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视野下“一带一路”倡导的义乌机遇

方 明

人类学视野下“一带一路”倡导的义乌机遇

方 明

（丽水学院民族学院，浙江丽水323000）

“一带一路”由倡议、规划、框架到实施是在中国竭力推动下成为沿线国家的集体共识。它既可以应对“去全球化”的挑战，又能以“和谐共生”理念促进区域协同发展。义乌市是中国“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节点，具备天时、地利和人和的优势。为了成为“一带一路”建设中的尖兵，争当世界的探路者和示范生，义乌还必须统筹实施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以“敢为天下先”的精神，在国内打造世界“小商品之都”，在国外构建“陆上义乌”“海上义乌”与“海外义乌”。

人类学；“一带一路”；义乌；机遇

一、引言

为了应对国际局势与国内发展的需求，2013年9月和10月，习近平总书记分别在访问哈萨克斯坦和印度尼西亚时倡议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简称“一带一路”。2014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重点实施“一带一路”倡导。2015年3月，国务院授权国家发改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以下简称《愿景与行动》），标志着“一带一路”倡导正式实施，包括中国在内的沿线国家有65个[1]。2016年3月，“一带一路”倡导列入我国“十三五”时期主要目标任务和重大举措。至此，“一带一路”完成了从倡议、框架、规划到实施的演进过程。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它不仅成为社会热议的高频词汇，也是学界研究的热点问题，现已累积丰硕的成果。研究的学科主要有政治学、国际关系学、经济学、历史学等；相关研究从梳理“一带一路”的内涵[2-3]向具体问题的纵深发展[4-5]。诸多学者认为，地区发展要融入“一带一路”倡导，并提出相应的对策[6-8]。这些成果激发了笔者的思考，为此，本文选择外向型经济强县义乌市为研究对象，从人类学视角讨论如何抓住“一带一路”倡导，助力义乌市的快速发展。

二、人类学与“一带一路”倡导

人类学“是对跨时空的人类生物与文化多样性的系统化探讨。通过考察人类生物性与文化的起源及其变迁，人类学为人类与其社会的相似性与差异性提供了阐释”，其中的应用人类学“利用人类学的视角、理论、方法、资料来确认、评估及解决社会问题。应用人类学家所工作的领域包括商业、政府部门、经济发展、教育，以及社会服务、行动和其他延伸领域”[9]。从这些引文不难发现，人类学是一门“实用的”学科。在人类学的学科发展史上，正是因其在欧洲帝国主义与西方殖民主义时期被“利用”成为奴役和剥削广大原住民的“帮凶”而为世人所诟病。如英国聘用人类学家研究非洲部落的文化，提供给政府，便于其殖民统治与管理。在全球化时代，经济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商业贸易本身，它还与社会制度、文化习俗、消费观念等紧密相关。以麦当劳为例，它在全世界的扩张就有人类学家的卓越贡献。在登陆某个国家和地区之前，麦当劳公司总会派遣人类学家前去调查，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当地人的消费习惯与口味等，为其商业扩张扫除文化上的障碍。与此相比，中国就缺乏对当地政治局势、社会制度、文化习惯等的研究，使得中国企业蒙受巨额经济损失，甚至国际声誉也受到一定的影响，如中色赞比亚罢工事件、缅甸密松水电站事件①在项目实施前与事件处理过程中，缺少人类学家的参与。该事件情况复杂，本文仅提及主题相关的部分。。

国内学术界现已达成共识，即人类学需要发挥学科优势，支持“一带一路”建设。麻国庆认为，“重新认识和理解‘一带一路’的社会文化基础和全球意识是人类学民族志研究的新的趋势”[10]。第六届中国人类学民族学学科负责人联席会议于2015年11月在西藏民族学院召开，与会专家学者就人类学民族学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学术担当各抒己见。大家一致认为，人类学民族学应该运用学科的理论与方法为“一带一路”建设中的现实问题建言献策，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力量，这是时代赋予的神圣使命；并就边疆、民族、宗教及文化发展的演变问题，沿线族群的利益问题，协商和礼让共建“和而不同”的跨国共识等展开讨论[11]。

三、人类学视野下义乌发展与“一带一路”倡导

义乌1988年撤县建市，隶属浙江省金华市，面积1 105平方千米，金华-义乌（浙中）与杭州（浙北）、宁波（浙东）、温州（浙南）并列为浙江四大区域中心城市。截至2016年末全市户籍人口78.22万人，全市常住人口128.04万人，城镇化率达到76.2%。义乌经济发展迅猛，有“小商品的海洋，购物者的天堂”的美誉。这得益于国内贸易的持续增长，更受惠于对外贸易的发展壮大。根据《愿景和行动》可知，“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目标是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因此，义乌必须在该框架下思考如何发展。本文采用人类学“整体观”视野，从内外两方面论述义乌如何抓住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推进义乌社会经济大发展、大繁荣。

