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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收辞赋创作考论——兼论其文学思想与“为魏公藏拙”

2017-04-15徐中原

关键词:辞赋文风才华

徐中原



魏收辞赋创作考论——兼论其文学思想与“为魏公藏拙”

徐中原

(云南民族大学 文学与传媒学院,云南昆明 650500)

鉴于学界对魏收辞赋研究几近空白的现状,笔者拟对其辞赋进行专题探讨,同时也涉其相关的文学思想和“为魏公藏拙”问题。魏收辞赋在形式上极富藻饰,辞美文丽,文风华靡,这是其赋作最为显著的艺术特色;在内容、主旨上具有质实情真、充实刚健的特点。其辞赋体现了南北优长文风的融合,是“合其两长”的“尽善尽美”之作,应视作盛唐文风的滥觞。在文学思想上,一是魏收最为推崇辞赋,认为这种文体的藻饰之美最能体现作者的才华,成就其“大才士”之名;二是魏收将文辞华靡视作批评文章的标准,轻视“典正”之作。徐陵“为魏公藏拙”的真实原因,应是其被久拘北地而对北齐产生了民族仇恨心理,以致拒绝传播其文化。文章主要采用考证法对此选题进行讨论,以期对认识魏收赋作的原貌,定位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理解其文体观,厘清“为魏公藏拙”之因等问题有所助益。

魏收;辞赋;华靡;质实情真;文体观;藏拙

近20年,一向被学界冷落的北朝文学研究有了不小的起色,取得的成果较为可观。但对魏收文学的研究不容乐观,从1957年至今只有5篇专题论文(其中2篇硕士论文)仅涉及《魏书》《枕中记》、魏收心态、魏收年谱等研究;另外,程章灿的专著《魏晋南北朝赋史》对魏收的辞赋只有只言片语的提及。鉴于学界对魏收辞赋研究几近空白的现状,笔者拟对其辞赋创作进行专题探讨,同时也涉其相关的文学思想和“为魏公藏拙”问题。由于其辞赋文本亡佚不存(今只存“珍是淫器,无射高县”两句佚文),笔者只能钩沉相关史料,主要采用考证法对其赋作进行研究。此选题的研究,对认识魏收赋作的原貌,理解其推尊辞赋的文体观,厘清“为魏公藏拙”之原因,定位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等问题都有重要的意义。

一、辞赋创作与文学思想

魏收是辞赋高手,最好尚也最擅长辞赋创作,常以赋作自矝:“收以温子升全不作赋,邢虽有一两首,又非所长,常云:‘会须作赋,始成大才士。唯以章表碑志自许,此外更同儿戏。’”[1]492这段话,蕴含二点信息:一是北朝最擅长作赋,赋作数量最多,且成就最高的作家,当数魏收。正因为此,时人儒士刘昼“曾以辞赋呈魏收”,即《六合赋》,“自谓绝伦,吟讽不辍”[1]589,以求得魏收的认可。二是在文体观上,最推崇辞赋。

魏收为什么最为推尊辞赋呢?他说得很清楚,“会须作赋”才是“大才士”,在魏收看来辞赋这种文体最能反映作者的才华(1)。其实,进一步说,魏收认为衡量文士才华的关键在于其驰骋辞藻之美的能力,而辞赋是最具辞藻之美的文体。这种看法是有其时代背景的。我们知道,辞赋的核心特征就是铺采摛文,即藻饰之美。刘勰《文心雕龙》卷二:“赋者,铺也,铺采摛文,体物写志也。”[2]134一般说来,北朝崇尚质实文风,这是不错的。但是,言谈与创作中讲究文辞藻饰之美,也是北朝所努力追求的审美取向,不仅如此,它更是南北朝衡量文士才华的共同价值判断。比如,魏收曾出聘梁朝,因其“辞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咸加敬异。”[1]483梁朝对其驾驭“辞藻”的才华显然是看重和称赏的。官员是否拥有辞藻之美的才华是其能否成为外交使者的前提条件,南北皆然。《北史·邢峦附邢邵传》载,“南人曾问宾司:‘邢之才故应北间第一才士,何为不作聘使?’答云:‘子才文辞实无所愧,但官位已高,恐非复行限。’”[3]1 591邢邵“文辞实无所愧”,强调了其文辞之美也是具备出聘异国条件的。据《北史》,南北使者,“必尽一时之选,无才地者不得与焉”[3]1 604。此处“才地”,指藻饰之才和门第。在文学创作上,藻饰之才的最好体现就是进行辞赋创作,它甚至可使作者扬名天下。《太平御览》卷六百十一载,“收(魏收)常为《庭竹赋》,以自发名。”发名,即出名。魏收因其《庭竹赋》而名满于当世。史书称魏收“天才艳发”[1]478,也应该主要是就其出色的辞赋创作才能而言的。

