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治疗类风湿关节炎动物实验研究进展
2017-04-05冯辉
冯辉
针灸治疗类风湿关节炎动物实验研究进展
冯辉1,2
(1.上海市光华中西医结合医院,上海 200052;2.上海市中医药研究院中西医结合关节炎研究所,上海 201210)
动物模型作为开展基础研究必不可少的工具,对于深入研究疾病的病因、发病机制和探索新的治疗方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近年来,针灸治疗类风湿关节炎动物研究进展迅速,为阐释针灸治疗类风湿关节炎作用机制提供证据支持。该文就近年来有关针灸治疗类风湿关节炎的动物实验研究进行综述,以期为针灸治疗类风湿关节炎的临床应用提供借鉴。
针灸疗法;关节炎,类风湿;实验研究;综述
类风湿关节炎(rheumatoid arthritis,RA)是一种常见的以慢性对称性、进行性及侵蚀性多关节炎为主要临床表现的自身免疫性疾病。RA的患病率在我国约为0.4%,全球为0.5%~1.0%[1]。本病属中医学“痹证”范畴,在文献中又被描述为“尪痹”“顽痹”“历节”“痛风”“骨槌风”等名称[2]。目前,西医治疗RA尚无特效方法,且长期服药毒性和不良反应较大,生物制剂的应用又给患者带来巨大经济负担。传统中医治疗RA在缓解疼痛、消除肿胀、改善活动受限、提高生存质量、降低毒副反应方面具有一定优势,其中针灸疗法因其安全、经济、疗效稳定而被广泛应用于临床[3]。
动物模型作为开展基础研究必不可少的工具,对于深入研究疾病的病因、发病机制和探索新的治疗方法,具有重要意义。常用的RA动物模型有佐剂关节炎(adjuvant-induced arthritis,AA)模型、胶原(collagen-induced arthritis,CIA)诱导关节炎模型。现就近年来有关针灸治疗RA的动物实验研究综述如下,以期为针灸治疗RA的临床应用提供借鉴。
1 针灸对RA病理形态学的影响
RA是以滑膜炎为病理特征的慢性全身性自身免疫性疾病,滑膜炎症反应表现为滑膜细胞增殖、炎症细胞浸润、微血管的新生、血管翳的形成及软骨和骨组织的破坏,即以增殖性和侵蚀性为RA滑膜炎的特点。这种滑膜炎在活动期患者终身反复不断。抑制滑膜细胞的异常增殖、组织炎性细胞浸润及微血管和血管翳的形成是治疗类风湿关节炎的重要策略。杨露晨等[4]研究发现艾灸日本大耳白兔双侧肾俞穴后,此“艾灸血清”能延缓RA滑膜细胞G1/S期转换,从而抑制RA滑膜细胞增殖。许素琴等[5]研究发现针刺肾俞穴能够明显降低佐剂诱导关节炎大鼠滑膜细胞增生、滑膜内炎性细胞浸润及血管炎表现。高虹等[6]研究发现针灸治疗佐剂性关节炎模型(AA),可以显著减轻AA大鼠关节皮下软组织及滑膜充血、水肿,缓解多形核白细胞及淋巴细胞等炎细胞对滑膜的浸润及滑膜细胞增生,抑制AA大鼠关节炎症肿胀及滑膜细胞的增生反应,从而阻止其病变的进展。张海波等[7]采用激光针灸对Ⅱ型胶原诱导关节炎(CIA)大鼠模型进行研究发现,激光针灸100 mW可以显著抑制CIA大鼠滑膜细胞增生、纤维组织增生,其在适当的功率密度(1.42 W/cm2)下,作用优于双氯芬酸二乙胺(扶他林),其疗效与激光参数设置相关。
2 针灸治疗RA机理研究
2.1 针灸对RA炎症反应作用及机理
滑膜的慢性炎症反应是RA持续进展、迁延不愈,最终导致骨破坏的关键环节。大量证据表明,炎症因子在关节局部的浸润,是RA关节损伤和炎症的重要介质,这些细胞因子参与RA的整个病理过程,是导致RA慢性滑膜炎的重要原因[8]。根据细胞因子的传统名称和生物学特性可以分为白细胞介素(IL)、干扰素(IFN)、肿瘤坏死因子(TNF)、集落刺激因子(CSF)、生长因子(GF)、趋化性细胞因子等,是感染、炎症和免疫性疾病的重要介质。许多细胞因子已被公认为是RA关节损伤和炎症的重要介质,这些细胞因子参与RA的整个病理过程。与RA相关的细胞因子有TNF-a、IL-10、IL-1、IL-2等[9-11],这些细胞因子对滑膜细胞分化、增殖和分泌有调节作用。据现有文献报道,针灸治疗实验性RA大鼠具有确切的抗炎效应[12],其作用机制与调节上述炎症因子有关。
