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汤显祖 讲好中国故事

“远色入江湖，烟波古临川。”这是明代伟大戏剧家、文学家、思想家汤显祖赞美家乡抚州的著名诗句。今年是汤显祖、莎士比亚、塞万提斯三位世界文化名人逝世400周年。2015年10月21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英国访问时，提议中英两国共同纪念汤显祖、莎士比亚这两位文学巨匠，以此推动两国人民交流、加深相互理解。这对推进汤显祖研究和宣传，弘扬中国传统优秀文化，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加强中外文化交流，必将产生积极作用和重大影响。

“汤显祖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他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选出来的百位世界文化名人之一。随着中国经济走入世界舞台中央，国家大力实施“中华文化走出去”战略。汤显祖作为中国可以与世界对话、与莎士比亚比肩的中国历史文化符号，已经到了对他进行全面研究和广泛宣传的时候了。长期以来，对汤显祖的研究，更多的是关注他的艺术创作、艺术成就以及作品中男女情爱情至。对他的宣传更是无法与莎士比亚同日而语。他在玉茗堂创作的《临川四梦》尤其是代表作《牡丹亭》，已经成为中华戏剧文化的宝贵财富。“三百年前一义仍，敢拼肝脑向坚冰；徐闻谪后愁无限，庾岭归来笔有神；柳叶惯随寻曲杖，梅花常伴读书灯；烟波楼阁春如海，明日临川更绝伦。”（田汉《重访临川，闻将重建玉茗堂，纪念汤若士》）。我们纪念汤显祖，不仅在于他惊世的戏曲才华、斐然的文学成就，还在于他深邃的思想光芒。透过他博大精深的作品和坎坷的人生经历，我们不仅为他穿越时空的艺术魅力和勇于突破传统的创新勇气而注目，更为他对社会丑恶现象的有力鞭挞和对生命、对人性的深刻思考而景仰。他的作品涉及政治、文化、社会、宗教、民俗等方面，无论对艺术创作，还是当时社会研究，以及修齐治平的价值追求，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以人为本、关注人生，是汤显祖的思想本质。在等级森严的封建朝代，汤显祖却难能可贵地深怀人本思想，无论是执政还是创作，都把人放在第一位。任徐闻典史时，汤显祖兴教办学，推行道德教化和移风易俗，他创办贵生书院，并阐述了自己的“贵生”思想，“天下之生皆当贵重”（汤显祖《贵生书院说》），“天地孰为贵，乾坤只此生。海波终日鼓，谁悉贵生情。”（汤显祖《徐闻留别贵生书院》）。他认为，人是最宝贵的，每个人都有生存发展的权利。移任浙江遂昌知县时，他在官场已是累遭挫折、饱经风霜，仍一秉初衷，不失雄心和热情，对民众抱有赤子之心。遂昌地僻民穷，教化不兴。他觉得是施展理想抱负、发挥经世才能的大好时机。他效仿王安石在觐县时的改革尝试，要在遂昌做一番兴利除弊、造福百姓的实践。他体恤民情，重视教育，到任不久，就建成射堂和学舍近三十间，合称“相圃书院”。他重视农桑，劝励农耕，给各家各户赠送春鞭并亲自下乡劝农。他对农民缓征赋税，强征豪绅“寄隐田”的赋税，迫使土豪将“隐田”还给缺地的农民。对朝廷利用金银矿赋税强征暴敛十分反感，坚决抵制。对那些强征宦官深恶痛绝，斥之为“搜山使者”。他实施仁政。当时遂昌很多囚犯，多为生活无望、四处逃亡的农民，为生存糊口而铤而走险。他刚柔并施，“行乡约，制雅歌”，对触犯律条的囚犯，注重道德感化，从不使用酷刑。他元宵夜安排狱囚外出观灯，除夕夜安排囚徒回家过年，这是震惊明朝官场的创举。他是当时浙江县令中政绩极佳、口碑最好的官员。他的政治理想和抱负，也寄托在他的戏文里。他在《牡丹亭》第八出“劝农”中，曾描绘出“慈祥端正、弊绝风清”的美好图景：“山也清、水也清，人在山阴道上行；官也清、吏也清，村民无事到公庭，农歌三两声”，清晰表达了他为民造福的政治理想。

汤显祖的作品，还始终关注人的个性解放和发展。他的《临川四梦》，并非简单的爱情戏，而是融入了对人生的思索。在“第一梦”《紫钗记》中，他以“既生人世，谁能无情”的情怀，通过描写李益和霍小玉同命运抗争的爱情故事，抒发出对人性的呼喚。在传奇剧作《牡丹亭》中，他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为线索，构思出柳梦梅和杜丽娘的爱情故事，揭示了生命的意义。

