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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论视角下A Hard Rain’s A-Gonna Fall歌词的翻译研究

2017-03-23杨建兵

长沙大学学报 2017年6期
关键词:迪伦鲍勃目的论

杨建兵,孔 蒙

(武汉工程大学外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205)

目的论视角下AHardRain’sA-GonnaFall歌词的翻译研究

杨建兵,孔 蒙

(武汉工程大学外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205)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的AHardRain'sA-GonnaFall是一首融入了时代气息的民谣,其文学价值远远大于音乐价值。从德国功能学派目的论视角,选取白婴《一场凶暴的雨就要来了》、廖伟棠先生的《苦雨将至》和Waters的《暴雨将至》三种汉译本,分析了这三种译文所采用的翻译策略。白婴的目的在于达意,采用的是以异化为主的翻译策略;廖伟棠的目的是欣赏,选择了以归化为主的翻译策略;Waters的目的在于传唱,采用的是异化和归化并重的翻译策略。

鲍勃·迪伦;汉译本;目的论;歌词翻译;翻译策略

一 引言

2016年10月13日,瑞典文学院宣布将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颁给75岁的美国摇滚民谣艺术家、诗人鲍勃·迪伦。这个消息震惊了全世界,因为他是第一位获此奖项的音乐家。在此之前,他曾在1996年和2006年两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但最终因身份的特殊性而与诺贝尔奖擦肩而过。实际上,鲍勃·迪伦创作的是一首深刻而又犀利的现代诗,通过民谣的形式传唱后,引起世界各族人民的关注和喜爱,其影响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文学作品。从这个意义上说,鲍勃·迪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确实至名归,当之无愧。

1963年,鲍勃·迪伦发行了第二张专辑TheFreewheelin’BobDylan,其中AHardRain’sA-GonnaFall这首由他自己作词,借用英国童谣的曲调写成的民谣堪称美国民谣史上的经典。这首歌深刻揭露了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社会现状,表现出强烈的忧患意识,深受社会各界人士的的喜爱。但在那个年代,中国对外国歌曲知之不多,知道他作品的人也少之又少,其歌曲的汉译本更是寥寥无几。1980年以后,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外国歌曲开始受到国内研究者的关注。1988年,彭燕郊主编的诗歌杂志《国际诗坛》在第一期推出了由白婴翻译的一组鲍勃·迪伦的歌曲——《美国民歌手波勃·狄伦的谣曲》,共六首。这可能是最早在国内发表的鲍勃·迪伦的诗歌的译文,其中就包含AHardRain’sA-GonnaFall。白婴将这首歌歌名译为《一场凶暴的雨就要来了》。鲍勃·迪伦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后,他曾经发行的专辑和书籍的销量也随之增加,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触并尝试翻译他的作品。香港作家、诗人、摄影师廖伟棠在《南方人物周刊》(2016年10月)上发表了《为什么鲍勃·迪伦的诗人桂冠当之无愧》,其中有AHardRain’sA-GonnaFall的译文,他将这首歌歌名译为《苦雨将至》。此外,在美国小众民谣艺术家大卫·慕杨翻唱了AHardRain’sA-GonnaFall后,Waters也将这首歌翻译成中文,译名为《暴雨将至》。这个版本在网络上流传得更为广泛。

本文拟从德国功能主义目的论视角,对白婴的《一场凶暴的雨就要来了》、廖伟棠的《苦雨将至》和Waters的《暴雨将至》这三种汉译本的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进行分析,以期引起更多学者对鲍勃·迪伦民谣歌曲翻译的关注和参与。

二 目的论与歌词翻译

在翻译领域,“等值观”和“目的论”是两种影响较大的翻译理论。与“等值观”一味追求译文与原文的对等不同,德国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认为翻译是以原文为基础的有目的的行为,它追求的是译文是否达到了译者的预期目的。它强调翻译虽然也应遵循忠实原则和连贯原则,但根据目的论,无论何种翻译,忠实原则要服从于连贯原则,忠实原则和连贯原则都要服从于目的原则,其最高原则都是“目的准则”[1],“目的能帮助决定源语文本是被翻译、解释还是完全重写”[2]。翻译的目的可分为等三大类:译者的目的(如赚钱),译者的交际目的(如启迪读者),使用某种特殊翻译手段所要达到的目的(如为了说明某种语言中语法结构的特殊之处而采用按其结构直译的方法)[3]。翻译的目的不同,决定着译者所采取的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也会不同。因此,同一部作品,往往会出现不同的译本,随着时代的发展,还会源源不断地出现新的译本。译者的翻译目标对象是译文读者,想要实现翻译的预期目的,译者需要充分考虑译文读者的文化背景、接受心理、审美趣味等诸因素,在不违背原文的的前提下,选择相应的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如翻译家林琴南不懂外文,在翻译外国作品时只能采取意译的方法(别人口译,他用标准的桐城派文言文意译和改写),甚至为了迎合时人的文化心理和审美习惯,对人物的结局进行了“完全重写”。而鲁迅在翻译外国作品时则主张“硬译”,也就是“对等翻译”,目的是通过“移植”外国“原汁原味”的文学作品,让国人了解和学习外国先进的思想和文化,以达到改造中国传统文化的目的。这也导致他翻译的作品掺杂着许多西方语言的语法结构,读起来佶屈聱牙,不符合中国人的阅读习惯和接受心理。

