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子篮球规则的演变看美国女性体育观念的发展

霍传颂

从女子篮球规则的演变看美国女性体育观念的发展

霍传颂

篮球运动作为美国最主要的体育项目之一，在美国女性体育的发展史上占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文章采用文献资料法通过对美国女子篮球规则后的演变规律和方向的疏理，进一步剖析影响其演变的社会背景和社会动因，得出如下结论：女子篮球规则的演变受到女权运动和女性体育观念发展的影响，其修改方向和演变轨迹都是女性体育观念发展线索的展现和成果沉淀；今后美国女子篮球规则的演变必将更多的受到体育项目自身规律以及体育商业化发展的影响。

女子篮球规则；女性体育观念；发展研究；美国

纵观女性参与体育运动的历史，始终与女性争取平等权利运动保持一致。在美国，女性实际的社会处境没有如《独立宣言》中所承诺的那样，女性运动权利斗争从建国初期便开始萌发，且愈演愈烈。参与体育活动成为女性挑战男权社会、扭转刻板印象、争取独立平等的重要途径。而女子篮球运动的诞生与发展则顺应了这个时代潮流，其规则条文及理念每一步重大的演变都反映了社会背景的演变，反映了不同时代的女性体育观念的转变。

1 篮球运动诞生之前的美国女性体育发展概述

1.1 女性体育观念演变简述

在18世纪早期，受清教主义影响，女性的身体活动具有深深的维多利亚时代特征，年轻女性被禁止参加任何体育锻炼和运动项目。殖民地时期的美国人普遍认为女孩生来就应贞洁、谦虚、忍耐与顺从[1]。到启蒙运动时期，一些学者开始关注女性的身体活动，并鼓励女性参与一些非竞争性的休闲项目。女性公开参加的体育项目应该对她们的家务技巧有帮助，说明当时那个时期性别歧视依然严重。

在19世纪前几十年，一些女性开始参与到更多的体育活动中。甚至在18世纪后期几十年中，一些社会舆论开始争论女性比传统观念中的更有能力，强壮，健康，甚至聪明[2]。一些激进主义改革家们开始呼吁女性加入到具有竞争性的体育活动中。这一时期兴起了“共和母亲”(Republic Motherhood)的思想理念，认为女性肩负着教育及养育子女的重任，并有义务将下一代培养成为品德高尚、积极向上的公民[3]。在这一理念的支持下，女性的知识水平和身体健康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女性参与的体育活动也开始发生变化，中上层阶级的白人女性可以参与一些可接受的有益于身体的户外活动[4]。包括雪橇在内的一些冬季体育运动中，有时候男性和女性可以共同参与。一些社会学家则赞成女性接受教育，因为在阅读、写作和照顾家人方面有着更好的知识和技能储备能够让女性成为一个更好的母亲。但总体来说，那个时期男性世界的政治，体育和公共机构通常都是女性的禁地，在战争年代里强调的身体技能、力量和勇气，都暗示着女性的柔弱是男子气概的陪衬，女性在体育运动方面的自由和平等是受限的[5]。

1.2 女子教育的兴起与女子篮球的诞生

19世纪中期，女性教育改革家凯瑟琳·比彻(Catherine Beecher)首次指出了女性健康受到城市化的负面影响，工业化使得更多女性进入工厂工作，而这严重影响了她们的身心健康。随后比彻提出女性需要通过锻炼来提高身体素质并参加以性别为基础分类的体育活动。于是比彻发起了“女子神学院运动”(female seminaries movement)，各地纷纷建立寄宿制女子学校，主要目的就是为公立学校培养女教师[6]，体育教育成为了比彻女校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比彻于1823年首次引进了体操，让女生通过参加健美体操来提高身体素质。一些女子学校依照比彻的模式推进体操训练专门作为提高女子身体素质的项目。但是在当时，性别差异限制了女性参加更有活力的体育项目和比赛，正如健美操本身名字所赋予的性别倾向一样，女性学生更需要通过具有更灵活的身体运动能力来增强健康。一些教育者也更倾向于女性应当参与符合她们性别特点的体育运动，而不是适合男性的激烈体育运动的观点[7]。女性接受体育教育增进健康，而又要避免激烈运动以符合柔弱的性别特点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主流体育观念。