刚正不阿、坚守情操，是汤显祖的道德品格。汤显祖出生在江西抚州一个书香门第，从小天资聪颖，享誉乡里，被誉为“神童”。按照他的才华和学识，正常考上进士应在情理之中。但明朝科举弊端重重，由于不肯与权贵合作，汤显祖在进士科考中屡考屡败。原因是两次谢绝当朝首辅张居正的延揽而落第。张居正为了让儿子高中前三名，派弟弟笼络天下才名极高的汤显祖和沈懋学，暗许功名，遭到汤显祖的严词拒绝。他说，“吾不敢从处女子失身也”，直到34岁张居正死后方才中了进士。而满腹诗书的他，又不肯趋附新任首辅申时行只能到留都南京担任七品闲职。他喜欢玉茗花高洁清雅，一生洁身自爱、注重名节。他有一律己准则谓之“四香”：不乱财，手香；不淫色，体香；不诳讼，口香；不嫉害，心香。眼观官场的各种丑态，有的趋炎附势，有的随波逐流，他只能“掩门自贞”，被时人看作“是狂奴，不可近”。万历十九年，他不顾个人在官场的成败得失，向皇帝上书《论辅臣科臣疏》，抨击当时的首辅等阁僚阻塞言路、徇私舞弊，深刻针砭了万历朝政的痼疾，锋芒直指万历皇帝，指出万历即位以来，“前十年之政，张居正刚而有欲，以群私人嚣然坏之；后十年之政，时行柔而有欲，又以群私人靡然坏之。”这种犯颜直言，使朝廷上下震怒，汤显祖被贬滴至当时的蛮荒之地广东徐闻做典史添注。治理遂昌期间虽然政绩斐然，但他不满朝政败坏，不階弃官归乡，也不愿随波逐流。汤显祖正直耿介的文化性格，不媚俗、不媚权的独立人格，赢得了历史和民众的极大尊重。他最高官至六品，是明代官场系统中不起眼的下僚，但《明史》却给他立传，并用很大的篇幅介绍他的《论辅臣科臣疏》，真可谓为青史留名。

追求完美、注重创新，是汤显祖的艺术特质。汤显祖生活的明代中晚期，是社会文化急剧变革的时代。他虽对儒释道均有涉猎，但对业师罗汝芳、名僧达观及名噪一时的李贽的思想心慕更深，这与他的人生经历和对社会的思考密切相关。汤显祖把戏曲看成极为神圣的精神文化生活，寄托了他的人生理想。他是中国古代对戏剧艺术认识最深、理解最透、用心最诚、至情投入最真、作品实践最美的亘古一人。奠定他在中国戏剧史崇高地位的是《牡丹亭》。这是一个充满瑰丽想象的奇异故事，但杜丽娘和柳梦梅不是中国传统的青梅竹马，也非一见钟情。杜丽娘游园生梦、因梦生情、因情而死，谁料意中人竟在夢中。杜丽娘的鬼魂与之幽会，最后竟死而复生，终成眷属，以喜剧的效果落幕。这种“人鬼之恋”的构思十分大胆和独特，表现了爱情超越生死的力量。杜丽娘对爱情的渴望和执着追求，赢得后世无数青年特别是女性的崇拜和尊敬。这种创意，大大超出了明清传奇才子佳人故事的窠臼，是中国戏曲艺术的伟大创新。后来，汤显祖还创作了《南柯记》《邯郸记》，主要描写当时中国封建官场的腐败和黑暗，以及仕途的凶险可怕，交织着汤显祖对数十年封建官场经历的反思和批判，同时也是他人生的彻悟，表现出拯救社会和人生的博大的悲悯情怀。

在文坛被复古思潮所左右的时代，他坚持自己的主见和特识，致力于推陈出新，坚决反对因循守旧。在南京任职时，他敢于与文坛统治者争鸣，抨击以李攀龙、王世贞为首的“后七子”复古主义一味模拟前代作品的现象，强调诗歌创作要有“自然灵气”。汤显祖哲学思想的核心是“情至说”，他认为“万物之情各有其志”，身乃天地万物之本。其核心是强调生命的高贵和至尊，这也包含着对个体情感的充分肯定和极大关怀。《牡丹亭》问世上演后，他又敢于与曲坛统治者论战，对“曲坛盟主”沈璟所代表的“格律派”一味追求曲文依韵协律、大动刀斧改动《牡丹亭》的行为积极反击，强调“文以意趣神色为主”，形式要服从内容。历史证明，被一些评论家称为“用韵随意，不讲究曲律”的《牡丹亭》，不仅在当时“几令《西厢》减价”，而且至今历演不衰。他的戏曲理论专著《宜黄县戏神清源师庙记》是中国戏曲理论史上的一部重要文献，对导演学起到了拓荒开路的作用。

