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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至明词“豪放”“婉约”接受述要

2017-04-01

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7年2期
关键词:元好问词话词学

赵 银 芳

(国家图书馆 北京 100081)



金至明词“豪放”“婉约”接受述要

赵 银 芳

(国家图书馆 北京 100081)

以“豪放”“婉约”为切入点,分析了金至元明的代表性词人的词作及词论,探索了“豪放”“婉约”及其相关词论在该时期文学批评话语体系中的地位及作用,认为这对词学概念在这五百年间迎来其定型期,从单独出现发展成对举概念,词人们也都以实际创作实践着相关理论主张。

元代; 金代; 明代; 词论; 豪放; 婉约

“豪放”“婉约”是词学批评领域的重要概念,苏轼、辛弃疾领衔“豪放”,李清照等代表“婉约”,几成通论。但事实上,“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语言是不断发展变化的,不同的朝代,甚至同一朝代的不同时期,语辞的意义也不尽相同。宋亡至清这五百年间,此二词学概念并非停滞,仍然处于词论的中心地带,甚至迎来了它的定型期:从单独出现发展成对举概念,在词学批评领域站稳了位置,与此同时,词人们也在创作中进行实践。

一、 金朝词之“豪放”“婉约”

金朝是我国北方少数民族女真族建立的政权,与南宋划淮河而治,历时100多年,兴盛一时。它和南宋对峙的局面,类于历史上的南北朝。女真人文化背景薄弱,草创之初连文字都没有,但其统治者重视文化,积极向汉民族和契丹文化学习,所以,在短短百余年间,发展势头迅猛,在文学史上也留下了自己鲜明的印记。前人在词或词学研究过程中对金代关注不多,或一笔带过,甚者竟然掠过不提,事实上,在词学研究上,金代有其存在的价值,承宋余绪,同时也有自己的特色和见解。唐圭璋《全金元词》收金代词人70家,词作3 000多首,这对文化上白手起家的金人来说,实属不易。

金代初期,即太祖、太宗、熙宁时期,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借才异代”,这跟他的少数民族政权性质有关,它收罗了许多宋、辽文士,如宇文虚中和吴激等。而汉人长期以来生活方式和少数民族有差别,传统的农业文明社会再加上饱受儒家“家国”观念的熏陶,使得他们对故土有着深厚的感情,当背井离乡,由宋入金,一时之间对金朝的政治、生活、文化环境均不太适应,词作自然充满了身世之感和家国之思。对这些人,有人形象概括为“南朝词客北朝臣”,他们的词和李后主之词异代相接,有情感上的共鸣,在风格上近于“婉约”,基调低沉,但表达方式上与“婉约”的委曲回环又不尽相同,吸收和借鉴了柳永和苏轼等人的创作手法,与北宋词差别不大。

海陵王完颜亮时期,金代词坛呈现出一些新气象,他本人也成为该时期代表作家。弑君自立、南侵宋朝,在历史上留下恶名的完颜亮在词坛上却留下了壮丽的篇章,其词显著特点是豪放、雄壮,字里行间波澜壮阔、意境雄奇,打破了金初以来词坛的沉寂,如黄钟大吕般响彻霄汉,在继承苏、辛“豪放”词风的基础上,又有君王的霸气兼豪放词人的大气,如《念奴娇·咏雪》:

天丁震怒,掀翻银海,散乱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平填了,山中丘壑。皓虎颠狂,素鳞猖獗,掣断珍珠索。玉龙酣战,鳞甲满天飘落。

谁念万里关山,征夫僵立,缟带沾旗角。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戎幕。貔虎豪雄,偏裨英勇,共与谈兵略。须拚一醉,看取碧空寥廓。

此词乃咏雪词上乘之作,针对寻常景物,作者却能想他人所不曾想,立意新颖,突破空间的限制,在整个宇宙中驰骋想象力,将下雪拟人化成是上天暴怒的结果,人间因雪瞬间变了模样。在他笔下,被雪覆盖的江山奇观成为“皓虎”“素鳞”“玉龙”,大雪纷飞,好比巅狂的猛兽们相互开战,恣意放狂,为下阕的战争场景作铺垫。超凡脱俗的想象力和撼天的气势给片片飘飞的雪花增添了无尽的魅力和无穷的力量,气韵苍凉,文思奇诡,词作一篇却堪比雪原雄鹰一飞冲天的气势。