2.1.1 针灸对TNF-a、IL-1分泌的影响
TNF-a是主要由单核细胞和巨噬细胞分泌产生的细胞因子,是RA慢性炎症反应的主要效应分子;IL-1属于Th1型致炎细胞因子,与RA滑膜细胞的增生、血管翳的形成及骨质破坏密切相关,在RA发病中与TNF-a中起着“中心罪犯”作用。因此,降低TNF-a、IL-1分泌是治疗RA起效的重要环节之一。王振宇等[13]在研究中发现经穴预刺激能够显著降低关节炎模型大鼠血清中的TNF-a水平,并能够下调丘脑中TNF-amRNA表达,显示了针灸治疗的良性预刺激效应;王兴等[14]通过调督通脉针灸法治疗AA大鼠,发现大鼠膝关节滑膜组织TNF-a表达显著降低,IL-10表达显著升高;对比研究结果[15]显示,普通针灸法和调督通脉针灸法均可以降低大鼠关节滑膜组织的炎细胞浸润、血管增生和血管翳的形成,且调督通脉针灸法明显优于普通针灸法,能显著降低滑膜组织TNF-a和IL-1b的mRNA表达,增高IL-10的mRNA表达,表明调督通脉针灸疗法可能对RA的炎症缓解具有更好的作用。李建武等[16]在研究中发现隔物温和灸能抑制RA大鼠血清IL-1b、TNF-a分泌水平,减轻RA大鼠足跖关节肿胀程度,与MTX联合应用能够使作用加强;高洁等[17]在研究中发现电针治疗可以显著降低CIA大鼠外周血和关节液中TNF-a、VEGF水平。章婷婷等[18]发现铺灸可减轻AA大鼠足趾肿胀程度,降低血清TNF-a、IL-1水平,提高IL-10水平;高骏等[19]发现艾灸肾俞和足三里可以抑制Th1致炎因子IL-1b而促进Th2抗炎因子IL-4的分泌,调整Th1/Th2细胞因子失衡,从而发挥抗炎作用;罗磊等[20]也发现艾灸肾俞、足三里可以显著降低RA大鼠跖关节局部细胞因子IL-1b和TNF-a表达,促进细胞生长因子IL-2的表达,其机制可能是艾灸通过降低T-bet转录,而促进GATA3转录,从而抑制RA大鼠T细胞向Th1方向分化,调整Th1/Th2功能失衡,纠正细胞免疫紊乱,达到治疗目的[21]。针灸通过调节Th1/Th2细胞因子失衡,可以从整体上治疗RA,恢复RA过程中的致炎因子与抑炎因子失衡,体现出双向调节的作用。
2.1.2 针灸对IL-6分泌的影响
IL-6可由T淋巴细胞、单核细胞和成纤维细胞产生,在调节免疫应答、急性期反应、促进骨髓造血等方面均有重要作用。研究证实RA患者滑液中IL-6的水平显著升高,与RA疾病活动指数相关[22]。IL-6对RA的致病作用主要在于增加IL-1和TNF-a的效应;还参与RA的骨破坏及局部骨侵蚀[23]。王瑞辉[24]电针RA大鼠的足三里和昆仑穴,观察腹腔巨噬细胞IL-1和脾脏细胞IL-6的活性,结果表明电针组较对照组,腹腔巨噬细胞IL-1和
脾脏细胞IL-6活性显著下降。
2.1.3 针灸对炎症信号通路的影响
慢性炎症浸润导致的滑膜增生、血管翳形成,是RA骨破坏的主要原因。炎症因子的表达和释放,受多种因素的调控,其中转录因子NF-kB是被研究最多、机制最明确的转录调节因子,是调控炎症因子释放的最主要转录调节因子。张秀荣等[25]研究发现,通过针刺大鼠夹脊穴,可以显著降低CIA大鼠足跖肿胀度和NF-kB表达;王兴等[26]发现调督通脉针灸法能够抑制脊神经核因子NF-kB的高表达活性,从而抑制炎症、免疫反应等,改善症状及病情;袁娟等[27]研究发现,艾灸可以显著降低RA大鼠血清TNF-a、IL-1含量,下调滑膜组织中TLR4、MyD88、TRAF-6和NF-kB p65的mRNA表达,提示艾灸调节细胞因子的作用与抑制滑膜组织TLR4-MyD88-NF-kB信号通路的异常激活有关。