今天，面对汤显祖这份宝贵的文化财富，我们应该怎样继承和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如何为今天的经济、社会、文化服务？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课题。我们纪念汤显祖，就是充分利用他的文学和思想财富，打好“临川文化”牌，唱响汤显祖这出大戏，让优秀传统文化走人群众、走进全国、走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让世界了解中国，从而推动中外文化交流，带动文化、旅游产业。中国文化要像中国经济一样，充满自信地大踏步走向世界舞台中央。

一是做好汤显祖文化传承文章。近几年来，抚州市委、市政府加大文化投入，对汤墓、玉茗堂、砚池遗址等遗迹遗址加强保护、恢复和利用，在城市建设中突出汤显祖元素和符号，已在市中心城区建设了汤显祖纪念馆、汤显祖大剧院以及以“临川四梦”为主题的梦湖、梦岛、名人园等，并积极推进以汤显祖旧居修缮改造为重点的文昌里历史文化街区建设，以还原宋代以来就蜚声江南的文昌里文化景观，使其成为宣传汤显祖，弘扬传统优秀文化的一个重要平台。

临川是著名的戏曲之乡，明清以来各种声腔盛演成风。临川曾经是海盐腔、宜黄腔、弋阳腔、昆山腔等明清声腔流经之地，至今在广昌甘竹还流传着保存了500年古老孟戏遗韵。抚州采茶戏也别具风情。加上与戏曲艺术相关的南丰、乐安傩舞形式古老，仪式完整，在国内外有很大影响。这些都是抚州打好戏曲牌、做大戏曲产业的有利因素。我们建立剧本创作基地、设置临川四梦传承班、组建汤显祖艺术剧团、玉茗堂剧社等，把抚州打造成写戏、看戏、演戏、评戏的戏都；坚持戏曲人才的培养从娃娃抓起，在中小学开设戏曲课和儿童戏曲班，注重培养有发展潜力的艺术人才；注重艺术策划和创新，将原生态的孟戏、宜黄腔、盱河高腔、采茶戏与当代观众的新要求、新期待结合；挖掘传统文化，针对我市11个县区文化特点，分别打造傩舞之乡、采茶戏之乡、狮舞之乡、畲舞之乡等，建设戏曲“百花园”。

二是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为贯彻落实习总书记的重要指示，切实办好共同纪念活动，大力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真正把汤显祖推向世界，积极运用优秀传统文化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年初，抚州市政府、硅谷华侨华人联谊会等在硅谷联合主办了“纪念汤显祖、设立纪念日”新闻发布会和座谈会，并在硅谷积极筹建汤显祖纪念馆，拉开了海外纪念活动帷幕。在文化交流中，注重突出习总书记提出的“中英两国共同纪念汤显祖、莎士比亚”这个主题，在去年12月组团到英国进行文化交流活动的基础上，今年4月又组织政府文化交流团分赴英国、西班牙等地，与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斯特拉福德区议会、莎士比亚出生地基金会主办了“共同纪念汤显祖和莎士比亚逝世400周年研讨会暨‘抚州文化周”。会上，抚州市与斯特拉福德区正式签订了缔结友好城市关系协议，向莎士比亚出生地基金会赠送了莎士比亚和汤显祖合体青铜雕像，放置在莎士比亚故居，作为中英文化交流的见证。同时，在莎翁旧居花园演出了赣剧《紫钗记》选段“怨撒金钱”、抚州采茶戏《牡丹亭》选段“游园惊梦”、南丰傩舞、金溪手摇狮等节目，充分展示了抚州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成果，弘扬子优秀民间传统文化；在斯特拉福德图书馆举办了汤显祖图片展，介绍汤翁生平、艺术成就和汤翁故里抚州的概况。“抚州文化活动周”的演出和展览还走进了英国利兹大学，获得英国师生的好评。尤其是，我市举办的“抚州文化活动周”正值英国隆重开展纪念莎士比亚活动期间，莎翁故里游客如织，演出、展览活动受到了当地游客的热烈追捧。一位英国游客激动地表示：“感谢中国抚州带来这么精彩的演出，下次一定要去汤显祖故乡看看。”这是我市第一次在国外举办文化周活动，共演出10场，展览5天，吸引数万人参观，旋起了一股中国抚州文化风。在澳大利亚举办的纪念活动也吸引当地社会各界广泛参与。9月8日晚，“跨越时空的对话”——纪念汤显祖和莎士比亚逝世400周年展在悉尼中国文化中心开幕，百余位中澳文化、艺术界人士出席开幕式并进行了热烈讨论。这股抚州文化旋风引起中外媒体的高度关注，取得了巨大反响。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人民网、新华每日电讯、光明日报、新华社客户端、新华网、香港文汇报、大公报、欧洲时报等重点媒体均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报道，这些报道突出介绍了我市代表团应邀赴英国和西班牙交流合作的丰硕成果，重点报道了汤显祖戏剧选段在莎翁故乡上演、受到当地观众热捧的情景。

