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QMUH-011的抗炎作用研究*

吴齐红， 胡湘南， 闫丽萍， 凌 巧， 万敬员， 刘颖菊△

(重庆医科大学 1重庆市生物化学与分子药理学重点实验室， 2药学院药化教研室，重庆 400016)

CQMUH-011的抗炎作用研究*

吴齐红1， 胡湘南2， 闫丽萍1， 凌 巧1， 万敬员1， 刘颖菊1△

(重庆医科大学1重庆市生物化学与分子药理学重点实验室，2药学院药化教研室，重庆 400016)

目的： 观察和探讨CQMUH-011的抗炎作用及其机制。方法: 采用二甲苯致小鼠耳肿胀、大鼠棉球肉芽肿和佐剂诱导的大鼠类风湿性关节炎3种模型，观察CQMUH-011对不同炎症模型的抗炎作用，通过耳肿胀度、棉球肉芽肿干重、关节炎指数、足围肿胀度和踝关节病理切片反映相应炎症的严重程度，并利用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nzyme-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 ELISA)检测血清中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和白细胞介素6(interleukin-6, IL-6)的水平，相应的试剂盒检测一氧化氮(nitric oxide, NO)、丙二醛(malondialdehyde, MDA)和髓过氧化物酶(myeloperoxidase, MPO)水平。结果: 新化合物CQMUH-011能明显降低小鼠耳肿胀度、大鼠棉球肉芽肿干重和踝关节肿胀度，减轻关节炎指数，缓解关节病理损伤；并降低血清中TNF-α、IL-6和NO浓度，减少MDA含量，抑制MPO活性。结论: 新化合物CQMUH-011对炎症反应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这可能与其抑制炎症因子产生和抗脂质过氧化有关。

CQMUH-011； 抗炎作用； 炎症因子

目前，抗炎药物已成为临床治疗中仅次于抗感染药物的第二大类药物。尤其在抗类风湿药物市场，EvaluatePharma报道抗风湿药物按销售额已排在第二大治疗领域，全球收入在2013年即达到411亿美元，且在未来5年仍将保持强劲增长。据估计，1986年全球非甾体抗炎药处方量已达1亿张，非处方用药更为普遍，且有逐年增加趋势，仅塞来昔布2013年销售就达27亿美元。而甾体类抗炎药糖皮质激素类在我国医院门诊处方使用率虽各家报道不一，但均在12%以上；有研究也报道某医院2014年4月住院患者糖皮质激素应用病历占该月总出院病历数的21.8%[1]。但这2类药物都有其相应的各种不良反应。非甾体抗炎药(non-steroidal anti-inflammatory drugs,NSAIDs)作为最常见的一类抗炎药物，其不良反应除了常见的胃肠道损伤，对肾脏、中枢神经系统及心血管系统等的影响已逐渐被发现。据统计，美国每年大约有107 000例因NSAIDs引起的严重消化道损伤和16 500例与NSAIDs相关的死亡[2]。而甾体类抗炎药对机体作用复杂，在产生强大抗炎作用的同时会造成机体防御功能的下降，诱发或加重感染，长期使用可引起人体物质代谢和水盐代谢紊乱、诱发加重消化性溃疡、引起骨质疏松等，甚至产生严重的并发症。因此，寻找抗炎作用强、不良反应小的抗炎新药成为国内外学者研究的热点。

近年来新型抗炎药阿达木单抗及JAK抑制剂的开发上市为类风湿性关节炎等的治疗提供了新的选择，但此类药物虽然疗效显著，但价格非常昂贵，长期应用患者通常不能承受。

CQMUH-011是由我们课题组胡湘南教授合成的一种新的金刚烷磺酰胺类化合物(中国专利，申请号为201610818842.7)，它的化学结构与已有的非甾体类抗炎药结构完全不同(图1)。在前期的体外筛选过程中发现其对脂多糖刺激的中枢小胶质细胞和外周巨噬细胞株(RAW 264.7)的增殖和活化均有明显抑制作用,因此我们推测CQMUH-011具有体内抗炎作用。为证实和阐明CQMUH-011的抗炎作用，本研究建立急性、亚急性和免疫性炎症模型，通过观察药物对各种炎症模型的影响，评价药物的药理作用，以期发现新结构的抗炎药物，为炎症相关性疾病的治疗提供新的有效低毒的药物。

