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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社区精神养老的困境及对策研究

2017-04-11毕鸿昌

社会保障研究 2017年5期
关键词:养老老年人社区

毕鸿昌

(东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210096)

城市社区精神养老的困境及对策研究

毕鸿昌

(东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210096)

精神养老是城市社区养老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直接影响着老年群体的生活质量,但因为城市孝道文化衰落、社区资源整合不到位,缺乏专业精神养老队伍于和政府精神养老投入不足等原因,导致我国城市社区精神养老面临个体精神自养能力薄弱、家庭支持力度削弱、歧视性社会文化和政府投入偏低等诸多困境。因此,应通过增强老人精神自养能力、培育宣传新型孝道文化、健全精神养老法律法规和构建多方主体参与的社区精神养老保障体系的方式,提高我国城市社区精神养老水平。

城市社区;精神养老;老龄人口

随着我国城镇化率突破50%关口,表明中国正式进入到以城市型社会为主体的城市新时代。[1]社区作为城市的组成细胞之一,是城市治理体系中基本单位,也是与城市居民联系最密切的基层单位。同时,我国已经走出了人口红利阶段,老龄人口在我国人口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城市社区生活的老龄人口数量也日益增长,这部分弱势群体已经成为社区治理中不容忽视的对象。而且我国居民的物质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实现了从满足温饱阶段到追求高质量的精神生活的跨越,精神生活在居民生活幸福感与满足感的评估中扮演着更为重要的角色。因此,如何有效提高城市社区的精神文化产品和服务的供给,尤其是妥善解决城市社区老龄群体的精神养老问题成为社会进步发展亟须解决的难题,而城市社区精神养老问题却是目前学术界较为忽视的领域。

现阶段,我国学界对精神养老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精神养老的定义。穆光宗区分了“精神养老”和“精神赡养”两个概念,较之精神赡养的落脚点在家庭,精神养老则主要是从社会层面对老人精神需求的满足;[2]二是老人精神需求内容。周绍斌认为,老年人精神需求涵盖了安全、健康、生存、尊重需求、情感价值等方面的需求。[3]丁志宏提出老年人的精神需求主要包括尊重、情感、健康、文化娱乐、人际交往、政治、教育和自我实现八个方面;[4]三是精神养老体系构建问题。周绍斌主张构建精神养老时需要遵循全面性、差异性、多方参与、增权等原则。[5]鉴于我国城市社区发展形态与老龄人口面临的问题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并且过往学者的研究对老年群体精神自养稍显不足,故而对城市社区的老年人口的精神养老问题展开进一步的研究是十分必要的。

一、城市社区养老面临的主要困境

频繁的社会人口流动导致城市人口的来源构成变得越加复杂和多元化。相较于农村相对稳定的社会格局,城市大致呈现出“大杂居,小混居”的新趋势。其中大杂居指的是城市人口来自五湖四海,都居住在同一个城市之中的现象;小混居则概括了城市家庭人口组成多源化的情况。整个城市社会的结构性张力得到明显扩张,社会阶层矛盾逐渐凸显。社区作为城市人口的主要家园,最直观体现了这种变化。因此,城市社区老人精神养老会面临更多的困境,主要表现如下:

(一)个人层面上,老人精神自养能力薄弱

老龄人口的身体机能与素质随着年岁的增长逐渐下降,心理承受能力与精神状况也随之衰减。在日常生活中,老人遇到一些烦心事的情况下,一般选择找亲密群体倾诉。但如果问题没得到有效解决,他们大多选择沉默以对或压在心里等不正确方式来处理问题。长期的心情压抑导致的精神压力,对他们的身体健康带来负面影响。此外,老年人的反应能力与学习能力都较为薄弱,他们一般不愿意主动学习某项新的技能和知识。而受限于较低的文化水平,老年群体较少通过阅读报纸、杂志和书籍等方式接触日常生活以外的内容,进一步加剧了他们心理自闭问题。[6]由于城市生活的成本远高于农村,大部分老人平时十分节俭,将储蓄主要用于子女抚养教育和结婚买房等方面。且在医疗保险机制尚不完善的背景下,城市医院虽然拥有更高的医疗技术和更专业的医护人员,但“看病难、看病贵”问题仍未得到根本解决,过去面临的巨大经济压力使得他们在工作阶段没有过多精力关注精神生活,当他们退休之后往往难以找到精神寄托,精神生活出现巨大空白。

