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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罕默德·巴格拉西《洪流》中精神的异化与救赎

2017-04-14刘璐

绥化学院学报 2017年6期
关键词:卡玛洪流异化

刘璐

(喀什大学人文学院 新疆喀什 844008)

穆罕默德·巴格拉西《洪流》中精神的异化与救赎

刘璐

(喀什大学人文学院 新疆喀什 844008)

文章对穆罕默德·巴格拉西的小说《洪流》所反映的人们久处封闭环境中的精神异化与道德沦丧进行论证,重点分析了人物精神冲突下的精神异化根源:人际关系的疏离、贪婪的欲望及生存的矛盾,并努力探寻完成异化精神救赎的途径,以此帮助人们摆脱愚昧无知,迎接真正的新时代。

洪流;精神异化;救赎

《洪流》是穆罕默德·巴格拉西著名的作品之一。他在小说中介绍了维吾尔族小伙子卡玛力丁受到村里阿狄的影响开始编草席赚钱,由于对金钱的贪念越来越大,卡玛力丁开始背弃好友,怒喝母亲,并逐渐染上了抽烟喝酒的坏习惯。在乡里人把他的钱骗光后,不惜剪掉妻子的两条长辫子来换取钱财。最后洪水淹没了阿狄的小饭馆,卡玛力丁也被深埋地下,再也找不见了。小说中人与人之间因为金钱反目,对大城市生活的向往等一些情节的刻画很清晰地表现出了人们精神的异化,以及现代的生活与传统生活之间的冲突等一系列问题。作者借助洪水的洗涤,意在唤醒人们找回真实的自我,还原道德的本真。

一、《洪流》中的精神异化

“异化”可表述为:“主体由于自身矛盾的发展而产生自己的对立面,产生客体,而这个客体又作为一种外在的,异己的力量而凌驾于主体之上,转过来束缚主体,压制主体,这就是异化。”[1](P153)小说中人们满足于当下的生活不思进取,群体间的和谐下掩藏着人与人之间的猜疑,在接受新思想后群体间却产生了思想上的变异。穆罕默德·巴格拉西在他的创作中运用大量这样的情节来刻画人们精神的异化。具体的表现是:

(一)抗拒外界的心理意识。抗拒外界的心理意识首先源于封闭的状态。随着长时间对固有事物的接纳,让她们满足于当下的生活状态,不愿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尝试新的东西,这样循环往复的生活就产生了抗拒外界的心理意识。小说的最开始,作者描述村子是被茂密的果园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是在暗示着村子与外界的隔绝关系。村子里无电影院,偶尔放一场电影,观众也只是小孩子和少数年轻人。村子里至今没通电,还保留着天黑即睡的古老习惯。在没有科学,没有教育,没有欲望,并满足于当下生活的状态中,人们更抗拒外界新事物的进入。他们不愿意承担接受新事物带来的风险。正是这种抗拒外界的心理意识使他们封闭了自我,逐渐变得落后,以至于在阿狄回到这个村子时身上所有与外界接轨的习气,他们都不能理解,并在后面指指点点。阿狄向村里人介绍他的老婆,村里人大为惊愕,在他们固有的思想里觉得这有性的暗示。他们不知道现代化的房屋和屋内的卫生间,还在叹息着去可怜城里人,可怜他们没钱去外面的厕所大小便,只能在家里解决。他们请求真主不要把那样的日子降临到他们身上。穆罕默德·巴格拉西在小说中刻画的这些场景更多地表现了身处文明边缘的落后乡村中,人们逐渐异化的精神状态,于是,他们在不自知中渐渐与社会脱了节。

(二)团结和谐的假象。在公有制的情况下,东西是大家的,人们开始懂得保护共同的财产。为了保护村子,村里人共同来完成加固堤岸的工作。不时发生的洪灾让他们意识到个人的生存依附于集体的生存,应该依靠众人的力量,不脱离大众。而在面对土地和财产私有的情况下,人与人开始处于对立的状态。更多形形色色的事物在无形间使人们逐渐地迷失本心,丧失了道德。在阿狄介绍了编席子能赚钱的活计之后,每个人使足了劲的编席子。卡玛力丁在收鱼人那里了解到阿狄收来的席子被高价卖到了山里的建筑工地,于是他也干起了阿狄的行当,但是卡玛力丁的“金钱梦”很快破碎在了他自幼一起长大亲同手足的朋友热孜克大热孜手中,原本亲如一家的人也反目成仇。卢梭提到:“富人和穷人之间相互劫掠,他们不受约束的欲望压制了天然的同情心的声音,也使得很脆弱的公正受到严重的打击,它们带给人们的只有贪婪、野心和邪恶。“[2](P44)欲望使他们的团结和谐成为了一种假象。村子里的人也是谁给的价格高,席子就卖给谁。为了将金钱私有化,人们互帮互助、有事大家共同出力的和谐状态被异化了。在最初,某户遭到不幸则全村同悲,轮流请到家中款待并予以安慰。而在私有制的思想不断地扩大化后,即使热孜克的几百张席子都被烧光了,他们也只是看着那堆灰烬和哭的快要昏厥的热孜克的母亲叹息着,渐渐地散去了。叹息不是为了热孜克,而是因为他们交了席子却还没有领到钱。整个村落的精神在不知不觉中被异化了,看似每个人靠着自己的双手走向进步,实则失去了人与人之间的团结和谐,内心逐渐充满了冷漠与贪婪。