图1 CQMUH-011的化学结构式

材 料 和 方 法

1 实验动物

实验中所有动物均由重庆医科大学实验动物中心提供。动物饲养于SPF饲养间中，日常饮水饮食，在实验进行之前适应性喂养7 d，所有实验操作均按照《重庆医科大学实验动物管理和使用指南》操作。

2 主要试剂

CQMUH-011由重庆医科大学药学院药物化学教研室胡湘南教授提供；地塞米松(dexamethasone，DXM)购于大连美仑生物有限公司；弗氏完全佐剂(Freund’s complete adjuvant，FCA)购于Sigma；TNF-α和IL-6 ELISA试剂盒购于武汉云克隆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丙二醛(malondialdehyde，MDA)和髓过氧化物酶(myeloperoxidase，MPO)测定试剂盒购于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其它试剂均为分析纯符合实验要求。

3 主要方法

3.1 小鼠耳二甲苯致炎实验 按照抗炎药物研究原则[3]取体重25 g左右雄性KM小鼠，随机分组，分别为正常组、模型组、DXM阳性对照组(DXM组)及药物(CQMUH-011)组。除正常组外，其它各组均滴二甲苯0.03～0.05 mL于鼠右耳，左耳不作处理。于致炎前2 h每组分别给予相应药物，即正常组和模型组给予溶媒，阳性对照组给予DXM溶液(1.5 mg/kg)，药物组给予CQMUH-011溶液(457 μg/kg)，溶媒为含有4% 1,2-丙二醇的生理盐水。致炎2 h后，将小鼠处死，沿耳廊基线剪下两耳，用直径5 mm的打孔器分别在左、右耳同一部位打下圆形耳片，称重，以左、右耳片重量之差表示肿胀度。

3.2 大鼠棉球肉芽肿实验 按照抗炎药物研究原则[3]选用体重(150±10) g雄性SD大鼠，称重并编号，随机分组，分别为正常组、模型组、DXM阳性对照组及高、低剂量药物(CQMUH-011)组。除正常组外，其它各组大鼠在麻醉状态下，在其左、右蹊部各剪一小口，以血管钳扩充皮下组织，每侧埋入一灭菌棉球，重量(10±1) mg，而后缝合。于术前2 h给药，即正常组和模型组给予溶媒，阳性对照组给予DXM溶液(0.4 mg/kg)，药物组给予不同剂量CQMUH-011溶液(457或228 μg/kg)，溶媒为含有4% 1,2-丙二醇的生理盐水。之后每天给药1次，连续7 d，第8天处死动物，获取全血，分离血清(3 000 r/min，4 ℃，离心10 min)进行NO检测；并取出棉球，剔尽脂肪组织，将取得的棉球用锡箔纸包裹，于60 ℃烘箱箱中干燥48 h，取出干棉球称重，减去棉球本身重量，即为肉芽肿重量，并以mg/kg体重表示。

3.3 FCA诱导大鼠关节炎 按照抗炎药物研究原则[3]将体重为(180±20) g健康雄性SD大鼠，随机分组，分别为正常组、类风湿性关节炎(rheumatoid arthritis，RA)模型组、DXM+RA组及CQMUH-011(457或228 μg/kg)+RA组，每组8只。除正常组外，其它各组大鼠右后足跖皮内注射0.1 mL FCA致炎。于致炎前2 h，每组给予相应药物，即正常组和RA模型组给予溶媒，DXM+RA组给予DXM溶液(0.4 mg/kg)，CQMUH-011(457或228 μg/kg)+RA组给予相应剂量的CQMUH-011溶液，溶媒为含有4% 1,2-丙二醇的生理盐水。致炎后18 h，测量各组大鼠右后足肿胀度变化并观察；致炎7 d后开始给药，连续7 d，观察各组大鼠右后足肿胀度变化并进行评分；致炎21 d后再次给药，连续7 d，观察各组大鼠右后足肿胀度变化并进行评分。致炎28 d后，将大鼠行摘眼球手术取血并取下其右后足踝关节于10%多聚甲醛中固定。

