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进化都是野兽逼的
2017-04-28高峰
人类进化都是野兽逼的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心理学家理查德·科斯提出了一个新观点:人类的祖先在走出非洲丛林时,并不是手拿长矛与飞镖的猎人,而是诚惶诚恐的猎物。人类对野兽的恐惧不仅遗传到今天,甚至人类的进化就是被这种恐惧逼出来的。
美国心理学家认为,经过与豺狼虎豹等野兽长期斗智斗勇,人类才终于占据上风,成为地球的主宰
通过长期的认识学习,人们普遍认为,人类是万物之灵,有智慧,有特别发达的大脑,能劳动,会使用火,能制造工具等。而且,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研究人员称,自使用火以来,火的利用帮助了古人类进步,使人变得越来越聪明。而社会、人类的进化与人类对烹调方法的掌握有密切关系,因为烹调能够使人吃到许多不能生吃的蔬菜和肉类,使人类吸收更多的营养,并最终促进了人类的进化。
所以,大众普遍认为,在人类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人类始终扮演着一个有智慧的狩猎者的角色,能够捕获各种类型的动物,包括大型的食肉动物,甚至可以有组织的、有计划地使用火,对大型动物如大象、狮子等进行圈捕。
难道在人类发展进化的过程中,古人类真的一直扮演这样一种角色吗?人类真的一直站在整个生态系统的最顶端,用智慧战胜了其他动物包括大型食肉动物?
对于这个问题,无论是在学术界还是在大众认知当中,其实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声音。
野兽逼迫人类进化是生存法则的体现
长期以来,人们普遍认为,大型食肉动物除非上了年纪或行动不便,否则不会轻易攻击人类。但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心理学家理查德·科斯却认为,灵长类动物由于体格弱小、行动迟缓,一直是野兽垂涎的猎物。
在一些关于古人类与大型食肉动物之间的捕食关系的研究资料中也提到,古代人类不仅不是捕猎者,反而是其他动物捕食的对象。最新一项研究结果显示,人类的聪明才智及社会合作能力之所以不断进化,是为了使自身逃脱捕食动物的追赶,而非猎取它们。
于是,科斯提出了一种新观点,他认为人类的祖先在走出非洲丛林时,并不是手拿长矛与飞镖的猎人,而是诚惶诚恐的猎物。经过与豺狼虎豹等野兽长期斗智斗勇,人类才终于占据上风,成为地球的主宰。科斯更进一步提出,人类对野兽的恐惧不仅遗传到今天,甚至可以说,人类的进化就是被这种恐惧逼出来的。
科斯还引用非洲地区的考古发现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利学家在南非发现了许多距今100万-300万年前的野兽巢穴,里面发掘出324只狒狒和140只南方古猿(人类祖先)的骨骼化石,其中许多化石上都有大型猫科动物或鬣狗的齿印或爪印。
另外,美国华盛顿大学的罗伯特·瑟斯曼博士对一种原始人类——阿法南猿的牙齿进行研究后,确认它们的牙齿并不适合吃肉。这说明,阿法南猿并非捕猎者。另外,有大约6%的阿法南猿的骨骼化石上都留有其他食肉动物的牙印,这说明当时受到其他动物的捕捉是导致它们死亡的一个主要原因。
而近代的一些调查也发现,野兽并不像人们以前想象得那么善良,它们一有机会就凶相毕露。墨西哥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在出没于亚马逊丛林的强盗当中,青壮年死亡人口的6%是由美洲虎造成的。另外一项调查也发现,在过去80年里,乌干达全国有393人丧命于狮、豹或鬣狗口中,这些现代的证据进一步说明,吃人是野兽的天性。
据古人类研究专家介绍说,其实,“野兽逼迫古人类进化”的说法,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这就是人类“适者生存”不变法则的体现,古人类之所以得以生存进化,好比人类适应气候变化一样,只不过人类在逐渐由猎物转向猎人。
心有余悸、生存现实逼迫人脑发育