除了NF-kB转录因子之外,针灸调节炎症因子表达的作用还与其他信号通路有关。研究表明,电针治疗可以降低CIA大鼠踝关节滑膜细胞COX-2mRNA的表达[28],调控滑膜细胞中信号转导蛋白(如内质网蛋白29、络氨酸激酶、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1型受体、WDR74蛋白等)、下调细胞内能量代谢和核苷酸生物合成(如调控谷胱甘肽巯基转移酶、核苷二磷酸激酶B、半胱氨酸蛋白酶抑制剂B、乙醛脱氢酶等),从而抑制滑膜细胞的增生,减轻炎症反应[29]。高骏等[30]认为艾灸治疗实验性RA大鼠具有确切的抗炎效应,其抗炎效应的发挥需依赖于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PA)的完整,艾灸可能通过调节HPAA功能,从而抑制NF-kB炎性信号通路而发挥抗炎作用。艾灸还可以通过抑制滑膜细胞中CyclinD1和CDK4复合物增加,从而抑制滑膜细胞的异常增殖发挥抗炎作用[31]。罗磊等[32]在研究中发现艾灸不仅在整体上对胸腺、脾脏等免疫器官有保护作用,而且也能改善局部滑膜细胞的超微结构。艾灸能显著降低RA大鼠下丘脑室旁核nNOS的含量,增强RA大鼠滑膜组织中Caspase-3的表达[33],增加下丘脑和炎症组织的HSP70表达[34],调节关节滑膜中Fas/FasL蛋白表达[35],降低血清中MMP-9表达[36],提示艾灸可能通过诱导炎性滑膜细胞的凋亡,抑制局部组织的增生,以减轻局部组织的炎症、水肿等症状,这可能是艾灸发挥温通作用的有效机制之一。
研究发现,G蛋白偶联受体及其介导信号与RA也有密切联系,可通过特异性的接受如细胞因子、炎症介质、细胞表面成分等配体的激活,活化细胞内信号通路,产生特定基因和蛋白表达,实现其炎症和免疫效应。如腺苷受体A2AR的缺失,将导致更加严重炎症和组织损伤,提示A2AR是抗炎的重要介导受体[37];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corticotropin releasing hormone, CRH)有显著免疫抑制作用,其受体也是G蛋白偶联受体,免疫组化结果显示,电针环跳、阳陵泉可以显著升高关节炎大鼠关节局部CRHR表达,改善大鼠运动功能障碍[38]。
2.2 针灸对RA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调节作用
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假说是1977年由Besedovsky H等[39]提出,认为机体免疫系统、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之间存在一个由一些共同的或相似的肽类物质所介导的调节环路,维持着机体内部的稳定与平衡。现代研究已经证实神经、内分泌、免疫三大信息传递系统之间有相互作用的介导物质和共同生物学语言,即三大信息传递系统通过信息(细胞因子、激素、化学递质等)联系调节着各器官、系统等功能,使彼此之间在空间与时间上保持密切联系,相互配合,相互制约,从而使机体功能达到整体协调统一。这与中医整体观理论为指导的针灸疗法整体性、双向性规律和特性不谋而合。
2.2.1 神经系统方面
2.2.1.1 针灸对中枢神经系统的影响
下丘脑是机体神经-内分泌-免疫系统联系的枢纽,神经肽是由神经纤维产生、储存和释放的调节因子,是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系统重要的介质之一,也是免疫调节的关键因子。肾上腺素(NE)、5-羟色胺(5-HT)是中枢的重要神经递质。研究发现,艾灸可以激活下丘脑内NE、5-HT神经元,促使下丘脑-垂体-肾上腺(HPA)轴的功能活动兴奋[40]。海马区被认为是与机体免疫系统关系最为密切的脑区之一,参与中枢神经系统对免疫调节的整合环路,治疗信息可通过海马单胺类递质活动介导作用,改变下丘脑神经内分泌的功能状态,调整垂体激素和影响皮质激素的分泌。