(三)群体性的变异心理。为了寻求满足,上层社会对于打发时间进行的消遣逐渐变成了许多类似廉价模仿品的形式被更多的人所享有。有钱人推崇一种“享有性”,人们都生活在纸醉金迷的物质梦中。“一个集体‘娱乐至死’的时代不加入到享有快乐的消遣中的人,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孤独的人是可耻的。”[3](P76)最初,村里的年轻人非常尊敬长辈。青少年对父母以“生我者父母”的敬畏心情予以崇敬,所以把父母之言视为生活的信条。村庄生活中的这种一贯平和性已经融入了他们的血液之中,成为村民的精神中的一部分。而阿狄的到来带来了一系列的新奇事物,这些仿佛激起了他们对于过上更好生活的向往。在编席子赚钱后,每个人的口袋都开始鼓起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们不断膨胀的骄傲与自满。村里有电了,人们可以躺在被窝里看电视。荒漠的景象也在不断地变换着,人们推倒旧土屋,盖起了砖房。以前人们害怕喝酒,现在谁不喝谁就是“二姨子”。在弗洛姆的心理学中他这样理解到:“社会成员以及这个社会中的不同阶级或阶层的人不得不按照社会制度所要求的那种起作用的方式去行动。”[4](P83)人们处在一种社会状态中就会具有与社会相适应的社会形态,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会无意识的被这种模式牵引着,人与人之间也会互相影响,人的行动和意识都与他们内在的心理需求相联系,村里的人在行动上互相牵制,如果有一个人不一样,那么他就会被孤立,以至于在最后村里的年轻人开始酗酒,白天赚到的钱晚上都进入了阿狄的钱包。他们不再谦逊有礼,为了屁大点事也能争的面红耳赤打的头破血流,回家打老婆,掐父亲的脖子。他们处于完全的异化形态之中,是一种群体性变异的现象。

二、《洪流》中精神异化的根源

人性的精神异化现象经常会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它们严重地影响到了人们的生存本身。作者通过卡玛力丁争夺草席的收购权等一系列事件指出了人们精神异化的种种根源。

(一)人际关系的疏离。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往是维护社会秩序的重要因素。随着人们内心的利益因素不断加深,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逐渐被利用所取代。弗洛姆从心理学角度提出:“这是一种两个抽象物、两个活机器之间相区别利用的关系。”[5](P140)在热孜克大热孜与卡玛力丁因为收草席闹翻了以后,表面上看他们的关系很密切,实则已经不是一条心了。甚至大热孜和阿狄合伙一起打算坑卡玛力丁的钱。而就在当天晚上,卡玛力丁偷偷地把热孜克大热孜的几百张席子给烧光了。在自私的驱使下人们逐步地精神异化,抹去了他们亲如一家的关系,卡玛力丁变成了对处于优势的人产生憎恨念头的恶魔。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疏离导致了人们丢失了爱的情感,他们之间有的是不断的猜忌,这一切最终导致了人的孤独感。在卡玛力丁赚了钱以后,他在阿狄的小饭店里吃饭,心里狂傲地想着父亲除了唠叨以外,什么都没干成。他还觉得父亲自视清高,废话不断令人生厌。全家人都靠他来养活,父亲除了乞求于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卡玛力丁对父亲原有的尊敬已经荡然无存。他曾是父亲最乖的孩子,也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骄傲自满把卡玛力丁膨胀得不仅与朋友翻了脸,就连对亲人也疏远了。人与人的关系就在这种表面的友好背后走向了异化的境地。

