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本科教育满意度调查报告

开展全国教育满意度调查，是教育部党组总体部署的一项重要任务，是对党中央、国务院号召切实办好人民满意教育的积极回应。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于2013年初启动此项工作，在全国31个省区市教科院所支持下，2016年5月—6月开展了高等教育满意度调查。

为了更加全面地呈现调查结果，更好地服务于不同层级教育决策需求，我们携手部分省级联络员和高校联络员共同研究，形成了一批研究成果。为此，本刊将分期连续刊发这些研究成果，本期刊发全国本科教育以及高职教育满意度调查报告，后期将连续刊发省域层面部分调查报告和高校层面部分调查报告，以飨读者。

学生满意是人民满意教育的基础和前提，是教育质量高低的重要衡量标准。[1]高等教育满意度调查直接反映了学生对高校教育教学管理的满意情况，也从侧面反映了国家宏观高等教育管理政策落地落实情况。[2]本科教育是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全国高等教育满意度调查（Chinese Higher Education Satisfaction Survey，CHESS）的350所抽样高校中，本科院校有182所。本文专门分析了本科教育满意度调查结果。

一、理论模型、工具和方法

基于已有研究成果和相关理论，课题组构建了我国高等教育满意度理论模型，具体包括教育总体满意度、教育质量满意度、教育公平满意度、教育环境满意度和教育期望值五个维度。

(一)理论模型

满意度理论模型的关系假设为，教育质量、教育公平、教育环境满意度分别对总体满意度有直接正向影响，教育期望除直接对总体满意度有正向影响外，还通过教育质量、教育公平、教育环境满意度三个变量对总体满意度有正向影响。理论假设模型为：

图1-1 高等教育满意度的理论模型

（二）调查工具

《全国高等教育满意度调查问卷》（普通本科版）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高等教育满意度调查，共包含54个客观选择题和1个开放问题，题目内容覆盖高等教育满意度测评的五个维度，题目设计采用李克特式（Likert）七点量表；第二部分为学生背景信息调查，包括学生个体特征、家庭背景等，共14道客观选择题。此外，课题组还设计开发了《雇主对大学毕业生满意度调查问卷》，由 12道客观选择题组成，题目采用李克特式七点量表。

（三）分析方法

1.模型建立与检验

运用SmartPLS2.0软件进行模型检验，结果显示：教育期望、教育质量、教育公平、教育环境和总体满意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都大于0.7，组合信度都大于0.8，平均抽取变异量基本大于0.6，公因子方差基本大于0.6；教育质量、教育环境、教育公平和总体满意度的测定系数约大于等于0.4，各指标基本符合模型质量检验的要求。模型运行结果如图1-2所示。

表1-1 模型质量检验

图1-2 本科教育满意度PLS模型结果

2.满意度指数计算方法

通过 PLS 模型进行模型估计，得到每个测量指标的权重系数，即外部权重。利用每位学生的测量指标值和权重系数进行加权，可得到每位学生各潜变量指数值。学校、省区市的满意度指数值是由每位学生的满意度指数值平均加权计算而成。满意度指数采用百分制表示。

二、调查样本基本情况

本次调查共有全国31个省份的182所本科院校实际参与，收集学生调查问卷25,355份，有效问卷22,319份，问卷有效率为88.03%。共收回雇主调查问卷1,141份，有效问卷787份，问卷有效率为68.97%。

学生样本中，各省份所占比例为0.74%—6.77%。其中，湖北学生抽样人数为1,512人，占比最高，其次分别为北京（1,353人，6.06%）、江苏（1,267人，5.68%）、山东（1,230人，5.51%）、广东（1,141人，5.11%）等，西藏学生抽样人数166人，占比最低。学校性质类别中，综合大学占比最高（28.63%），其次是理工院校（28.08%）和师范院校（18.62%）等，政法院校占比最低（0.4%）。学校举办者类型中，省级教育部门高校最多（63.17%）、地级其他部门高校最少（0.52%）。