周海燕等[41]研究发现艾灸肾俞、足三里穴可以显著降低弗氏完全佐剂诱导关节炎大鼠海马区GR和褪黑素受体1B(MEL1B)表达,调节海马中枢功能从而显示抗炎效应。唐照亮等[42-43]研究发现,艾灸的抗炎免疫作用可因6-羟多巴胺(6-OHDA)选择性损毁海马内去甲肾上腺素(NA)能神经支配或切除肾上腺而被削弱或部分阻断,表明艾灸 的作用依赖于以海马肾上腺及松果腺等结构与功能的完善,推测海马和松果腺可能是艾灸抗炎免疫作用的高位调节点之一。许建阳等[44]观察弗氏完全佐剂(AA)大鼠海马中有大量的fos样免疫反应性(FIL)阳性细胞,说明炎性刺激可诱导原癌基因(c-los)在海马内的表达,经电针治疗后FIL阳性细胞的表达受到抑制,FIL阳性细胞数减少,提示电针对AA大鼠的抗炎镇痛中枢作用机制。
2.2.1.2 针灸对外周神经系统的影响
机体受到外界刺激,通过感受器传入外周神经,然后进入中枢神经系统进行整合,并由神经内分泌系统传出信息,作用于机体靶器官、靶细胞上。针灸治疗起效的机制也遵循这一信息传递环路。针灸可以引起免疫细胞产生免疫活性物质,一方面调节免疫系统本身功能,另一方面作用于交感-肾上腺素能神经系统,调节交感和副交感神经,引起外周及中枢NA水平变化。另外在免疫状态下,直接支配胸腺、脾脏等免疫器官的交感神经活性发生改变,可以诱发c-fos作用于免疫细胞,调节免疫功能。赵仓焕等[45]实验发现,电针治疗可以使炎症局部FLI阳性细胞表达减少,即电针可以抑制c-fos在外周炎症局部表达而达到镇痛效果,提示电针对外周神经系统具有调节作用。唐照亮等[46]应用6-OHDA化学切除外周交感神经轴突纤维,观察艾灸对正常和环磷酰胺抑制小鼠免疫功能。结果,运用6-OHDA及环磷酰胺后,小鼠胸、脾指数及IL-1、IL-2含量均低于正常组水平;艾灸后能提高小鼠免疫功能,改善其免疫抑制,上述指标均高于各自对照组,但仍低于交感神经完整组。结果表明,外周交感神经末梢毁损后,艾灸增强免疫的作用被消弱和部分阻断,提示交感神经参与艾灸对免疫的调节。
下丘脑-垂体-肾上腺(HPA)轴不仅为神经内分泌系统的功能轴,也是与免疫系统最密切的一个功能轴,因此从HPA轴着手,研究神经-内分泌-免疫调节网络机制是目前的热点。HPA主要的调节物质分别是由肾上腺、垂体、下丘脑分泌的GC、ACTH、CRH组成。GC是体内首要的抗炎物质,与ACTH、CRH三者间互相影响,通过复杂的正负反馈调节构成完整的HPA[47]。研究发现,HPA对免疫系统的调节主要是通过其分泌糖皮质激素来实现的。一方面,糖皮质激素与免疫细胞上广泛存在的糖皮质激素受体结合,抑制免疫细胞炎性细胞因子的分泌;另一方面,减少淋巴细胞和巨噬细胞等的黏附、移行及局部侵润,达到免疫抑制作用。高秀花等[48]研究发现艾灸肾俞、足三里穴能够显著降低AA诱导关节炎家兔血清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因子(CRF)、皮质酮(CS)含量,升高促肾上腺皮质激素(ACTH)含量,提示艾灸对HPA调控作用;周海燕[49]研究发现,艾灸肾俞、足三里穴能明显抑制实验性RA大鼠的炎症反应,调控CRH、ACTH、GC的异常水平,但在腹腔注射GR激动剂后这些作用消失,提示GR激动剂在艾灸对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的调整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余曙光等[50]观察电针对RA大鼠糖皮质激素(CS)及受体(GCR)的影响,结果提示电针能够增加RA大鼠CS、GCR含量水平。近来发现糖皮质激素既能诱导未成熟的胸腺淋巴细胞凋亡,而且对成熟的淋巴细胞,糖皮质激素也能够诱导其凋亡。CS诱导T细胞凋亡的作用基础需要GCR的协同参与。而免疫细胞上的受体也是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调节的物质基础之一。魏焦禄等[51]在观察针刺、艾灸对佐剂性关节炎大鼠血浆皮质酮(CS)的影响差异的研究中,发现分别针刺和艾灸足三里、肾俞穴位,对AA大鼠血浆皮质酮的影响存在差异,针刺对促进CS水平升高更显著。
