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国内书院藏书研究现状与展望

2017-04-12邹桂香苏州大学社会学院江苏苏州215123

山东图书馆学刊 2017年2期
关键词:刻书藏书书院

邹桂香(苏州大学社会学院,江苏苏州 215123)

学术论坛

国内书院藏书研究现状与展望

邹桂香
(苏州大学社会学院,江苏苏州 215123)

20世纪80年代以来,国内学界对我国传统书院藏书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书院藏书的文献资源建设、书院藏书的管理制度、书院藏书的功能与历史地位、书院藏书的近代调适与转型等方面。新时期该领域的深入研究应该突破固有的研究范式,拓宽研究视域;重视存世书院藏书的开发与利用;加强与社会史、文化史、阅读史等跨学科研究的结合。

书院 书院藏书 藏书史 文献综述

书院藏书作为我国古代四大藏书体系之一,在藏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20世纪初期在“整理国故”运动的影响下,曾兴起书院研究的热潮,1931年班书阁在《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上发表的《书院藏书考》成为国内最早关注书院藏书的论著[1]。20世纪80年代,随着书院热的再度兴起,学界对书院藏书亦进行了重新审视和研究,程磊的《古代书院藏书流通的传统》一文,较早关注了书院藏书的相关问题[2]。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系列专著的出版和相关学术论文的发表,形成了书院藏书研究的高潮。2001年傅璇琮、谢灼华主编的《中国藏书通史》把书院藏书作为藏书史上的一种重要类型加以整理[3],2009年赵连稳编著的《中国书院藏书》堪称此领域的代表性研究成果[4]。通过对已有研究文献的爬梳,国内书院藏书的研究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1 书院藏书的文献资源建设

文献资源的积累是书院藏书关注的主要内容,也是书院的职能之一,研究中通常称作“书院藏书的来源”。书院大多是通过接受捐赠、书院自己购置和刊刻等方式来收集文献。邓洪波把书院藏书的来源归纳为:皇帝赐书、官府置备、社会捐助、书院自置(包括书院刊印)、建立图书基金五个方面[5]。

朝廷颁赐的主要是代表正统思想的御撰、钦定和官刻的经史类图书。赵连稳把朝廷的颁赐也归入捐赠的范围[6]。除了朝廷的赐书之外,还包括各级官吏以及社会人士的赠书,书院有时也面向官员、地方乡绅募集图书,以扩充藏书规模。舒原等考察了嘉庆年间的长沙岳麓书院、道光年间的惠州丰湖书院、光绪年间的开封大梁书院的征集藏书办法,如《岳麓书院捐书详议条款》第一条为“购求宜广”,包括官捐、民捐。除了书籍之外,还接受书籍版片的捐赠[7]。书院也会接受田产和款项的捐赠,通过这些收入自行购买所需书籍,书院购置的书籍比较广泛,包括殿版、官局刻本、坊刻本等,并且到外地如江南、北京去买书。

书院自行刻书,是进行文献资源补充的手段之一。书院的刻本书被称为院本,顾炎武曾言“阐之宋元刻本,皆在书院”,说明宋元时期书院刻书的精良。宋代以来,一些书院为满足教学及研习需要,通过自行刻书以增加藏书数量。20世纪80年代,曹之先生的《书院刻书漫话》对此进行了研究,认为宋代书院虽有刻书,但不见著录[8]。肖永明指出,南宋中期以后书院刻书活动屡见于文献记载,朱熹在武夷精舍时曾刊刻《小学》,封面作“武夷精舍小学之书”[9]。贾秀丽对宋元时期书院刻书和藏书的具体情况做了分析,元代由于朝廷赐书较少,书院刻书成为藏书的主要来源之一[10]。真理、张凤霞等对明代书院的刻书做了探讨,明代书院藏书数量远逊于宋元,为配合书院课程教学,明代书院也重刻、校刻一些古籍,以及一些学术著作,并编撰院藏书目,推动了藏书管理的发展[11][12]。据曹之先生考证,明代书院刻书见于著录的有十六家,清代书院刻书最多,著名者有二三十家。清代书院藏书比以往任何时代都丰富,由于清代前中期与晚期社会各方面的重要变化,清代书院的藏书建设主要指的是鸦片战争以前的情况。