深受当时社会主流体育思想的影响，贝伦森认为体操运动作为体育教育内容已变得单调枯燥，急需一项充满活力又适合女性的体育活动。于是她将奈·史密斯的13条规则加以修改使其更适应女性，这成为了美国篮球规则男女分立的发端。她撰写的《篮球对女性的意义》(The Significance of Basketball for Women)一文中显示了她修改男子规则的最初理念。她在文中表示篮球对于女性身体锻炼是一项非常好的运动，但是这项运动频率太快、动作太连贯，激烈的冲撞可能导致一切意外因素的发生，而且过于旺盛的求胜心和兴奋度会使得女性做出出格的事情。规则的修改为的是剔除一切个人英雄主义而鼓励团队合作[8]。

2 时代理念影响下的女子篮球规则演变

女子篮球诞生在一个社会剧变的年代，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参与社会工作、接受高等教育。女性所承担社会责任的变化，也必然导致女性开始寻求对传统社会地位的改变。权利平等是女性运动的核心议题，而参与体育的平等成为实现这个议题的最主要场所之一。然而，基于生理结构等原因，男女参与体育的表现方式、目的以及程度在不同的时期存在不同的争议。女子篮球规则以其出现和演变过程在这一领域将其所处各个阶段的时代特点和重大转变展示出来，其在每一个时期的改变无不受那个时代的女子体育观念的影响。但总体来说，平等与趋同是自篮球运动诞生以来体育运动在性别领域的主要发展方向。

2.1 女子体育教育热背景下的篮球规则初期发展(1892-1931)

20世纪初期受“共和母亲”观念的影响，女性的知识和健康受到广泛关注，以比彻为代表的进步思想家领导社会发起了女子高等教育，使得女性广泛接受了文化和体育教育，在当时成为潮流。这种潮流甚至使女性着装发生变革，一些宽松、适合身体活动的简便服饰逐渐代替了维多利亚时代的装束，使女性参与体育活动时变得更加自在[9]。

女子篮球运动的出现，正是这个时代对女性身心健康有所重视以及发展女子体育教育的社会背景的映射。但当时对于女性参与体育的广泛程度仍有很大限制，主流观念也认为女性参与体育的目的只在于保持健康，并对充满对抗性的项目保留质疑。这使得女子篮球规则在这一时期本着的是温和缓慢、团队合作的原则。贝伦森规则充分体现了这个时代的知识阶层对于女性体育的观念：如将篮球场平均分为了三部分并将队员限制在固定区域；不允许抢断，不允许持球超过三秒或拍球超过三次；上场队员可以五到十人不等并且以六人为佳。

之后的规则发展，仍然是禁止身体接触和限制运球。在1903年，半场时间从20min进一步缩短至15min。1908年，规则规定包夹战术是犯规，并禁止队员将手放在已被对手抱住的球上。1910年规定运球属于非法，两年后规定可以运球一次并必须超过膝盖。1922年，为了贯彻“弱化对取胜的强调”理念，规则开始允许平局的出现。1924-1926年，两个半场的比赛被分为了4x8min的小节，并对不同的投篮动作有不同分值的划分。

女子篮球运动风靡全国的现象足以说明，那个时代的女性渴望参与体育活动，也被整个社会给予了认可和重视。而通过修改规则的方式避免过度运动和身体对抗则反映出主流价值观对于女性体育活动的态度也仅仅停留在健康保持的层面。但是随着男子规则在一些女子比赛中被使用，证明女性渴望竞技、挑战男性体育权威的观念开始抬头。

图1 最早的女子篮球场

2.2 女性体育竞技化的观念导致女子篮球对抗性提高(1932-1965)