2.2.3 免疫系统方面
针灸对免疫系统具有明显的调整作用,这种调整作用根据机体具体的功能状态的不同而呈现一定差异。针灸对免疫异常状态的调整作用,主要表现在对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的调整上。研究发现,艾灸肾俞、足三里可以明显增强实验AA诱导关节炎大鼠T淋巴细胞活性,抑制胸腺萎缩,增加T淋巴细胞的转化率极其分泌IL-2、IFN-r能力,抑制IL-1、IL-6、TNF-a等炎性细胞因子分泌,增加具有保护作用热休克蛋白HSP70表达及其基因转录水平,从而启动IL-2的活化,发挥免疫调整作用[52]。针灸可以明显调整关节炎大鼠血清CD4、CD8阳性细胞比例[53],显著降低RA大鼠血清及膝关节内IL-17和IL-23的表达,其作用与泼尼松龙相近[54];电针治疗还可以显著升高CIA大鼠滑膜组织中血管活性肠肽(VIP)含量,上调IL-4表达,降低IFN-g表达,而加用VIP受体拮抗剂后,其作用消失,表明电针抗炎作用与VIP介导的抗炎机制具有显著相关性[55]。电针CIA大鼠足三里和悬钟穴,可以显著升高大鼠关节滑液中VIP受体VPAC1 mRNA表达,上调CD4+Foxp3+Treg细胞表达,下调CD4+IL17+Th17细胞表达,提示针刺足三里与悬钟穴有明显的调节免疫作用,其机制可能与VIP信号激活及Th17/Treg细胞平衡重建密切相关[56]。
除此之外,黏附分子在RA发病中越来越受到关注。黏附分子共分为三大类,即选择素、Ig超家族、整合素,它们是一类具有多种生物功能的受体型跨膜糖蛋白,能介导细胞黏附、趋化、淋巴细胞回巢等作用,在RA炎症形成过程中充当重要角色。在RA过程中,这些黏附分子可趋化RA病变局部淋巴细胞和巨噬细胞,引起滑膜组织增生性病变,促使血管翳形成,加重骨破坏。He L等[57]研究发现,艾灸肾俞、足三里能够显著抑制大鼠病变关节滑膜炎症与增生,改善炎性细胞对软骨侵蚀,预防关节滑膜病变,抑制血清黏附分子ICAM-1的产生,阻抑血管翳生成,从而延缓病变进程。
针灸对RA的治疗作用是通过对机体整体免疫功能的良性双向调整来实现的。大部分研究结果支持这种观点,如针灸在对免疫球蛋白、补体、T细胞亚群、淋巴细胞免疫功能、NK细胞活性、红细胞免疫功能、C反应蛋白、细胞因子等的影响,以及针灸对某些中枢神经递质和CART、肾上腺皮质激素的调节均表现出良性的双向调整作用。尽管以上研究分别从神经、内分泌、免疫角度探讨了针灸治疗RA的可能机制,但因所采用的研究手段较为单一,机理探讨也较为局限,缺乏一定的深度和系统性,尚不能完全阐明针灸作用的内在机理。因此借助现代先进技术,与多学科结合,从多水平多角度深入、系统地探讨针灸治疗RA的内在机制和作用途径已势在必然。
3 对镇痛的作用
针刺镇痛自20世纪60年代发展至今,其有效性已被广泛的临床应用结果充分证明,其作用主要通过影响经典递质、神经肽物质以及影响自由基来实现,也可以通过对原癌基因表达和核转录因子影响等来实现。国内对于针灸治疗RA模型大鼠的镇痛机制研究也在持续开展[58]。
尺寸:Ø1.0 m×1.1 m。停留时间,40 min。用来储存物化处理的出水,保证生化处理系统进水的稳定。
3.1 外周神经镇痛机制
针灸能够诱导外周炎性细胞释放阿片类物质参与镇痛并发挥核心作用。电针刺激交感神经纤维,使内含阿片类物质的细胞在炎症部位富集。交感神经兴奋激活炎症部位细胞间黏附分子-1,使炎症区域多形核白细胞及单核细胞增加内源性阿片肽的表达[57],同时,由交感神经元激活释放的NE可以激活炎症细胞上的肾上腺素能受体也可以导致b-内啡肽参与镇痛[59]。RA针灸镇痛研究发现,针刺、灸法均可以显著提高RA大鼠痛阈,提高血浆及炎症组织中b-EP含量,针灸联用效果优于单用针刺和单用灸法组[60],且电针镇痛作用随针刺次数增加而增强,并在一定程度上呈穴位特异性[61]。原位杂交技术显示在关节炎局部,阿片肽家族主要成员POMC mRNA和PENK mRNA的表达均显著升高,电针干预后,二者的表达进一步升高,显示了电针干预炎性疼痛的作用[62]。而m-阿片肽受体、d-阿片肽受体、k-阿片肽受体在炎症局部均介导了电针干预炎性疼痛作用[63-65]。