表2-1 调查样本的地区分布

表2-2 调查样本的学校性质类别

学生个体特征中，女生占比52.6%；属于家庭第一代大学生占比76%；家庭居住在城区、县城、乡镇和村的学生分别占比33.0%、20.9%、13.9%和32.3%；工学学生人数最多，占比29.6%，管理学、理学、经济学和文学学生所占比例分别为13.9%、10.5%、9.3%和9.0%，哲学和军事学学生所占比例最低，分别为0.6%和0.1%。

表2-3 调查样本的个体特征分布

三、调查结果与分析

（一）全国本科教育总体满意度指数为68.15

教育质量满意度指数为64.31，教育环境满意度指数为67.48，教育公平满意度指数为68.00，教育期望值指数为65.11。教育期望值和教育质量满意度相对其他维度得分较低。教育质量满意度指数得分较低，是本科教育存在的一块短板。教育环境和教育公平满意度指数得分相对较高，促进了总体满意度的提高。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高出教育期望值一定幅度，说明本科教育学习过程，有效地促进了大学生对本科教育的认同。

（二）中部地区整体满意度水平高于东部和西部地区

全国有14个省区市本科教育总体满意度得分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所占比例为45%。在东、中、西部三个地区中，东部地区有45%的省区市本科教育总体满意度得分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中部地区为63%，西部地区为33%。中部地区最高，东部次之，西部最低，说明中部地区的整体满意度水平要高于东部和西部地区。

（三）贫困生资助、教师职业精神和同学关系等十个方面学生最满意

本科学生最满意的10个方面，依次为：贫困生资助、教师职业精神、同学关系、师生关系、处理不诚信行为的规则、学习场所、学校校风、信息化资源、考试评分规则、运动场地与体育设施。其中，有6项属于教育环境维度，3项属于教育公平维度，仅有1项属于教育质量维度。这说明本科学生对学校的校园文化、环境与资源、规则公平等方面满意度较高。

（四）课程组织形式、师资力量和师生课外互动等十个方面学生最不满意

本科学生最不满意的10个方面，依次为：课程组织形式、师资力量、师生课外互动、参与权、国际化资源、教学方式、参与科研、学术讲座、学习反馈、表达权和监督权。其中，有6项属于教育质量维度，2项属于教育环境维度，2项属于教育公平维度。这说明本科学生对学校的教师教学、课程组织、权利公平等方面最不满意。

（五）人才培养、教学成效、学校校风等方面处于重要性矩阵的优势区

美国大学生满意度调查显示，学校的膳食服务质量和学生活动经费的使用经常被学生看作最不满意的领域，但谈及它们对整个院校教育经历的重要性时，学生往往评价很低。[3]要准确地找出重要的且真正影响学生学术成就的关键因素，则需借助满意度重要性矩阵分析工具。满意度重要性矩阵以满意度得分和重要性得分为坐标，以各题目得分平均值（71.228）和题目重要性指标平均值（0.613）为分界线，整个区域划分为4个象限。其中，优势区和保持区反映了本科教育的成绩和优势，优先改进区和次需改进区则反映了本科教育需要改善和提高的方面。

图3-1 本科教育题目重要性矩阵分析

位于优势区的题目有12个，本科学生对学校的人才培养、教学成效、学校校风、信息化资源、尊重学生权益、知情权、考试评分规则、转专业和选课规则、学校整体满意度和对个人成长的促进作用等重要方面比较满意。

表3-1 位于优势区的题目

（六）教师教学方式、课程组织、实习教学等处于重要性矩阵的优先改进区

位于优先改进区的题目有12个，本科学生对学校教师教学方式、课程组织、实习教学、社会实践、新生教育、心理咨询、就业指导、国际化资源、创业环境、个体特长发挥、表达权和监督权、教育信心等重要方面较不满意。