2 书院藏书的管理制度

随着书院各项制度的日益完善和藏书规模的不断扩大,书院藏书的管理和利用,逐步形成了较规范管理制度和借阅制度。何如在《我国书院藏书制度述略》中论述了书院藏书在购买、管理、分类编目、财产登记方面的制度和借阅时限、册限、携出、赔偿、抄录方面的制度[13]。邓洪波《中国书院藏书的借阅制度》针对不同书院藏书的读者范围、借阅制度、借阅期限、借阅手续等进行探讨,本院的师生是最基本的读者范围,也可以扩展至书院的管理人员以至官员。晚清以后,读者范围进一步扩大,上海格致书院“凡遵约登楼观书者”,都在欢迎之列[14]。赵连稳认为书院藏书在管理方法上形成了具有公共性、开放性的藏书制度[15]。王志勇认为清代书院藏书制度已经比较成熟,且具备了现代图书馆管理工作的雏形,对现代图书馆的管理有一定的启示和借鉴作用,其硕士论文《清代书院藏书制度研究》详细探讨了书院图书的典藏制度,如图书的登记、入帐、分类和编目及借阅制度等方面[16]。另外,一些学者把书院藏书制度作为书院制度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进行研究。

鉴于书院在我国教育史上的特殊地位,研究者很自然地把我国书院藏书与西方同时期的大学图书馆的管理制度加以比较。马淑兰从藏书征集、管理人员配备、藏书编目和整理、借阅管理方面进行分析:(1)都广泛收集图书,接受捐赠是它们获得藏书的主要来源,中国书院藏书的规模一般大于中世纪大学图书馆;(2)中国书院藏书的管理人员安排系统周密,业务素质高;(3)都形成了一套图书征集、整理编目、保管和借阅等管理制度,均重视藏书利用,并通过图书外借来提高图书利用效率;(4)西方中世纪大学图书馆常采用“书单式”目录,中国书院藏书书目类型多样,能更好地为读者服务[17]。张波则从藏书来源、数量、内容、利用、管理等方面比较宋代书院藏书和西方中世纪大学图书馆的异同[18]。另外,也出现了不同藏书体系之间的比较研究,王黎等对书院藏书与藏区寺院藏书在藏书的形成、来源、历史作用、分类体系、内容、服务对象、教育功能等方面进行了分析[19]。

著名书院的典型个案研究也受到重视,如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嵩阳书院等。一些书院保存有较完整的藏书目录,为研究提供了方便。郑连聪在研究中肯定了现存的《白鹿洞书院藏书目录》在我国古典目录学史上的地位[20]。漆身起对白鹿洞书院的藏书经过、来源及管理方面进行了梳理[21]。岳麓书院也形成了详备细致的图书管理制度,早在20世纪80年代,学者已经对岳麓书院的藏书予以关注,拓夫在《岳麓书院藏书述略》中对岳麓书院的藏书建设和管理制度进行了研究[22],刘平根据《岳麓书院藏书记》,对岳麓书院的藏书宗旨“书不贵能藏,贵能读”进行阐发,分析书院藏书注重利用、注重发挥藏书社会教育作用[23]。福建师范大学的两篇硕士论文对清代福建的书院藏书进行了研究,陈明利从整体上对福建的古代书院藏书进行考察[24],陈萍对鳌峰书院进行个案分析[25]。另外,一些学者也对嵩阳书院藏书、广雅书院藏书进行了探讨。

3 书院藏书的功能与历史地位

书院藏书的功能以及在我国古代藏书史上的地位,是研究者始终关注的一大热点。藏书对全书院师生开放,服务于书院的教学活动,藏以致用,已经得到学界的普遍认同。书院藏书不追求珍贵版本,而在乎通行版本,除了儒学典籍,还收藏书院生徒学习和参研成果的札记,都决定了其实用性和开放性[26]。此外,邓洪波认为书院藏书更重要的是为学术服务,对于文化的积累、创造、传播等各个环节都有所贡献。尤有功于学派的创立与学术的传播,书院藏书对于南宋理学,明代心学以及清晚期的新学、西学的传播都有一定的影响[27]。邓洪波曾被誉为“邓书院”,涉足书院藏书研究领域较早,其观点具有一定代表性。

书院藏书作为我国古代藏书的重要组成部分,历史地位值得肯定。桑良至把书院藏书誉为“云蒸星灿,养士席珍”[28]。赵连稳把书院藏书的历史地位归纳为五个方面:(1)保存大量的文化遗产;(2)积累丰富的藏书经验;(3)促进人才培养;(4)有效传播民族科学文化;(5)推动古代学术研究的发展[29]。书院藏书作为我国古代藏书体系中最后形成的一个分支,在文化史和藏书史上占有不可或缺的一席之地。

4 书院藏书的近代调适与转型

晚清以降,新学和西学在我国的传播和影响日益扩大,相关文献的刊刻数量增加,另外,出现了新的文献类型,如报纸和期刊的发行。部分书院根据社会环境的变化,主动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调适与变革,书院藏书也有相应调整,具体反映在文献类型的增加、管理制度的近代化、借阅制度的公共化等方面。较早进行中西调适的书院,主要集中在上海和江浙地区,徐红燕等考察了1874年在上海成立的格致书院,藏书除经、史、子、集、丛书外,增设西学书目类,还有新学、时务书籍报刊,多为科技书籍,藏书语种也趋于多样,对读者对象也未作任何限制[30]。李颖对具有近代典型意义的求志书院、龙门书院、格致书院、广雅书院及教会书院的藏书特点做了分析,藏书类型中西兼顾,既有传统的经史,又有近代科学和外国语等内容,向近代公共图书馆进一步靠近[31]。

