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贸区战略进程中体育及相关产业金融创新的路径

孟祥新， 宋 昱， 丁焕香， 徐芝芳

(1．临沂大学体育学院，山东临沂276005;2．上海体育学院经济管理学院，上海200438;3．宁夏大学体育学院，宁夏银川750021)

自贸区战略进程中体育及相关产业金融创新的路径

孟祥新1， 宋 昱2， 丁焕香1， 徐芝芳3

(1．临沂大学体育学院，山东临沂276005;2．上海体育学院经济管理学院，上海200438;3．宁夏大学体育学院，宁夏银川750021)

采用文献资料法等，回顾自贸区、体育及相关产业、体育投融资等的理论源流与实践进展，探讨不同类型体育金融创新路径的可行性及步骤。认为:围绕自贸区制度与政策开展体育金融创新的路径是多元的，主要包括产权交易平台、体育基金、体育证券、众筹和互联网金融(P2P)等形式。

体育经济;自贸区;体育及相关产业;金融创新;路径

Author’s address1．SchoolofPhysicalEducation，Linyi University，Linyi 276005，Shandong，China;2．School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hanghai UniversityofSport，Shanghai 200438，China;3．School ofPhysical Education，Ningxia University，Yinchuan 750021，Ningxia，China

创新是中国改革开放近40年的动力来源和经验总结，依靠金融创新实现资本市场发展，助推实体经济优化升级是市场经济国家的共识。当前，我国自贸区发展战略和“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战略正在深入推进，上海自贸区先行先试取得了一系列宝贵经验，正在向其他3个自贸区逐步推广。随着《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意见》(以下简称46号文件)在各省市自治区的逐步落地实施以及国家体育总局《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的出台，“十三五”时期我国体育产业创新发展的动力日益充足［1］。“十三五”和今后一个时期，继续扩大行业规模和产业影响力，提升体育产业的经营活力和发展后劲，需要紧紧依靠新政策、新工具推进行业发展方式变革。在该历史进程中，体育资本的价值将日益凸显。基于此，本文拟探讨如何通过金融创新，拓宽体育产业投融资渠道，优化体育产业资本来源与公司治理结构，全面提升体育产业的资本杠杆作用，扩大体育产业的体量和质量，最终提升自贸区所在区域和国家的体育产业核心竞争力、可持续发展能力及国际化水平。

1 研究背景与问题

1．1 已有研究回顾美籍奥地利经济学家熊彼特于1912年在其成名作《经济发展理论》中指出:创新是指新的生产函数的建立，即企业家对企业要素实行新的组合［2］。成熟的金融创新理论认为，广义的金融创新有3个层次，宏观的金融创新指整体金融史的演变历程，中观的金融创新指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产品创新，微观的金融创新指金融工具的创新。这为体育金融创新的理论研究和实践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和前提。笔者认为，体育金融创新是基于制度创新和产品创新的行业创新，属于中观的金融创新，这种行业创新将在特定政策和区域环境中推进微观的工具创新，进而从战略上影响宏观创新。

近年来，随着上海自贸区和其他3个自贸区的批准运转，金融创新推进贸易发展和产业优化升级的战略格局初显端倪。以金融、贸易、航运、专业服务等为核心的现代服务业成为我国经济进一步开放发展的主题，体育及相关产业特别是高端体育服务业的发展完全符合上述宏观经济主题［3］。经过文献检索发现，截至2016年9月12日，在中国知网直接以“体育金融创新”为主题的文献仅有1篇;以“体育投融资”为篇名的文献较多，主要集中在“体育场馆投融资”(如王健和陈元欣的场馆经营管理系列论文)、“大型体育赛事投融资”等领域;以“体育产权”为主题的文献有67篇，主要研究的领域和问题包括体育场馆与体育赛事投融资问题、体育产权交易问题、体育服务业资本来源问题等。2014年以来，以46号文件的出台为标志，体育产业化和市场化改革的全新契机已显现。与此同时，我国的自由贸易区新战略经过2年的实践探索，取得了一系列先行先试的宝贵经验，正在成为国家经济开放发展的重大战略性举措。我国体育产业在未来发展中，不仅要继续发挥政府的政策引领作用，还必须充分吸纳国内外市场要素资源，特别是通过创新体制机制，激活要素资源，驱动体育产业的国际化步伐，重点推动体育产业资本流动的规模、效益和国际化水平，变体育加工贸易大国为现代体育金融与贸易强国，这成为本选题的现实依据［4］。

