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针灸在美国的发展现状及展望

刘新燕 赵慧玲 吴 云 战慧敏 谭 丽 陈子晨

(北京中医药大学针灸推拿学院，北京，100029)

海外中医药

中国针灸在美国的发展现状及展望

刘新燕 赵慧玲 吴 云 战慧敏 谭 丽 陈子晨

(北京中医药大学针灸推拿学院，北京，100029)

文章简要回顾近代中医针灸在美国所出现的“三次高潮”，重点介绍美国针灸的发展现状，通过对其医疗、教育、执照考试、立法及保险、科研、交流与合作等各方面的探讨，以期了解中国针灸在美国的发展现况。经过40多年的发展，针灸已成为美国补充与替代医学中不可或缺的疗法，得到美国民众的普遍认可，针灸的医疗范围越来越广，教育体系日臻完善，执照考试趋于规范，法律制度逐渐完善，医疗保险循序覆盖，科研项目不断增加，中美交流与合作日益深化。随着中美两国政府间的高度重视，针灸和中医药文化交流的深入开展，相信针灸在美国的发展必将日益繁荣壮大。

针灸；发展现状；美国；文化交流

针灸是世界上最古老、应用最为广泛的医疗方法，作为一种绿色、安全、效佳的自然疗法，主要通过体表的物理刺激促使人体自我调整以达到治疗作用，不仅机制明确、简便易行，且施用相对安全，因而受到世界各国人民的青睐。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瑰宝之一的中医针灸，早在19世纪就已传入美国。40多年前，针灸凭借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访华的破冰之旅而扬名美国和全球。2010年“中医针灸”正式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针灸在国际上的地位和影响力也越来越大。随着针灸走向世界以及人类回归自然浪潮的兴起，针灸在美国作为补充替代医学深受重视，针灸疗法在美国已得到普遍承认和广泛应用，40多年来，针灸在医疗、教育、立法、保险、科研等各方面均有了飞跃性的发展，现就其近代发展历史和各方面发展现状分别论述如下。

1 针灸发展历史

近代以来，我国针灸在美国的发展经历了三次高潮。第一次高潮是20世纪70年代，随着尼克松总统访华，在美国掀起了“针灸热”，激起了美国民众对针灸及中医的好奇心。随后美国成立了首个针灸中医师职业团体“加州中医药针灸学会”，与此同时，加州州长杰利-布朗签署了“针灸职业合法化提案(即SB86提案)”，以及之后的一系列提案，开创了中医在美国合法行医的新纪元。布朗州长也因此被誉为“针灸之父”。第二次高潮是20世纪90年代。1995年5月，美国联邦政府人类健康服务部所属的食品与药品管理局(FDA)将针灸列为医疗器械。1997年11月，美国医学权威机构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IH)举行了听证会，肯定了针灸对某些疾病的疗效，进一步促进了针灸在美国的发展，形成了第2次“针灸热”。第三次高潮是进入21世纪以来，美国白宫批准将世界上43种传统医学和疗法正式纳入美国补充和替代医学体系，其中“中国传统医学”作为独立医学体系正式被列入白宫文件。2006年，加州中医政治联盟委托联邦众议员赵美心提出“针灸工伤补偿法案”(AB2287)，要求加州工伤补偿必须包括针灸治疗福利[1]，不断推动针灸的立法及医保政策。目前，针灸人士正积极推动和促进“中医针灸疗法纳入美国的联邦医保体系”，即奥巴马总统的健保改革计划。如果针灸法案通过，将使更多美国民众感受到针灸的神奇功效，从而防病保健。

2 针灸发展现状

2.1 医疗 中国针灸以其绿色、安全、效佳的优势，越来越受到美国人民的青睐。针灸治疗疾病的种类也越来越广，包括痛证、不孕证、肿瘤等内科、外科、妇科、儿科及皮肤科的多种病症。随着中医针灸在美国的兴起，大批以针灸为主的医疗机构逐步成立。在1992年之前的美国，针灸多在私人诊所里进行。自1992年始，除了针灸院校设立门诊外，一些正规医院及州立大学医学院纷纷设立针灸诊疗室或中西医结合诊所。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目前美国的私人针灸诊所数量众多，据不完全统计，全美中医诊所约有5000多家，其中近半数是非华裔开设[2]。目前在美国从事针灸及其相关产业的人约5万，其中2万多为执照针灸医师，还有数千人，是西医、脊柱正骨师和理疗师等，他们也持有针灸执照或证书；另一部分则是从事针灸相关产业，如针灸事业的管理、针灸用品的销售等。据统计，1987年全美国有2 500多名执照针灸师；目前，美国有28 000多名注册针灸师[3]，从业人员数量翻了十倍多。其中加利福尼亚州、纽约是针灸师数量最多的地方。在美国东部、西部和南部，中医针灸治疗比较盛行。据调查，25～50岁年龄段的白人(受过大学教育，年薪为3.5万美元以上)比较认同和接受针灸的治疗。针灸治疗人群中女性占69.5%～75%，白人占89%。在推荐患者使用针灸治疗的介绍人中95%也是美国西医医生，大大增强了中医针灸在美国补充替代医学中不可或缺的地位。