3.4 大鼠右后足观察 在建模18 h后，观察各组大鼠右后足的踝关节及足掌发炎的情况，主要是发红和肿胀的情况，记录下来。

3.5 大鼠右后足关节炎严重性的评分 在建模18 h后，记录各组大鼠右后足的踝关节及足掌发炎的情况，主要是发红和肿胀的情况。在建模14 d、21 d和28 d后，根据评分系统[4]对各组大鼠右后足进行评分，无关节红/肿为0分； 1～2个趾关节红/肿为1分； 3～4个趾关节或1个大关节红肿为2分；多于4个关节红肿为3分；关节及整个足掌红肿为4分。

3.6 大鼠右后足肿胀度测定 于致炎前、致炎后18 h、7 d、14 d、21 d及28 d用容积测量法测量每只大鼠右后足肿胀度，具体测量方法按照文献描述操作[5]，右后足肿胀度= 致炎后右后足足容积-致炎前右后足足容积。

3.7 大鼠踝关节病理切片观察 10%多聚甲醛固定的标本用8%硝酸脱钙后，经石蜡包埋，切片，HE染色后于光学显微镜下观察其病理学改变。

3.8 RA大鼠血清中炎症介质的测定 致炎28 d后，4%水合氯醛腹腔注射麻醉大鼠后眼球采血，在室温条件下放置30 min，离心10 min(3 000 r/min)，分离出的血清，严格按照试剂盒说明书的要求进行促炎因子(TNF-α和IL-6)、MDA及MPO的检测。

4 统计学处理

所有数据均采用SPSS 17.0软件进行统计并分析。计量数据以均数±标准差(mean±SD)表示，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进行多组间比较，之后两两比较采用SNK-q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结 果

1 CQMUH-011对二甲苯致炎小鼠耳肿胀度的影响

由图2结果可知，建模2 h后与正常组相比，模型组小鼠耳明显肿胀，肿胀度显著性增加(P<0.05)；较之模型组，CQMUH-011干预组和DXM阳性对照组小鼠耳肿胀明显减轻，肿胀度降低(P<0.05)。

2 CQMUH-011对大鼠棉球肉芽肿干重的影响

图3结果表明,在建模后连续7 d给予不同剂量药物干预后，与正常组大鼠相比，模型组大鼠棉球肉芽肿干重增加，差异有统计学显著性(P<0.05)；与模型组相比，新化合物CQMUH-011干预组和DXM阳性对照组大鼠棉球肉芽肿的干重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显著性(P<0.05)，且低剂量CQMUH-011(228 μg/kg)干预组效果更佳。

Figure 2. Effect of CQMUH-011 on xylene-induced auricular swelling in mice. Mean±SD.n=10.*P<0.05vsnormal group;#P<0.05vsmodel group.

图2 CQMUH-011对二甲苯致炎小鼠耳肿胀度的影响

Figure 3.Effect of different doses of CQMUH-011 on the granuloma dry weight in cotton-ball granuloma rats. Mean±SD.n=8.*P<0.05vsnormal group;#P<0.05vsmodel group.

图3 不同剂量CQMUH-011对大鼠棉球肉芽肿干重的影响

3 CQMUH-011对棉球肉芽肿大鼠血清中NO的影响

图4结果表明，与正常组大鼠相比，棉球肉芽肿模型组大鼠血清中NO显著升高(P<0.05)；相较模型组，DXM阳性对照组和CQMUH-011治疗组中NO明显降低(P<0.05);较之高剂量CQMUH-011(457 μg/kg)组，低剂量CQMUH-011(228 μg/kg)干预组效果更佳。

4 CQMUH-011对RA大鼠右后足的影响

建模18 h后，观察各组大鼠右后足红肿情况。由图5可见，与正常组相比，RA模型组大鼠右后足踝关节红肿明显，足掌明显变厚、变红、肿胀；与RA模型组相比，给予DXM和新化合物CQMUH-011干预后大鼠右后足踝关节及足掌红肿、炎症显著减轻;较之高剂量CQMUH-011(457 μg/kg)组，低剂量CQMUH-011(228 μg/kg)干预组效果更优。

Figure 4.Effect of different doses of CQMUH-011 on serum level of NO in the cotton-ball granuloma rats. Mean±SD.n=8.*P<0.05vsnormal group;#P<0.05vsmodel group.