电针作用于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电针还可以通过皮质酮抑制COX-2干扰内源性大麻素代谢,使炎症组织部位内源性大麻素CB2受体(CB2R)上调并抑制前列腺2(PGE2)释放,其作用可被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CRF)拮抗剂和CB2R拮抗剂分别抑制[66]。免疫组化显示,电针患侧环跳、阳陵泉后,关节炎大鼠炎症局部CB2R、CRHR表达显著提高,使炎性痛病灶局部组织中致炎致痛物质与镇痛物质之间平衡受到调控,显著减轻了关节炎局部疼痛[38,67]。
3.2 中枢镇痛机制
中枢内源性阿片肽释放是中枢镇痛的关键。含有b-EP神经纤维可投射到脑中的各个部分,在下丘脑含量较高。与脑啡肽相比,b-EP具有更强的镇痛作用,且持续时间较长。研究发现,中枢神经系统中同时存在阿片肽与抗阿片肽,后者可限制镇痛效果的发挥[68],两者之间的矛盾是主宰针灸镇痛效果优劣的决定性因素之一[69]。放射免疫显像显示,在AA大鼠的中枢神经系统中,b内啡肽表达显著升高,而电针可以进一步升高b内啡肽的表达,实现中枢镇痛作用[70]。研究也发现针刺使关节炎家兔痛阈升高的同时,中枢神经b-EP、CCK8、脊髓SP含量明显升高,同时外周组织中b-EP、LEK含量也升高,PEG2含量降低,同时表现出中枢及外周镇痛作用[71]。
电针可以抑制细胞因子产生,从而减轻疼痛。姬广臣等[72]观察炎症痛和针刺镇痛时,大鼠中脑导水管周围灰质(PAG)部位Ⅰ型IL-1受体基因(IL-1RI mRNA)表达的变化,在大鼠脚掌注射2%角叉菜胶(100mL)造成炎症痛模型,电针致炎侧足三里和昆仑穴30 min,结果电针组大鼠该部位的IL-1RⅠmRNA阳性细胞数与假电针组相比显著减少,可知电针可明显下调大鼠PAG部位IL-1RⅠmRNA表达,起到镇痛作用。在CFA致痛模型中,环跳、阳陵泉穴交替进行2 Hz和10 Hz电针能提高PWL同时抑制CFA诱导的星形胶质细胞和小胶质细胞活化以及IL-1b、IL-6和TNF-a的上调[73]。
针灸可影响神经递质释放。5-HT广泛分布于机体的组织中,在中枢神经系统,如松果体、下丘脑中呈现高表达状态,是调节人体痛觉的重要神经递质之一。电针夹脊穴可显著增加RA大鼠脊髓5-HT及其代谢产物5-HIAA水平,显著降低脊髓内去甲肾上腺素(NA)和多巴胺(DA),提示NA随着中枢部位不同对针刺镇痛可产生截然相反作用,脑内NA拮抗针刺镇痛,而脊髓内NA加强针刺镇痛,电针可抑制大鼠中枢DA神经元活动,参与镇痛[74]。
针灸也可以通过对原癌基因表达和自由基的影响显示镇痛作用。王瑞辉等[75]发现,电针可以缓解佐剂关节炎病理性疼痛的作用机制与抑制伤害性传入冲动诱发脊髓原癌基因的表达有关,纳洛酮可阻断电针抑制AA大鼠脊髓c-fos表达的部分效应,退出电针抑制AA大鼠诱发脊髓原癌基因表达与电针引起内源性B-EP的释放有关。潘惠娟等[76]发现电针可以明显提高实验性RA大鼠痛阈,降低脑组织内NO含量并抑制脑组织内NOS转化产生NO并趋于平衡,产生镇痛作用。针灸镇痛一直是针灸研究领域的热点,其起效的机制一直在研究中。针灸对RA的疼痛缓解,也离不开对炎症和免疫的调节,是综合调节的结果。对单一靶点的研究往往有“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困惑,多靶点、网络调控机制研究或许为揭示针灸治疗RA疼痛机制提供新的思路。
4 结语