1．2 最新政策进展从政策延伸和市场关注情况看，2015年12月29日发布的《上海市服务贸易促进指导目录(2015版)》首次将体育服务贸易核心内容(赛事、版权、转会)列入其中［5］，这是服务贸易领域首次以政府文件形式认可并鼓励体育服务贸易的发展。从理论研究看，近期伴随着国家体育总局《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和各省市区体育发展新的5年规划的出台，发展体育贸易，促进体育金融创新发展成为与冬季项目、“互联网+体育”等热点领域齐头并进的重点领域，引起研究者的高度关注。鲍明晓［6］指出，“十三五”是我国经济社会转型发展的关键时期，体育发展的环境将更加变动不居，需要面对的问题和把握的机遇也更具挑战性。黄海燕等［7］研究了“十三五”时期我国体育产业升级发展的路径和举措，主要包括深化重点领域改革、发展重点业态、优化产业结构、改善产业布局、培育市场主体、促进体育消费、推动融合发展等方面。上述相关研究在一定程度上为本文提供了政策思路和理论背景。

1．3 问题的提出简要回顾我国体育经济与管理领域已有的关于体育金融问题的研究和实践发现，已有理论研究主要限定在体育产业具体业态、项目的投融资分析和产权概念领域，这与长期以来我国体育事业的计划属性和体育资源配置的浓重计划色彩密切关联［8］。即便是本领域较新的研究也还是集中在对体制转型期体育产业投融资新举措的破题阶段和试验性研究状态，这与2014年以来体育金融创新的全新环境、节奏不相适应，与当前国家加快体育产业发展、促进体育消费、提升体育职业化水平和社会影响力的现实需求不相匹配，这对体育金融创新相关研究的深入推进提出了新的要求。结合当前我国自由贸易区战略与政策实践的深化扩展，以自贸区平台为依据的体育金融创新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和理论新意。

2 我国体育及相关产业融资行为的进展与问题

2．1 总体情况回顾与分析从全球服务性产业的发展历程和经验看，职业体育俱乐部是高成长性的产业主体，但是体育俱乐部又是特殊的产业主体［9］，这一点在我国的表现更为明显。多年来，受传统体育管理体制和资源分配模式的影响与制约，我国绝大多数职业体育俱乐部亏损经营。特别是在体育职业化初期，以足球联赛参加者为代表的职业足球俱乐部面临着激烈的市场竞争和计划约束:一方面，日益激烈的竞争环境要求俱乐部不断加大基础设施投入、梯队建设投入和引援投资;另一方面，以传统的足球协会管理职业联赛资源的状况长期存在，即便是在中超这样的顶级联赛体系下，中超公司与足球的利益博弈及均衡问题长期存在，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和限制了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利益诉求和利益表达，客观上造成了职业足球俱乐部自身造血功能弱、投融资效率低下的状况。

通过数据收集和归纳对比发现，足球职业化20多年来，我国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投融资和资本市场运作情况逐渐由弱转强，政策和市场的利好不断。根据吴晗晗等［10］的调查，2003—2004年中国职业体育俱乐部仅有21%略有盈余。王景波等［11］调查了10家甲级足球俱乐部的经营状况，年度亏损的就有8家，而没有报亏的2家主要收入来自母公司投资方的现金投入。王裕雄等［12］研究了足球职业化以来甲A、中超联赛俱乐部持有人特征及其投资动机，并分析了中超俱乐部的法人治理结构。基于“俱乐部在每个赛季的排名对其持有人的资本市场价值没有任何规律性的影响，排名靠前或靠后并不必然为其带来相应的正异常收益或负异常收益，这说明资本市场并未将俱乐部视为其持有人价值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只是短期工具”的理由，认为:保持目前私人公司形式的治理结构，但同时让俱乐部在持有人公司商业模型中处于核心地位，是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当下的必然选择和必由路径。