科斯还指出,在从猎物向猎人转化的漫长过程中,那种担心落入虎口的恐惧深深地植根在人类的大脑里,并且一代一代地遗传到今天。在现代人类身上,依稀可以看到那个时期留下的影子,比较典型的就是“摩洛反应”:刚出生的婴儿在受到惊吓时,会不由自主地攥紧小手。科斯认为,这和小猴子在受惊时紧紧抓住母亲肚子上的毛一样,都属于一种对威胁的本能反应。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科斯还做了一个试验。
他模仿史前非洲大草原的岩石地貌搭建了一个场景,其中包括3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一块大圆石,一道岩石裂缝,一棵荆棘树。然后他找来一组4岁大小的学龄前儿童,告诉他们这里来了一只狮子,让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结果大部分孩子选择了岩石裂缝或荆棘树。为什么这些生活在城市里的幼儿能够做出正确选择呢?科斯认为这就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此外,科斯的观点还可以被“侏罗纪公园征候群”所证明。世界各地的孩子,无论他们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种族、肤色、家庭出身如何,都对野兽的危险性有着一种本能的认识,甚至包括那些已经灭绝了的野兽,心理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为“侏罗纪公园征候群”。即便是像《狮子王》这样的动画片把小狮子描写得那么善良可爱,小孩子们也都知道野兽是会吃人的。
由于不能和野兽硬拼,那只有智取了。这种严峻的生存现实迫使人类的祖先开发他们的大脑,培养出“超兽”的智慧。例如人类具有“察言观色”的本领——把自己放在别人的位置,从别人的角度考虑别人的感情和动机,从而猜透别人的心理。这种能力在心理学上被称为“马基雅夫利智慧”,它可以使个体更融洽地生活在社会组织中。有人认为这种智慧是对社会生活方式适应的结果,但科斯则认为它是人类祖先想在智力上战胜野兽而被迫锻炼出来的。
在生存威胁面前,灵长类动物学会了结成群体生活。例如狒狒和猩猩就通过结成群体来提高发现野兽的机会,它们甚至可以发起反击,在这种群体的基础上,我们的祖先建立起熟悉、信任、互惠的结构,这就是社会的雏形。
科斯甚至还认为,人类区别于动物的两大特征——语言和制造工具,也有可能是作为一种防御野兽的手段而发展起来的。也就是说,正是为了对付野兽,人类才不断进化过来。
人类扮演的角色随着进化交替出现
不过,对于古人类在整个生态系统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究竟是狩猎者还是猎物?目前还没有定论。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副所长高星解释说,从人类进化过程来看,南方古猿已经能直立行走,但脑子的大小类似成年的大猩猩,约500ml,其头部已能平衡地维持在脊椎上方而不前倾,犬齿不超出齿列水平,犬齿已经门齿化,但有比较大而有力的臼齿。颌骨和颧骨之间的关节可以用于旋转研磨运动,如同我们咀嚼食物。根据牙齿磨损情况,他们能吃点肉,是杂食动物。
能人的脑进一步扩大,约在600ml以上,其总的形态和沟回与人的形状相似,会制造简单石器,包括可以割破兽皮的石片,带刃的砍砸器和可以敲碎骨骼的石锤。这些遗存说明能人在肉食的获取上有了巨大的进步。
从直立人的下肢骨骼方面看,他完全可以像现代人那样跨步前进和奔跑,旧石器时期的早期文化主要是直立人所创造的;北京猿人的庇护所不是森林而是洞穴,这些都说明直立人已经告别森林迈向草原。
发现最早的早期智人,其形态特征介于晚期猿人与现代人之间:身高160cm,眉骨很突出,额明显后倾,脑量平均可达1400ml,表明他们的智力已相当发达,能够制造较进步的石器工具,并能人工取火。
所以,根据各个时期的古人类的形态特征来看,古人类扮演的“角色”是不同的,不管是狩猎者,还是猎物,这种角色扮演都是交替出现的,各个时期有不同的特点,不同的遗址也有不同的特色,不能把其中一点片面夸大,以偏概全。
(《奥秘》高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