2.2 教育 自上世纪70年代美国出现“针灸热”以来，针灸治疗需求的增长带动了针灸教育，而教育的发展又为针灸在美国的推广提供了保障。1975年美国成立第一所针灸教育机构新英格兰针灸学校(New England School of Acupuncture)，自此针灸学校从无到有，由小到大，逐渐遍布全美。美国针灸教育在经过了20世纪70年代的起步期、80年代的增长期、90年代的快速发展期和21世纪后的平台期4个阶段后，逐步形成了联邦统一的针灸教育办学资格及项目的认证管理、硕士及博士学位教育以及专科医师从业资格考试认证体系，针灸教育事业不断发展壮大，形成了正规的针灸教育[4]。

美国的针灸教育包括硕士教育、博士教育、博士后教育、继续再教育和师带徒教育5大种类[5]，主要有4种形式：1)针灸中医学院；2)医学院里的针灸中医教育；3)西医师的针灸中医继续教育课程；4)NIH针灸中医博士后项目。在美国，针灸教育为专业教育，学生必须在完成本科教育的基础上才能学习针灸专业，硕士是基础教育，学制3～4年。针灸及东方医学教育审核委员会(ACAOM)是美国政府承认的，美国针灸教育的认证机构。目前通过ACAOM审核认证的针灸中医学校有62所，学校间学分可以互认和转换；加州有独立的针灸认证系统，加州承认的学校有36所，遍布美国的19各州。学校规模不尽相同，其中规模较大的如新英格兰针灸学院、纽约中医学院等，学生人数最多可达到400～500人[6]。通过ACAOM或加州资格评审的针灸学校，其毕业生可以申请各州的针灸执照。2005年，ACAOM开始接受针灸院系临床博士教学的申请，目前，通过ACAOM审核的博士教学学校有5所，正在接受审核的有4所。在美国，针灸从业人员取得针灸证书后，如果行医则要保持继续教育；在医学的其他领域，西医、护士、整脊医生等的针灸教育也属于继续教育，因此，针灸继续教育也是美国教育体系的一大特点。

除了中医针灸学校的专科教育外，针灸教育也逐渐在美国主流大学兴起。美国著名大学如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斯坦福大学、康奈尔大学等的医学院相继开设了针灸课程，部分西医医学院也在开展中医针灸教育，为学生拓展非主流医学方面的相关知识，如哈佛大学医学院开设有针灸、按摩、正脊等传统医学的必修或选修课程。2009年12月15日，美国德州的奥斯丁东方医学院(Academy of Oriental Medicine Austin，AOMA)经过3年多的审查，被南部大学委员会(Southern Association of College and School，SACA)承认。这是目前既通过了ACAOM的审核又通过区域大学审核委员会审批的唯一一所针灸中医院校，是针灸进入美国主流教育的开端和里程碑。针灸教育事业的发展，为针灸及中医药传统文化在美国的传播与渗透起到重要促进作用。

2.3 执照考试 如果在美国合法行医，参加执照考试获取职业资格是必不可少。经过40多年的发展，针灸在美国已形成比较规范的执照考试制度。成立于1982年的全美针灸与东方医学认证委员会(The National Certification Commission for Acupuncture and Oriental Mdeicine，NCCAOM)是美国唯一可凭借其所提供的考试或颁发的专科医师证书来确认持证人具备针灸和东方医学临床初级资格的机构。自1985年起，NCCAOM每年进行3次(2月、6月、10月)针灸师资格认定考试，美国目前有35个州承认NCCAOM的考试，作为申请各州针灸执照的必备条件之一。而有少数州如加州则自行命题考试，在州政府卫生局领导下进行加州针灸执照考试。考试合格者，可以申请获得加州卫生局及执照颁发管理局颁发的加州针灸师执照，行医范围只在加州内。目前针灸考试分为理论考试和穴位定位，考试可以任选英文、中文或韩文进行。若用非英文进行考试，尚需参加托福考试，托福要求550分以上。近年来，为了提高针灸师的整体素质，有些州相继要求只有用英文进行考试者方可申请执照。此外，洁针技术合格证书是美国NCCAOM颁发针灸师资格证的必备条件之一，也是许多州政府核发针灸师执照的必备证书。针灸从业人员通过NCCAOM针灸考试和洁针考试后，即可向所在州政府医学委员会申请针灸执照，开业行医。

