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上半叶中国马克思主义对自由主义的吸收与超越
2017-04-11樊瑞科
朱 琳,樊瑞科
(1.吉林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吉林 长春 130117;2.石家庄铁道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43)
20世纪上半叶中国马克思主义对自由主义的吸收与超越
朱 琳1,樊瑞科2
(1.吉林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吉林 长春 130117;2.石家庄铁道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43)
研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20世纪上半叶社会思潮纷争历史是为解决现今社会思潮纷争而寻找历史上的依据,不断回应时代提出的问题与挑战。文章主要论述两大问题,一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早期探索:“问题”与“主义”之争;二是中国马克思主义对自由主义合理思想资源的吸收与超越。藉此论析中国马克思主义在与自由主义思潮交流交融交锋的过程中,中国马克思主义者更加坚定了走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中国革命道路。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自由主义
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开放的理论体系,与时俱进是其鲜明的理论特质,社会思潮本身不能完全以门户相对立而固守一说,特别是在社会政治经济的急剧变革时期,社会思潮异彩纷呈,用“非此即彼”的两极对立思维方式,来看待社会思潮的纷争,不仅不符合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思维方式,同样也无益于社会思潮自身的发展。中国马克思主义就曾对自由主义关于民主宪政的思想资源进行了吸收、转化与超越,那么马克思主义自身有没有自己的自由学说、民主学说呢?当然有,只是由于当时种种原因,在20世纪上半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人们没有加以系统研究,把他们看作是一种“运动”,更谈不上。所以本文侧重谈20世纪上半叶中国马克思主义与自由主义激荡与融合的进程中,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在坚持自己原则立场的前提下对自由主义的吸收与超越,当然重点在超越方面。
十月革命前,李大钊和陈独秀对社会主义思想已有初步接触,热情讴歌民主自由精神,这些都为十月革命后他们能迅速接受马克思主义,奠定了重要的思想基础,这也是马克思主义能在中国传播开来的内因,而“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马克思列宁主义”以后,中国人又有一个艰苦的历程去消化它。在没有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之前,李大钊和陈独秀基本上都采取自由主义立场,有强烈的自由主义倾向,其后经过对马克思主义与自由主义的比较甄别,最终选择了马克思主义。但胡适这位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从开始倡导自由主义直到飘零美国定居台湾,终身奉行自由主义。李大钊和陈独秀等人与胡适等人的分化,是以发生在1919年的“问题”与“主义”论战为标志的。这场论战,正如胡适后来口述的那样:“‘问题’与‘主义’之争:我和马克思主义者冲突的第一个回合。”[1]
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早期探索:“问题”与“主义”之争
“问题”与“主义”之争表达了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者所持有的科学态度,实际上包含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初意识。这场论战是基于李大钊与胡适之间各自的信仰所涉及到的一些重大问题而展开的论争,参加的人数虽不多但在中国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影响却极为深远。
近代以来的中国负载沉重,有志于改造中国的读书人以自身的学识、主观的认知试图更快更好地改变自己国家的艰难处境,可以说当时的中国大地各种思潮暗流涌动。留美归国的胡适把美国的精神——实用主义引入中国,试图对落后的中国加以改造,但胡适把实用主义是作为一种工具理性而不是作为价值理性来应用的,他试想解决中国在改造社会过程中面临的一个又一个的具体问题,所以一直他反对任何主义,尤其是抽象的尚未被实践证实的主义。作为美国式的实践理论概括,实用主义强调从人的经验出发,主张用行为效果来证明思维的正确性,根据事实效果来判定或修正信念,带有一种强烈的反教条主义或反思辩的哲学色彩,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1919年7月,胡适写了一篇《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的文章,代表了其鲜明的政治立场和主张。