魏收既然持如此文体观,可以想见其当时所作辞赋的数量一定不在少数,但很遗憾,今天只能见到其《聘游赋》的两句残文“珍是淫器,无射高县”(2),其余文本尽佚,无法详知其貌。但我们仍可通过部分旁证材料考其大概。《魏书·自序》《北齐书》及《北史》本传提到了魏收的5篇辞赋,即《南狩赋》《庭竹赋》《聘遊赋》《怀离赋》《皇居新殿台赋》,同时评价了其中3篇的语言特色。《北齐书》载,“《南狩赋》……富言淫丽”[1]484、“《聘遊赋》,辞甚美盛”[1]485,“《皇居新殿台赋》,文甚壮丽”[1]490。显然,极富藻饰,辞美文丽,文风华靡是魏收赋作共同的也是最为显著的艺术特色。不妨再看几例佐证材料。上文所引魏收“辞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咸加敬异”[1]483的事实,无疑也是说明其辞赋风格的一个有力的旁证,因为言谈是自由发挥的,都可以做到“辞藻富逸”,而辞赋创作是可以加工润色的,其“辞藻”之美无疑应超越前者。受其辞赋审美的影响,魏收批评文章时也把文辞华美作为评判标准。《北史·阳尼附阳休之传》载,“(阳休之)好学不倦,博综经史,文章虽不华靡,亦为典正。魏收在日,深为收所轻”[3]1727。可见,魏收崇尚藻饰之作,非常轻视缺乏文辞的“典正”之作。魏收辞赋文风华靡,那么其内容和主旨是否像南朝那些文风柔靡华艳之作一样空洞无物呢?

魏收赋作的写作背景、内容、主旨是丰富多彩的,但限于其作品佚而不存,下面只能就上述存目的几篇进行考证性的讨论。据《魏收·自序》:“孝武尝大发士卒,狩于嵩少之南旬有六日。时天寒,朝野嗟怨。帝与从官及诸妃主,奇伎异饰,多非礼度。收欲言则惧,欲默不能已,乃上《南狩赋》以讽焉,时年二十七,虽富言淫丽,而终归雅正。帝手诏报焉,甚见褒美。”[1]483此赋作于永熙二年十二月(533)(3),针对孝武帝“多非礼度”、“朝野嗟怨”的一次狩猎而发,是一篇“抒下情而通讽喻”[1]21的讽谏之作。此作在当时发挥了应有的讽喻作用,“帝手诏报焉,甚见褒美”。《皇居新殿台赋》作于天宝九年(558)。文宣帝建三台,“三台成,文宣曰:‘台成需有赋’”[1]489,所以这是一篇奉命之作。内容上描绘、夸饰新殿台的豪华壮丽之美,其主旨不出歌功颂德、润色鸿业之范围。史书云:“时所作者,邢卲已下咸不逮焉”[1]490,该赋彰显了魏收出类拔萃的创作才华。据史书载,魏收早知道作赋的消息,但没有及时告知邢邵,因此遭到邢邵骂其为恶人。笔者以为辞赋创作考验的是作者的才华,绝不是靠时间取胜的,何况魏收又才思敏捷呢?其曾作《封禅书》下笔立就而被褒奖为“七步之才,无以过此。”[1]483由《皇居新殿台赋》看来,魏收自称善作赋的“大才士”,确属事实。