图4 不同剂量CQMUH-011对棉球肉芽肿大鼠NO的影响

Figure 5.Effect of different doses of CQMUH-011 on the injected paw in the RA rats induced by FCA. A: normal; B: RA model; C: DXM+RA; D: CQMUH-011 (457 μg/kg)+RA； E: CQMUH-011 (228 μg/kg)+RA.

图5 不同剂量CQMUH-011对免疫性关节炎大鼠右后足的影响

5 CQMUH-011对RA大鼠关节炎指数的影响

在致炎后14 d，观察关节炎的严重情况并进行评分。图6结果表明，与正常组大鼠相比，RA模型组大鼠关节炎加重，关节炎指数增加，差异有统计学显著性(P<0.05)； CQMUH-011和DXM干预组的大鼠的关节炎指数较RA模型组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显著性(P<0.05)，关节肿胀明显减轻；较之高剂量CQMUH-011(457 μg/kg)组，低剂量CQMUH-011(228 μg/kg)组干预效果更好。

Figure 6.Effect of different doses of CQMUH-011 on arthritis index in the RA rats induced by FCA. Mean±SD.n=8.*P<0.05vsnormal group;#P<0.05vsRA group.

图6 不同剂量CQMUH-011对免疫性关节炎大鼠关节炎指数的影响

6 CQMUH-011对RA大鼠踝关节肿胀度的影响

图7结果表明，在致炎后的各个时点，与正常组大鼠相比，RA模型组大鼠踝关节的肿胀加重，肿胀度增加，差异有统计学显著性(P<0.05)；较之模型组，CQMUH-011干预组和DXM阳性对照组大鼠踝关节的肿胀明显减轻，肿胀度明显降低(P<0.05);较之高剂量CQMUH-011(457 μg/kg)组，低剂量CQMUH-011(228 μg/kg)组干预效果更佳。

7 CQMUH-011对RA大鼠踝关节病理变化的影响

从图8可见，正常组大鼠的踝关节腔隙干净，无任何滑膜生成，未见任何炎性细胞浸润，且关节表面完整，无任何破损；造模28 d后RA模型组大鼠的关节内滑膜增生且增厚，血管翳形成，关节表面破损，关节腔变窄，大量炎性细胞浸润、聚集；DXM与CQMUH-011干预组与RA模型组相比，关节内滑膜增生减少，关节表面损伤减轻，炎性细胞浸润减少；相比高剂量CQMUH-011(457 μg/kg)组，低剂量CQMUH-011(228 μg/kg)组干预效果更好。

Figure 7.Effect of different doses of CQMUH-011 on level of paw swelling in the RA rats induced by FCA. Mean±SD.n=8.*P<0.05vsnormal group;#P<0.05vsRA group.

图7 不同剂量CQMUH-011对免疫性关节炎大鼠踝关节肿胀度的影响

Figure 8.Effect of different doses of CQMUH-011 on the ankle joint in the RA rats induced by FCA (HE staining, ×200). A: normal; B: RA model; C: DXM+RA; D: CQMUH-011(457 μg/kg)+RA；E:CQMUH-011(228 μg/kg)+RA.

图8 不同剂量CQMUH-011对免疫性关节炎大鼠踝关节的影响

8 CQMUH-011对RA大鼠炎症因子、MDA及MPO的影响

致炎28 d后与正常组相比， RA模型组血清中的TNF-α和IL-6水平明显上升(P<0.05)，MDA含量和MPO活性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显著性(P<0.05)；与模型组相比，DXM+RA组和CQMUH-011+RA组的炎症因子TNF-α和IL-6水平明显降低(P<0.05)，MDA含量减少且MPO活性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显著性(P<0.05)；相比高剂量CQMUH-011(457 μg/kg)组，低剂量CQMUH-011(228 μg/kg)干预组效果更佳，见图9、10。

Figure 9. Effect of different doses of CQMUH-011 on the serum levels of TNF-α and IL-6 in the RA rats induced by FCA. Mean±SD.n=8.*P<0.05vsnormal group;#P<0.05vsRA group.

