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手机传播对家庭关系的负面影响
2017-03-11王婷
王 婷
试论手机传播对家庭关系的负面影响
王 婷
手机作为一种传播媒介,的确为人们的沟通交流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但过度地依赖于手机,是否也会造成对身边人的忽略,对亲密关系的冲击?本文应用质化研究,探讨过度使用手机对家庭关系带来的负面影响。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第一,手机交流拓宽了情感支持的渠道,部分取代了家庭情感功能;第二,次级关系取代首属关系,“人—机—人”的交流模式使交流内容表层化;第三,手机制造着“在场的缺场”效应,使我们近在咫尺却面临交流的无奈;第四,数字鸿沟使亲代与子代在交流渠道与观念的选择上有着较大出入,加深代际隔阂。
手机 传播 家庭关系 媒介 负面影响
一、引言
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手机作为一种通讯工具,俨然已经成为家庭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同于座机、电视等传统媒介,手机的使用无须限制在一个固定的空间内,而是犹如人身体的一部分,随时随地在人际关系的互动过程中发挥作用。不可否认,手机为我们的沟通交流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但是近年来,朋友聚餐各自低头玩手机,夫妻因为手机内容引发冲突,过度依赖手机导致亲子时间被剥夺的现象越来越常见。正应了梅罗维茨的那句名言“媒介既能创造出共享和归属感,也能创造出排斥和隔离感”。我们在享受手机带来的种种便利的同时,不得不引起警惕:过度地依赖于手机是否会造成对身边人的忽略,对亲密关系的冲击?我们又应该如何理性地使用手机,趋利避害?本文试图通过质化研究,探讨手机传播对家庭关系带来的负面影响,并提出应对策略。
二、研究方法
与新媒体研究时常采取量化的研究方式不同,本文主要采用质化研究,立足于深度访谈,辅以相关数据进行说明,将定性与定量相结合,并借鉴社会网络理论和人际传播理论,从微观层面对社会交往进行细致的观察与分析。
(一)深度访谈
本研究以目标抽样的方式对55名对象进行了半结构式、一对一的深度访谈,访谈对象包括男士25名,其中7名已婚并育有小孩,2名已婚还未养育小孩,16名未婚;女士30名,其中11名已婚并育有小孩,1名已婚还未养育小孩,18名未婚。职业包括业务员、大学教师、护士、宿管阿姨、福利院工作人员、自由职业者等,未婚者的职业多为学生。文化程度涵盖初中至研究生。收集到的访谈内容较为全面,考虑到样本结果的代表性,行文仅选取具有代表性的样本进行编码,一样的访谈内容不再重复录入。
(二)数据分析
除了深度访谈之外,本文还结合相关调查数据进行辅助分析。数据来自2015年全国妇联发起的《中国家庭幸福指数与移动电子产品关系的调查报告》,此次调查采用网络问卷调查的方式,通过微信公众号、大众网络媒体,亲子网站等多个平台进行收集,参与人数达31344人,收取有效问卷13122份,涉及范围非常广泛,具有较强的代表性。
三、研究发现
(一)手机交流拓宽了情感支持的渠道,部分取代了家庭情感功能
手机交流摆脱了地理距离的限制,建构着一种“虚拟在场”,即使相隔万里,也能传达彼此的现状、声音和图像,这使得人们的交际范围更加广泛,可以从更大的空间去寻求广泛的社会支持。从只能向身边的人倾诉到能够与远方的朋友取得联系;从点对点的单一交流到通过朋友圈集合众人的力量;从熟人社交到“陌陌”“Facebook”等社交软件的时兴,我们的交际渠道越来越广,可以获得情感支持的对象越来越多。
当问到“你遇到开心的事会在社交网站上分享吗?生活中的烦恼你喜欢找谁倾诉?”时,多数人表示喜欢在朋友圈展示自己的生活状态,遇到事情经常与朋友吐槽,跟朋友更有共同语言,生活中一些重大的决策会选择与家人沟通。
(SZ,男,24岁,业务员,大专) 我在微信朋友圈里很活跃,出去旅游遇到开心的事,酷炫的事,都会在朋友圈分享。有时候工作中遇到不快,出门碰到倒霉事也会在朋友圈吐槽,与他们互动之后会觉得发泄很多。但一些工作上、生活上的重要决定还是会与父母商量。
