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研究
2017-03-27李英刘广丹赵越杨扬
李英,刘广丹,赵越,杨扬
(东北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40)
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研究
李英,刘广丹,赵越,杨扬
(东北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40)
首先借鉴物理学中的耦合度函数,选取多项指标,构建“家具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系统”耦合协调度模型;然后运用2014年的截面数据,分别对中国29个省(市或自治区)的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5个子行业的耦合协调发展水平进行测度。结果表明:整体上来说,“家具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系统”的耦合协调度比较低,不仅存在区域差异,也存在行业间的差异;家具制造业与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耦合协调度最高,与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最低。因此,提出要想实现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发展,首先应该着力构建和完善两个产业间的互动机制;处于中级或接近中级共生的区域,应加大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产出,并对家具制造业开展更多有针对性的服务;处于初级共生的区域,应在加大提升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的同时,充分发挥政府职能的作用;处于还没共生的区域,应致力于提高家具制造业的发展水平,优化生产性服务业的产业结构。
家具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
中国是世界家具生产大国和出口大国,2016年上半年,中国家具行业累计产量3.873 028亿件,累计出口额243.94亿美元。虽然中国家具产品的出口量大,但国际竞争力不高,对国际上高端家具品牌几乎不会造成任何冲击。中国的家具行业长期被锁定在全球价值链低端,因此需要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在供给侧改革的大背景下实现产业的转型升级。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对制造业的发展有重要的推动作用,有研究表明生产性服务业产出提升100%可促进制造业产出增加219%[1];而制造业的发展对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又会产生拉动作用,制造业发展水平越高,与其配套的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也越高[2-3]。可见,促进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之间的互动,实现两者之间的耦合协同发展是突破家具制造业发展瓶颈和提升其国际竞争力的重要途径。有些学者通过回归分析发现最能促进制造业效率提高的是交通运输、仓储和邮电通信业,且其对家具制造业等劳动密集型行业的促进作用最强[4];运用灰色网格关联度模型对制造业28个子行业与生产性服务业6个子行业之间的关联度进行分析的结果表明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与制造业关联度最强,家具制造业与各生产性服务业的关联度均值为0.558,在28个子行业中处于中等水平[5]。随着一些区域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壮大,某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之间的边界越来越模糊,其关系逐渐由互动趋于融合[6],有学者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对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发展的行业差异性进行测度评价的结果表明木材加工及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融合度最低[7]。针对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关系进行深入研究的文献尚未见到,但中国作为一个家具制造大国,其家具制造业的转型升级与生产性服务业的支持是密不可分的,且中国家具制造业的区域发展差异较大,因此更有必要考察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各行业间以及各区域之间的耦合协调度。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家具制造业为研究对象,参考现有文献[8],并结合《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中生产性服务业的统计类别,选取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5个行业作为生产性服务业的子行业,建立包含多项指标的评价体系,系统地评价中国29个省(市或自治区)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并分区域测度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5个子行业间的耦合协调度,以期回答3个问题:各地区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如何?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各子行业的耦合协调发展情况如何?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发展存在怎样的区域差异?
1.2 数据来源
以中国29个省或直辖市或自治区(由于台湾、西藏和青海部分数据缺失,且家具制造业产值非常小,所以没有包括在研究范围内)作为研究范围,原始数据来源于2014~2015年的《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中国税务年鉴》以及中国29个省(市或自治区)的统计年鉴,有部分数据是由原始数据整理计算得出的。
1.3 分析方法
1.3.1 “家具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系统”耦合协调度模型
在产业经济学中,“耦合”是指产业间的相互依赖、协调和促进。2010年以来,有些学者开始研究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之间的耦合关系,例如通过对中国29个省份的截面数据分析发现中国省域“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系统”的协调程度还处于中低水平,且两系统的耦合呈现出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滞后于制造业的状况[9];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明显提升了区域制造业的竞争力[10]。基于系统的角度,把区域内的各产业看作这个区域整个产业体系的多个子系统,所以产业间的协调互动即是子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参考相关学者的研究成果,构建区域层面产业间相互作用的耦合度模型[11-12]:
⑴