（七）中央本科院校各维度满意度都高于地方本科院校

按学校举办者性质划分，中央和地方两大类院校中，中央高校的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高于地方高校，中央高校为71.91，地方高校为67.34，显著性水平p＜0.01。在教育期望、教育质量、教育环境、教育公平四个维度上，中央高校得分都高于地方高校且统计显著。

（八）经历过国家重点建设的高校，各项教育满意度得分均偏高

985高校在教育满意度各维度上都高于非985高校，985高校的教育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为73.62，非985高校为67.58，显著性水平p＜0.01。211高校在教育满意度各维度上都高于非211高校，211高校的教育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为70.52，非211高校为67.48，显著性水平p＜0.01。

（九）理工、林业、师范和语文院校在多项指标上亟待提升

按学校性质类别划分的12类院校中，在总体满意度方面，农业院校得分最高，为72.75；政法院校得分最低，为59.81。其中，农业院校、艺术院校、民族院校、财经院校、医药院校、综合大学、体育院校得分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语文院校、理工院校、林业院校、师范院校、政法院校得分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表3-3）。

表3-3 不同性质类别院校的满意度得分

结合重要性矩阵分析结果，位于优先改进区的12道题目，不同性质院校的得分呈现分化特征，其中，理工、林业、师范和语文院校在多项指标上得分低于全国平均分。

表3-4 不同性质类别院校在优先改进题目上的得分情况

（十）不同亚群体大学生的满意度指数得分存在差异

学生个体因素可以分为学生先赋因素和学生获致因素。学生先赋因素是指学生在上学之前就带有的个体特征，包括人口学特征和家庭背景特征。

女生的各维度满意度指数得分显著高于男生。女生的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为68.98，男生为67.24，显著性水平p＜0.01。教育期望值、教育质量、教育环境和教育公平满意度指数，女生得分都高于男生。

少数民族的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低于汉族学生，但教育期望值和教育质量满意度高于汉族学生。汉族学生的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为68.19，少数民族学生为67.90，显著性水平p＜0.01；除了教育质量维度外，其他维度得分差异统计上显著。

父母亲学历越高，学生的各维度满意度指数得分也越高。按学生父母亲的学历划分，小学及以下、初中、高中、大学（大专）及以上四种类型中，父亲学历为大学（大专）及以上的学生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为69.63，父亲学历为高中的学生得分68.48。其他维度上，父亲学历越高，学生的各维度指数得分越高，母亲学历和父亲学历与学生的满意度指数得分关系类似。不同组间学生得分差异存在统计显著性。

家庭经济状况越好，学生的各维度满意度指数得分越高。按学生家庭经济状况在居住地的位置情况划分，从“非常差”到“非常好”分为五个等级。家庭经济状况在居住地处于“非常好”的学生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最高，为72.59；家庭经济状况在居住地处于“非常差”的学生得分最低，为63.64。其他维度上，家庭经济状况越好，学生得分也越高。不同组间学生得分差异统计显著性。

第一代大学生的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显著低于非第一代大学生。第一代大学生的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为67.84，非第一代大学生为69.14，显著性水平p＜0.01。其他维度上，第一代大学生得分均低于非第一代大学生，但仅有教育期望值统计上显著。

学生获致因素是指在大学就读期间通过个体学习和生活获得的特征。

经济学和艺术学学生的各维度满意度都高于平均水平，文学和历史学则低于平均水平。在13个学科门类中，艺术学的学生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最高，为71.97，哲学的学生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最低，为63.93。其中，艺术学、军事学、经济学、农学、医学、管理学的学生得分高于平均水平；工学、法学、理学、历史学、文学、教育学、哲学的学生得分低于平均水平。不同学科间学生得分差异统计上显著。

担任过学生干部的学生，各维度满意度都更高。大学期间担任过学生干部的学生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为69.30，高于未担任过学生干部的学生（66.27），显著性水平p＜0.01。其他维度情况也类似。