(二)家庭层面上,家庭精神养老支撑能力削弱

传统的家庭模式中,家庭的精神养老问题得到了很好的解决。过去的齐聚一家、儿孙满堂的热闹家庭生活给老年人带来了巨大的欢乐和满足。而且传统家庭模式中老人享有较高的威信与地位,在家务处理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裁决、调和和监督角色,有效地维护了老年人的尊严。现代社会中,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家庭的规模日益缩小,年轻人工作任务繁重,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只有老人一个人待在家里,没有聊天和倾诉的对象。等到晚辈下班回家又因为工作劳累和玩手机等原因,很少主动与老人沟通,这无疑进一步加深了老人的孤独感。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城市流动人口增加所带来的影响,即家庭的组成人员异质性上升。许多城市家庭中丈夫与妻子来自于不同省份,因为工作等原因相识相爱。不同的文化观念和生活习惯都使得老年人难以适应,为维护子女家庭稳定只能默默忍受。同时,老人在子女婚姻中发挥的作用不断减弱,夫妻双方都具有很高的独立性和主观性,在处理家庭事务上有时候会疏忽老人,在一定程度上冲击了老年人的家庭地位和尊严。以上几种情形都削弱了家庭在城市社区老年人精神赡养中的重要作用,精神赡养在总体上面临来源减少的困境。

(三)社会层面上,社会组织和社会文化存在不足

一方面,城市知识更新换代速度快,工作竞争压力非常大,老龄人口在城市的生活、工作中处于相对弱势地位,一些老年人只能靠捡卖废品等简单工作赚取微薄的收入,生活过得比较艰苦。这种类似情况助长了“老人无用论”在社会上的传播,给老年人脆弱的心理带来打击,产生浓厚的自卑感与失落感。其次,城市人口的流动性和不确定性导致即使住在同一小区内,也存在“一年说不上几句话、不知邻居姓甚名谁”等尴尬情况。目前小区商品房是城市社区的主要住房模式,不同于农村的扁平村落和以往城市的大院,小区建筑密度比较大,且建筑楼层相对高,导致小区纵向空间的延伸压缩了横向空间的交流,在相对陌生的生活环境下,老年人的安全需求和情感沟通需求都难以得到有效满足;另一方面,社会组织在城市社区中的参与程度不高。我国社会组织起步晚,发展异常缓慢,大部分城市社区内老年书法协会、老年舞蹈队、老年歌剧团等组织数量十分稀少,而存在的老年组织开展活动的次数和质量都不尽如人意,参与活动的人数也逐渐减少,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摆设。这些社区组织没有承担起增进人际交往和改善老年精神生活的重要作用,是我国城市社区精神养老不足的主要原因之一。

(四)政府层面上,政府对社区精神养老投入偏低

首先,基层政府需要处理的问题种类复杂、数量繁多,解决这些问题已经消耗管理人员的大部分精力和时间。目前我国社区居委会呈现出行政化和托底化的特征,居委会承担了过多的行政职责,对于社区内部的发展关注有所下降,在“上面千根线,下面一根针”的形势下,这些政府机关和自治组织对社区精神养老工作的重视程度自然不够;其次,社区活动经费有限。基层政府要将有限的财政用于经济发展、民生保障等多个领域,财政面临一定的压力。当基层政府对社区精神养老的重视程度不高的情况下,对精神养老保障机制的投入也相对较少。因此,健身设施、活动场地、文化中心等基础设施建设落后,而且人员配置方面存在缺陷,大部分社区的精神文化工作缺乏全职管理者;再者,在制度层面对精神养老缺乏完善的法律支持和相应的政策保障。例如,2012 年修改的《老年人权益保障法》开始关注老年人的精神需求,精神赡养受到重视,并把“常回家看看”写进法律,但只对精神赡养做了原则上的规定,缺乏具体细化的操作程序。[7]