式中C为某区域内n个产业间的耦合度,取值为[0,1],C值越大表明子系统间的耦合度越大;un为第n个产业的综合发展水平;up为p产业的综合发展水平;uq为q产业的综合发展水平;n为产业的个数,鉴于只研究两个子系统间的耦合,即家具制造业分别与生产性服务业5个子行业间的耦合度,因此n取值为2,即公式简化为:
⑵
式中C(v)表示区域内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第v(对v进行赋值:1=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2=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3=金融业,4=租赁和商务服务业,5=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个子行业的耦合度;u1表示区域内家具制造业的综合发展水平;u2(v)表示区域内生产性服务业的第v个子行业的综合发展水平。
⑶
⑷
⑸
⑹
式中ut表示区域t产业的综合发展水平;uij表示第i个区域中第j个指标的标准值,因为要研究的是中国29个省(市或自治区)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所以i的取值为i=1,2,……,29;j=1,2,……,x;x为t产业综合发展水平评价指标的项数;λtj为t产业第j项指标的权重;xij为第i个区域第j项指标的数值;aij和bij是第j项指标在29个区域中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考虑到研究结果可能出现伪耦合协调情况,即各区域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这两个子系统的综合发展程度比较接近但是都不高时,可能计算得出的二者耦合度较高。因此,进一步构建了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模型,更客观真实地反映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发展水平。具体模型如下:
⑺
T(v)=αu1+βu2(v)
⑻
v=1,2,3,4,5
式中D(v)表示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第v个子行业的耦合协调度;T(v)为反映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第v个子行业协同效应的综合评价指数;α、β表示待定系数,是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对各个区域产业整体系统协调运行的贡献程度,参考相关的研究成果,并结合产业的实际发展情况,取值α=0.4,β=0.6。
表 1 “家具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系统”耦合协调度评价标准
Table 1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evaluation standard ofFurnituremanufacturing-producerservicessystem
序号耦合协调度协调等级10.0000~0.0999极度失调20.1000~0.1999严重失调30.2000~0.2999中度失调40.3000~0.3999轻度失调50.4000~0.4999濒临失调60.5000~0.5999勉强协调70.6000~0.6999初级协调80.7000~0.7999中级协调90.8000~0.8999良好协调100.9000~1.0000优质协调
关于“家具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系统”耦合协调度的评价标准如表1所示[10]。
1.3.2 各项指标值的计算方法
应用熵值赋权法来计算指标的权重,它是一种客观的指标权重确定方法,即根据各项指标观测值所提供信息的大小来计算指标权重,可以有效避免主观因素所造成的误差。运用熵值来确定各指标权重的具体步骤[13]是首先进行比例变换计算⑼,然后再进行熵值计算⑽:
⑼
⑽
⑾
⑿
式中Sij为标准值进行比例变换后的值;m表示区域的数量,因为选取中国29个省(市或自治区)作为研究的数据来源,所以m取值为29;etj为t产业第j项指标的熵值,λtj为t产业第j项指标的权重。
1.4 相关指标体系的构建
指标的选取遵循科学性与系统性的原则,参考已有的研究成果[14],并结合数据的可获得性,构建家具制造业(Z)与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E),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F),金融业(G),租赁和商务服务业(H),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I)等生产性服务业各子行业的综合发展程度的评价指标体系。
各行业的一级评价指标为发展规模(X1)、发展结构(X2)、发展效率(X3)和发展潜力(X4)[10],二级评价指标根据各行业的特点,并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在选取上存在一些差异。
评价指标体系的具体内容如表2所示。
表 2 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各子行业综合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说明:⑴行业符号Z、E、F、G、H、I分别代表家具制造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⑵一级评价指标符号X1、X2、X、X4分别代表发展规模、发展结构、发展效率和发展潜力。
2 结果与分析
2.1 发展规模对家具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具有较大影响
在家具制造业中,Z1、Z2、Z3、Z4的权重都大于0.1,即家具制造业的总产值、企业数、就业人数和利税总额这4个指标对行业的综合发展水平影响较大,尤其是Z3就业人数,体现在劳动密集型行业中,劳动力对行业的发展具有很大的影响作用(表3)。在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中,E1、E2、E3、E4的值均大于0.1,表明在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中,增加值、货运总量、货运周转量以及企业数对行业发展的影响作用较大,货运周转量这一指标的权重值最大,说明行业的发展不仅受到运输数量的影响,还受到运输距离因素的影响。在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中,各指标的权重比较均衡,权重值最大的指标为软件业收入(F2)而电信业总产出(F1)的权重并不突出,由此可以猜测此行业的发展主要依赖于软件和信息技术业,而信息传输业作为基础主要起到辅助的作用。在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中,增加值或总产出对行业发展均呈现出很显著的影响作用。在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中,技术市场交易额I1的权重值非常大,表明技术市场的交易额对行业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技术市场交易额不仅反映出一个地区的科技创新能力,也体现了对创新成果的转化能力,科技创新成果的转化尤其是商业化不仅可以推动其他行业的发展,对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自身的发展也具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表 3 熵值法确定的二级指标的权重
表 4 各区域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综合发展水平
Table 4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 of regional furniture manufacturing and producer services
