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验方医小病
2017-03-29刘厚勤
文/刘厚勤
母亲的验方医小病
文/刘厚勤
儿时的眼里心上,善良勤快的母亲,就是个妙手回春的神医。
那个时候,困苦绕家,生活艰辛。家里贫穷无须多说,可农村缺医少药现象普遍存在,村里没卫生室,看病求医要跑到几里开外的村。
那时候,道路不好走,交通不便利,一个几百人囗的村都难凑齐十辆自行车。赶集办事走亲戚,近乎全靠两脚跑。有需要捎带较重的东西,或家里老年人走个亲戚串门,再或者看个病啥的,有时也会合计着路况,借个地排车拉着走出村。
记得每次患了小病小痒,都是母亲试着从姥姥那学来的验方,给我解除病痛。有时不小心感冒发烧了,母亲会让我趁热乎,喝足一大碗一大碗的白开水,直到撑得我肚子像个大西瓜,实在喝不下去了才罢。随后,催我赶紧的钻进被窝里,再另加上一条厚实的棉被,让我捂出汗来。唯恐我不听话,受不了湿热之苦,母亲会坐在床边一直看着我,还一会一会的把手伸进被窝,摸摸我是否出足了汗。直到头发湿成绺,全身湿漉漉,才准许我擦干头发和身上的汗,露出被窝透透气。
伴着感冒的咳嗽,导致嗓子疼痒难忍。母亲会匆匆忙忙走进厨房,挑块生姜,切成细细的丝放进锅里,加一些油,放少许红糖,再磕一个平日难吃到的鸡蛋,文火轻煎了端给我,好吃,好吃,真好吃!治病,还能解馋。慈母心,好暖,好暖!
儿时每次感冒,不知是母亲的精心呵护?还是验方确有神奇的疗效?到底,哪个发挥的作用大。不用吃药打针的,都能挺过来,一般需要大约六七天时间。
儿时,调皮贪玩,不知父母苦,那懂大人心!生瓜梨枣谁见谁咬,逮啥吃啥。哪有今天这般细致讲究!没有洗手液,又讨厌那种洗衣服的肥皂味,在母亲高声嚷着手要洗净的呼声里,刚刚玩过土坷垃仗,赛过弹弓,推铁圈等沾满泥巴的手,在母亲声色俱厉的眼神里,不情愿又不敢违抗的纠结中,最多只是把手放在水里做做样子,来回搓几下了事。
闲不着的嘴巴,还淘气的应答着:“知道,知道,知道了……不是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吗?哼,骗人的吧!”
人食五谷杂粮,瓜果不洗干净,偶尔也会吃坏肚子。患了腹泻拉肚子,便猫着腰捂住腹,龇牙咧嘴的,在厕所和床上两头来回跑。着急上火的母亲,一边埋怨不听话的我,一边赶紧的挑几头大蒜,跑到厨房灶台边,生起火。烧熟的蒜香里,母亲总是不厌其烦,一瓣瓣剥好给我吃。
经年往事,好温馨!像粘胶,粘满身心,咋的也挥之不去,忘不了!也许今生注定,母亲是我的神医,那些小病小恙,总在母亲的验方里,“药”到病去,还我童年少年活蹦乱跳,不知愁为何物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