《聘游赋》作于兴和元年(539)魏收聘梁结束返回途中,属于纪游赋。今人有幸能见其两句佚文“珍是淫器,无射高县”。这篇赋写什么内容呢?先注解一下残文:珍,稀奇的。淫器,精巧之物。无射,大钟名。初为周景王所铸,后辗转传至宋、齐、梁、陈,毁于隋。魏收在梁宫廷亲眼目睹此钟。高县,即高悬。据史载,返国后,尚书右仆射高隆之求南货于魏收、王昕,因不能满足其愿,他们二人便遭到御史台长时间的关押[1]485。由此可推知,《聘游赋》主要铺写魏收出聘期间所见南朝稀奇之物(按,包括稀奇精巧的无射大钟),可能还写到所闻新奇之事(按:包括其受到梁人的优厚礼遇和对其言辞才华的夸赞,以及欣喜之情)。

《庭竹赋》与《怀离赋》是两篇抒情赋。六朝流行抒情小赋,估计此两赋篇幅不长,当属此类。前者与《南狩赋》创作于同年。《北齐书》载:“久之,(魏收)除帝兄子广平王赞开府从事郎中,收不敢辞,乃为《庭竹赋》以致己意”[1]484。所为“久之”,是指此前孝武帝猜忌高欢,魏收畏祸而辞职一段时间。后被任命为孝武帝其侄子的从事郎中,其本意不愿接受,但畏于皇家权势,无奈只得接受。此赋运用了比兴手法,托物言志,表达了身处复杂政治环境中的畏祸心态,以及持守正直、高洁、气节的信念(4)。后者是一篇爱情赋。《北齐书》载:“(魏收)病甚,恐身后嫡媵不平,乃放二姬。及疾瘳追忆,作《怀离赋》以申意。”[1]490根据写作背景,再结合人情常理,不难理解,《怀离赋》的主旨是魏收通过追忆左、右夫人与自己一起生活的点滴往事,真实地表达了对她们的深切思念,也许还表达了些许愧疚之意。此作写于作者大病痊愈之后,文中无疑渗透着对两夫人相思的真情实意,是一篇感人至深的佳作。爱情题材的作品在南朝易见,在北朝却难得一见,所以《怀离赋》是不可多得的佳构,在北朝文学史上应有一席之地。

所以,就上述所讨论的赋作而言,从内容、主旨来看,其都是质实情真之作,具有词义充实刚健的特点,这是北朝文学本色的优长。

魏征《隋书·文学传序》指出了南北文风的差异和得失:“暨永明、天监之际,太和、天保之间,洛阳、江左,文雅尤盛……然彼此好尚,互有异同。江左宫商发越,贵于清绮,河朔词义贞刚,重乎气质。气质则理胜其词,清绮则文过其意,理深者便于时用,文华者宜于咏歌,此其南北词人得失之大较也。”并指文学正确的发展方向,也是唐代文学未来的发展方向,即“若能掇彼清音,简兹累句,各去所短,合其两长,则文质彬彬,尽善尽美矣。”[5]1 729-1730将魏征所论和魏收辞赋进行比照,其辞赋正体现了南北优长文风的融合,是“合其两长”的“尽善尽美”之作。换个角度看,既然隋唐紧承北齐、北周而来,那么北齐魏收辞赋所体现的文风完全可以视作盛唐文风的滥觞(5)。要提醒读者的是,魏征所言“河朔词义贞刚”,以及现代学人所论北朝文风质朴刚健,是符合北朝文学实际的,都是就北朝文学的总体面貌而言的,但如果就某位作家的某种文体如魏收辞赋,或就某个阶段的文学而论,可能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二、“为魏公藏拙”之因

唐刘餗《隋唐嘉话》卷下记述了“为魏公藏拙”的故事:“梁常侍徐陵聘于齐,时魏收文学北朝之秀,收录其文集以遗陵,令传之江左。陵还,济江而沉之。从者以问,陵曰:‘吾为魏公藏拙。’”[6]55后被各类文献如《太平御览》《绀珠集》《说郛》《少室山房集》等等转录而使之广为流播。而然,此事不见史载,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尚待学界考证。本文姑且将其当作史实论之。