学习努力程度越高的学生，各维度满意度都越高。学习非常努力的学生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为75.91，远高于学习非常不努力的学生（57.65）。学习努力程度越高，学生总体满意度越高，其他维度情况也类似。

学习成绩越好的学生，各维度满意度都越高。学习成绩排名前5%的学生，总体满意度得分为70.41，学习成绩排名后20%的学生，总体满意度得分为61.38。学习成绩越好，总体满意度得分越高，其他维度情况也类似。

毕业后打算读研的学生，总体满意度最高，其他维度满意度次高。毕业后打算读研（含出国）的学生总体满意度指数得分为69.34，毕业后情况待定的学生，总体满意度得分为63.79，远低于其他三种情况。其他维度上，毕业后准备找工作的学生得分最高，毕业后情况待定的学生得分最低。

（十一）食宿、体育设施、课程、实习等方面学生反映意见较多

开放题采用聚类算法进行分析，将学生意见的关键词进行汇总，依据词频的高低进行不同大小的展示，图中文字越大，表示该关键词提到的次数越多。学生反映较多的问题主要集中在课程、宿舍、食堂、体育设施、课外互动、实习、学术讲座、创新等方面（图3-2）。

分维度上来看，教育质量维度上，学生反映最多分别是课程（39%）、实习（14%）、选修课（7%）等方面；教育环境维度上，学生反映最多的分别是食堂（32%）、宿舍（28%）、体育设施（9%）、学术讲座（7%）、师生关系（5%）等方面；教育公平维度上，学生反映最多的分别是转专业和选课规则（23%）、参与权（22%）、奖学金（20%）、公平（17%）等方面。

图3-2 开放题学生作答词频统计图

学生们结合自己的体会和思考，针对自己关心的问题发表了一些意见和建议，下面列举了部分学生的观点。

1.关于教师教学方面的意见和建议

学生A1：“希望能够有更多学生与老师交流的机会，如任课老师每周抽出两个小时解答问题等形式。”

学生A2：“要建立促进教师不断提高的评价体系。评价要能使教师对自己的教学行为进行分析和反思，明确努力的方向，促进教师不断提高自己的教育教学水平和效果，使教学达到最优化的要求，而不是用拼时间和精力的方法来提高学生的学业成评价，要能使教师在教育实践中大胆地创新，开拓进取。 ”

学生A3：“希望老师不要每堂课从头到尾读PPT；希望行政老师办事态度对学生好一点，负起自己应有的责任。”

学生A4：“应该出台相应的鼓励政策，鼓励老师在教学工作中投入更多精力，从而能够提高本科生阶段的教学质量；个别专业的培养计划还有完善的余地，希望能够组织相关人员更加科学地完善学生的培养计划；校方应该转换思维，突出老师和学生在学校的日常管理中的地位，应该增加学生和学校管理层沟通的渠道和反馈机制。”

2.关于食堂、宿舍、实验室等基础设施方面的意见和建议

学生B1：“宿舍太小。图书馆需要早去排队。食堂的性价比不是特别高。选课经常选不到想上的课。”

学生B2：“在学校基础建设上，开放更多的自习室等等可供大家学习的地方，包括心理咨询室的维护和心理建设活动的全面展开；在学校的教学方面推荐更加多样化，现在的教学方案相对单一；在学生个人能力培养方面，希望能因材施教，不要一概而论。”

学生B3：“学校食堂最应该改善，环境较差；宿舍的条件应该改善，保障学生的基本生活条件；实验室设备，应该多多投入使用；学校的重大事项应该公开，一般学生应能看到；对学生入党等各种评选活动，不能只将名额给班委等成员，要让一般学生也能给你公平参与。”