按照胡适自己的口述回忆说:“我的意思是想针对那种有被盲目接受危险的教条主义,如无政府主义、社会主义和布尔什维克主义等,来稍加批评。”[1]但这种批评似导火索一样随即引来了一场学术上的大争论,看似简单的一篇篇报刊的讨论文章,你来我往,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实则是个人对自己长期学术积淀及思想信仰的一次集中爆发式的体现。就当时中国的现实国情来讲,这场争论的发生是有其必然性和合理性,思想信念的不同必然会导致分歧的产生,基于同样的现实国情但因主观的立场不同而选择的出路、给出的药方也就不尽相同。有学者认为,胡适的批评主要不是针对马克思主义的,但笔者认为无论怎么讲,马克思主义肯定也在胡适所反对的主义之内。正如后来他自己所承认的,发表这篇文章的目的,是让人不要被马克思、列宁“牵着鼻子走”。[2]
胡适进一步论证所谓“主义”的危害,他说:“‘主义’的大危险,就是能使人心满意足,自以为寻着包医百病的‘根本解决’,从此用不着费心力去研究这个那个具体问题的解决法了。”“老实说罢,这是自欺欺人的梦话,这是中国思想界破产的铁证,这是中国社会改良的死刑宣告!”[3]胡适对“问题”与“主义”的认识,从一定意义来讲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因为“五四”前后在中国大地上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实验主义、改良主义、无政府主义、新村主义、泛劳动主义、基尔特社会主义等各种主义风靡一时,各家各派在高谈阔论主义的同时却没能好好研究中国的现实国情,这样的“主义”对于医治病态的中国意义很局限。胡适在看到空谈主义弊端的同时主张应去研究具体问题的解决办法。后来的中国革命实践也证明空谈主义就会走向唯理论或经验论,在实际工作中就会犯教条主义或经验主义的错误。当然,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问题的关键在于,空谈“主义”的危害不等于谈“主义”的危害,如果我们由于认识的狭隘,认为空谈“主义”的一切就是谈“主义”一切,否定“主义”的根本特征及社会功用,因噎废食、扬短避长,是十分愚钝的,更不能因为片面强调“主义”给中国革命曾带来的损失而否认“主义”所具有的感召力和影响力。正如列宁所说:“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行动。”现实一再昭示我们,现实情况越复杂就越需要先进的理论作指导,没有理论作指导的实践不仅是盲目的,而且最终必然会丧失前进的方向,一旦丧失前进的方向所有所谓的“实践成果”对中国现实而言都是徒劳无益的。
对于胡适的理论认知,李大钊在《再论“问题”与“主义”》公开申明:“我是喜欢谈谈布尔扎维主义的”。“布尔扎维主义的流行,实在是世界文化上的一大变动”。他号召大家去研究它、宣传它,把马克思主义的“实象”,“昭布在人类社会”上。李大钊号召人们掌握这一思想武器去解决社会问题,不要因社会上有人造谣,就“抹煞他们的一切”。[4]李大钊指出,如果按照胡适的说法,只应埋头于具体问题的研究,不去宣传主义,那么,“你尽管研究你的社会问题,社会上多数人却一点不生关系。那个社会问题,是仍然永没有解决的希望;那个社会问题的研究,也仍然是不能影响于实际”。但这也不可一概而论。他说:“若在有组织有生机的社会,一切机能都很敏活,只要你有一个工具,就有你使用他的机会,马上就可以用这个工具作起工来。若在没有组织没有生机的社会,一切机能都已闭止,任你有什么工具,都没有你使用他作工的机会。这个时候,恐怕必须有一个根本解决,才有把一个一个的具体问题都解决了的希望”。[4]
这场“问题”与“主义”之争,归根结底是一次中国需要改良还是革命,是否需要马克思主义的论争。在此期间,许多有志青年发表文章支持李大钊的观点,但赞同胡适观点的人也不少,通过论争,李大钊和各地年轻的马克思主义者不仅意识到自身理论水平的欠缺,同时也关注到解决实际问题在中国同样至关重要,并开始逐步思考如何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国情相结合从而解决中国面临的实际问题。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质就是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更进一步地和中国实践、中国历史、中国文化结合起来,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实现民族化和具体化。
李大钊在1922年的一次演讲中说:“世界劳动者现在差不多渐渐地都联合起来。他们的势力一天巩固一天,革命的时期也一天逼近一天。这完全是受马克思经济学说的影响。在中国,有现在的这种情形,也不能不说这是马克思的影响”。在演讲的最后,他希望诸君在大体了解马克思学说之后,“能引起兴趣,去研究他的学说,将来把研究的结果发表出来,指导社会,这是我最盼望的。”[5]言语间体现出李大钊呼唤国人应力图把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革命事业的指导思想,殷切期盼新作倍出,这些都是对马克思主义早期中国化的艰辛探索。在广泛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同时,李大钊又领导北京的共产主义知识分子开始到工人中去进行活动,与工人群众相结合。当然这种结合也是有一个艰辛的过程,虽然李大钊在1919年初就提出了“知识阶级与劳工阶级打成一气”的号召,北京的大多数革命知识分子,真正认识到工人阶级的力量,决心到工人中去,还是在五四运动以后,实际地在工人中开展革命工作,则是在1920年以后的事情。后来在李大钊的帮助指导下,天津的知识分子也开始深入到工农群众中去活动,号召大家到民众中去,是因为他深刻地认识到了人民群众的力量,他强调指出:“无论何人,应该认识民众势力的伟大,在民众本身,尤应自觉其权威而毅然以张用之。”李大钊这时的思想就已经构建在马克思主义群众观的基础之上了,他认为,作为先驱者的知识分子,必须始终听民众的指挥并为民众效命。