(二)贪婪的欲望。现代人贪婪的直接体现是永远都处于不满足的状态,他们有着极强大的占有欲,这主要是人内心的利己因素在作怪。人们为了达到占有的目的,不断地去索取,还想要不劳而获。见到不能用收席子来赚钱了,阿狄就把赌博这个活动带到了村子里,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把别人辛苦的钱都骗到自己的口袋。他先是把卡玛力丁灌醉,趁着卡玛力丁喝醉,把卡玛力丁家里的所有家产都骗光了。不仅是阿狄想要不劳而获,卡玛力丁也是因为想要不劳而获而输尽了所有家产。贪婪也属于一种潜意识的行为,这种潜意识下的贪婪是人们想要摆脱内心的空虚而产生的。卡玛力丁看上了阿狄的老婆。当阿狄的老婆主动勾引他时他完全被迷住了,一直盯着那女人的胸看,不断地咽口水,手不停地摸着那乳房碰过的地方。他开始嫌弃自己的老婆,他形容自己老婆的胸简直是“尿布口袋”。嫉妒是贪婪的助燃剂,现实社会中,当人们觉得自己占有的东西不如别人时,他就会产生一种嫉妒的心理。而且这种嫉妒的心理会膨胀得越来越大。人们总是借助这种有形无形的攀比来估算自己成功与否。贪婪的人也是自私的,它使人永远不满足于自己的当下,让人总是处于无尽的焦虑之中,最终人们因为无尽的私欲导致了精神的异化,人性的偏离。

(三)生存的矛盾。人类的生存存在着多的矛盾。弗洛姆提出了人类的两种分歧:历史分歧和生存分歧。历史分歧是指个体生活和社会生活中存在的矛盾。在过去,村子里的生活虽然谈不上富裕,可是大家过的还算是和谐。村里不论谁家有婚嫁喜事肯定是全村人关注的大事,大家争相帮助。自从村里富裕起来,人们仿佛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别人家发生了什么事,只顾着编自己的草席。他们逐渐变得冷漠,进步的社会并没有让他们的思想更加进步。酒是现代社会中人们消遣的一个工具,小村子里的人却把它当成了衡量男人的标准,喝的不多就不是男人。后来,小小的村子里几乎每走一步便能碰到一个醉鬼。生活的进步带给村子里人们更好的物质生活享受,却又把并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村里人异化成了物的牺牲品。生存分歧是指人们在生死之间、个体化与孤独感等之间的矛盾。生死是人类无法避免的事情。“他是在偶然的时间和偶然的地点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最后又被迫偶然地离开这个世界。”[6](P52)所以生死对于人们来说都是无法预料的事情。阿狄刚回到村里时为父母做了一次乃孜尔,诵经三日超度亡灵。原本村里的老年人对阿狄充满了不满,现在也逐渐平息了。在老人们看来,家里人丁兴旺、事业发达都是先人的保佑,老人们在看到多年以来阿狄父母的亡灵无儿女前来祭奠,惆怅地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后事。这种事情对于能够独立思考的人的来说是痛苦的,一辈辈传下来的经验告诉他们,尊敬先人才能将日子过得更好。最后的洪水把阿狄和他的饭馆深埋地下也是作者对于他之前的十几年对先人亡灵不尊敬的一种惩罚。

三、《洪流》中异化精神的救赎

小说《洪流》中作者描述了许多场景来表述人们精神异化后自私的一面。从个体角度来看,只有让人类自身意识到所处的环境,认识到真正的自己,才能阻止他们的精神异化。同样,保持他们原有的信仰不变才能让他们不被外界的因素干扰而迷失自己。

(一)本真“人”的追寻。原始社会中人与人相处和谐,他们有着非常密切的依赖关系,这个时候的他们也是拥有着最纯真的内心的。在小说中,卡玛力丁最初是个讲义气、有爱心、懂礼貌的好小伙,父母说的一切事情他都绝不顶嘴,在外人看来他是个好巴郎。但是在卡玛力丁心里并不是没有反抗意识的,在家里他觉得非常压抑,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在那里受到了挤压,几近窒息,只有在阿狄的饭馆里他才觉得生命有了欢快的颜色,所以,每天他都像马驹儿一样撒欢奔向小饭馆。许多的精神异化恰恰是因为人们无意识领域被压抑到了极点,到了人们内心无法化解的程度。本真的人是一个精神上完整的人,他们懂得用理性判断事情。失去了最初的纯真,最后卡玛力丁疯了一样,把家产全部输光了,又剪了妻子的辫子。为了把输掉的钱赢回来,卡玛力丁甚至扬言可以把他父亲的胡子剪来。最后村子里的人坐不住了,他们咒骂着卡玛力丁的悖德与不孝,并狠狠地鞭打他。肉孜当康是卡玛力丁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他痛苦地说,是钱把卡玛力丁变成了现在这副人渣的模样。精神健康的人应该拥有自己的理性认识,懂得爱。他们对于社会的认知应该是靠自己去思考的,绝不是像机器一样每天固定思维,脑袋里只想着怎样赚钱,怎样吃喝玩乐。人们最初也处于迷失心智的边缘,他们还没有陷得像卡玛力丁一样深。在最后,他们终于摆脱了那个迷失的自己,找回了最本真的人性。这些情节的描写是作者的重中之重。穆罕默德·巴格拉西意在呼吁人们在这个时代面对物欲横流的社会和纸醉金迷的生活时,人们不要抛弃初心,不要忘记传统。