随着2015年《中国足球改革方案》《中国足球改革发展中长期规划》和2016年10月《中国足球中长期

发展规划重点任务分工》等国家层面指导文件的出台，足球相关产业迎来新的机遇，职业体育投融资市场的“风口”已然显现。根据专业投资机构平台中金在线的研判，2013年足球服务产业产值约为100亿元，而成熟的体育产业结构中体育服务业占60%、足球产业占40%，据此结合46号文件提出的体育产业5万亿元总规模的目标测算，到2025年中国职业足球产业规模将达1．2万亿元［13］。由此可见，短期内职业赛事营销、赛事版权和足球经纪作为核心盈利环节将给市场投资者(包括机构投资者、上市公司及股东)带来丰厚回报，以江苏舜天、雷曼股份、万达院线、泰达股份、贵人鸟、中体产业、双象股份、中信国安为代表的职业体育概念股引来新一轮市场追捧。此外，随着赛事活动及其资本市场的活跃，与赛事相关的体育培训、体育中介等相关产业的金融市场开始快速启动，以注册地在北京的万国体育为例，该公司几乎快速垄断了京津地区的击剑培训市场，其获得市场多轮融资的财富效应和后续成长动力值得关注。与之类似的宏远时代则在足球、篮球培训市场加快“跑马圈地”，从东北、华北市场携雄厚融资进入上海市场，迅速形成自由品牌和客户群。

2．2 体育产业主体的融资需求——以职业俱乐部为例为进一步揭示体育产业的融资瓶颈问题，重点探讨了我国职业足球俱乐部融资模式的创新问题，笔者与5家中超职业足球俱乐部管理人员就俱乐部资本运作状态与融资需求问题进行了座谈。5家俱乐部资本运作过程中很少采取银行贷款方式进行融资，现有融资方式主要为母公司投资方的集团风险投资，这与我国其他项目的职业体育俱乐部(如乒超俱乐部、CBA男子篮球俱乐部等)的融资现状高度一致。进而，研究团队召开小组会议，采用头脑风暴方法探究5家中超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收入支出概况，特别是收入来源及其各自比例、结构，发现:在西方球市火爆国家作为俱乐部主要收入来源的电视转播权在我国尚未形成良性市场格局［14］;由于足球竞技水平和成绩持续处于低谷，职业足球比赛的电视和网络转播价格过低，未能成为俱乐部的主要收入来源，在球市不景气的年份还出现过俱乐部出资给电视台转播的尴尬局面［15］。同时，足球赛事精彩程度不够等因素也严重制约了门票收入和赞助费、广告费的增长，不同的收入来源间互相牵制、恶性循环。于是，缺少资金的俱乐部只能依赖投资方独立支撑，俱乐部投资方即其母公司每年以购买“冠名权”的方式向俱乐部投入巨资，企业集团的风险投资成为职业足球俱乐部的主要融资方式［16］。以2015年7月公开提出进入新三板、上市融资37 500万元(拟发行股票37 500万股，每股金额1元)的广州恒大淘宝足球俱乐部为例，其作为国内目前首屈一指的职业足球俱乐部，在过去3个赛季连年亏损(2013年度亏损57 614．74万元，2014年度亏损48 264．11万元，2015年度亏损26 512．48万元)，全靠其两大股东恒大集团(持股60%)和阿里中国(持股40%)注入资金开展俱乐部运作［17］，俱乐部未来赢利点和回报投资者的方式尚不明确。

3 自贸区新政对体育金融创新的影响与促进

3．1 自贸区新政促进金融创新上海自贸区挂牌运作2年多来，在负面清单制度和金融创新领域的突出贡献有目共睹。具体而言，自贸区金融创新主要依靠4个实用的制度框架驱动区域商贸及相关产业的创新发展:一是跨境人民币双向资金池;二是经常项下跨境人民币集中收付业务;三是自由贸易账户业务;四是本外币境外融资政策。上述政策适用于自贸区范围内注册的工商企业，由于目前上海自贸区优惠政策已经覆盖到浦东新区全境，因而其对上海及周边地区中小民营企业金融创新有重要价值。此外，广东、福建和天津3个新设自贸区在金融创新领域的步伐也在加快且呈现明显的差异性特征。如前所述，基于自贸区新战略和新政策的体育金融创新是包括制度创新和产品创新的行业创新，属于中观的金融创新。这种行业创新将在现在和未来的差异化自贸区政策和要素禀赋环境中推进微观的工具创新，进而从战略上影响区域经济和资本市场的宏观创新。