关于参加针灸考试的资格，NCCAOM规定参加者须在正规全日制中医针灸学院接受针灸教育，完成学业、获得毕业证书。中国教育部属下正规中医学院的针灸临床专业本科毕业生以及美国全国针灸及中医院校资格鉴定委员会承认的针灸中医学院的毕业生，均可按此项规定获得考试资格。而对于已经有西医执照的美国医师，无需参加统一考试，学习200～300 h的指定针灸课程就可以得到医师的“针灸许可”。具有针灸资格的西医师在美国是一支特殊的力量，他们身在主流医学，都受过良好的现代医学教育，一旦认同针灸的价值，就会在临床实践中应用，对促进针灸融入现代医学，以及针灸的立法、医疗保险的支付、科学研究等都会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2.4 立法及保险 社会对针灸的需求推动了相应的医疗行业和教育行业的发展，而这些行业的存在与发展又需要法律和制度予以规范。自针灸传入美国起，针灸人就不断地为其立法而抗争。1973年，随着尼克松总统访华掀起的“针灸热”，内华达州成为全美针灸第1个合法化的州。1975加州通过《针灸职业合法化提案》(即SB86提案)；1979年通过了《针灸师独立行医法案》；1995年美国FDA将针灸列为医疗器械，并肯定其疗效。随后，各州陆续开始对针灸进行立法。据NCCAOM统计[7]，在美国50个州1个特区中，目前已有44个州和1个特区立法承认针灸治疗，其中4个州(加利福尼亚州、佛罗里达州、德克萨斯州、新墨西哥州)和华盛顿特区不仅立法承认针灸，而且认同中药治疗。其余6个州中虽未专门为针灸进行立法，但有相应的法律保护针灸的使用：允许普通医生在适当训练后进行针灸治疗；允许非西医针灸师在西医医师的监督、授权、指导下进行针灸治疗等。从针灸立法州数量上看，针灸已经基本普及，这种普及会推动针灸临床、教学及科研的发展，同时促进针灸法律制度日臻完善。虽然立法已基本普及，但是各州对针灸的立法管理存在较大差异，各州对针灸定义、针灸行医范围、教育标准、资格证书和职业准则、针灸执照注册申请标准、执照延期与更新、医疗保险等各方面的规定也不尽相同。

美国医疗保险大体分为政府支付的社会医疗保险、管理式医疗保险、私人医疗保险三大类[8]。虽然将针灸纳入社会医疗保险的议案至今尚未通过，但是大多商业保险公司已经将针灸纳入其选择范围，尤其在针灸已立法的各州被多数保险公司定点、定向、定额为医疗保险。关于保险支付的力度，各保险公司差别很大，各州也有所不同。比如在内华达州，所有的保险公司都提供针灸的医疗保险费用，而在美国中西部的一些州，几乎没有保险公司提供此类保险。在保险支付的病种上多半以痛证为主，一些保险公司正扩大针灸治疗病种的范围。相信随着针灸疗效的进一步显现，法律的日益健全，承保的保险公司会越来越多，针灸的支付范围也会越来越全面。

2.5 科研 近年来，随着美国针灸的迅速发展，针灸的科研也受到了广泛的关注。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成立的国家补充与替代医学研究中心，每年经费高达1亿多美元，主要任务就是研究各种补充替代医学和疗法，其中对针灸和中药的研究已有几十个项目，推拿、太极拳、气功等也在研究之列[9]。在针灸的科研项目中，主要包括针灸经络的研究、针灸治疗效应的研究、针灸治疗疾病原理的研究、针灸临床方面的研究等4个方面。全部针灸研究项目共涉及到多种疾病，其中涉及最多的是有关针灸治疗各类疼痛疾病的临床研究或针刺镇痛方面的机制研究，其次分别为针灸治疗抑郁症和针灸治疗药物滥用的研究，科研人员在研究中取得了一大批科研成果。通过对针灸穴位、经络、治疗机制及临床应用等各方面的研究，使得针灸疗效获得临床数据证实，针灸疗法本身优越性也进一步为民众认知，从而推动针灸在美国的进一步发展。

2.6 交流与合作 随着中医针灸事业在美国的不断深入发展，中美两国针灸和中医药学术方面的交流与合作也在不断的加强。除了互派学者进修讲学，参观考察之外，中美两国还联合举办了一些国际性的针灸和中医药学术会议，在美国旧金山和洛杉矶两地合办有中国医药研究院从事学术方面交流。近年来，随着美方“十万强”计划的开展，每年美国许多学生和医师到中国各大中医院校留学或进修，或参加中国举办的国际针灸培训班，而且一些美国中医针灸院校还和中国的中医院校建立互相合作和文化交流关系。中方也高度重视中美针灸和中医药文化的交流，启动了“三个一万”和“百千万”学生交流项目，支持中美两国开展形式多样的交流活动，推动人才培养和高水平战略合作，深化政府间的交流与合作，积极的促进了针灸和中医药文化在美国的进一步传播与发展。