外国传教士在中国创办的教会书院,作为新式的教育机构,普遍设有图书馆所,其图书馆所的运作方式,对当时书院藏书的诸要素也产生影响,如1897年在上海成立的圣约翰书院[32]。周郁等认为,晚清时期,随着西学东渐进程逐渐加快,我国书院藏书无论在文献类型,还是在编目与借阅制度,以及管理制度等方面,都出现了图书馆化的趋势,如开封的大梁书院[33]。江苏各地书院教育发达,受西学浸润较早,邓洪波从藏书建设、图书目录、管理规章三个方面,对晚清时期江苏书院的藏书事业及在中国图书馆发展历史上的贡献进行了探讨[34]。

书院改制作为晚清新政之一,直接影响了书院藏书的改良和最终的分流。1898年清政府下令各省府厅州县现有大小书院,一律改为兼习中学西学的学堂。书院藏书结构被动地加以调整,许多书院除保有传统旧籍外,又引进了新学书籍。1900年清政府令“书院、义塾与学校相辅而行”,1901年清政府令各省府厅州书院均改设为各级学堂,书院制度宣告结束。各级书院藏书分散到部分公共图书馆和学校图书馆,成为它们的基础收藏。陶善耕先生关注到清末河南书院的藏书改良问题,对河南境内的大梁书院、明道书院、正义书院及诂经精舍的藏书结构、藏书利用和阅览规定等情况加以探讨,认为这些书院“为公储书”的理念,为近代图书馆在河南的萌生提供了启蒙[35]。

5 新时期书院藏书研究展望

第一,应突破固有的研究范式。从目前书院藏书的研究主体来看,分为两大主力:一是以研究书院为主的书院派,把书院藏书作为书院的一个组成部分,一项主要活动和重要制度加以审视;二是图书馆学界,把书院藏书研究纳入藏书史和图书馆史的范畴。近年来,高校研究生成为一股新生的研究力量,把书院藏书的研究进一步细化和深入,是值得注意的一个现象。研究内容方面,主要集中于书院藏书的来源、藏书的作用、管理制度等环节,呈现出某些程式化倾向,内容上存在某种规律性的重复,创新和拓展不足,研究视野有待延展。研究史料的运用方面,于《中国书院志》《中国书院史资料》《中国藏书通史》等基本的史志资料之外,应该重视对书院所在地域的地方史志、文人笔记、传记等资料的合理发掘。晚清以来可资利用的信息源更加丰富,报纸,期刊,甚至一些外文资料都可能为书院研究提供重要的佐证。具有近代转型特征的新型书院,其藏书更具有时代特征和研究价值,需要加大研究力度。

第二,应重视存世书院藏书的利用与研究。书院藏书作为书院的有机组成部分,不仅保存了大量文献典籍,同时也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书院特藏。书院改制后,书院藏书成为公共图书馆或者学校图书馆的一部分,并成为这些图书馆的特色馆藏,具有重要价值。通过书院藏书目录,尤其是存世藏书目录的爬梳,可以统计原来书院藏书的种类、数量,以及聚散亡佚的情况;通过公共图书馆及学校图书馆馆藏目录的查询,按图索骥,可以寻觅相关书院藏书的归宿,这些途径可以较好地推动书院藏书研究的深入。为合理开发存世书院藏书的价值,加强对书院藏书的保护和利用,可以利用文献数字化的技术手段进行处理,岳麓书院在《书院文化数据库》设计中,其“书院文献”栏目有对书院的原有文献的展示,是一个很好的尝试[36]。

第三,加强书院藏书与社会的互动研究。书院是当地的教育中心和学术交流中心,对其所在地具有相当的影响力。新时期的书院史及藏书史研究,应借鉴海外汉学研究的新视角和方法,关注与社会各方面的宏观和微观的联系和互动。王胜军从官方与书院藏书的关系角度进行研究[37],开辟了新的途径,具有一定的开拓性。同时,应该把书院藏书的研究置于社会史研究的开阔视域,并与区域文化史、阅读史研究相结合,才能把研究推向深入,走向更广阔的领域。

新世纪以来,随着对传统书院教育模式、教育理念及人才培养等方面的重新审视,多种名目的新型书院在一些高校成立,成为一种新的潮流。在此氛围下,拓展书院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书院藏书文化研究,在汲取传统文化的营养、建设新型的书院文化方面,有诸多现实和借鉴意义。