二、城市社区精神养老困境产生的原因

(一)城市孝道文化的衰落

我国城市市场经济发展已经相对完善,工作竞争十分激烈,年轻人将关注的重点转移到自我价值的实现。他们必须花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在对新思想和新技术的领悟学习上,才能保证自己在激烈的竞争中不被淘汰。而但他们休息的时候,工作带来的身心疲惫,使得他们更愿意用简单直接的物质来表达自己的孝心。有些不孝顺的子女会转移自己在工作过程中的负面情绪给家中老人,严重的甚至还会出现言语辱骂、动手殴打老人等情况。同时,城市作为不同思想文化和意识形态交流碰撞的重要场所,新的文化观念对传统文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追求物质享受和个人享乐的思想在高强度、快节奏的城市生活中占据了主流地位,传统孝道文化逐渐式微,亲子多于敬老的家庭氛围愈发严重。人们对孝道文化意识的逐渐淡薄,也导致城市社会出现了道德滑坡。除此之外,老一辈思想中的“家丑不可外扬”、“清官难断家务事”等传统思想根深蒂固,家庭内部发生的虐待老人等事件较为隐蔽,就算被他人举发,老人一般也会矢口否认,给政府部门管理也带来了诸多不便。

(二)社区资源整合不到位,缺乏专业精神养老队伍

目前来看,我国城市社区没有最大限度的整合社区内的各种要素和资源,对人才的吸收、资金的筹措、软硬件的运用都没有实现帕累托最优。也正是因为未能科学合理地整合社区各种资源,导致资源搁置导致浪费,城市社区内部出现了居民基础医疗体系不完善及居住环境舒适度低的问题,社区精神养老服务的可持续性和有效性大打折扣。除此之外,社区缺乏专业化精神养老服务队伍,不同于美国拥有大量的专业精神养老人才,比如美国十分著名的红帽女士协会,该组织遍布全美,拥有完整的组织架构、组织规章,深受美国中老年妇女的青睐,成为她们心理安慰和精神养老的重要载体。[8]相较之下,我国目前大多数从事养老服务工作的人员是非专业人员,比如现在城市流行的农村保姆和农村家政等,他们大多没有接受过专业的精神养老服务培训和学习,也没有经过标准化、职业化的考核资格认定。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在从事具体养老工作时,面临更多的偏向于主观愿望,而忽视了专业化的精神养老服务,无法很好地满足老年人的精神需求,阻碍了社区养老事业的发展。

(三)政府未能很好履行精神养老职能

10月份,上海石化行业在完成装置检修后,生产运行基本处于平稳状态,4家主要企业和两家园区当月产值环比2家微涨、2家持平、2家下降。尽管原油价格出现下跌,但因市场滞后效应,石油板块产值仍保持增长态势。上海石化和高桥石化产值同比分别增加23.91%和35.32%,居增长前列。上海化工区实现产值82.04亿元,虽环比下降21.48%,但是1—10月累计产值1005.33亿元,提前两个月产值达到千亿元。金山二工区继续新建和扩产项目投产红利,产值同比增加22.1%。上海华谊集团主要产品市场畅销,甲醇、醋酸、烧碱和PVC产量环比分别增长4.4%、5.6%、4.6和39%,致使当月产值同比增长3.2%。