3 展望

经过40多年的发展，中国针灸以其实实在在的临床疗效，绿色、安全的优势深得美国民众的青睐。针灸的医疗范围越来越广，教育体系日臻完善，执照考试趋于规范，法律制度逐渐完善，医疗保险循序覆盖，科研项目不断增加，中美两国间的交流与合作更加深化。到目前为止，全美已有60多所针灸中医学校，5万多人针灸从业人员，每年就医人次超过300万，全行业年产值17亿美元[10]，44个州进行了针灸立法，医疗保险日渐覆盖，中医针灸逐步纳入美国正规的医疗、教育、立法、保险、科研体制。

近年来，为了顺应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的发展潮流，我国政府致力于共建“一带一路”，构建全方位开方新格局，强调“要促进中医药传承与发展，推动中医药服务走出去，推进一带一路建设”。2011年，我国卫生部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联合制定了《中医药对外交流与合作中长期规划纲要(2011-2020)》[11]，根据纲要提出的发展目标，相信未来中美两国会组织开展多种形式的中医针灸对外医疗合作，全面推进多层次针灸和中医药国际教育合作，扩大针灸和中医药产品贸易，推动针灸和中医药文化在美国的深入发展。在2016年6月举行的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中，中美两国共完成158项签约，随着中美双方合作水平的不断深入，针灸和中医药文化在美国的传播会更加广泛和深远。总之，随着中医针灸被越来越多的美国大众所接受，政府间的日益重视，以及交流合作的日益增多，中国针灸在美国的发展必将日益繁荣壮大。

[1]王东，杨爱萍.浅谈针灸在美国的发展[J].新疆医学，2009，39(5)：95-97.

[2]李珏.浅谈中医针灸在美国的发展[J].天津科技，2009，36(2)：80.

[3]Kory Ward-Cook.Overview of Acupuncture and Oriental Medi-cine Credentialing in the United States[G].//世界针灸学会联合会.世界针联2010美国国际针灸学术研讨会论文摘要汇编，美国旧金山，2010：324-332.

[4]陆聪，何巍，赵英凯.美国针灸教育及资格开始体系探析[J].中国针灸，2013，33(12)：1131-1134.

[5]高竞.美国针灸中医教育概况[J].环球中医药，2011，4(5)：380-382.

[6]金达洙.针灸在美国的历史现状研究及其前景展望[M].南京：南京中医药大学，2011.

[7]Fan AY.Nevada：the first state that fully legalized acupuncture andChinese medicine in the Unites States[J].Journal of IntegrativeMedicine，2015，13(2)：72-79.

[8]王守东，侯酉娟，孟凡红，等.美国针灸立法及标准化研究现状[J].针刺研究，2012，37(3)：256-259.

[9]田小明.中医中药及针灸在美国的发展概况[J].世界中医药，2006，1(11)：55-57.

[10]CCTV.中医针灸在美国医疗改革中将大有可为[EB/OL].[2011-09-07].http：//space.dianshiju.cctv.com/video/VIDE 1283875195319883.

[11]刘彦臣.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的大局与大势[J].中医药文化，2015(3):4-7.

(2016-12-04收稿 责任编辑：洪志强)

Current and Futur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in the US

Liu Xinyan, Zhao Huiling, Wu Yun，Zhan Huimin, Tan Li, Chen Zichen

(CollegeofAcupuncture-MoxibustionandTuina,Beiji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Beijing100029,China)

This paper briefly reviewed the “three acupuncture wave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focused on the development of American acupuncture and moxibution in all aspects of the health, education, license and examination, legislation and insurance, research, communication and cooperation, so as to illuminate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Chinese acupuncture and moxibu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After 40 years of development, acupuncture and moxibution have become an indispensable therapy in the American 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medicine, which has been widely recognized by the American people. Acupuncture and moxibution are more and more broadly used; the education system is getting better and better; the licensing examination tends to be standardized; the legal system is gradually perfected; the medical insurance has an equal coverage; scientific research projects continue to increase; the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are increasingly deepening. With high attention to the Chinese and American governments, in-depth development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tion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ultural exchanges, the acupuncture and moxibu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are bound to become increasingly prosperous and strong.

Acupuncture and moxibution; Current development; the United States; Cultural exchange

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编号：15YJAZH117)——中医药文化在中美关系发展中促进作用的研究

刘新燕(1988—)，女，北京中医药大学2013级硕士研究生，E-mail：wineangel@126.com

赵慧玲(1957—)，女，教授，研究方向：中医药文化的国际交流与研究，E-mail：zhaohuiling3895@sohu.com

R245

A

10.3969/j.issn.1673-7202.2017.03.0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