〔1〕 班书阁.书院藏书考[J].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1931(3):9-11

〔2〕 程磊.古代书院藏书流通的传统[J].图书馆理论与实践,1982(2):21-25

〔3〕 傅璇琮,谢灼华.中国藏书通史[M].宁波:宁波出版社,2001

〔4〕〔15〕〔26〕〔29〕 赵连稳.中国书院藏书[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9

〔5〕 邓洪波.简论中国书院藏书的五个来源[J].江苏图书馆学报,1997(1):3-6

〔6〕 赵连稳.中国书院藏书[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9

〔7〕 舒原,余峰.中国书院的图书征集制度[J].湖南大学学报,1998(1):32-33

〔8〕 曹之.书院刻书漫话[J].四川图书馆学报,1985(2):69-74

〔9〕 肖永明,于祥成.书院的藏书、刻书活动与地方文化事业的发展[J].厦门大学学报,2011(6):26-33

〔10〕 贾秀丽.宋元书院刻书与藏书[J].图书馆论坛,1991(2):81-86

〔11〕 真理,胡长春.试论明代书院藏书[J].江西图书馆学刊,2005(4):85-87

〔12〕 张凤霞.明代书院藏书综观[J].江苏社会科学,2011(4):224-227

〔13〕 何如.我国书院藏书制度述略[J].黑龙江图书馆,1990(1):58-60

〔14〕 邓洪波.中国书院藏书的借阅制度[J].江苏图书馆学报,1998(4):15-18

〔16〕 王志勇.清代书院藏书制度研究[D].山东大学硕士论文,2008

〔17〕 马淑兰.中国古代书院和西方中世纪大学图书馆藏书管理制度的比较[J].内蒙古科技与经济,2008(5):96-97

〔18〕 张波.宋代书院藏书与西方中世纪大学图书馆之比较[J].新世纪图书馆,2005(5):74-77

〔19〕 王黎,卿玉弢.我国古代书院藏书与藏区寺院藏书比较研究[J].兰台世界,2014(12):42-43

〔20〕 郑连聪.白鹿洞书院藏书目录研究[J].兰台世界,2011(31):36-37

〔21〕 漆身起.白鹿书院藏书考略[J].文献,1996(3):211-218

〔22〕 拓夫.岳麓书院藏书述略[J].图书馆,1985(4):38-41

〔23〕 刘平.从千年学府岳麓书院看中国书院藏书特点[J].高校图书馆工作,2010(4):57-60

〔24〕 陈明利.清代福建书院藏书研究[D].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9

〔25〕 陈萍.清代福州鳌峰书院藏书研究[D].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13

〔27〕 邓洪波.中国书院藏书与学术流变[J].高校图书馆工作,2004(4):23-27

〔28〕 桑良至.中国藏书文化[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12

〔30〕 徐红燕.格致书院及其藏书与出版物的历史作用[J].兰台世界,2011(1):67-68

〔31〕 李颖.近代书院藏书考[J].图书与情报,1999(1):72-75

〔32〕 东甫.教会书院与中国新式教育[J].阅读与写作,2000(5):31-33

〔33〕 周郁,蔡建国.晚清书院藏书图书馆化述论[J].高校图书馆工作,2008(2):58-60

〔34〕 邓洪波.简论晚清江苏书院藏书事业的特色与贡献[J].江苏图书馆学报,1999(4):42-46

〔35〕 陶善耕.清末河南书院的藏书改良[J].河南图书馆学刊,2013(12):139-141

〔36〕 何平,郑章飞.书院文献的类分标准及《书院文化数据库》的构建与实现[J].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1):153-155

〔37〕 王胜军.论清代官方对书院藏书的影响[J].长春教育学院学报,2013(10):3-5

Research Status and Prospect of Books Collection in Chinese Academies

Zou Guixiang

Academies of all ages have attached great importance to books collection, which is one of the basic functions of the academy. Since 1980s, the research in the field of academy books collection focuses on the aspects of literature resources construction, management system, the function and historical position, modern adjustment and transformation. The in-depth studies should break the inherent study pattern and expand research field, pay attention to the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the existing academies, and strengthen the effective combination of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like social history, cultural history and reading history.

Academy; Academy books collection; Book collections history; Literature overview

G250.76

A

邹桂香(1978-),女,苏州大学社会学院档案与电子政务系讲师,历史学博士,研究方向:图书馆学基础理论,藏书文化史,图书馆史。

猜你喜欢

刻书藏书书院
朵云书院黄岩店
白鹿洞书院记
论元代儒学刻书
珍惜每一本藏书
千载藏书风 化绩于当下——《嘉兴藏书史》评鉴
明代安徽官方刻书考
书院讲习一例
向书院学习
别宥斋藏书题记拾遗
越鳗堂藏书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