20世纪30年代到60年代是美国女性地位迅速提高的时期。3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和两次世界大战使得更多女性走上工作岗位，成为了家庭和社会的中坚力量，随之而来的是女性对社会权利进一步提高的要求。早在20年代末，国家业余体育协会(NAAF, National Amateur Athletic Federation)女子分会就提出了进一步提高女性体育竞技性的观念。美国体育教育委员会(APEA, American Physical Education Association)的杰出女性成员认为体育锻炼诸如篮球这样的男性运动，对女性的身体健康也是有益的。尽管认为在公共场合进行体育比赛会对女性生理和道德上产生负面影响，但仍有许多工人阶层的女性参与到俱乐部和公司队伍的比赛中去[3]。

受时代背景和女性体育观念变化影响，这一时期的女子篮球规则使得女子比赛变得更激烈和更具技巧性，破除了种种技术上的限制，引入了种种违例规则，女子比赛攻防进一步平衡，比赛节奏加快。规则委员会曾解释：这一时期的规则修改为团队配合制造了更多机会，也鼓励所有队员提高投篮技术和攻方战术水平[10]。

根据国际标准化组织（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Standardization，ISO）关于计算机安全的定义，计算机网络安全主要是指采取相应的管理、技术和措施，保护计算机网络系统的硬件、软件以及数据等不受到更改、泄露或破坏，确保计算机网络系统正常运行，发挥计算机网络的重要作用[2]。

1932年，规则废除了防守上的限制，规定允许针对对手进行任何角度、任何距离的防守。1933-1940年的修改，使得得分后对中场发球代替了跳球，允许1名队员进行全场跨区活动，3片球场区域变为2片，从只允许2名队员得分变为了允许3名前锋得分。

1949年开始允许队员运球2次、废除了运球高度限制，并且于同年试验性的允许自由运球。从1955年开始，进攻3秒违例概念引入规则。1961-1965年，规则开始允许运球3次，每队2名队员可以全场自由跑动，紧逼盯防的5秒违例规则被引入。可以看出，这一系列变化反映了女性在体育领域对于自由和平等的追求，规则的修改也进一步放宽了对于女性展示她们身体能力和竞技技能的束缚。女性通过对规则的修改，表达了她们向主流社会展示其与男性一样具备竞争心与荣誉感的诉求。

然而在这个时期，女子篮球规则中仍然存在的限制个人技术发挥和身体对抗的条款则说明女性参与体育的本质仍然受到质疑，很多社会学者觉得带有攻势的比赛太男性化且对女性的身心有伤害，一些体育管理机构也在对项目规则进行讨论。争论是这个时期女性体育话题，随着女性话语权进一步提高，尤其是在女性取得投票权之后，一些女性体育改革家和社会团体开始反对男性为核心的体育观，倡导提高女性对体育的参与度和竞技性；而另一种声音则坚持女性体弱的刻板印象和对女子男性化的担忧，坚持女性体育的教育性而非竞技性。

2.3 女性体育大变革带来了男女篮球规则大趋同(1966至今)

1966-1970年，女子篮球规则开始试验性的允许无限制的运球次数，并且尝试引入了30秒投篮时间规则；教练员场边执教不再被禁止；并且逐渐使得每队5名队员全场自由跑动的比赛成为常规。1972年开始，五人制全场篮球正式成为女子篮球常规，并且30秒进攻时间正式引入规则。一年之后，比赛再次成为2x20min制。到1984年，对技术犯规行为的描述变得更加细致，并且在同一年，更轻更小的女子专用篮球开始正式进入比赛。

1985年，NCAA女子篮球规则委员会正式成立，这为女子篮球规则更好的反映女性参与需求提供了组织保障。从1986年开始，种种规则修改开始向男子篮球规则趋同。教练员区域，交替拥有箭头以及三分线被相继引入比赛，对教练员职责、恶意犯规、技术犯规以及贴身防守的距离都做出了更为详细的描述，并且在90年代初，对打架情况的处罚首次写入规则，说明女子比赛逐渐变得激烈，身体接触也在增多，队员的竞技水平也日渐提高。这一系列的变化，无不映射出新时代女性渴求自己的比赛得到与男性同等的重视与尊重，同时也表达了女性对于展示自身体育特点的希望。规则的演变正为这些诉求提供了法律上的保障。