再读他的《鹊桥仙·待月》:

停杯不举,停歌不发,等候银蟾出海。不知何处片云来,做许大、通天障碍。

虬髯捻断,星眸睁裂,唯恨剑锋不快。一挥截断紫云腰,仔细看、嫦娥体态。

完颜亮的词境多设在天宫,本人俨然天上神仙,意象也非常奇特,如“银蟾”等,其思想少受儒教束缚,但是其词豪壮的同时,却好比孔子评《武乐》,觉其尽美不尽善,在艺术形式上达到了很高的要求,却杀气腾腾,充满征伐之气。完颜亮的词作霸气、豪放,却布满刀光剑影,令人不寒而栗。这与自小受道家思想浸润,兼受佛家思想影响的苏轼,虽为儒士,词作却充满了“深情”的苏轼“豪放”词有很大不同,苏词立足当下而又思接千载,如美玉般光泽而温润。这可见“豪放”不仅是词的创作风格,更是作者自身性格的流露,正是内在的不同的精神气质孕育了苏轼、辛弃疾、完颜亮的不同的“豪放”词,虽然这些大家也不乏“婉约”之作,正如不少学者提出“纵使苏轼的大江东去,亦终落在人生如梦上,亦是借酒浇愁,借壮语而抒悲酸, 借豪放而达婉约 。”[1]

金亡前后的词人,以元好问最为著名。元好问不仅在诗论上做出了很大贡献,在词论上也功不可没。他认为苏词卓绝,无人匹敌,同时,指出词应与诗有同样的地位和功能,而辛弃疾的词在元好问这里也受到了极大的推崇,可见他对“豪放”词是持赞赏态度的。元好问《新轩乐府引》曰:“唐歌词多宫体,又皆极力为之。自东坡一出,情性之外,不知有文字,真有‘一洗万古凡马空’气象。”[2]在北宋时期并未受到广泛赞赏的苏轼词,在元好问看来是人间奇文,是苏轼才情和文字合二为一,水乳交融,不着痕迹,内容和气势均为绝佳。对于辛弃疾,元好问《遗山自题乐府引》曰:“乐府以来,东坡第一,以后便到辛稼轩。”[3]这是就苏辛对豪放词的贡献而言的,认为苏辛一脉相承,开“豪放”奇观。元好问对于辛弃疾的这段论述为明清“豪放”“婉约”词论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对词学史上“豪放词派”的提出奠定了基础。对于元好问来讲,创作是理论的基础,而理论正是创作的总结和提炼,元好问有不少词作流传至今。其词在他人生的不同时期呈现出两种不同的风格,早期词如《水龙吟》(少年射虎名豪),豪迈、壮观,中后期的词则多了些沉郁和悲凉,表达方式上也凸显出婉约之风,面对国家覆亡的惨痛现实再也无法豪气满怀,亡国之痛,黍离之悲充斥于胸,写出了一些沉郁悲壮的作品,对此,清人况周颐等有诸多切中肯綮的评析。此外,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也是中国诗词的重要内容之一,元好问词作中也不乏吟咏,缠绵婉约,情深意长。可以说,他的词融合了苏轼、辛弃疾开创的豪放风格和李清照为代表的婉约风格,刚柔相济。沈祖棻在《读〈遗山乐府〉》中这样评价他:“兼取婉约一派之长,并进而追求既刚健而又婀娜的风格。”[4]