(LM1,女,21岁,大学生)我一般会找朋友倾诉,比如人际关系,跟室友的矛盾,跟男朋友闹别扭,在学校的情况都会在微信、QQ上跟朋友吐苦水。因为朋友也经历着和我类似的事情,更能体会我的心情,跟父母毕竟有点代沟,我说的情况他们可能不能完全体会,而且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让他们担心。
整体趋势是遇到重大事情,受访者仍会毫无疑问的选择与家人沟通,听取家人的看法与建议,但对于生活、学习中的一些琐碎问题,则渐渐偏向了社交网站、朋友这条发泄渠道。或许我们感觉日常小事与家人絮叨没有必要,但长久的温情正是在“拉家常”“吐苦水”的琐事中渐渐培养的。手机交流虽没有动摇家庭支持系统的核心地位,却已部分取代了家庭情感功能。
除了对外拓宽情感支持渠道外,对内手机也侵占着家庭私密空间。以往回到家中,包围在我们身边的就是家人、家事。相对于外界而言,家是一个较为私密的场所。如今,即使是夫妻私人化的卧室,也包含了与陌生人的通讯与交流,充当着联系商务和联络友谊的地方。据调查显示,62.8%的调查对象每天带着移动电子产品上床。50.3%的人每天晚上关灯后,会继续玩手机。即使身处私人领域,人们仍关心着公共领域的事物,公务和个人生活均质化越来越明显,属于家人的私密空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二)次级关系取代首属关系,“人—机—人”的交流模式使交流表面化
所谓首属关系,即为直接的、面对面的关系,而“次级关系”则指间接的,借以某种媒介的关系。社会学家帕克指出,耳濡目染、朝夕相处是最简单、直接的交流方式,通过这种方式,能够将交流双方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建立最为真实、可靠的关系。家人之间需要这种首属关系,需要深层交流,需要情感支持,但手机的运用使人们进入了一种“人—机—人”的交流模式,这固然能为远距离的亲人提供交流的便利,但它也有自身的缺陷,主要体现在家人沟通内容的表面化:子女通过媒介伪造父母心中的“理想形象”,“只见其字,不见其人”引发猜测与不信任,复制式的快捷交流使“情感大餐”变成“情感快餐”。
1、子代塑造父母心中的“理想形象”
手机交流为我们带来了一种便利,让我们可以通过词汇的反复斟酌、照片的调试润色,在别人面前呈现出我们的最佳状态。但同时它也可能是一种障眼法,让我们呈现出他人想让我们变成的样子,但是并不真实。不少子女在接受采访时坦言在朋友圈发送状态时,会留意遣词造句是否符合父母的要求,或者会直接屏蔽父母。父母通过朋友圈了解子女具有一定的片面性。
(ZY,女,19岁,大学生)我朋友圈里有些状态会屏蔽爸妈。因为我朋友圈的内容比较“无下限”,比如帮我室友征婚,或者发一些“段子”等等。他们看见了可能会认为我在学校胡来,但其实只是闹着玩的。给他们看的通常是些“正能量”的内容,比如在图书馆学习,锻炼身体之类的。
2、“只见其字,不见其人”引发猜测与不信任
电影《手机》中,严守一说:“要想说真话,恐怕就得返回到肢体语言时代了。”这句台词反映了肢体语言在人际交流中的重要性。手机传播在本质上是一种间接交往,交往主体首先面对是手机媒介,其次才是传播对象。这种间接交往由于缺乏了表情、手势、眼神等元素,人们只能从干枯的文字信息中竭力挖掘藏匿在文本背后的感情,并不利于深层次的精神交流,容易引发误解与不信任。
(LR,24岁,女,护士)有时候我给别人发了消息,别人回复“我现在有事比较忙”,我会觉得可能他真的在忙,但也有可能他只是不想跟我聊天。
(Ty,25岁,男,销售人员)有时候即使心情很糟糕,跟别人微信聊天时,还是用我一贯的聊天风格,发一些搞笑的表情,他们并不知道我心情不好。
正如齐美尔所言,“眼睛是最独一无二的,互相看一眼是最纯粹的交流”。因为眼神交流是接近于同时进行的传播,你在打探对方的心意时,也向对方展露了自己。在连接两只眼睛的直线上,我们能真实的感觉到对方的喜怒哀乐,建立最充分的信任。手机交流能在一定程度上给予我们精神慰藉,但是它终究缺少了面对面交流的坦诚与温情。
3、复制式的快捷交流使“情感大餐”变成“情感快餐”
在手机交流中,套用现成的格式化短句、符号表情成为突出现象。表面看起来收发信息的频率提高,但一条简讯中真正有价值的信息,包含的发送者的心意却在减少。过去节假日可能收到的是贺卡,虽只有寥寥数语,却是赠送者所想所写的,现在过节,中国移动为客户提供大量的精致优美短信,只需动动手指头,便可以将所有亲朋好友一次性“搞定”。