二、中国马克思主义对自由主义合理思想资源的吸收与超越
中国的自由主义尽管最终没能实现其政治诉求但不能否定其思想的合理因素。正如来自自由主义故乡的格里德博士对中国自由主义的失败所做的总结:“自由主义在中国的失败并不是因为自由主义者本身没有抓住为他们提供了的机会,而是因为他们不能创造他们所需要的机会。自由主义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中国那时正处在混乱之中,而自由主义所需要的是秩序。[6]因此,我们这里侧重谈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在坚持自己原则立场的前提下对自由主义关于民主宪政思想进行的吸收与超越,当然重点在超越方面。
(一)中国共产党的民主思想与中国民主宪政运动的蓬勃发展
以自由为价值基础的民主宪政对中国来说是舶来品,中国的自由主义者们充分利用了其工具理性的作用,而相对忽视了其价值理性。在西方社会,民主宪政是富强的结果,正如钱穆先生所言,“在西方是先有了中产社会,先有了新兴工商资本,然后再来打开仕途,预闻政治”。[7]而在近代中国内忧外患的形势下,寻求救亡图存,民族独立的有效路径是有识之士的共识,这样就会导致一部分人不管中国的现实国情,对西方的“主义”拿来就用,还纷纷努力试图走捷径,以胡适为首的自由主义派应用西方的宪政在中国就是这样一种情形。有学者指出:在西方,宪政作为类似于中国文化中的“道”,而在近世中国却被转换成一种为民族复兴、国家富强服务的“器”;宪政的价值重心主要不是实现社会正义,而是怎样才能把民族的复兴大业导向成功;宪政主要不是用来思考如何分散国家权力,而是怎样才能使国家的权力聚集起来,成为民族复兴的主导力量;西方宪政的核心在于“人”,而近世中国宪政思潮偏向于“民”。“富强为体,宪政为用”是中国宪政思潮中最重要的一个范式。[8]以上论述把宪政在中国的工具理性作用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自晚清立宪以来,中国百余年的宪政之路极为艰辛。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中国自由主义派以《独立评论》为阵地,展开有关“民主与专制”的讨论,他们认为宪政在中国是可行的,积极倡导宪政,主张通过民主宪政,约束政府,团结大多数人民。抗战伊始国民政府就连连战败丧失国土,全国人民群情激奋,1938年4月,国民党临时代表大会接受了中国共产党等各界人士的建议,通过了《抗战建国纲领》。大会决定设立国民参政会,尽管国民参政会只是由国民党控制的一个咨询机构,但当时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等各界人士以国民参政会为平台,阐发民主诉求,将“宪政”与抗战民主联系起来,一致谴责国民党一党专制。需要指出的是,中国共产党在国民参政会成立后,对宪政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对中国自由主义者们发起的民主宪政运动进行了积极的响应。1939年宪政期成会成立后,中共中央机关报《新华日报》立即号召“从现在起,就应该开展关于全国人民需要怎样的国民大会和怎样的宪法问题的公开研究和讨论,每一个爱国党派,每一个爱国团体,每一个爱国军人,每一个名流学者,和每一个中国人民,今天的任务,就在于积极地注意这次国民参政会关于召集国民大会和实施宪政案的决定。”[9]国民参政会后,在以民盟为代表的中间派推动下,跌宕起伏的第一次宪政运动高潮出现。1940年2月20日,毛泽东在延安各界宪政促进会成立大会上发表了著名演说,他指出:“多年前,我们就听到过宪政的名词,但是至今不见宪政的影子。”“他们口里的宪政,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他们是挂宪政的羊头,卖一党专政的狗肉。我并不是随便骂他们,我的话是有根据的,这根据就在于他们一面谈宪政,一面却不给人民以丝毫的自由。”[10]毛泽东是从民主政治的角度界定宪政,这也是我们长期以来比较流行的界定标准。
毛泽东在积极推进中国的民主宪政运动中,在吸取中国自由主义合理思想因素的同时,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原则立场,因为自由主义所诉求的民主宪政与中国马克思主义者所倡导的民主宪政是有所区别的,因此,在中国自由主义者们所提出民主宪政运动的同时,中国马克思主义者也表明了我们的新民主主义宪政思想,真正推动了中国民主宪政运动的发展。“什么是新民主主义宪政呢?就是几个革命阶级联合起来对于汉奸反动派的专政。以前有人说过一句话,就是‘有饭大家吃。’我想这可以比喻新民主主义。”[10]1944年3月12日,周恩来在延安各界纪念孙中山逝世十九周年大会上发表演说,提出实行宪政的三个条件:“一是保障人民的民主自由;二是开放党禁;三是实行地方自治。”第二次宪政运动高潮出现。中国马克思主义者所做的诸多努力,促进了民主宪政运动发展的同时也为后来部分中国自由主义者们转向马克思主义阵营奠定了坚实而有力的思想基础。