另外,金代苏词的倡导者还有赵秉文、王若虚等。针对前人评论,王若虚在《滹南遗老集》诗论中对苏轼破费了一番笔墨,并为之鸣不平:“陈后山谓‘子瞻以诗为词’,大是妄论,而世皆信之。独茅荆产辨其不然,谓公词为古今第一。今翰林赵公亦云:‘此与人意暗同’。盖诗、词只是一理,不容异观。”[5]可见,苏轼词在金代地位很高,大家不约而同推其为“古今第一”,且情辞恳切,远远超出了苏词在北宋的接受程度,自觉承继并超出南宋人对苏轼的评价,巩固和加强了“豪放”阵营。

苏轼、辛弃疾词在金代受欢迎的程度跟苏轼、辛弃疾的作品本身有关,此类作品契合了少数民族的某些生活习性,如骑马射箭等。和作家们的个人气质,女真人直率的性格和生活习惯使他们在心理上更易于接受“豪放”词作。

二、 元明词之“豪放”“婉约”接受

元代和金代一样,也是少数民族建立的朝代,由一向以游牧为主的蒙古族所建。就整个元代的文学发展状况来讲,雅文学逐渐消退,迎合市民审美情趣的戏剧元曲获得了辉煌成就,元人罗宗信在《中原音韵序》中道:“世之共称唐诗、宋词、大元乐府,诚哉!”这里所讲的“大元乐府”就是通俗讲的“元曲”,包括元杂剧和散曲。有元一代,对比曲的兴盛繁荣景象,词相形见绌,随着俗文学越来越受欢迎,再加上文人地位比较低,而朝廷长期停止科举考试,造成文人仕进无门,而朝廷又对元曲创作进行鼓励,许多文人便转而创作元曲,词逐渐走向衰落,不见宋代的辉煌景象,连明人也曾如此评价这一现象:“元有曲而无词,如虞、赵诸公辈,不免以才情属曲,而以气概属词,词所以亡也。”[6]393

明词的创作并未摆脱元代以来的衰落状况,再加上“程朱理学”的盛行和八股取士制度的确立,小说、戏曲等俗文学的繁荣,词学受到了极大冲击。但是和元代相比,词论却有了很大的发展。许多人曾对明代词学持鄙薄态度,多家文学史讲到明代文学时,只说诗文、小说等,对词只字不提。这正反映了相当一部分词学研究者对明代词学缺乏了解。在浩如烟海的中国古代典籍中,被发掘出来的明代的词学典籍少之又少,而且长期以来一直处于荒芜状态,许多珍贵的文献资料缺乏整理。要研究该朝代的词学发展状况,词学文献是基础,有许多工作需要做。唐圭璋本《词话丛编》所收明代词话仅4部,事实上,明代词话远不止这些,如今,明代词学文献考据工作已经取得了新的进展,如张仲谋在研究明代词学的过程中,已辑出明人所作词集序跋160余篇,散见于明人文集、诗话中的词话800余条。其中,以人而论,论词文字较多,可用词话名书独立成卷的,如单宇《菊坡词话》、黄溥《石崖词话》、陆深《俨山词话》、郎瑛《草桥词话》、俞弁《山樵暇语》、郭子章《豫章词话》、胡应麟《少室山房词话》、曹学佺《石仓词话》等,至少不下十余家。随着文献整理工作的持续推进,《词话丛编续编》《词话丛编二编》《词话丛编补编》等成果的涌现,对明代词学的揭示会更加深入一些,此外,台湾出版的《 “中央”图书馆善本序跋集录》对词论的研究也大有裨益。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明人对“豪放”“婉约”词论的发展亦作出了一项重要贡献,即在词学史上最早提出了豪放、婉约风格的划分,首次正式把”豪放”“婉约”对举,对后世影响深远。嘉靖年间人张在《诗余图谱·凡例》中按语云:“词体大略有二:一体婉约,一体豪放。婉约者欲其词情蕴藉,豪放者欲其气象恢弘。盖亦存乎其人,如秦少游之作,多是婉约;苏子瞻之作,多是豪放。大抵词体以婉约为正,故东坡称少游为今之词手;后山评东坡词虽极天下之工,要非本色。”[7]“豪放”进入词学批评,从宋代始,至明已有时日,出现频率颇高,已成为词学批评的重要术语,张的这段文字,再次证明了“豪放”风格的重要和其在词学领域的重要地位。但“婉约”论词,宋元少见,多见其同义、近义词如“婉丽”“清婉”等,广泛出现,在明清二朝。而“豪放”“婉约”成对出现,成为词的两种主要体式,尚属首次,为后世词学批评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批评范式。张之后,明人多用“豪放”“婉约”来形容词的主要风格。