到了20世纪末，女子篮球规则已经与男子规则大同小异，无论从文字描述还是设备器材，甚至教练、队员和裁判员的职责方面都有了详尽规定。尤其是1997年女子职业篮球联赛WNBA成立，更是独立的制定了针对商业化和职业化的女子篮球规则。2011年，三分线距离进一步拉远并且在篮下增加了无撞人半圆区显示出女子篮球竞技水平的提高，女性在篮球赛场上具备了与男性对等的技战术水平。2013年，NCAA女子篮球将10秒过半场规则引入，进一步加快比赛节奏。2015年，4x10min的比赛最终替代了2x20min。而考究这一变化的初衷则是为了增加两个2min的比赛间歇期以便引入更多的广告投资。女性规则的这一演变恰恰说明了21世纪女子体育规则的演变逐渐开始受到商业化动因的影响和驱使。

对应观察这一阶段的历史背景会发现，这个时期是女权运动发展的高峰。1966年，美国妇女组织的成立提高了改变女性现状的呼声。女性体育教师开始倡导女子应该享有与男子同等参与体育运动的机会，抗议活动也逐渐发展了起来[3]。1972年，《教育修正法案第九条》(Title IX，以下简称《第九条》)的颁布[11]从法律上给予了女性争取体育参与平等的支持。《第九条》最初精神虽然旨在保护女性学生的体育平等权，但多年发展后，此法案已成为了整个美国社会男女平等体育权利的精神依据[14]。学校之间的女子队员人数从最初的24.9万人次激增至最后的将近200万人次[15]。最受欢迎的女子篮球不久也拥有了自己的选秀。1973年，女生只获得全国高校体育协会(NCAA, National Collegiate Athletic Association)1%的奖学金，但到 1981 年上升为 22%；参加校际体育比赛的女学生从1971年的7%上升到 1981 年的35%；提供女子体育奖学金的学校也从1972年60所提高到1980年的500所[6]。

如此的社会背景使得更多女性开始强调她们在体育场的天赋和能力，进一步要求与男性享受同等的参与待遇。1973年，女子网球选手比莉·简·金(Billie Jean King)在史称“性别之战”的网球赛中击败了男子网球选手鲍比·里格斯(Bobby Riggs)。这再次掀起了关于女性体育能力的讨论，成为了扭转刻板印象的开始，一些社会学家提出女性同样具有强大运动能力和高超的竞技技巧，女性体育不应作为男性体育的附属品存在，而应该破除对于女性体育竞技性的种种限制，使她们享有与男性竞技水平相当的比赛。这些体育观念的萌发无疑带来了女性体育的大变革，直接导致了NCAA女子项目规则委员会的成立以及后来女子职业篮球联赛的诞生。

体育领域成为了这个时期美国女性争取平等权利的一个重要战场，女性体育在各个方面得到大解放。而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女子篮球队的集体呼吁和申诉直接导致了《第九条》的颁布，女子篮球成为了争取女性参与体育权利的发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竞技水平的不断提高，受社会潮流和体育商业化影响，70年代以来女子篮球规则的演变中，平等与趋同必然就成为了主流趋势：趋同男子规则，迎合项目发展规律。

3 演变至今的女子篮球规则面临的困惑与发展方向

总体来说，美国女性体育发展到今天，破除了种种阻碍，经历了参与度——竞技性——商业职业化三个提高过程。纵观女子篮球规则的演变史，每一次修改的背后理念也大致符合了这条发展线索。时至今日，女子篮球规则已然使得女子比赛的节奏、场面激烈程度大幅提高，但随之而来衍生出了一些新的问题。

(1) 趋同的规则并未使女子篮球的观赏性达到男子比赛的水平，这再次引发了对女子运动能力和水平的质疑。

(2) 鼓励竞技和对抗的规则极大地提升了女性体育参与者的好胜心和火药味，一些现象引发了体育健康领域的学者对于女性运动员生理健康和女子男性化的担忧，这唤起了体育教育者们对于女性参与体育活动初衷的思考。