徐陵为何将魏收文集沉江呢?难道徐陵真的认为其作拙劣,而“为魏公藏拙”吗?我认为答案是否定的。由上文所论可知,魏收是北齐最擅长辞赋创作且成就最高的作家,他最推尊赋体,常自诩为能作赋的大才士,那么毫无疑问其所赠徐陵的文集当以辞赋为主,或许全为辞赋。前文已言,魏收出聘梁朝时,“辞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咸加敬异”,由此推知,其辞赋之作理应受到包括徐陵在内的梁人的称赏。即使徐陵的审美标准与南朝众人有所差异,也不至于对其作品完全否定。再者,《陈书》载:“(徐陵)为一代文宗,亦不以此矜物,未尝诋诃作者。”[7]335他对魏收也不会有所诋诃的。因此,徐陵将魏收文集沉江之事,并非因为其作拙劣。值得注意的是,不知为何,《魏书·自序》未载徐陵对其作评价的只字片言,南北朝其它史书亦不例外。“藏拙”一定另有其因。

笔者认为其原因,当缘于徐陵因久拘于北地而对北齐产生了民族仇恨心理。其自梁武帝太清二年(548)即东魏孝静帝武定六年奉使东魏(6),直至天宝六年(555),“及江陵陷,齐送贞阳侯萧渊明为梁嗣,乃遣陵随还。”[7]332徐陵在北方被拘留长达七年之久,直至亡国才获允南归,不难想见其间他是何等的煎熬与痛苦。更有甚者,这之间,“会齐受魏禅,陵累求复命,终拘留不遣,陵乃致书仆射杨遵彦……遵彦竞不报书。”[7]326-332他累求返南无果,无奈只得走悲情路线,于是给仆射杨遵彦写了一封“千祈以屡,哽恸增深”的长信,动之以情,哀求放归。结果,杨氏竟然连个回信也不给,更不会给予半点同情和宽慰。这既是杨遵彦个人的态度,更是北齐国家的态度。如此局面,对身处异国、孤立无助的徐陵来说,这是何等绝望和悲伤!他对杨遵彦个人及北齐的憎恨之心由此而生,是可想而知的,但凡常人无不如此。魏收以出众的文学才华,成为北齐的文坛领袖和文化代表,在朝廷一向得宠,且与杨遵彦私交甚好。这样,徐陵对魏收的态度想必也不会友好。其实早在初使东魏之时,徐陵就对魏收的轻薄之举报以嘲弄羞辱的态度,致使魏收大感难堪,并受重罚。《南史》载:“(徐陵)使魏,魏人授馆晏宾。是日甚热,其主客魏收嘲陵曰:‘今日之热,当由徐常事来。’陵即答曰:‘昔王肃至此,为魏始制礼仪;今我来聘,使卿复知寒暑。’魏收大慙。齐文襄为相,以收失言,囚之累日。”[8]1 523徐陵久拘北方,其身份是萧梁的使者,代表其国家的形象和态度,当其亡国之时才获许南归,无论出于私人情感,还是爱国情怀,无疑都不会替敌国北齐传播文化,甚至会拒斥其文化。因此,徐陵将魏收文集沉江,并借口“为魏公藏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结论

尽管魏收的辞赋文本亡佚,但我们仍然可以钩沉相关史料,运用考证研究法对其讨论,还原其基本面貌,并解决相关问题。

魏收辞赋最为突出的艺术特色是极富藻饰,辞美文丽,文风华靡。这种文风是北人所努力追求的,也是南人素来所崇尚的,属于南朝文学之长。由于文本的缺失,无法对其赋的其它写作技巧做出分析、评价。魏收赋作在内容、主旨上,涉及广泛,就存目的这5篇而言,关涉狩猎、咏物、纪游、宫苑、爱情、讽谏、言志、颂扬、相思等,体现出质实情真、充实刚健的特点。这是北朝文学的本色,也是北朝文学之长。显然,魏收辞赋体现了南北优长文风的融合,是“合其两长”的“尽善尽美”之作,应该视作盛唐文风之滥觞。

与其辞赋创作相关的文学思想有两点:一是魏收最为推崇辞赋,因为他认为这种文体的藻饰之美最能体现作者的才华,最能成就“大才士”之名;二是受辞赋审美影响,他将文辞华靡作为批评文章的标准,非常轻视“典正”之作。