相比于一般的文学文本,歌词具有独特的文体特征,它既讲究文学性,又强调音乐性,因此,歌词翻译不仅仅是对内容的翻译,也包括对歌词形式(如节奏和韵律)的翻译,这无疑加大了歌词翻译的难度。歌词的常见功能是演唱,翻译时要注意形式和内容与原歌词基本保持一致,甚至“译文的字数应与原文的音节数基本相符,虚词可以不予考虑”[4],否则会改变歌曲的节奏,影响原歌词作者情感的传达。但是,当翻译歌词的功能是欣赏时,对形式的要求就没那么重要,只需要在内容上能精准地传达歌词的原意即可。下文将以鲍勃·迪伦的AHardRain’sA-GonnaFall为例,通过白婴、廖伟棠和Waters三种汉译本的标题、词汇和片断的翻译,来探讨其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的异同。

三 目的论视角下A Hard Rain’s A-Gonna Fall歌词翻译策略

(一)翻译策略

众所周知,翻译不是一个简单的语言转换过程,它牵涉到不同的社会和文化内容,是一种跨语言、跨文化、跨社会的交际活动,它既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因此,所有的翻译活动都必须讲究一定的策略和方法。就翻译策略而言,不外乎有两种,即“foreigning method(异化)”和“domesticating method(归化)”。所谓“异化”翻译,是指以源语文化为中心,译文尽可能保留源语的语言习惯和文化因素,译者“尽量不要打扰原作者,而是把读者带向原作者[5]”;而“归化”翻译要求译者“尽量不要打扰读者,而是把读者带向读者[6]”,译文尽量符合目的语的表达习惯和文化因素,更容易被目的语读者接受。“异化”和“归化”彼此独立又往往相互交织,几乎没有一篇译文是单独采用“异化”或者“归化”的策略翻译出来的。

白婴的译文《一场凶暴的雨就要来了》发表在广西漓江出版社出版的《国际诗坛》上。《国际诗坛》是我国第一家从事译介和评论现当代外国诗歌的大型丛刊。主编彭燕郊曾指出,外国诗歌的翻译介绍和新诗的创作在我国的诗歌运动中几乎具有同等的意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新诗的繁荣离不开外国诗歌的译介。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之前的二三十年里,国人想接触西方文化并非易事,八十年代以后,随着经济改革开放时代的到来,文学和文化上的大门也对外敞开。但在开放初期,西方系统的翻译理论还没有传入我国,我国的翻译理论也尚未成熟,这一时期对西方歌词的翻译基本停留在让中国读者了解和欣赏上。如前所述,目标语读者是影响翻译目的最重要的因素,白婴发表在《国际诗坛》上的AHardRain’sA-GonnaFall是以“诗”而非“歌”的面目出现的,其目的是“达意”而非“传唱”,这决定了白婴采取以“异化”为主的翻译策略,基本不遵循汉语的语言与语篇规范,保留了原文的异域风格,没有或很少考虑歌词翻译的特殊性,不注重译文的韵律、节奏等因素(诗歌也讲究韵律和节奏等问题,但相对而言,歌词对此的要求更高)。这个译本因掺杂了较多的欧化语言和句法,读起来非常拗口。

廖伟棠的译文则采取了不同的翻译策略。2016年10月,廖伟棠在《南方人物周刊》上发表了《为什么鲍勃·迪伦的诗人桂冠当之无愧》,其中包括AHardRain’sA-GonnaFall的译文《苦雨将至》。与专业性更强的《国际诗坛》不同,《南方人物周刊》是一种目标读者群更广泛的普及性刊物。鲍勃·迪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他在中国的知名度也从诗歌爱好者,蔓延到普通民众,而“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光环也让中国读者对鲍勃·迪伦的歌词心怀更大的期待。在这种情况下,译文仅仅追求“达意”显然不够的,除了“达意”之外,还应充分考虑中国广大读者的文化背景和接受心理,让中国读者感受到歌词的深刻内涵和语言魅力。因此廖伟棠本着让中国读者欣赏歌词之美的目的,采取了以“归化”为主的翻译策略,译文尽量向中国读者靠拢,有意识地采取自然流畅的汉语表达习惯。当然,在翻译过程中,会不可避免地丢失部分原文的文化和语言要素,导致原文的异质性和艺术个性受到抑制。