(Lm,女,21,大学生)有时候收到的祝福短信转发痕迹太明显了,感觉没有诚意,还不如“节日快乐”四个字。群发的短信就只是“点赞之交”,可能就是动动手指头,顺便把你勾上,我一般就回复一下“谢谢”。我喜欢带着名字发的祝福语,感觉是专门对你说的,感觉人家把你放在心上。
以往过节日可能有各种各样颇具新意的礼物,如今随着微信红包的兴起,情人节、元宵节、中秋节等各种节日都被过成了“红包节”,红包成了大家送祝福的首选方式,然而我们只是在收到红包的瞬间开心一会,之后没有任何特殊的回忆与沉淀。
(FP,女,24岁,研究生)其实过节总以发红包的形式庆祝不好,比如我过生日,别人给我送礼物,我不会拿来比较,因为礼物是有心意的,每份礼物都很独特,但红包就是一个数字,因为缺乏了特殊的含义,只是一个量,所以会有比较,比如我一个朋友发了8.8,另一个朋友给我发了88,那么亲疏关系瞬间就表现出来了。礼物是独一无二的,而数量是没有尽头的,你给的多,总会有人比你给的更多。
越是花费心意的东西越是独特,越是简单易操作的事物就越普通。我们需要的是情感大餐,而不是情感快餐。复制式的快捷交流使亲人、朋友之间的互动越来越流于形式,传达不了深厚的情谊。
(三)手机制造着“在场的缺场”效应,使我们近在咫尺却面临着交流的无奈
手机最显著的功能便是制造“缺场的在场”效应,使我们的沟通不受地缘、血缘的限制,即使相隔万里,仍能毫无阻碍的交流。但如果过度的依赖于手机,它也能带来“在场的缺场”效应,虽然近在咫尺,却面临交流的无奈。“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在玩手机”,虽是一句戏谑之语,却也折射了现代的人际交往现状。根据调查显示,43.0%的人会在家庭聚会时玩自己的智能手机或平板电脑。在已婚被调查者中,60.1%的人反映配偶玩手机时间过长,移动电子产品俨然成为了家庭交流的“第三者”。在进行访问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表示自己遭遇过类似情况。
(Dy,女,49岁,工人)今年过年,儿子、儿媳妇、女儿都拿着手机抢红包。我跟他爸在看春晚,看他们闹得热烘烘的,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本来一年相聚的时间就不多,还是聊聊天比较好,可以一起分享。而且玩手机对身体也不好,颈椎、腰椎、肩周、眼睛都会有伤害。
(Tj,女,24,研究生)有一次,我跟我男朋友去吃饭,他一边走路一边玩手机,等待上菜的时候也一直盯着手机。然后他吃的比较快,吃完了立马拿出手机继续玩,我当时就发火了,我是隐形人么?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只是为了对面有个人坐着么?如果这样,那我跟陌生人一起吃也可以。我是想借这个机会促进彼此的沟通交流,他这样做我感觉自己被忽视了,而且没有得到尊重。
和谐的交流需要双方的共同配合与努力,我在向你靠近,而你在脱离这个场域,那么交流的兴致与效果都会大打折扣。手机一方面让我们遭遇着近在咫尺却无法与对方交流的无奈,另一方面也为我们自身逃离现实语境提供了捷径。许多青少年在家庭聚会中,面对亲人关于学习、生活的一再追问,感到自己无法与他们沟通时,便会选择拿出手机,以刷微博,看朋友圈的方式使自己进入到另一个时空,塑造出“我这会儿比较忙”的形象,从而逃避自己不喜欢的尴尬语境。
(LM2,女,17岁,高中生)家庭聚会时我会玩手机,因为他们谈论的话题我不感兴趣,问我的又总是那几个问题,考试怎么样,学校食堂饭菜好不好之类的。有时候因为我玩手机太多了,我妈妈还说要把手机没收。
如梅罗维茨所言:“媒介既能创造出共享和归属感,也能给出排斥和隔离感。”可以说,手机对人们交流的影响随着距离的变化存在着一个节点,对于远距离的两个人来说,手机发挥更多的是“缺场的在场”效应,具有促进作用,而对于朝夕相处的两个人来说,手机发挥更多的则是“在场的缺场”效应。家人作为长期陪伴在我们身边的人,固然会经常遭遇我们“身体在场,精神缺场”带来的失落。
(四)数字鸿沟使亲代与子代在交流渠道与观念的选择上有着较大出入,加深代际隔阂。