现阶段,我国政府已经加大了对精神文明建设的投入,并且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不可否认的是,政府在城市社区老年人的精神服务供给中未能满足老年人日益丰富的精神文化要求。一方面,基层政府和居委会承担着社区科教文卫工作,工作任务繁重且开支较大,它们更倾向于将财政和精力投入到一些迫切需要解决的民生问题和有利于展现政府形象的项目上,精神文明建设职能未得到很好的发挥。政府对社会组织进驻社区的引导和监督作用也未达到预期。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但类似于志愿组织、养老基金会等社会组织在我国社区的数量依然比较少。基层政府和居委会等社区治理主体并没有针对这种社会组织进行动员号召,相反由于工作的疏忽,导致一些非法组织在城市社区中传播,给社区安全带来不利影响。比如不良中介和传销组织等,反而大幅增加了社区精神养老的难度;另一方面,我国精神养老方面的法律法规仍然不完善。虽然《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等法律法规对精神赡养做出相应的规定,但对于具体的主体、具体的行为及违法的处罚等规定的非常笼统,在具体的执行过程中难以做到“有法可依”。

三、解决城市社区精神养老问题的对策

(一)增强老年人精神自养能力

目前我国城市居委会在开展活动的过程中,都面临着参与社区事务的人群固定,难以号召其他居民加入其中的困境。从而寻找联结点来动员其他居民走出家庭参与社会公共事务成为居委会干部和社区管理人员的一个有效工具。[9]笔者认为,增强社区内老年人的人际交往也可以借鉴寻找联结点的方法,织出一张广泛的人际网。居委会可以以走访、调查的方式找出老年居民之间的联结点,找出社区内组织的领袖人物,通过他们的沟通和动员,将“宅”在家中的老年人带到公共交往的空间中,实现从自然人转化为社区人的属性转变。同时,在社区老年人相互之间有了一定了解的基础之上,由居委会或者社区领袖牵头组建类型丰富多样的社区组织,实现社区老年人的再组织化。[10]这样可以有效减轻老年人退休所带来的失落感和恐惧感,在家庭精神养老支持力度削弱的背景下,让原子化的个体老人加入兴趣小组等可以分担其家庭缺失的那份精神养老不足。这样不仅可以有效减轻居委会社区精神养老的负担,也提高了社区养老的能力和效率。再者,考虑到社区有部分老人确实不愿意加入社区组织的情况,可以有效利用社区广播、社区小报、社区宣传栏等工具,帮助老年人群体树立正确积极的精神养老观念,重新培养一些兴趣爱好,清楚地认识到衰老只是人生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没有必要对其感到恐惧和担忧。通过宣传一些小技巧和小故事,帮助老人群体客观认识自己的优点和长处,鼓励他们在某些方面继续发挥自己的余热,避免自暴自弃等消极情绪,从而建立一定的信心,减少对家庭和子女的精神依赖。

(二)培育宣传新型孝道文化

需要意识到我国已经进入了社会主义历史阶段,传统的孝道文化客观上存在一些不符合社会发展趋势的内容。对传统孝道文化中的愚孝、性别歧视、等级观念等糟粕需要坚决剔除,融入平等、和谐、友善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中的重要元素,培育出适应社会发展潮流的新型孝道文化。

此外,合理利用网络、电视和广播等宣传媒体,号召在一些重要版面宣传敬老爱老的先进人物事迹,坚决抵制“老人无用论”的错误思想。在城市社区树立精神养老榜样,并且通过社区宣传栏、当地电视媒体加以大力宣传。而且要重视培育包容性社区文化氛围,因为城市工作机会多,劳动报酬高,许多农村青壮年选择到城市务工,并成为城市新居民,他们在城市定居后有部分会选择将在农村的父母接到城市中生活,导致社区内老人的构成差异也很大。包容性更强的社区文化氛围可以避免部分异地老人产生隔阂感和离群感,拉近来自不同地域的老年人的心理距离,有利于形成成员丰富的社区老年人精神养老团体。