《草堂诗余》是宋人编选的一部词选,但在明时流行最盛,充分说明了明人的词学审美观念。藏书家毛晋云:“宋元间词林选本,几屈百指。唯《草堂诗余》一编飞驰,几百年来,凡歌栏酒榭丝而竹之者,无不拊髀雀跃;及至寒窗腐儒,挑灯闲看,亦未尝欠伸鱼睨,不知何以动人一至此也。”[8]明代该书的版本众多,据孙克强先生考证,现存的明本《草堂诗余》有35种之多,百余词人入选,选录词多为婉约风格,即使是苏、辛等人,也主要录入其婉约词。《草堂诗余》的应歌性很强,春夏秋冬,词应景而入,正符合词产生初期“娱宾遣兴”的性质,在明代的流行反映出在市民经济的发展形势下,大众娱乐方面的需求。

跟宋元相比,明代的词学批评更加成熟,逻辑性强,明人使许多模糊的词学问题更加明朗化,并鲜明提出自己的观点,如张南湖的”豪放”“婉约”二分法,在继承前人思想的基础上,首次明确概括出两大词风,为词学批评开辟了两条清晰的道路,这在缺乏系统化归纳的中国古代文学批评领域是有着重大进步的。

另外,明人虽然崇正抑变,维护“婉约”词的正统地位,但可贵的是,对苏轼的词也有了更加开放的态度,肯定了这种独特风格是词坛里的重要风景,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钱允洽《国朝诗余序》云:

窃意汉人之文,晋人之字,唐人之诗,宋人之词,金元人之曲,各擅所长,各造其极,不相为用。纵学窥二酉,才擅三长,不能兼胜。词至于宋,无论欧、晁、苏、黄,即方外闺阁,罔不消魂惊魄,流丽动人。如唐人七岁女子亦复成篇,何哉?时有所限,势有所至,天地元声,不发于此则发于彼,政使曹、刘降格,必不能为。时乎,势乎,不可勉强者也。[9]

该文肯定了苏词的艺术成就,称其“消魂惊魄”“流丽动人”,但是却把它归于时势造英雄,不管怎样,作者并未把苏轼词作为个案挑出以区别众人,可见“豪放”词的卓越的艺术成就已经成为词学批评领域不可避免的话题。明代评论家李濂曾点评稼轩长短句,其在序中罗列诸词家对辛词的推崇之语,并云:“观同时之所推奖,异代之所追慕,则稼轩人品之豪、词调之美,概可见已!”[10]他还说:“余归田多暇,稍加评点,间余登台步垄之余,负耒荷锄之夕,则歌数阙,神爽畅越,盖超然不觉尘思之解脱也。”[10]可见其从辛词中得到乐趣颇多,尤其是豪放风格之词作。毛氏汲古阁曾刻《花间集》以明词之正变,毛晋跋云:“自托辛稼轩后身者,譬如雷大起舞,纵使极工,要非本色。”[11]“极工”肯定其形式之长,“要非本色”来表明自己的观点。

由宋至明一直没有对词明确划分”豪放”“婉约”二派,词学典籍中虽多处论及,但不成系统。明人开始自觉地归纳词学规律,对词学上的大问题,迎难而上,多不回避,明确把词化为”豪放”“婉约”两体,为清代更加全面和详尽地探讨词学问题奠定了基础。

三、 结 语

系统考察了“豪放”“婉约”词论在金、元、明各个朝代的发展状况,笔者发现,事实上,从词的产生开始,其后的几百年里,虽然词这种文学样式经历了许多变化,如苏轼的异军突起,”豪放”“婉约”先后进入词学批评领域等,词论家们所持观点基本上沿袭“婉约”为正统、本色的观念,但是“豪放”词也在逐渐地扩大影响,散发出令人不可忽视的艺术魅力,尤其是明代张的说法使得“豪放”成为可以与“婉约”并放的体性,作为一对体式进入词学批评范畴。