3．2 体育金融创新的已有业务平台与负面清单规避在上述金融创新的政策优势下，体育及相关产业的金融创新将集中“发力”，特别是在跨境体育资源产权交易、跨境体育资源融资租赁2块业务上，具有较强的创新动能。目前上海新设或拟设立的体育产权交易中心(平台)已有3个，其权属性质和业务模式有所差异，但均有望与自贸区新政实现无缝对接，前景值得期待。当然，在自贸区体育金融创新探索和实施过程中，要密切注意负面清单制度所涉体育及相关产业金融问题。以上海自贸区2016版负面清单为例，尽管该清单总体上已比此前的版本大幅度缩减，但并不代表自贸区是国家金融和贸易政策的真空地带。至少有以下4个体育及相关产业的业务内容受到负面清单的规制:①体育传媒与出版领域的限制;②体育博彩业的禁止性规定;③高尔夫球场的禁止性规定;④体育教育培训产业的经营模式与控股权、股本比例限制。

尽管自贸试验区在制度创新上充分体现了开放性和包容性特征，但在体育企业注册和投融资领域仍然起步较晚且规模较小、数量不多，根据中国(上海)自贸区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的数据，目前上海自贸区注册开业的体育相关企业仅有8家，业务实际拓展和资本运作情况有待进一步观察。

4 体育及相关产业金融创新的路径

4．1 体育产权、股权交易平台产权是一切财富管理和运作的源泉，体育产权是体现体育资源市场价值的依据。体育产权交易平台是指把一切可以通过市场自由交易的体育产业资源打包到各类产权、股权等已有成熟平台上，或单独新设的体育类新交易平台上，遵循公平、公正、公开的市场原则开展产权、股权交易的体育金融平台。

2014年12月23日，位于自贸区的上海文化产权交易所正式成立了体育产权交易中心，成为国内第1家专业的体育产权交易平台。此后，以专业体育产权交易平台为主、其他产权交易平台为辅的体育产权交易活动迅猛发展，挂牌交易标的数量和金额不断放大。此外，体育企业和项目的股权交易也深入发展，目前依托无锡智慧体育产业园和江苏省体育产业基地的无锡体育股权交易平台(江苏省股权交易中心无锡分中心)已经挂牌运作近2年，交易量和交易额均处于国内领先地位。上海有3家体育产权交易平台已经挂牌运作，正在探索业务模式并走向成熟。

4．2 体育基金与风投体育基金与风投主要指以体育类产业项目特别是赛事活动和企业为投资对象的公募或私募基金与风险投资基金、天使基金等。与传统的依靠政府投资牵头设立的体育产业引导资金(基金)的性质、用途有明显差异，其强调市场性和盈利性，非常灵活，市场化、竞争性较强。

以注册地在上海的虎扑体育基金为例。该基金依靠母公司虎扑体育上市融资、深耕体育线上平台10余年的雄厚行业背景和资金实力，在母公司原有的产业链培育和价值投资基础上，承担财务投资和价值投资相结合的新金融功能，具有较强的示范性。根据搜狐体育2015年的统计数据［18］，截至2015年6月，中国的体育产业基金已达4家，且这个数字正在不断增长，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包括光大体育文化产业股权投资基金(首期2亿元规模)、北京智美红土体育文化产业投资基金(规划10亿元规模)、中体鼎新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规模暂未公开)、北京市体育发展投资基金(首期1亿元规模)。体育基金源于其他产业基金特别是文化创意类基金，依托基金市场的公募或私募机制，充分聚集了社会流动资金，对于体育产业和体育企业按照市场化规则聚集社会资本起到重要的示范推动作用。

4．3 体育证券体育证券是指以体育企业和体育产业项目为募资标的，通过公开或制定方式发行和交易的股票、债权等，此后还可以衍生出准期货、期权性质的交易新标的。纵观全球体育产业特别是职业体育的发展，许多发达国家的职业体育俱乐部纷纷以上市融资和股票、债权交易为俱乐部融资发展的重要目标渠道。