(3) 趋同的规则有些时候甚至引起了过激的声音，一些女性体育参与者以维护女性体育权利的借口提出加入男子队甚至“男女合队”的要求[14]，这数次引起法庭乃至美国社会关于“何为体育参与平等？尺度在哪里？”的思考。而一些社会学者则认为男女规则的趋同则是将女性体育单方面的对男性模式的靠拢和模仿，实质上仍然是一种对于男性体育模式的强调[15]。

当今美国社会在《第九条》精神的影响下，已然又形成了一种“区别但平等”的新的女性体育观念，那即是基于体育的特点，在机会和待遇平等的前提下，客观上对男女群体进行区分。从职业篮球到校际篮球，无论是规则委员会、规则条文乃至裁判员执裁尺度和原则都各有男女两个版本便充分体现了这一点。无论新的现象引发怎样的质疑和思考，在新世纪，男女规则的趋同已然成为大的方向。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影响女子篮球规则演变的，则是当今体育发展的大趋势：对抗性(攻守平衡)、技巧性(技战术发展)以及商业性(综合观赏性和赛事包装与传播)。

[1] 加里·纳什.美国人民：创建一个国家和一种社会[M].刘德斌,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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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ems et al. Sport in American History—From Colonization to Globalization[M]. Human Kinetics, 2008.

[4] Struna, Nancy L. “Good Wives and Gardeners, Spinners and Fearless Riders: Middle-and Upper-Rank Women in the Early American Sporting Culture.” From Fair Sex to Feminism: Sport and the Socialization of Women in the Industrial and Post-Indaustrial Eras. Ed [M].J. A. Mangan and Roberta J.Park.London: Cass,1987:235-255.

[5] Kerber, Linda K. No Constitutional Right to Be Ladies: Women and the Obligations of Citizenship[M]. New York: Hill and Wang, 1998: 11.

[6] 丁坤. 美国女子高等教育史：1837-2000[D]. 河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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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Important Rules Changes for Women’ s Basketball. NCAA Women’s Basketball Records Books [EB/OL][2014-15].http://www.ncaa.org/championships/statistics. Record. 2015:3.

[11] Title IX of the Education Amendments of 1972, Major Acts of Congress[EB/OL].http://www.encycloped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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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Rader, Benjamin G. American Sports: From the Age of Folk Games to the Age of Spectators. Englewood Cliffs[M]. NJ: Prentice Hall,1983:341.

[14] 周青山. 美国学校体育性别歧视的司法规制探析[J]. 体育学刊，2012,5(19): 80-84.

[15] Blinde M. E. Participation in a Male Sport Model and the Value Alienation of Female Intercollegiate Athletes[J]. Sociology of Sport Journal, 1989(6):36-49.

(编辑 马杰华)

Study on the Development of American Women’sViews on Sports from the Evolution of Women’s Basketball Rules

HUO Chuansong

A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sports in the U.S., basketball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women’s sports. The paper, using the method of literature review and taking the evolution of women’s basketball rules as a clue, analyses the laws and direction of rule evolution, and further discusses women’s sports development background and social reasons that have promoted the evolution. 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emergence of women’s basketball and the evolution of rules weredriven by both the feminist movement and the development of women’s views on sports. The development direction and evolution track arethe reflection and result of the change in women’s views on sports. Under the current background of American gendersportsdevelopment, the evolution of women’s basketball ruleswill be more influenced by its own law of evolution and the commercialization of sports.

women’sbasketballrules；women’sviewsonsport；developmentstudy;U.S.A.

G841 Document code：A Article ID：1001-9154(2017)02-0025-05

霍传颂，硕士，助教，研究方向：体育翻译与欧美体育文化，E-mail: 77175616@qq.com。

成都体育学院，四川 成都 610041 Chengdu Sport University, Chengdu Sichuan 610041

2016-08-29

2017-01-06

G841

A

1001-9154(2017)02-002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