总之,抗战时期,中国思想界、舆论界的核心声音就是:争取民主,反对独裁,结束党治,实行宪政,共同抗日,抵御外辱。这种愿望与要求不是哪一个党派、哪一部分人的单方面意愿,而是全体中国人民的共同要求。中国马克思主义者与中国自由主义者的关系就是在这一大背景下逐步展开的。陈小平指出:“作为一股长期与国民党竞争的政治力量,尽管中国共产党的思想基础是非宪政化和民主化取向的,但是,在向国民党的一党专制和蒋介石的威权政治的斗争中,中国共产党却一度成为推动战时宪政化进程的强大力量。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历史上推进宪政的精彩一页就是在这个时期写下的。”[11]
(二)中国共产党的民主思想与解放区民主制度的确立
毛泽东是从民主政治的角度界定宪政的,因此,在第二次国共合作期间,我党就逐渐认识到民主对于维系政权稳定、增强党的生命力的重要性。毛泽东指出:“由于我们的国家是一个小生产的家长制占优势的国家,又在全国范围内至今还没有民主生活,这种情况反映到我们党内,就产生了民主生活不足的现象。为此缘故,必须在党内实施有关民主生活的教育。”[10]因此在1940年至1942年间,中共为了克服敌后抗战的严峻形势,与大生产和减租减息等物质生产运动相适应,在解放区开展了大规模的整风运动和根据地民主政权建设等思想层面的建构,开始了在解放区进行建立民主制度的可贵实验。
经过多次协商、修改,1941年5月我党颁布的《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正式提出:“本党愿与各党各派及一切群众团体进行选举联盟,并在候选名单中确立共产党员只占三分之一,以便各党各派及无党无派人士均能参加边区民意机关之活动与边区行政之管理。在共产党员被选为某一行政机关之主管人员时,应保证该机关之职员有三分之二为党外人士充任,共产党员应与这些党外人士实行民主合作,不得一意孤行,把持包办。”[12]这就是著名的“三三制”原则。“三三制”原则的提出,既是我党集全国之力量团结抗日,建立抗日民主统一战线的需要,也是我党探索新民主主义国家民主政体的一次可贵实验。除此之外,陕甘宁边区还实行“普遍、自由、直接、平等”的选举制度和边区参议会制度等为典范的民主政治建设,这些都在我们国家和民族民主政治发展史上写下了极其光辉的一页,也使中国马克思主义者体验到了民主制度的可贵。1943年,毛泽东在致周恩来的电报中谈到:“参加‘三三制’之党外人士情绪很高,认为只有我党有办法,边区为全国惟一乐土。”时隔两年后,1945年中国民主同盟常委黄炎培等6位国民参政员应中共邀请,访问了延安,与毛泽东做了一次长谈。黄炎培率直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远虑: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渤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开始时从万死中觅取一生,待环境渐渐好了,惰性便渐渐发作,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倾听了黄炎培的忧虑和希望,毛泽东说:“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13]无疑,正是中国共产党在解放区所进行的这些民主制度的实验,使毛泽东对中共的前途充满了信心,也对中国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1]胡适,唐德刚.胡适口述自传[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189.189-190.
[2]胡适.胡适论学近著[M].商务印书馆,1935.645.
[3]胡适.胡适文存[M].亚东图书馆,1928.148-149.
[4]李大钊.再论“问题”与“主义”.李大钊文集[M].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6.
[5]李大钊.李大钊文集[M].下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547.
[6](美)格里德.胡适与中国的文艺复兴[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9.377-378.
[7]钱穆.中国历代政治得失[M].北京:三联书店,2005.57.
[8]王人博.中国近代宪政思潮研究[J].中国知网博士论文期刊库,2001.3.
[9]召开国民大会与实施宪政的先决条件[N].新华日报,1939-9-22.
[10]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735-736.733.529.
[11]陈小平.党权政治的兴起及对中国宪政的影响.公共论丛(第6期)[M].北京:三联书店,2000.318.
[12]毛泽东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35.
[13]毛泽东年谱(中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609-610.
[责任编校:赵立庆]
B0-0
A
1002-3240(2017)06-0057-04
2017-04-04
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马克思现代性理论与中国道路研究”(批准号:15CKS003)的阶段性成果
朱琳(1974-),女,吉林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樊瑞科,石家庄铁道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