图9 不同剂量CQMUH-011对免疫性关节炎大鼠血清炎症因子含量的影响

讨 论

炎症是指在各种损伤因子刺激下, 由炎性细胞及其所释放的炎性细胞因子参与引起的一系列病理生理反应。在炎症反应中, 致炎因子引起血管扩张, 血管通透性增加, 炎性细胞趋化、游走至反应灶, 并释放各种炎症细胞因子参与该反应[6]。适当的炎症反应是机体重要的防御机制，可帮助机体清除有害物质，将损伤局限化，启动愈合过程对组织进行修复，从而发挥保护作用。但炎症反应若未及时充分消退或过度强烈，则因释放大量炎症介质和细胞因子，使抗炎和促炎反应失衡，导致炎症反应持续性进行，从而加重组织细胞损伤[7]。

Figure 10.Effect of different doses of CQMUH-011 on serum le-vels of MDA and MPO in the RA rats induced by FCA. A: the serum concentration of MDA； B: the serum activity of MPO. Mean±SD.n=8.*P<0.05vsnormal group;#P<0.05vsRA group.

图10 不同剂量CQMUH-011对免疫性关节炎大鼠血清MDA含量和MPO活性的影响

急性炎症早期主要以血管系统的反应为主，表现为红、肿、热、痛等症状。本研究观察了药物对二甲苯致小鼠耳肿胀急性非特异性炎症模型的影响，研究显示新化合物CQMUH-011干预后，小鼠耳肿胀明显减轻。提示CQMUH-011对急性炎症具有一定抑制作用。

棉球肉芽肿作为一种亚急性炎症模型，由于不能被消化的异物长时间刺激局部从而导致巨噬细胞及其衍生细胞增生进而形成边界清晰的结节状病灶，即为肉芽肿。该模型常用于筛选药物对炎症增生期的影响。本研究显示CQMUH-011干预后能显著降低棉球肉芽肿干重，即能抑制肉芽肿的增生，且低剂量组干预效果更优；同时炎症介质NO也明显降低。

FCA诱导的免疫性关节炎被用以评估药物对免疫性炎症的影响，也常常被用于类风湿性关节炎的模型建立，且建模效果良好又稳定，一直被国内外研究者采用[8-11]。由此，本实验采取FCA皮下注入大鼠右后足进行模型建立。建模后18 h为原发病变期,性质类似急性炎症模型，此时可观察到CQMUH-011和DXM组大鼠足肿胀度和红肿均明显降低，与减轻二甲苯致炎模型结果相似。建模1周后给药7 d用以观察药物对佐剂性关节炎继发病变的预防作用，建模3周后给药7 d则为观察药物治疗佐剂性关节炎继发病变的作用，通过关节红肿数目的评分、踝关节肿胀度的测定和病理切片的观察，结果显示新化合物CQMUH-011处理后，第14 d、21 d和28 d大鼠关节的红肿情况明显缓解，踝关节肿胀度显著降低，同时关节的病理损伤减轻；说明CQMUH-011能够降低免疫性关节炎炎症反应的强度，有一定治疗RA作用。

在炎症反应过程中涉及到体内多种类型的细胞，比如淋巴细胞、滑膜细胞、巨噬细胞和中性粒细胞等。这些细胞通过聚集到病灶，并释放炎症细胞因子(如TNF-α、IL-6、IL-1β)、趋化因子和蛋白水解酶等，介导炎症的发生发展过程。其中，细胞因子失衡尤其TNF-α和IL-1的增多在炎症的发生和发展中具有重要的作用，有研究显示，TNF-α在RA的滑膜炎和软骨破坏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12-13]。目前，针对TNF-α的新型的生物抑制剂阿达木单抗等应用于临床RA患者的治疗取得明显的疗效，说明TNF-α在RA疾病渐进性进展中的作用不容忽视。一方面，TNF-α激活单核-巨噬细胞和中性粒细胞，使其向关节部位募集、浸润，释放大量的炎症因子(TNF-α和IL-6等)、趋化因子、自由基等，而这些炎症因子反过来又作用于炎症细胞，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介导炎症反应持续性进行并损伤组织。另一方面，TNF-α能够刺激滑膜细胞分化并产生前列腺素E2与蛋白水解酶，致使软骨损伤、破坏[14-16]。同时，TNF-α诱导产生的IL-6(主要由活化的巨噬细胞、淋巴细胞和内皮细胞分泌产生)，能刺激B细胞增殖、分化，产生抗体并合成类风湿因子，发挥其免疫调节作用[17]。而类风湿因子是RA中极为关键的免疫因子。此外，IL-6能够强化TNF-α和IL-1β的效应，在RA的炎症和关节损伤中与TNF-α发挥协同作用[18]。在本实验中，新化合物CQMUH-011处理后能明显减少血清中TNF-α和IL-6的含量，说明CQMUH-011对促炎因子的释放具有抑制作用，从而减轻炎症反应，其中低剂量干预组效果更佳。