3.关于人才培养方面的意见和建议

学生C1：“学校应该注意本科生教学质量，注重本科生的实践动手能力；注重听取学生意见，改善学生与管理人员之间的沟通方式，让学生积极参与学校的管理；尊重学生、尊重教师；注重开拓学生的视野，提供更多国际交流机会，多邀请各方面优秀人才来学校交流讲座；注重培养全方位各行各业的人才，不要以学术科研能力来决定一切。”

学生C2：“加强对学生主动学习意识的培养，否则四年时间只会荒废一个学生，而不是培养了一个人才；改善老师教学质量，不是一味的‘念书’，尽量能让学生总结自己本节课学到的东西；尽量可以给学生自主管理的空间，而不是依赖于老师的监督。”

学生C3：“应加强学生的综合素质培训，比如接触社会上的支援服务、工作岗位培训，以及实验场地等；应加强教师与学生之间的培训和交流沟通；应提高对学生思想素质、政治意识、交际能力、做事能力的教育，进行全面发展。”

4.关于大学教育总的看法

学生D1：“大学四年，匆匆而过，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

学生D2：“课外活动不多，不充分，而且单一没有吸引力，和想象中的大学极为不符；老师的教学内容比较枯燥，带动不了学生的兴趣性，有敷衍的嫌疑，没有给学生带来榜样；学校办事效率不高，形式感太强；学校课程给学生参观或者校外学习的机会太少，基本没有，没有机会增长知识，专业性知识太缺乏。”

学生D3：“学校比我高中刚毕业时对学校的预期高很多。总体来说学校的硬件设施很好，无论是上课还是生活区都非常好。但是学校的学风并不是很好，可能很多二本类的学校都这样吧。如果学校能提高自己的竞争力，首先要提高学风，平时老师应该多给学生布置一些任务，更重视学生平时的学习，不是简单的靠点名来给平时分。希望母校越办越好！”

（十二）雇主对本科毕业生的总体满意度得分为60.63

雇主对本科毕业生满意度得分最高的是本科毕业生的专业知识（62.03），最低的是本科毕业生身体素质（59.54）。雇主认为，不同本科院校毕业生素质差别较大（65.17），本科毕业生实际能力与期望值之间差别不大（58.54）。雇主对本科毕业生的心理素质、对企业忠诚度和身体素质满意度较低，得分低于60分。（图3-3）。尽管雇主对本科毕业生的各项能力和素质满意度不高，但雇主却较少向高校反馈意见或提出相关建议。

图3-3 雇主对本科毕业生满意度情况

四、政策建议

全国高等教育满意度调查为参与调研高校提供了多维度多指标的自我体检，各高校可以参照各维度各指标的“国标”“省标”，发现优势和不足，为高校教育质量保障和质量改进提供了抓手。美国高等教育的实践证明：“重点关注学生需求、不断地改进学生教育经历的质量、利用学生满意度调查调整未来方向”是成功院校的三个基本因素。[4]针对调研发现的问题，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第一，以师能建设为抓手，促进课程教学质量提升。教育的基本功能是教书育人，教育工作者的初心是培养人才。教师教学方式、课程组织、实习教学等处于重要性矩阵的优先改进区，是高校需要直接面对和解决的首要问题。教师的教学方式、吸引力等方面得分较低，这与教师职业精神得到学生高度认可形成鲜明地反差，说明教师的教学方式需要转变、教学能力需要提高。要发挥高校教师发展中心、教研室的作用，加强教学研究；要加强教学检查与监督，提高学生评教的比重和科学性，尽量减少照本宣科、从头到尾念PPT的课堂和教师。