最近2年，广州恒大淘宝、北京智美体育等体育类企业在香港联交所挂牌上市的实践已经表明，中国体育产业具有十分广阔的证券融资空间，在提供大量体育产业发展资金的同时，也将提供众多新生就业岗位。未来随着我国创业板、中小企业板和其他创新型的证券板块发展，以民营、小微企业为主流的体育资本需求方将获得越来越多的证券市场直接或间接投融资机会。此外，以前述足球产业概念股为代表的体育类公司及其股票备受市场关注，已经成为热点转换的中国股票市场的新生力量。

4．4 体育众筹2014年以来，“众筹”一词迅速刷新了社会大众的认知视野，它主要指面向不特定的社会公众以利益共享、风险共担为原则筹集资金用于项目运营和企业发展的融资行为。西班牙皇家奥维多足球俱乐部(西班牙乙级足球俱乐部)就在2014年面向全球招募股东。

2014年NEST全国电子竞技大赛首次尝试了当红的互联网金融众筹模式，携手华奥众筹发布了一系列的体育众筹项目。电子竞技领域众筹在国外早有案例:DOTA2(预订)靠销售“小紫本”为 TI4众筹1 093万美元奖金;《星际争霸 2(预订)》ROOT Gaming战队众筹25 000美元建立训练室;Beyond The Summit众筹39 494美元搭建属于Dota爱好者自己的演播室［19］。安福秀分析指出:电竞项目众筹能够大获全胜是因为相比其他体育项目，其参与度高，盈利性强，更重要的是参与的人群忠诚度高。除了电竞之外，国内比较有希望实现体育众筹的项目还包括拳击、冰球等项目。2015年1月，“棒球股权众筹项目正式进入众筹平台”上线挂牌仪式在北京举行，这是国内体育产业项目首次通过“股权众筹”募集资金。纵观我国体育众筹的发展进程，未来体育众筹将在体育投融资领域起到日益重要的作用，如何处理好众筹参与者的利益分配和待遇分享以及风险管控，将成为促进相关领域健康发展的重要议题。

4．5 体育银行与互联网金融(P2P)意大利和俄罗斯等国早在二战后就开办以体育为业务领域的专业信贷机构。以 1957年成立的意大利体育信贷所(Institute for Sports Credit)为例，它是一家专门以资助体育场馆、设施为主进行体育投资的公共专业银行，其业务范围是以投放中、长期抵押贷款为主，服务对象广泛，贷款用途包括建造、扩建、装备体育场馆、设施或购置用于体育活动的建筑物，甚至可用于购置土地。1992年该信贷所共完成贷款 524笔(1991年为626笔)，总计约2亿美元，纯利润约3 350万美元［20］，效益十分可观。

与西方国家发达的体育银行系统不同，由于历史原因和政策限制，中国体育产业在金融信贷领域一直处于比较单一的尴尬局面。近年来P2P融资新模式凭借“互联网+金融”的线上交易平台而快速发展，国内相关公司多达数万家。以上海陆金所为代表的拥有雄厚资本和众多投资者的P2P平台在安全性和资金实力上具有很大优势，有望成为新一轮体育产业爆发期贷款融资的重要来源。值得注意的是，自2015年下半年以来，国内主流P2P网贷平台管理人“跑路事件”日益增多，在“体育金融+互联网”道路上开拓前行的从业者和投资人应引起高度重视，加强风险评估特别是抵押、担保协议的管控与执行是重中之重。

5 结束语

通过创新投融资模式并使之广泛应用于包括体育在内的新兴产业、中小企业以及风险投资项目，可以起到调剂余缺、整合社会资源的作用。相对于传统产业和成熟行业的融资模式，体育及相关产业的投融资受计划模式的影响和限制相对较多。随着体育改革的深化和产业格局的演进，以更加细分和专业化的体育保险、体育工程招投标、体育评估、体育数据挖掘与交换等为代表的新兴金融项目和市场将会日益成熟，为后续相关研究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

［1］ 国家体育总局．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EB/OL］．［2016－05－05］．http://www．sport．gov．cn/n315/n331/ n405/c723137/content．html