1.政策沟通

从人类学角度来说，加强政策沟通是“五通”的顶层设计，是其他“四通”的前提，因而是“一带一路”建设的充分条件。实际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社会发展水平参差不齐、国家政治制度并不相同，因此，为了双方、多边范围内的国家利益，需要国家和政府层面的顶层设计，在平等协商的基础上达成共识，从而为彼此的合作共赢保驾护航。在这方面，我们既要反对将“一带一路”倡导视为“马歇尔计划”的不实之词，又要应对“新殖民主义”的不当言论。就对外而言，义乌市政府必须学会“搭便车”，一方面借助国家的力量，在加强沿线国家政府间合作与政治互信的基础上，构建合作共赢的交流机制，以制度保障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的政策需求；另一方面，在前述框架下，义乌市政府与国外相关政府机构、部门、企业等充分沟通，协商解决政策上的差异，达成共识，为具体项目的落地实施夯实基础。就对内来说，义乌市政府必须密切关注国家与浙江省的大政方针，将义乌市的发展融入到浙江省、中国与“一带一路”经济圈中，将相关的政策用足、用实、用好；根据在与国外合作实践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向国家与省市相关部门汇报，甚至提出解决方案，助推相关政策的出台。

2.设施联通

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从人类学的视野而言，处在“时空压缩”的全球化时代，海陆空的交通与通讯的畅通是至关重要的。这既是我国“去产能”的现实需求，也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发展的前提条件，更是贸易畅通的根本保证。从这个角度来说，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优先领域，沿线国家在建设规划上应彼此对接。铁路方面，采用统一的技术标准，共同推进国际骨干通道建设，构建四通八达的国际铁路大通道；港口方面，推动口岸基础设施建设，推进港口合作建设，确保陆水联运通道畅通，并增加海上航线和班次，加强海上物流信息化合作[12]；航空方面，拓展建立民航全面合作的平台和机制，加快提升航空基础设施水平。对外来说，义乌必须利用“义新欧”中欧班列的东方起点优势，在义乌到马德里全长13 052千米的陆路通道上，减少国际通关与转关手续，开通直达中亚五国、欧洲各国小商品出口的“铁路国际联运转关”通道，在国外设立经贸合作区与小商品城基地，并高效调配往来车次的货运量，打造“陆上义乌”；通过宁波、舟山与上海港口的转运出海，对接“义甬舟”开放大通道，将义乌商品销往世界各地，打造“海上义乌”；利用义乌机场与遍布全球的商业网络优势，天女散花般打造“海外义乌”。对内而言，充分发挥现有的公路、铁路、航空立体化的交通运输网络；开通“义乌—北仑”海铁联运集装箱专线，实现义乌陆港成为世界始发港与目的港[13]；尽快实施“义乌—东阳—永康”高速公路建设，争取义乌铁路口岸升级为国家一类口岸，通过建立信息共享平台，完善与阿里山口的快速通关模式。