第二，建立“以学习者中为中心”的育人方式和管理方式。“教师要因材施教、要建立学校领导和学生之间的沟通机制、学生提出的意见要及时反馈等”，很多学生在调查中表达了类似观点。学生的主体地位应得到充分尊重和体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1998年世界首届高等教育大会宣言中明确提出，高等教育需要转向“以学生为中心”的新视角和新模式，国际高等教育决策者应把学生及其需求作为关注的重点，把学生视为教育改革的主要参加者，并预言“以学生为中心”的新理念必将对21世纪的整个世界高等教育产生深远影响。当前，“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在我国初步萌芽，还需在教育制度、政策和实践上逐步落实。对于高校具体而言，在课程设置上，充分考虑学生就业的经济社会需求；在教学过程中，充分关注学生的学习质量，构建大学生学习质量标准，建立学习共同体；在校园服务上，构建学生学习支持服务系统、学生咨询与反馈服务系统和学生资助服务系统，为学生的学习提供优越的服务；在质量保障上，关注学生学习体验，开展学生满意度调查，让学生参与到各级质量保障机构及其评估实践中去，发挥学生的质量保障主体作用。[5]

第三，西部地区的本科教育满意度需整体提升。西部地区仅有1/3省份本科教育总体满意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3省份得分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中西部高等教育振兴计划实施以来，西部高校师资队伍水平、人才培养质量、科研服务能力和学校管理水平实现了“显著提升”，西部高等教育的整体面貌得到了明显改观。要立足中西部，深入实施新一轮中西部高等教育振兴计划，加快提升中西部高等教育发展水平。加快提高满足西部发展需要的人才培养质量，更加重视人才培养，努力培养一大批服务西部发展的高素质专门人才。

第四，师范、理工、林业等行业院校需改善育人环境。师范、理工、林业、语文、政法等这几类院校，多个维度的满意度得分靠后，优先改进区域的题目得分也靠后，反映了这些院校在多个方面存在的不足。这些高校应认真对照测评结果，从办学理念、发展战略、管理制度和治校重点等方面进行分析，坚持行业办学特色，改善学校人文环境，增强学生获得感。

第五，加大对家庭经济社会地位处境不利学生的关注关怀。家庭经济社会地位与学生的满意度呈正相关，第一代大学生的各维度满意度指数得分均低于非第一代大学生。家庭经济社会地位较低的学生，他们的文化资本、社会资本也相对较缺乏，他们在融入高校学习文化生活方面，相比其他同学而言要更难、更慢。高校应该积极为这些学生创造条件，不仅在奖助贷方面提供支持和帮助，还要心理咨询、就业指导等方面提供完备的服务，努力营造公平、公正、开放、多元、包容的校园文化。

第六，高校要主动加强与用人单位联系，强化协同育人。雇主对大学毕业生的满意度不高，特别是对大学毕业生的一些软技能满意度不高，比如组织协调能力、沟通能力、心理素质、敬业精神等。雇主在对毕业生不够满意的情况，囿于没有良好的校企沟通机制或其他原因，多数雇主表示较少向高校提出反馈意见。高校在办学中应主动面向市场、服务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主动加强与企业在人才培养中的合作，协同培养更多创新创业人才。

注释：

[1]张男星，黄海军.全国高等教育满意度调查：理论模型、工具方法与假设验证[J].大学(研究版),2017,(9).

[2]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全国高等教育满意度调查报告[N].中国教育报，2017-05-17(004).

[3]韩玉志.美国大学生满意度调查方法评介[J].比较教育研究，2006,(6)：60-64.

[4] 2003 National Student Satisfaction Report[EB/OL].http：//www.noellevitz. com/NR/rdonlyres/0438FAA8-D50-4F56-83AD-769C308BF203/0/2003-SSI-Report.pdf.2005-11-04. 转引自：韩玉志.大学生满意度调查应重视的问题——基于美国大学生满意度调查的思考[J]. 教育发展研究，2008,(11)：84-87.

[5] Department for Business Innoavtion& Skills. Higher Education： Student at the Heart of the System[EB/0L].（2011-06）[2016-04-21].https：//www.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_data/ fi le/3209/11-94-higher-education-students-at-heart-of-system.pdf.转引自：邬大光.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国际比较研究[R].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