就”豪放”“婉约”大的范畴来讲,先秦两汉时期是”豪放”“婉约”的萌芽时期,“婉约”与“豪”和“放”及由此衍生的词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代表了其早期的意义;三国至唐为”豪放”“婉约”的产生、发展时期,这段时期,完整的“豪放”语辞随“婉约”之后问世,并逐渐步入文学批评领域;而宋、金至明、清则为”豪放”“婉约”的繁荣时期,”豪放”“婉约”进入词论,在词学史上大放光芒,宋及之后的每个朝代几乎都围绕这个问题争论不休,并引出词的正变等问题的探讨。但是,就词学范畴来讲,宋金两朝可称”豪放”“婉约”词论的萌芽时期,“豪放”始被用于论词,“婉约”的同义、近义词也开始见于词学论著;明代为其产生发展时期,其实,“豪放”词论要更早一些,但以“婉约”论词明代才多次出现,并且开始成对出场,被明确确立为词的两种体型;清朝是词学发展的高峰,也是词学理论的繁盛时期,对”豪放”“婉约”词论来说也是高潮,清代对这个问题的论述达到了高潮,历史上的“豪放派”“婉约派”批评范畴问世,也更细致、更全面、更系统。

[ 1 ] 王运涛. 略论贬官士人的特殊心态及其文学表现[J]. 沈阳大学学报, 2004,16(5):81-85.

[ 2 ] 元好问. 新轩乐府引[M]∥遗山先生文集. 卷36. 明刻本.

[ 3 ] 元好问. 遗山自题乐府引[M]∥元好问全集,卷四五. 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 1990:267.

[ 4 ] 沈祖棻. 读〈遗山乐府〉[M]∥文学遗产增刊:第11辑. 北京:中华书局, 1962:119.

[ 5 ] 王若虚. 滹南遗老集:卷三九[M]. 北京:中华书局, 1985:250.

[ 6 ] 王世贞. 艺苑卮言[M]∥词话丛编:第一册. 北京:中华书局, 2005.

[ 7 ] 张綖,谢天瑞. 诗余图谱[M]∥续修四库全书.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2.

[ 8 ] 毛晋. 草堂诗余跋[M]∥词集序跋萃编.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4:670.

[ 9 ] 钱允洽. 国朝诗余序[M]∥黄宗羲. 明文海:卷482. 清涵芬楼钞本.

[10] 李濂. 稼轩长短句十二卷六册:序. 明嘉靖丙申(十五年)历城王诏开封刊本[M]∥“中央”图书馆.“中央”图书馆善本序跋集録:集部七. 台北:“中央”图书馆, 1994:360.

[11] 毛晋. 花间集十卷二册:跋. 明末虞山毛氏汲古阁刊词苑英华本[M]∥“中央”图书馆. “中央”图书馆善本序跋集録:集部七. 台北:“中央”图书馆, 1994:379.

【责任编辑 李美丽】

Important Acceptance of Haofang and Wanyue in Cixue from Jin Dynasty to Ming Dynasty

Zhao Yinfang

(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 Beijing 100081, China)

Taking Haofang and Wanyue as the breakthrough point, the Ci and Cixue theory of typical poets from Jin Dynasty to Ming Dynasty are analyzed. The position and effects of Haofang and Wanyue and related Cixue theory in these times are researched. It is considered that Haofang and Wanyue and related Cixue theory became fixed and unchangeable gradually. They appeared solely at first, then, they became a pair of concept in these times. The relevant theoretical claims were proved by the creation of Ci poets.

Yuan Dynasty; Jin Dynasty; Ming Dynasty; Cixue theory; Haofang; Wanyue

2016-11-1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5BZW095)。

赵银芳(1980-)女,河南许昌人,国家图书馆副研究馆员,博士。

2095-5464(2017)02-0210-05

I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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