三是促进地方文化经济发展。江西抚州，素有“才子之乡、文化之邦”美誉，历史上曾为国家输送了7位宰相、14位副宰相、2600多名进士，涌现了王安石、曾巩、晏殊、晏几道、陆九渊、谭纶等一大批对中国历史文化产生重大影响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军事家。悠久的历史，厚重的文化，留下了许多具有地方特色的历史古村落和灿烂的临川文化。我们充分利用纪念汤显祖逝世400周年活动，围绕打造全国历史文化名城和中国戏都的目标，挖掘历史遗存，激活传统文化，带动文化和旅游产业，创新和丰富旅游业态，加强抚州文化和旅游推介，培养旅游投资者、经营者队伍，切实抓好文化旅游品牌创建和景区提升工作。重点推进“抚河一河两岸”核心景观带、三江湿地公园、凤岗河风光带及以汤显祖故居为核心的文昌里历史文化街区、印刷出版过“临川四梦”的浒湾雕版印刷文化创意产业园，汤显祖求学地、洞天福地麻姑山4A旅游景区等文化旅游基地建设，努力把抚州建成全国知名的全域游目的地；以抚河流域生态保护与综合治理工程为龙头，做足散落在抚河两岸近百年历史的古村落保护、利用文章，全面启动抚河沿岸6个县区36个以传统文化、民俗文化为主要内容的特色小镇建设，进一步巩固和提升抚州文化、生态优势。同时，加快建设一批公共文化基础设施，组织开展形式多样、雅俗共赏的各种文化活动，丰富群众文化生活，提升抚州文化软实力。尤其值得一提的是，9月23日-26日在汤翁故里抚州举行的共同纪念汤显祖、莎士比亚、塞万提斯逝世400周年活动盛况空前，不仅吸引了近30万市内外群众观看，而且迎来了包括英国、西班牙在内的12个国家120多名外交使节（其中三名大使）和文化交流团体代表及240多位海内外知名汤学专家、102家中外媒体330多名记者。活动期间，举办了戏剧巡演、汤显祖艺术节、精品剧目展演、学术高峰论坛等14项活动，其中“当莎士比亚遇见汤显祖”“中国文化行”座谈会等中外文化交流活动多达6项。英国利兹大学带来了以他们视角演绎的汤显祖《临川四梦》中的《南柯记》——“梦南柯”，西班牙带来了浓郁风情的弗拉明戈舞蹈《堂吉诃德》选段。在开幕式活动中，抚州以花车巡游、戏剧展演的方式充分展现了罗汉灯、傩舞、禾杠舞、手摇狮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示了抚州原生态的民俗文化。在汤显祖大剧院还创排上演了原创音乐剧《汤显祖》、乡音版《临川四梦》，临川一中学生也表演了莎士比亚剧作《仲夏夜之梦》和汤显祖剧作《牡丹亭》选段。活动期间，抚州市还与英国斯特拉福德区签订了进一步加强友好交流合作协议，与西班牙阿尔卡拉市就文化、教育、旅游、经贸等领域开展交流与合作达成一系列协议，并在汤显祖纪念馆新馆开设了莎士比亚、塞万提斯展区。中国抚州市、英国斯特拉福德市、西班牙阿尔卡拉市三方还决定在抚州市临川区温泉镇建设以三位世界文学巨匠旧居及家乡风貌为主要内容的“汤翁、莎翁、塞翁三翁小镇”，作为中、英、西三国文化交流永久地址。百年一遇的纪念三位文化巨人的活动，打开了中外文化对话的新窗口，翻开了中外交流合作的新篇章。

湯翁故里，一往情深四百年。汤显祖是抚州传统文化精神的高地，也是家乡人民的自豪和骄傲。作为汤显祖的故乡，我们将认真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引领抚州发展，努力把抚州打造成为江西大都市副中心城市、江西对接“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桥头堡、全省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市、全国历史文化名城，进一步加强文化建设，坚持继承与创新相结合、传承与发展相统一，弘扬中华优秀文化，增强中华文化自信，通过汤显祖这张最富特色和魅力的文化名片，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进一步推动中外文化交流合作，加快“科学发展、绿色崛起”、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步伐。

肖毅：中共江西抚州市委书记

责任编辑：杨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