3.贸易畅通

从人类学视野来看，贸易畅通必须遵循互惠原则，这是在全世界的民族志中均证明的“真理”。义乌小商品因其物美价廉而受广大客户青睐，其对外经济发展也验证了这一点。据统计，义乌2012—2016年实现进出口总额与实际利用外资分别为：93.47亿美元（其中出口90.05亿美元，进口3.42亿美元），1.1亿美元；186.2亿美元（其中出口182.2亿美元，进口4.1亿美元），0.44亿美元；241.9亿美元（其中出口237.1亿美元，进口4.8亿美元），0.6亿美元；342.2亿美元（其中出口338.6亿美元，进口3.6亿美元），0.62亿美元；2 229.5亿美元（其中出口2 201.6亿美元，进口27.9亿美元），1.02亿美元①。由此可见，义乌经济严重依赖对外贸易，因而贸易畅通既是“一带一路”的重要内容，对义乌来说就是实施这一建设的充要条件。对外，义乌要与沿线国家协商，着力研究解决投资贸易便利化问题，消除投资和贸易壁垒，与中日韩共同推进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与金砖国家发展自由贸易区、共建亚太自由贸易区与中澳自由贸易区等，共同分享利益“蛋糕”。为此，在外贸标准等方面，必须加强执法互助等方面的海关合作、统计信息等方面的双多边合作，并推动世界贸易组织《贸易便利化协定》生效和实施；降低通关成本，提升通关能力；推动检验检疫证书国际互联网核查，开展“经认证的经营者”（AEO）互认。在贸易业务方面，大力发展跨境电子商务等新业态；挖掘贸易新增长点，如拓展欧盟、拉美等市场；努力吸引外资来义乌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力争在国际竞争中处于领先地位。对内，深化“兴商建市”发展战略，打造世界“小商品之都”。首先，实现“义乌制造”向“义乌质造”转型升级，提高产品“微笑曲线”两端的附加值；其次，推动实体经济与体验经济的融合，建成智能化的“生产+贸易”组织平台，提升小商品市场的格调与规模；再次，按照“全国网商集聚中心、全球网货营销中心、跨境电子商务高地”目标，加快推动“互联网+贸易”“互联网+营销”“互联网+设计”的发展，加快推进国际电商小镇建设，并对这些市场主体提供优惠的配套措施；最后，完善网络智慧化管理平台，通过“义乌购”“义网通”等构建供应链综合服务体系，推进义乌市场由“卖商品”向“卖商品”和“卖信息、卖服务”并重拓展，逐步构建全球小商品供应链管理中心[12-13]。

4.资金融通

从人类学视野来看，资金融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必要条件。如果“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能够实现本币兑换和结算，既可以降低货币的流通成本，减少金融风险，又能够增强本地区的国际竞争力。亚洲经济危机、美国次贷危机、欧洲债务危机都暴露了现有的全球结算货币体系较为畸形，抵御风险的能力较为有限。因此，为了降低金融风险，促进经济一体化的发展，沿线国家基于诚信互利的原则，共同探讨以人民币为主要货币用于地区结算，打赢没有硝烟的货币战争。为此，沿线国家共同推进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等的筹建与运营。对外，义乌与沿线国家深化金融合作，推进亚洲货币稳定体系、投融资体系和信用体系建设；扩大双边本币互换、结算的范围和规模；助力丝路基金组建运营。对内，义乌加快推进全国创建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示范城市建设；引导商业性股权投资基金和社会资金共同参与“一带一路”重点项目建设；构建“区域性跨境金融结算中心”，试点互联网第三方跨境支付业务，鼓励义乌企业与合作的国外企事业和个人用人民币进行结算；创造条件与海外华人华侨在金融领域展开合作；完善外籍人士出入境管理、居留、来义乌投资、商业案件的处理机制[12-13]。

5.民心相通

“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民相亲在于心相通。”“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域宽广，涉及人口约30亿，族群众多，文化差异巨大，加上政治制度、意识形态、宗教信仰、行为方式等的不同，就决定了这项工程的浩大与艰巨。而要做到这一点，从人类学的角度来说，必须秉持文化相对主义的立场，即在承认文化多样性的前提下，认为每一种文化都有其合理性，必须从其文化内部本身去理解，在平等的相互交往中，尊重彼此，求同存异。对外，提升义乌的国际形象，为义乌发展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以境外主流媒体的采访报道为外宣渠道，促进国际社会对义乌市的全方位认识，如组织非洲法语国家新闻媒体团、“连线浙江国际友城媒体团”等境外主流媒体来义乌采访报道；做好国外访问团的接待工作，如国家元首访问团、大使访问团；巩固原有的国际友好城市的结对工作，拓展沿线国家新的国际友好城市；推动义乌特色文化加强与沿线国家和地区的文化交流。对内，办好各类品牌展会，如义博会、文交会、旅博会、电商博览会，并发展现代物流等新兴产业专业展会；创新主办国际性高水平的“一带一路”会议，争取中非智库、国际经贸与文化交流等论坛来义乌举办；科学合理地新建宗教场所，促进多元文化的交往交流交融；推动义乌国际马拉松赛事落地，引进国外著名的表演团队、演艺公司等来义乌交流[13]。

四、结论

“一带一路”由倡议、规划、框架到实施是在中国竭力推动下成为沿线国家的集体共识。它既可以应对“去全球化”的挑战，又能以“和谐共生”理念促进区域协同发展。在平等的文化认同框架下，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国家和地区体现了和平、交流、理解、包容、合作、共赢的精神，而这与人类学尊重文化多样性、秉持文化相对主义的理念与立场相一致。