徐陵借口“为魏公藏拙”而将其文集沉江,个中真实原因应是其被久拘于北地而对北齐产生了民族仇恨心理,以致拒绝传播北齐文化,而非魏收作品真的拙劣。

注释:

(1)张珍认为:“在重视门阀出身的北朝,为了立足,他(魏收)必须依靠自己出众的才华,这是汉族官吏进身仕途的重要途径。”见于《“勋名共山河同久,志业与金石比肩”——魏收的心态和文学创作》,《古代文学理论研究(第三十八辑);《中国文化的理念、偏好与争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我认为,魏收重视赋体展示才华的根本原因比较复杂,如果只是“为了立足”政坛的话,根据史书记载,魏收凭借撰写诏册已尽显才华,曾多次受到帝王的夸赞与重用,因此,很可能还出于“立言”扬名后世的考虑。

(2)参见缪钺《魏收年谱》“北魏宣武帝正始四年丁亥(507),魏收生”条,《四川大学学报》1957年第3期,第6页。

(3)[宋]吴曾《能改斋漫录》“无射大钟”条,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174页。

(4)主旨应与罗之纪《庭竹诗》相近。 赵宋孝宗朝,罗之纪“持身廉谨,遇事精审。上官少不为礼,因雪压(庭)竹,赋诗:“吾道非邪真可耻,此君岂是折腰人,遂飘然弃官归,自号筠心居士。”见《江西通志》卷七十一,《续修四库全书》本;参见《氏族大全》卷七,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5)其实,开启盛唐文风滥觞的还有北周的庾信、王褒以及皇室文人宇文招、宇文逌等。参见徐中原《北周皇室骈文创作之文学生态》,曹虹主编《省思与突破——第四届骈文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江苏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84-86页。

(6)《魏书·自序》卷一百四载,“又勑(魏收)兼主客郎接萧衍使谢珽、徐陵。”中华书局,1974年版,2326页。《南史》卷六十二载:“大清二年……(徐陵)使魏(按,东魏),魏人授馆晏宾。是日甚热,其主客魏收嘲陵曰:‘今日之热,当由徐常事来。’陵即答曰:‘昔王肃至此,为魏始制礼仪;今我来聘,使卿复知寒暑。’魏收大惭。齐文襄为相,以收失言,囚之累日。”中华书局,1975年版,1523页。

[1]李百药.北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2.

[2]范文澜.文心雕龙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3]李延寿.北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

[4]班固.两都赋[G].萧统.文选.北京:中华书局,1977.

[5]魏征.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

[6]刘餗.隋唐嘉话[M].北京:中华书局,1979.

[7]姚思廉.陈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2.

[8]李延寿.南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5.

On the Works ofby Wei Shou: His Literary Thought and “Cangzhuo for Wei Shou”

XU Zhong-yuan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Media, Yunnan University of Nationalities, Kunming 650500, Yunnan)

In view of the research about Wei Shou’sbeing almost blank, the author intends to make a study of them, and his literary thought and “Cangzhuo for Wei Shou”. The most significant artistic feature of hisworks is that they are extravagant with elegant language. The content of hisis rich and the emotion is true. His works reflect the integration of good style in North Dynasty and South Dynasty, and should be regarded as the origin of the Tang Dynasty style. In the thought of literature, he especially payed attention to Fu because he held that the author’s talent could be shown though them. In addition, he regarded elegant language as the standard of criticism about literature. The real reason of “Cangzhuo for Wei Shou" should be that Xu Ling had the ethnic hatred for the Northern Qi Dynasty, so that he refused to spread its culture. The article examined the original appearance of his, its position in literary history, its stylistic view, and the reason of “Cangzhuo for Wei Shou” through textual research.

Wei Shou; works of; extravagant; reality of content; stylistic concept; Cangzhuo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7.05.15

I207.2

A

1004-4310(2017)-05-0079-05

2017-08-04

云南民族大学研究生学位精品课与特色教材建设项目“唐前散文专题研究”(15002023005050)。

徐中原(1970- ),男,安徽颍上人。云南民族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苏州大学文学博士,北京大学高访学者,主要从事先秦至南北朝文学、文献与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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