在持续的炎症反应过程中，机体和关节内氧化应激增强以及氧自由基等的含量增加，将致使组织蛋白破坏，从而造成组织损伤。NO是体内重要的炎症介质, 其促炎作用主要是因其能促进血管扩张，增强血管通透性, 激活前列腺素合成酶等[6], 有研究认为NO可能与急慢性炎症的发生有一定关系[19-20]。在大鼠棉球肉芽肿模型中，由实验结果可知，给予CQMUH-011处理可以明显降低棉球肉芽肿大鼠血清中NO水平。MPO作为中性粒细胞激活的标志，它的活性升高将会导致大量的具有氧化能力的自由基生成，从而造成氧化应激和氧化性的组织损伤；而MDA作为自由基脂质过氧化反应的终产物，它的异常增高则标志细胞膜结构和功能的受损。在本实验大鼠免疫性关节炎实验中，给予不同剂量的CQMUH-011处理后，MPO活性降低，MDA的含量显著减少；说明CQMUH-011能够减少体内自由基的生成和氧化应激，进而减轻组织损伤，且低剂量干预组效果更佳。

综上所述，通过观察新化合物CQMUH-011对三种炎症模型影响，发现CQMUH-011能明显减轻急性炎症、亚急性炎症和免疫性炎症，并减少炎症细胞因子(TNF-α和IL-6)产生，抑制NO和MDA生成，降低MPO活性。该研究结果提示新化合物CQMUH-011具有一定的抗炎功能，值得进一步研究并将为以炎症为靶点的新药开发提供一个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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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卢 萍， 罗 森)

Investigation of anti-inflammatory effect of CQMUH-011

WU Qi-hong1, HU Xiang-nan2, YAN Li-ping1, LING Qiao1, WAN Jing-yuan1, LIU Ying-ju1

(1ChongqingKeyLaboratoryofBiochemistryandMolecularPharmacology,2DepartmentofPharmaceuticalChemistry,CollegeofPharmacy,ChongqingMedicalUniversity,Chongqing400016,China.E-mail: 2553407160@qq.com)

AIM: To observe the anti-inflammatory effect of CQMUH-011 and to explore its mechanism. METHODS: Three kinds of animal models, mouse ear swelling induced by xylene, rat granuloma induced by cotton ball and rat rheumatoid arthritis induced by Freund’s complete adjuvant, were established to study the anti-inflammatory effect of CQMUH-011. The ear swelling degree, dry weight of cotton ball granuloma, arthritis index, paw swelling and ankle joint pathological changes were measured to reflect the severity of inflammation. The anti-inflammatory mechanisms of CQMUH-011 were investigated by detecting the serum levels of tumor necrosis factor-α (TNF-α) and interleukin-6 (IL-6) by ELISA. Malondialdehyde (MDA), myeloperoxidase (MPO) and nitric oxide (NO) were determined by corresponding kits.RESULTS: Treatment with CQMUH-011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TNF-α, IL-6 and NO concentrations, MDA contents and MPO activity in the serum. Meanwhile, Ear swelling degree, dry weight of cotton ball granuloma, arthritis index, paw swelling and ankle joint pathological damage were attenuated.CONCLUSION: CQMUH-011 has an anti-inflammatory effect, which may be related to inhibiting the production of inflammatory factors and attenuating lipid peroxidation.

CQMUH-011; Anti-inflammatory effect; Inflammatory factors

1000- 4718(2017)04- 0640- 07

2016- 07- 04

2017- 02- 20

重庆市科委基金资助项目(No. cstc2015zdcy-ztzx120003)

R965

A

10.3969/j.issn.1000- 4718.2017.04.011

△通讯作者 Tel： 023-68485161； E-mail： 2553407160@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