鲍勃·迪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美国小众民谣艺术家大卫·慕杨在自己的翻唱专辑中,演唱了鲍勃·迪伦的AHardRain’sA-GonnaFall,以此向自己心中的音乐英雄——鲍勃·迪伦致敬。在此背景下,Waters翻译了这首歌。如果说白婴和廖伟棠二人的译本重在达意和欣赏,一定程度上忽略了歌词形式的翻译,那么Waters的译文综合了二人之所长,同时又注重歌词节奏和韵律的翻译,基本保持了歌词独有的艺术特征。他翻译的目的不仅仅是达意和欣赏,而且还要传唱。因此他采取了“异化”和“归化”并重的翻译策略。他的译文不仅在内容和形式上与原歌词保持基本一致,能准确地传达原作者的情感,而且保留了原文的异域风格,也基本保持了歌词原有的节奏和韵律,具有了传唱的功能和价值。Waters的译本在网络上有很高的知名度和流传度,原因亦在此。

(二)译本分析

例1:AHardRain’sA-GonnaFall

译文:一场凶暴的雨就要来了(白婴)

苦雨将至(廖伟棠)

暴雨将至(Waters)

分析:对于歌名的翻译,白婴采用逐字翻译或者对译的方法,完全忠实于原文,译文略显生硬,不了解这首歌的背景的读者很难从译文中领会歌名的深刻意蕴。廖伟棠采用了意译的方法,将“hard rain”意译为“苦雨”。这里的“雨”象征着“危机”,“苦”字则体现了“危机”的严重性,对人类而言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用简练的四字词语,符合了汉语的表达习惯,而且表达更加地道,不仅表达了歌名的字面意义,也传达出作者的情感倾向和价值判断。Waters同时采用了直译和意译的翻译方法,既忠实于原文,又对原文进行了适当的转换。将“hard rain”直译成“暴雨”,隐藏了译者的情感判断,但即使对于普通的读者来说,“暴雨”的隐喻性和象征性早已司空见惯。

例2:I’ve stumbled on the side of twelve misty mountains,

I’ve walked and I've crawled on six crooked highways,

I’ve stepped in the middle of seven sad forests,

I’ve been out in front of a dozen dead oceans,

I’ve been ten thousand miles in the mouth of a graveyard.

译文:我在十二座多雾的山边摔倒了,

我走过、爬过了六条曲折的公路,

我踏进了七个悲哀的树林中间,

我经过十二个死海的边沿,

我闯进了坟场口一万里。(白婴)

我匍匐爬过十二座雾锁的大山,

我蹒跚前行过六条翻滚的公路,

我步进七座悲伤森林的深处,

眼前却是一打死亡之海,

我走了一万里路,仍被墓园包围。(廖伟棠)

我在十二座迷雾笼罩的山下跌跌撞撞,

我连滚带爬地走过六条高速公路,

我走进七座悲伤森林的深处,

森林的尽头是十二片死亡的海,

在坟墓的口中我跋涉了千万里路。(Waters)

分析:这是歌词的第一节。勇敢的“儿子”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但这个世界充满着“misty mountains”、“crooked highways”、“sad forests”、“dead oceans”、“the mouth of a graveyard”,让人感到危险恐怖。白婴采用逐字翻译的翻译方法,将“I’ve walked and I’ve crawled”译为“我走过、爬过了”,将“the mouth of a graveyard”直接译为“坟场口”,汉语里并没有这样的表达方式,虽然意思不难理解,但终觉得生硬拗口。廖伟棠更重视词语的选择,将“I’ve stumble”译为“匍匐前进”,将“I’ve walked and I’ve crawled”译为“蹒跚前行”,语言简洁干净,更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Waters对原文的语序作了适当调整,注重词语的选择和锤炼,如“跌跌撞撞”、“连滚带爬”,这些四字短语,生动形象,读起来朗朗上口,富有节奏。

例3:And the executioner’s face is always well hidden,

Where hunger is ugly, where the souls are forgotten,

Where black is the color, where none is the number,

And I’ll tell it and speak it and think it and breathe it,

And reflect from the mountain so all souls can see it,

Then I’ll stand on the ocean until i startsinkin’,

But I’ll know my song well before i startsingin’.