义乌是中国“一带一路”建设中的主要节点，其未来的社会经济发展与此紧密相关，也具有天时、地利和人和的优势。天时指处在“一带一路”建设的全面推进时期，地利为“义新欧”中欧班列的东方起点，人和是国家、浙江省与金华市都高度重视，来义乌的国内外流动人口与义乌本地民众齐心协力。以人类学整体观的视野来分析“五通”，概述如下：政策沟通无疑是前提条件，是顶层设计，解决国家与政府层面的宏观问题，而义乌主要是利用好这些政策，并以实践中出现的问题，助推相关政策的出台；设施联通是充分条件，解决“时空压缩”的便捷问题，义乌需要充分利用海陆空交通与通讯的畅通，为贸易畅通夯实基础；对义乌来说贸易畅通是充要条件，因而必须积极参与到贸易便利化的建设中，在国内外自由贸易区建设、通关等问题上消除壁垒，减少贸易成本，普惠大众；资金融通是必要条件，义乌与沿线国家深化金融合作，推进亚洲货币稳定体系、投融资体系和信用体系建设，增强抵抗金融风险的能力，构建“区域性跨境金融结算中心”，在对外贸易中以人民币进行结算，助力人民币国际化；民心相通是基础条件，表现在文化上就是“和而不同”，义乌以开放的胸怀，在互识、互信、互助、互爱中与国内外各族人民交往交流交融。简而言之，义乌统筹实施“五通”，以“敢为天下先”的精神，成为“一带一路”建设中的尖兵，争当世界的探路者和示范生，在国内打造世界“小商品之都”，在国外构建“陆上义乌”“海上义乌”与“海外义乌”。

［1］申孟哲，刘少华.“一带一路”的朋友圈［N］.人民日报（海外版），2015-04-09（5）.

［2］胡鞍钢，马伟，鄢一龙.“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内涵与推进思路［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2）:1.

［3］金玲.“一带一路”：中国的马歇尔计划？［J］.国际问题研究，2015（1）:88.

［4］WANG Tingyi.“China’s One Belt One Road Initiative and Its Strategic Connections with Arab Countries in the Gulf.”［C］.TIMNiblocket al.The Arab States of the Gulf and BRICS：New Strategic Partnerships in Politics and Economics.Berlin：GerlachPress，Germany.2016：172.

［5］王雅莉.“一带一路”战略中的经济互动策略研究［D］.大连：东北财经大学，2016.

［6］张良卫.“一带一路”战略下的国际贸易与国际物流协同分析：以广东省为例［J］.财经科学，2015（7）：81.

［7］郑志来.江苏省“一带一路”战略融合发展路径与对策［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5（17）：48.

［8］张世均.四川经济融入“一带一路”战略建设的发展前景与对策［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17，38（5）：132.

［9］康拉德·菲利普·科塔克.人性之窗：简明人类学概论［M］.范可，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23.

［10］麻国庆.跨界的人类学与文化田野［J］.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4）:43.

［11］王思亓，王航.“一带一路”中的学术担当与学科发展：第六届中国人类学民族学学科负责人联席会议综述［J］.西藏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36（6）：151.

［12］辛闻.什么是“五通”［EB/OL］.（2016-11-18）［2017-4-13］.http://news.cyol.com/content/2017-04/13/content_15932620.htm.

［13］佚名.义乌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N］.义乌商报，2016-03-11（1）.

The Opportunities for Yiwu City in the Building of“The Belt and Road”from a Perspective of Anthropology

FANGMing
（Facultyfor Nationalities，Lishui University，Lishui 323000，Zhejiang）

In China’s efforts to push forward the initiation，planning，framework and implementation of“the Belt and Road”，it has become the collective consensus of the countries along the routes.“The Belt and Road”can cope with the challenge of“de-globalization”and promote regional synergistic development in the concept of"harmonious coexistence".Yiwu city is an important node in the building of“The Belt and Road”and thus has the advantages of favorable climatic，geographical and human harmonic conditions.In order to become the vanguard of building“the Belt and Road”and be the world’s pathfinder and model，Yiwu city also has to coordinate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negotiated policy，connected facilities，smooth trade flow，integrated financing and peoples’ hearted support， and as a pioneer， strives to forge itself into the world of“miscellaneous goods”at home and construct itself into“Yiwu on Land”，“Yiwu at Sea”and“Yiwu abroad”.

anthropology；the Belt and Road；Yiwu City；opportunity

10.3969/j.issn.2095-3801.2017.06.005

C95

A

2095-3801（2017）06-0025-05

2017-09-18；

2017-10-03

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人类学视域下来华国际移民的融入适应研究”（16AMZ008）

方明，男，安徽望江人，副教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