(三)建立健全精神养老保法律法规

芬兰作为世界知名长寿之国,国家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提高社会各阶层老年人的生活状况和社会地位,最值得称道的是建立了十分完善的法律法规体系。其中主要有《社会福利法》《医疗保健法》《社会照料法》等,对服务机构的资格认证、服务质量与范围等都作了详细的规范。[11]芬兰成功的精神养老经验强调了法律法规的重要性,我国应该加快建立健全支持社区精神养老的法律规章制度。具体来说,各地政府在遵循新修订的《老年人权益保障法》基础上,制定与之相配套的法规、规章和政策,根据城市社区老人的实际需求,明确精神养老的内容、主体、职责,并据此对社区低保、住房保障和医疗保险等方面作出调整。比如上海市于2016年推出的《上海老年人权益保障条例》,该条例进一步细化了赡养的要求,包括经济、生活和精神等多个层面。其他各地可以仿照上海市的做法,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制定规章制度。

与此同时,街道办事处和居委会要加强对社区老年群体的走访调查,准确把握他们真实的精神需求,确保社区精神养老服务与他们的需求配套,避免结构性供给矛盾。在对社区的精神养老需求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之后,积极开展相关活动,比如社区之间的广场舞大赛、书法比赛等,可以加强社区内老年人的归属感与荣誉感。另外,需要加强老年人意见反馈环节。居委会定期对社区内老年人的精神生活进行反馈调查,询问他们对近期举办的活动的意见与看法,逐渐探索完善社区养老的模式。而上一级政府将社区的精神养老纳入政绩考核标准之中,表扬做得好的街道办和居委会,对做得不好的街道办和居委会进行批评,并监督改善。这样有利于社区精神养老工作的常态化和规范化。

(四)鼓励社会组织参与,重视专业人才培养

美国完善发达的精神养老服务体系离不开非营利组织的有效参与。美国政府积极鼓励适合老年人参与的非营利组织从事精神养老服务,如美国退休人员协会、美国老年公民全国理事会及退休联邦雇员全国协会等,而这些非营利组织在解决老年人精神养老服务供给问题上发挥了重要作用。[12]目前,我国城市社区中的社会公益组织存在数量少、质量低、种类不丰富等不足,政府可以考虑适当放宽公益组织的限制,鼓励号召公益组织和志愿者更多地关心老年群体的精神生活,为营造和谐的社区精神养老保障机制贡献一份力。为了更好地激励志愿者的工作积极性,给社区志愿者发放“社区精神养老奉献卡”,对积极参与社区精神养老活动的志愿者和社会组织,根据其服务的内容和时间进行积分,积分达到一定的数量可以去爱心超市兑换商品。

同时,切实加快精神养老服务相关专业人才及老年人精神养老服务志愿者的培养,尽快形成适应养老服务体系发展需求的人才队伍,从而减少与老年人的沟通障碍,打造老年人新的精神寄托,增进老年人的幸福感与认同感。为此政府要适当鼓励专业学校和高校开设精神养老相关专业和课程,并设立的专业资格证考试,着重提高社区精神养老服务人员的专业化和职业化水平。另一方面,社区可以聘请老年心理专家和老年护理专家不定期召开心理讲座,及时解决社区老年群体的心理健康问题,并通过教授心理疏导和精神自强方法,提高老年人自身的精神养护能力。