(二)传统信仰的召唤。广义上的信仰指的是“文化信仰”,这是对先贤思想和主张的信服,在这个基础上把它变成自己的行为准则和道德规范,并去实践它。狭义上的信仰指的是“宗教信仰”。信仰带动我们的生活,让我们行动有方向性。在小说中卡玛力丁为了推卸纵火的罪责,把事情的矛头推向了因为酗酒精神失常的斯亚吾希,最后斯亚吾希成为了替罪羊被警察带走了。为了赌博,卡玛力丁回家取钱的时候顶撞了他的母亲,并在母亲和众儿媳面前非常放肆。在精神的异化下卡玛力丁已经跨出了作为穆斯林、作为人的框框,同时也失去了他的信仰。在最后,人们一起喝酒,并嘲笑村里的提拉汗老人是老山羊。以前的时候这些人都会不约而同站起身来问候老人好,并让他给他们讲关于祖先的传说。失去了自我的人们此时已丢弃了自己的思维和想象的能力。

信仰对于人最重要的一部分在于它能够慰藉人的心灵,它是支撑生命价值的力量。村子里普遍信仰缺失、道德沦丧,原因有很多,但更重要的是要找到解决的方法。在最后洪水来临的时候,阿狄的老婆惊恐地请求真主的保佑。洪水冲垮了一切,人畜一齐没了踪影。一切又变得像从无生命繁衍过的一般毫无生命迹象。最后的结局就像是《圣经》中的故事,上帝看到了人世间的邪恶,为了清除这些邪恶与污秽,他用洪水淹没了整个大地,把人世间的恶全部清除掉了。洪水本是象征着不道德的行为,作者利用小说结尾短暂的洪水让人们体会到失去最本真的“信仰”将会带来什么样的恶果。村里人没有特别吃惊,他们心里早就知道这个结果迟早会来临。提拉汗老人最早讲了一个水仙女的故事,故事中为了平息洪水的怒气,只有献出最年轻纯洁的男孩作为祭品才可以。洪水把小饭馆中的人都淹没了,他们就像是为了平息灾难的祭品一样。而洪水过后,空地那边站着的提拉汗老人,也是作者对原有信仰的一种重现,他将希望放在传统的信仰上,通过洗刷罪恶,重塑人们内心的信仰。

查尔斯·泰勒说:“在塑造自己的生活时,存在着某种独立于我的意志的崇高的、无畏的、因此有意义的东西。”[7](P45)在穆罕默德·巴格拉西的小说《洪流》中反映了人们因为人际关系的疏离和贪婪的欲念等原因逐渐走向了精神异化的问题。他们丢失了原有的信仰,失去了自身的道德。作者通过这部作品来唤醒人们内心的本真,让人们重新认识自己,找回自己。为了让人们走出他们的精神危机,作者不仅想利用这场洪水冲刷村子里所有邪恶,也想借用这场洪水冲洗每个读者的内心,让人们在不断进步的社会中保持内心的清明,不抛弃自己最初的信仰。同时,作者也重新肯定了原有信仰的可取之处,在新旧交替的时候应该各自取长补短,吸取旧有的教训,实现真正的进步。这也印证了文章最开始的一句维吾尔族谚语:“人不知耻,灾难将至。”[8](P116)

[1]王若水.异化——这个译名[J].读书,2000.

[2][法]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M].高秀娟,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9.

[3]杜敏.精神异化及其心理救治[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13.

[4][美]埃利希·弗洛姆.在幻想枷锁的彼岸[M].张燕,译.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

[5][美]埃利希·弗洛姆.健全的社会[M].欧阳谦,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8.

[6][美]埃利希·弗洛姆.寻找自我[M].陈学明,译.北京:工人出版社,1988.

[7][利比亚]查尔斯·泰勒.现代性之隐忧[M].程炼,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

[8]穆罕默德·巴格拉西.洪流[M].阿扎提·艾彼布拉,译.北京:作家出版社,1999.

[责任编辑 王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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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0438(2017)06-0050-04

2016-12-21

刘璐(1992-),女,黑龙江哈尔滨人,喀什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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