译文:去刽子手永远蒙着面的地方,

去充满丑恶的饥馑,去灵魂被遗忘的地方,

去颜色漆黑,去一无所有的地方,

我要讲出它,思考它,谈论它,呼吸它,

要从山上反映它,让一切人看得见,

然后站进海水里,直至开始下沉,

可是我开始唱之前会熟悉我的歌。(白婴)

那里刽子手的脸总是隐蔽,

那里饥饿是丑陋的,那里灵魂被遗忘,

那里黑是唯一的颜色,那里零是唯一的数字,

而我将讲它反思它谈论它并呼吸它,

在高山上宣示让所有灵魂看见它,

然后我在海面站立直到开始下沉,

但我将在我开腔歌唱之前更懂得我的歌。(廖伟棠)

那里刽子手隐藏得巧妙无比,

那里饥饿是丑陋的,灵魂已被遗忘了,

那里黑色成为了唯一的颜色,数字已经没有意义,

我要倾诉,要思考,要说出,要琢磨,

我要上山烛照一切,让所有的灵魂洞若观火,

而后站立在海上,直到我开始下沉,

但我还未唱歌,我的歌已经流传。(Waters)

分析:这是歌曲最后的一节。“父亲”问“儿子”在经历过这个危机重重、污染严重、贫富悬殊的世界后要做什么,“儿子”说想回到那些地方,将这些危险告诉世界并努力改变现状。从内容上看,白婴,廖伟棠和Waters的译文尽管在词语选择上等细节上稍有差异,但基本都忠实于原文,准确地传达出歌词的意义,难分高下。从形式上看,原文的第一行和第二行,第六行和第七行押了尾韵,第四行和第五行用了同样的尾词。白婴和廖伟棠的译文不仅没有严格按照原文用韵,而且译文也不押韵。而Waters的译文第一行和第三行、第四行和第五行压了尾韵,在押韵方式对原文作了一些调整,译文基本工整,朗朗上口,富有韵律,易于传唱。不难看出,Waters的译文把握了歌词自身的特点,是一种更高级的翻译。

四 结语

鲍勃·迪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仅过去一年的时间,目前中国读者对他的关注和研究还在持续升温。本文从德国功能主义目的论视角简要分析了鲍勃·迪伦的一首民谣AHardRain’sA-GonnaFall的三种汉译本,即白婴的《一场凶暴的雨就要来了》、廖伟棠的《苦雨将至》和Waters的《暴雨将至》。我们认为,目的论为他们的翻译提供了依据,不同的翻译目的,决定了他们采取不同的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当然,AHardRain’sA-GonnaFall只是鲍勃·迪伦众多民谣中影响较大的一首,德国功能主义目的论也是翻译的一种理论而已。本文的研究只是抛砖引玉,希望有越来越多的学者从其他的角度关注、翻译、研究鲍勃·迪伦更多的谣曲,为中国读者展示一个伟大而又丰富的摇滚民谣艺术家、诺贝尔奖文学奖获得者——鲍勃·迪伦。

[1]陈水平,何高大.目的论与歌曲翻译之标准[J].外语教学,2009,(4).

[2]Vermeer Hans J. Skopos and commission in translation action [A].The translation studies reader[C].New York&London:Routledge,2000.

[3]张锦兰.目的论与翻译方法[J].中国科技翻译,2004,(1).

[4][5]薛范.歌曲翻译探索与实践[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

[6]Schleiermacher F.On the different methods of translation [A]. Robinson D. Western translation theory:From Herodotus to Nietzsche[C].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6.

(责任编校:陈婷)

LyricsTranslationsofAHardRain’sA-GonnaFallfromthePerspectiveofSkoposTheory

YANG Jianbing,KONG Me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Wuha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Wuhan Hubei 430205,China)

Bob Dylan’ sAHardRain’sA-GonnaFallis a folk song full of modern atmosphere, whose literary value is much greater than its musical value. The test will analyse the translations strategies of the three translat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kopos Theory. Bai Ying adopts foreignization with the purpose to express the original meaning. Liao Weitang adopts domestication with the purpose to be appreciated. And Waters adopts both foreignization and domestication with the purpose to be sung out.

Bob Dylan;Chinese versions;Skopos Theory;lyrics translation;translation strategy

H315.9

A

1008-4681(2017)06-0096-05

2017-10-11

湖北省省属高校重点学科建设项目,编号:鄂教研〔2012〕3号。

杨建兵(1974— ),男,湖北随州人,武汉工程大学外语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文学翻译。孔蒙(1993— ),女,湖北鄂州人,武汉工程大学外语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文学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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