区域u1u2(1)u2(2)u2(3)u2(4)u2(5)u2北京 0.18490.25480.73750.69180.74960.78680.6441天津 0.17740.28080.30210.50760.41270.30220.3611河北 0.24010.57920.14370.34910.14560.19920.2834山西 0.04930.26330.08170.22770.11040.12190.1610内蒙古0.09690.35840.08790.18060.19300.14350.1927辽宁 0.24300.44130.45000.28290.19810.19770.3140吉林 0.18220.20940.15050.18430.16800.12130.1667黑龙江0.16200.23720.09610.20330.11730.11150.1531上海 0.31260.43500.44150.64760.70110.45230.5355江苏 0.24350.57400.65380.60970.58560.55010.5946浙江 0.51300.45330.48080.45380.37270.32700.4175安徽 0.26250.45090.17080.25960.32000.26000.2923福建 0.34210.36820.35400.33640.25900.22010.3075江西 0.27870.25970.13210.22830.15040.12880.1799山东 0.45120.50050.40930.44300.34070.41360.4214河南 0.35800.40260.17840.26570.25890.26620.2744湖北 0.15270.33410.23270.26240.29590.23880.2728湖南 0.24450.32940.16910.26170.18630.21770.2328广东 0.82710.64370.71410.53310.49700.52580.5827广西 0.21950.26720.12400.21750.17450.13490.1836海南 0.02110.18790.10180.27640.17650.11190.1709重庆 0.17800.27120.24470.33260.28110.24010.2739四川 0.41820.30230.33610.27960.21600.28970.2847贵州 0.15680.34570.15750.22070.23710.15030.2223云南 0.10620.15080.12150.23900.24930.13540.1792陕西 0.16300.27870.27990.29370.14210.28010.2549甘肃 0.03720.15670.08180.17260.15410.12880.1388宁夏 0.07800.20960.13280.26740.13670.07380.1641新疆 0.12170.17910.12070.19270.09780.11310.1407均值 0.23520.33530.26510.32490.27340.2497/
2.2 家具制造业发展水平较低,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都存在较大的区域差异
由各区域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发展水平的数据(表4)可知,中国家具制造业综合发展水平全国平均值为0.235 2,而且区域间的发展很不平衡,50%以上的区域家具制造业的发展水平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出现了广东省“一枝独秀”的现象,也恰好验证了业内广为流传的“中国家具看广东”的说法。综合发展水平超过0.5的只有广东省和浙江省,但广东省家具制造业的综合发展水平测算结果比发展水平排在第二的浙江省综合发展水平测算结果高了0.314 1,两个区域的差距较大。综合发展水平在0.4~0.5之间的有山东省和四川省,一些经济不发达地区家具制造业的综合发展水平不足0.1。
中国生产性服务业的综合发展水平区域间的差异性较大,沿海地区生产性服务业的综合发展水平相对来说比较好一些。从全国来看,5个子行业中,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综合发展水平最好,且随着电子商务的发展与逐渐成熟,对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需求越来越大,必然会推动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发展。金融业的综合发展水平次之,而随着互联网金融的崛起,金融业既面临着机遇,又面临着挑战,未来的发展空间很大。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的综合发展水平最低,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于科研成果的转化率低。
各省(市或自治区)生产性服务业的综合发展水平超过0.5的有北京、江苏、广东和上海,其中北京的生产性服务业的综合发展水平最好。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综合发展水平最好的是广东;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综合发展水平最好的均为北京。
2.3 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间耦合协调发展比较差又存在较大的区域差异
从总体上来看,中国“家具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系统”耦合协调发展程度比较低,区域间的差异较大(表5)。东部地区除了河北和海南两省外其他9个省(市或自治区)的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各子行业耦合协调度的均值表明其处于协调状态;中部地区只有河南和安徽处于协调状态;西部地区只有四川处于协调状态。
表 5 各区域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
从生产性服务业子行业来看,家具制造业只与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金融业达到勉强协调状态,但处于勉强协调的初期。其中与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耦合协调度最高,这主要是源于劳动密集型行业的特点,最需要交通运输、仓储和邮电业的配套;与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3个子行业的耦合协调度均处于濒临失调状态。
从区域来看,各省(市或自治区)的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各子行业间的耦合协调度存在行业间差异,但大部分省(市或自治区)行业间的差异性不是很大。广东省的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各子行业的耦合协调度最高,与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达到了良好协调的状态,与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也达到了中级协调的程度;浙江、上海、江苏和山东的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各子行业的耦合协调度均达到初级协调及以上,其中上海的家具制造业与租赁和商业服务业以及浙江的家具制造业与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达到中级协调的程度。在广东、浙江、山东、四川这4个家具制造大省中,均呈现生产性服务业滞后于家具制造业发展的现象,这也是影响二者耦合协调发展的一个“短板”。而有些区域例如山西、甘肃、海南等,由于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综合发展水平都比较低,所以其耦合协调度出现了轻度失调甚至是中度失调的状态。