RA是一种系统性的慢性自身免疫病,属于难治性复杂疾病。针灸是古老中医的一部分,其对RA细胞因子介导的炎症免疫反应,以及疼痛缓解具有显著疗效。然而目前研究多是针对单一靶点、单分子研究,并不能体现针灸的整体调节作用。当今大数据时代下,基于多层面、多系统的数据分析或许能为阐释针灸治疗RA的作用机制提供新的思路和线索。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关注神经、内分泌、免疫三大系统在人体内的相互作用,将生病的人体看作一个失衡的网络,通过共同介质来调节网络使其达到平衡,从而减轻炎症反应,缓解疼痛、减缓骨破坏,是针灸治疗RA起效机制之一。然而目前的研究,仍集中在分子层面,仅限于简单做一些神经内分泌免疫学方面的指标,或对其中某一系统做深入研究,尚未在更高层面揭示其网络内在的本质联系。RA的内在发病机制是多元的、复杂的,针灸治疗RA的作用也是多靶点、多途径的,如何脱离单靶点、单分子研究模式,在更高层面阐释其治疗RA的作用机制,仍有很长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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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vances in Animal Experimental Studies on Acupuncture-moxibustion Treatment for Rheumatoid Arthritis
1,2.
1.200052201210,
An animal model as an indispensable tool for basic study is of very important significance for further studies on the etiology and pathogenesis of disease and exploration of new treatments. In recent years, animal studies on acupuncture-moxibustion treatment for rheumatoid arthritis developed rapidly to provide evidence support for expounding the mechanism of its therapeutic action on rheumatoid arthritis. This article summarizes recent years’ animal experimental studies on acupuncture-moxibustion treatment for rheumatoid arthriti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its clinical application of acupuncture-moxibustion treatment to rheumatoid arthritis.
Acupuncture-moxibustion therapy; Arthritis, rheumatoid; Experimental study; Review
1005-0957(2017)04-0504-09
R2-03
A
10.13460/j.issn.1005-0957.2017.04.0504
2016-06-20
上海市中医药三年行动计划重大研究项目(ZYSNXD-CC-ZDYJ054);上海市“杏林新星”计划(ZYSNXD011-RC- XLXX-20130042)
冯辉(1978—),女,副主任医师,博士,主要从事针灸治疗关节病及痛证的临床及基础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