(五)支持市场力量参与社区精神养老建设

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断发展完善,市场力量作为内生性变量或外生性变量,对社区居民的生活生产、社区环境、社区公共生活、社区治理形态等多个方面,都产生了深刻而持续的变化。[13]城市社区已经成为市场经济竞争的“最后一里路”,社区所需要的服务成为市场发展的重要风向标。目前,我国大多城市社区都缺乏高质量、高效率、高水平的精神养老服务,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市场上会有更多的企业提供类似的服务和产品,政府则需要制定完善的市场准入机制和产品监督体系,保证进入社区的市场服务和产品价格公道、质量过硬,从而达到提高社区老年人群体的精神生活治理的目的。现阶段,我国市场并没有形成完整的社区精神养老产品服务供应链,所以市场目前可以通过向社区老年人提供些力所能及工作岗位等方式,实现老年人的再就业,让他们继续发挥自己的价值,进而丰富老年人精神生活。由于部分刚刚退休的中老年人身体状况良好,工作经验丰富,而且对工资的要求不高,而且“店面+住房”的社区主流空间模式也促使部分进驻社区的企业考虑招聘这些中老年。目前看来,十字绣店、快递服务点和安保公司等企业可以较好地扮演这类角色,因为这类企业的工作对专业技术要求较低,劳动强度不高,危险系数也较低。具体来说,十字绣店可以雇佣女工经验丰富的女性老人帮忙刺绣,快递服务点则可以让社区老人帮忙进行初步分拣商品,安保公司能雇用社区中身体健康的热心男性老人组建小区巡逻队。政府所能提供的帮助就在于为这些愿意给老年人就业岗位的企业予以减税、减门面费等优惠政策,但要加强对这部分企业进行监督,确保其尊重和善待老年人,一旦发现不良行为,予以警告、罚款和强制关闭等处罚。

四、结语

精神养老作为时代进步和社会发展所产生的概念,不仅响应了党的相关领导政策,也为从理论层面上构建老年人综合性的保障体系提供了政策依据。另一方面,关注精神养老也反映了我国老龄工作开展的必然要求。从发展的角度来看,要把精神养老体系的构建与以人为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社会建设相结合,才能有效促进精神养老的发展,充分保障老年人的生存权与发展权,构建和谐社会。[14]

在我国社会结构转型的大背景下,构建多方参与、多方合作的城市社区精神养老保障机制是我国城市精神养老的必然选择,只有确保了老龄人口的精神生活丰富多彩,才能为家庭和谐、社会发展提供更多的帮助,而这也是“中国梦”的应有之义。

[1]潘家华、魏后凯:《中国城市发展报告(2012)》,1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2]穆光宗:《老年人口的精神赡养问题》,载《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4(4)。

[3]周绍斌:《老年人的精神需求及其社会政策意义》,载《市场与人口》,2005(11)。

[4]丁志宏:《城市退休老人精神需求现状及社区支持》,载《南京人口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2(28)。

[5]周绍斌:《论老年精神保障机制的建构》,载《广东社会科学》,2006(2)。

[6][7]申喜连、张云:《农村精神养老的困境与对策》,载《中国行政管理》,2017(1)。

[8]《美国小红帽的新营销模式》,2005-06-30,新浪网,http://news.sina.com.cn/o/2005-06-30/16346313819s.shtml。

[9]刘建军:《居民自治指导手册》,224~227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

[10]朱仁显、邬文英:《从网格管理到合作共治——转型期我国社区治理模式路径分析演进分析》,载《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科版)》,2014(1)。

[11]杜鹃、谢立黎:《以社会可持续发展战略应对人口老龄化——芬兰老龄政策的经验及启示》,载《人口学刊》,2013(6)。

[12]刘建达、陈英姿、岳盈盈:《美国精神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的检验及启示》,载《经济纵横》,2016(2)。

[13]张林江:《走向“社区+”时代:当代中国社区治理转型》,132~134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

[14]陈昫:《城市老年人精神养老研究》,载《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4)。

(责任编辑:H)

Research on the Problem of Urban Community Spiritual Endowment

BI Hongchang

Spiritual endowment is an indispensable part of urban community pension,which has direct effect on the quality of life of the old.But due to the decline of cities filial culture,the poor integration of community resources,lack of professionalism and the insufficiency of government pension investment,our country city community spirit endowment faces many difficulties that the elderly spiritual autotrophic ability is weak,family spiritual endowment support ability decrease,social organization and social cultural have some problems and the government on community mental pension investment is low.Therefore,it is necessary to construct the system of the community spirit pension system,which is composed of the individual,the family,the government,the social organization and so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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