进一步选取家具制造业发展相对比较好的几个区域进行深入分析。因为每个区域都有区域的支柱产业和优势产业,有些地区并不致力于发展家具制造业,所以选取广东、山东、浙江、河南和四川这5个有代表性的地区进行深入分析更具有现实意义和价值。选取这5个省份主要是因为这5个省份2014年家具制造业的总产值和综合发展水平排序均处于29个省(市或自治区)中前5的水平。广东家具制造业的发展已经比较成熟,与生产性服务业各子行业的耦合度也均高于其他区域,但仍需继续促进两个产业的耦合协调发展。在广东、山东和四川3个省中,均呈现出家具制造业与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最低,通过公式和评价指标的回溯发现,这3个地区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综合发展水平均低于其他几个生产性服务业,造成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发展水平较低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总产出占区域第三产业增加值和GDP的比例都很小,而这两个指标是评价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综合发展水平很重要的两个指标。浙江作为一个家具制造大省,其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发展现状并不理想,其中家具制造业与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最低,主要是由于浙江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的技术市场交易额比较低而制约了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的发展。河南省家具制造业与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耦合度明显低于其他几个生产性服务业,甚至处于濒临失调的状态。究其原因,是由于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综合发展水平明显滞后于家具制造业的发展,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综合发展水平较低的原因主要在于固定资产的投入不高,软件业的发展有待提高。
最后,借鉴有关学者的研究,即把共生关系与耦合关系放在一起考虑,利用耦合协调度来分析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共生关系[15-16],根据耦合协调度值的大小,把29个省(市或自治区)分为3类,第一类仅有广东,其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均值表明其处于良好协调状态,称此区域为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中级共生区域。第二类为浙江、山东、上海、江苏、四川、河南、福建、安徽和辽宁,这些区域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均值表明其处于勉强协调或初级协调状态,称这一类区域为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初级共生区域。第三类为河北、吉林、黑龙江等其余19个省(市或自治区),这些区域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均值表明其为濒临失调或以下状态,称这一类区域为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无共生区域。
3 结论与建议
研究结果显示,中国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发展程度比较低。在生产性服务业的5个子行业中,家具制造业与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耦合协调度最高,与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最低;在各省份中,广东省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发展程度最高。为了更好地促进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发展,以实现家具制造业的转型升级,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要想实现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发展,应着力构建和完善两个产业间的互动机制,加深两个产业间的联系,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应完善和优化对家具制造业的服务,例如对大型家具的运输服务、家具展会服务、厂房租赁服务、家具市场调查服务、生产工艺的改造与创新等。只有当生产性服务业对家具制造业的服务体系比较完善和成熟时,两个产业间才会有良好的互动,实现协同发展。
第二,对于广东、山东和四川这3个区域,应加大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产出,提高其总产出占区域第三产业产值和GDP的比例,并对家具制造业开展更多有针对性的服务。另外,广东还应致力于两个产业的融合发展,实现家具制造业服务化,例如广东的一些龙头家具制造企业为其他区域家具制造企业提供技术支持和经营指导,承担新产品、新原材料的设计和研发等。对于浙江,最需要提高的是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的发展水平,鼓励家具制造业与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之间的合作和互动,促进其技术市场的交易额。对于河南,急需提高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尤其是软件业的发展,增加固定资产投入和就业人数,促进行业的总产出。
第三,对于处于初级共生水平的9个区域,在加大提升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的同时,应充分发挥政府的职能,有针对性地出台一些政策,如对家具制造业创新专项资金的支持,家具展会的承办,支持建设研发中心、质量检测中心、喷漆中心等,并构建一些公共服务平台,实行政策引导,促进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间的互动。另外,各区域还应该学习借鉴广东家具制造业的发展经验;对处于无共生水平的区域,应致力于提高家具制造业的发展水平,优化生产性服务业的产业结构,鼓励家具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间的互动,从而提高其耦合协调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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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12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71373039)、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项目(NCET-13-0712)
李英(1968-),女,黑龙江哈尔滨人,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从事决策理论与方法、林业企业管理方面的研究,(电话)0451-82190381,(E-mail)lyfly68@163.com。
10.16832/j.cnki.1005-9709.2017.01.013
F326.25
A
1005-9709(2017)01-007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