要顺“势”而为，看到新媒体发展巨大的现实趋势；借“势”而上，运用新媒体的平台，实现节目的改革，项目的创新；再造强“势”，在这个新平台上来一个强势的再造，放大我们的核心价值。

李蓬：从新媒体身上啃肉，并没有那么难

河南日报报业集团原副社级调研员、河南商报原社长李蓬谈道，有人说，以前是传统媒体的黄金年代，钱好挣，现在是新媒体时代，传统媒体的钱不好挣了。这句话说得不对。过去，市场化都市报的黄金时期，也有相当一些报纸干得不好，长期亏损。原来的《河南商报》也是这样。但是我鼓励员工战术上重视对手，战略上藐视对手，我说：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谁怕谁！大家都是一副肩膀扛一个脑袋，一定要争一争，拼一拼，抢一抢。结果我们干成功了。

现在，传统媒体转型搞媒体融合、创办新媒体，我们面临的情况也是这样。我们完全可以按照新媒体矩阵的分工，重新划分业务部门。在内容上，不是把报纸上的内容再拿到新媒体上转发一遍，而是将工作重点真正放到新媒体上，按照新媒体内容制作和传播的要求设置业务部门，极端重视新媒体的传播。至于纸媒，则可以将新媒体矩阵上的东西拿过来，选择性地使用。这是典型的反弹琵琶！

对于市场化媒体来讲，钱在哪儿，劲儿就应该往哪儿使。哪儿离钱近，就应该往哪儿多探索、多使劲。在传统媒体内部，逐步让新媒体能够替代报纸，更多地承担起内容传播和挣钱的职责，这是大势所趋。总之，传统媒体从新媒体身上啃肉，并没有那么难。

徐慧玲：要有开放心态、借力思维、资本运作

河南省文化体制改革和发展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徐慧玲最后做了发言。她指出，这次会议是探索新形势下文化体制改革和发展的一次具体行动。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一直有一句话：有问题找改革。河南日报报业集团正是得益于改革，才有了今天蓬勃发展的良好局面。事物都是在不断发展进步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当前，互联网正加速重构媒体格局和舆论生态，主流媒体面临的竞争更为激烈，融合发展的任务更为紧迫。面对新的形势、新的业态，我们首先要有开放的心态，有了开放的心态，我们就可以从容面对新形势新变化，坚定信心，乘势而上，事业就可以做大。

其次要有借力的思维。中央提出推进媒体融合发展，这个“融”字太重要了，现在我们要传播正能量，传播好党的声音，怎么样去借力新媒体？怎么样通过新媒体的平台、技术和手段，把我们要传播的思想理念和信息如春风化雨一样渗透到社会的各个层面？怎么样利用新媒体来巩固已有的市场，拓展新的市场，争取更多的受众？面对传播形态的深刻变化，只有推进媒体深度融合，才能巩固壮大主流舆论阵地，牢牢掌握舆论主导权。

再次要有资本的运作，这个也是现在媒体面临的新理念。现在我们很多媒体集团是事业性质的集团，不是企业性质的集团。我们还没有真正地走向市场，不是现代化的市场主体。要真正融入这样一个大的市场里面，就要学会用资本运作的方法，通过参股、控股等多种形式介入新媒体的发展，同时把我们的思想、理念输入进去。我们要敢于在政策范围内大胆去试、去做。如果我们把我们的信息资源加上两个翅膀，一个是机制的翅膀，一个是资本的翅膀，从国内那些搞得好的媒體的情况来看，就会做得很好。

徐慧玲说，要按照中央提出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理念，实施“去降补”的政策，效益不明显的那一部分坚决地去掉，需要减少的那一部分坚决地把它降下来，补上的是社会需求量大的那一部分。我们媒体人既懂文化，又懂经济，应当成为河南文化产业发展的领头羊，在改革发展中走在前面。这样一来，报业集团和传媒人的明天，就一定会越来越好。

（作者为新闻爱好者杂志社副主编）

编校：郑 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