［2］ 熊彼特．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M］．北京:中国画报出版社，2012:1－2

［3］ 黄永平．2015年上海市体育社会科学研究成果报告［M］．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2016:331

［4］ 宋昱．自贸区战略进程中我国体育服务贸易推动体育服务业发展的策略研究［J］．体育科学，2015，35(4):22－29

［5］ 上海市商委．关于印发《上海市服务贸易促进指导目录(2015版)》的通知［EB/OL］．［2016－01－21］．http:// new．shsports．gov．cn/General/InfoPublicCatalogDetail/ c851d565－9262－4669－bcdb－28ac201259f3

［6］ 鲍明晓．“十三五”我国体育发展战略研究［J］．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16，40(2):1－6

［7］ 黄海燕，张林，陈元欣，等．“十三五”我国体育产业战略目标与实施路径［J］．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16，40(2): 13－18

［8］ 张永韬．体育经济的美:纷繁的表象与内在的逻辑——程林林教授学术访谈录［J］．体育与科学，2016，37(3): 13－19

［9］ 郑芳，丛湖平．职业体育俱乐部竞争实力均衡的基本假设及度量［J］．体育科学，2009，29(7):29－36

［10］ 吴晗晗，陈元欣．我国职业体育俱乐部融资结构研究［J］．福建体育科技，2003(4):29－30

［11］ 王景波，何志林，梁殿乙，等．中超联赛市场运营现状及发展对策研究［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07，41(11):25－30

［12］ 王裕雄，靳厚忠．中超联赛俱乐部持有人特征及动机判断——兼论职业足球俱乐部治理结构的选择［J］．体育科学，2016，36(9):90－97

［13］ 上海金融新闻网．体育板块迎密集利好有望掀起新一轮资本热潮［EB/OL］．［2016－05－31］．http://www．shfinancialnews． com/xww/2009jrb/node5019/node5051/ node5059/userobject1ai162167．html

［14］ 张立，石磊，黄文卉．我国体育赛事电视转播权研究［J］．天津体育学院学报，2000(2):18－21

［15］ 李荣日．职业体育俱乐部制度再造理论要素研究［J］．体育文化导刊，2013(4):13－16

［16］ 陈元欣．职业体育俱乐部融资［M］．北京: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2008:1－3

［17］ 齐鲁财富网．恒大淘宝新三板挂牌仍亏损恒大集团与阿里资金支持［EB/OL］．［2015－11－06］．http://www．qlmoney．com/content/20151106－120582．html

［18］ 搜狐体育．资本与体育产业的碰撞——国内体育投资基金一览［EB/OL］．［2015－01－06］．http://sports．sohu．com/20150106/n407571059．shtml

［19］ 搜狐体育．体育业内人士谈众筹:前景光明，盈利性强［EB/OL］．［2015－01－03］．http://www．sohu．com/a/ 4364216_121379

［20］ 体育用品网．体育银行——意大利体育信贷所简介［EB/ OL］．［2015－12－24］．http://www．3spo．com/news/ 201112/24/24359．html

Path of Financial Innovation in Sports and Related Industries during the Strategic Development of Free Trade Zone

MENG Xiangxin1， SONG Yu2， DING Huanxiang1，XU Zhifang3

Employing literature review and otherresearch methods，this paper reviews the theoretical origin and practical progress of the free trade zone，sport and related industries，sport investment and financing，and discusses the feasibility and steps of different sport financial innovation path．It is argued that the paths of sport finance innovation around the FTA system and policy are diversified，mainly including the forms of property rights trading platform，sport funds，sport securities，public funds and Internet finance(P2P)．

sport economy;free trade zone;sport and related industries;financial innovation;path

G80-05

A

1000-5498(2017)04-0036-05

2016-12-16;

2017-03-05

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12CTYJ03);国家体育总局体育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170SS15057);宁夏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15NXBTY02)

孟祥新(1966-)，男，山东沂源人，临沂大学教授; Tel．:15653978088，E-mail:mxx@78088@163．com

宋昱(1981-)，男，山东淄博人，上海体育学院副教授，博士后;Tel．:13916010413，E-mail:songyu8162@ 163．com

DOI10．16099/j．sus．2017．04．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