与传统的手机通话不同,QQ、微信等社交软件的使用需要一定的媒介素养。由于子代在信息化的时代下成长,媒介素养相对较高,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更强,能更熟练的掌握新媒体技术。而许多亲代虽然拥有智能手机,却不能运用自如,与子代之间存在数字鸿沟,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年轻一代越来越热衷于微信、QQ等交流方式,但亲代仍停留在通话和短信层面。这就造成交流渠道选择上的差异,两者要进行交流,必须有一方进行妥协,去迎合另一方习惯使用的交流渠道。这不会从根本上阻碍我们的交流,但难免出现一些互动上的空缺,比如子女可以通过电话与父母取得联系,但在微信上看到的趣事就无法直接分享给父母。
(SZ,男,25岁,研究生)我通常与父母电话联系,因为他们不用微信、QQ,有时候在微信上看到一些好玩的内容还是想与他们分享一下的,但他们的媒介素养毕竟有所限制,我妈妈看到我们抢红包这么热闹,她也想参与进来。我教她玩微信,玩了一段时间就没玩了,主要因为很多操作都不会,就感觉没意思。
第二,亲代也使用微信、QQ等沟通方式,但可能在符号、表情、交流模式的运用上与子女有所出入,无法达到和谐的沟通效果。尤其是对于一些网络流行词汇的使用,亲代明显存在理解障碍。
(WZ,女,24岁,研究生)父母经常使用微信、QQ,但在交流上会有代沟现象,比如“妈妈的表情包”,还有一次,我在QQ群里聊天,群名为“基友之家”,我爸爸正好坐在旁边看见了。他百度了“基友”这个词,说基友就是同性恋啊,一脸诧异的望着我,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向他解释。其实我们的“基友”就是玩的好的哥们儿。
同时,除了传播方式选择上的冲突,亲代与子代的价值观念也在新媒体的影响下日趋不同。在传统社会,文化传承总是从上一代传向下一代,我们习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训诫。如今,由于子代更熟练的掌握着新媒体技术,可以通过各种渠道迅速获取新知识、新思潮、新观念。子代有了自身独立的见解与想法,传统“父为子纲”的模式被打破,而新的民主互动的传播模式又未完全成型。如果亲代与子代遇事固执己见,不妥善协商,那么很可能引发冲突与摩擦。
(LY,女,30,辅导员)我弟媳妇刚生小孩,按老人们的习惯,剃胎头可以使头发生长浓密,但我弟媳妇喜欢在微信上关注一些育儿经验的推送,发现剃胎头会导致毛孔增大,细菌进入,就讲给我父母听,他们也听取了。但我觉得应该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很多婆媳矛盾就因为育养小孩引起,如老一辈的有自己的观念,而年轻人通过新媒体时刻接收着一些新的知识,两者之间如果不妥善沟通,就会有争执和隔阂。
四、思考与建议
手机作为一种现代社会不可缺少的通讯工具,以其便捷性、即时性、娱乐性深入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为我们的人际交流带来巨大的便利。对大多数人来说,手机已不仅仅是一种媒介,而是一种出门的安全感,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不得不承认,我们现在离不开手机,我们要做的是不背离手机发明的初衷。适度地使用手机,使它成为情感联系的纽带,而不是疏远亲密关系的利器。针对以上提到的手机对家庭关系的疏离,笔者有以下几点建议:
(一)数字鸿沟:文化反哺
不断加剧的数字代沟对于许多中国家庭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横亘在亲子之间的不仅是技术的差距,更令人担忧的是由媒介素养不同所引起的价值观念的接收差异。文化反哺可能成为缓和亲子冲突,促进家庭民主的难得机遇。首先,文化反哺本身就是一种良性互动,亲子之间的单向训导过程被双向的学习过程所取代。在沟通、学习、切磋的过程中,有利于增强彼此的尊重意识,有利于敞开心扉、平等、自由的交谈。其次,文化反哺可以增强亲代学习媒介技术的积极性,提高亲代媒介素养,拓宽亲子之间沟通的渠道。
(二)情感疏离:尽心陪伴
手机塑造的娱乐方式和虚拟环境能够带给我们短暂的归属与满足,但如果我们沉迷于这种虚拟的共享,热衷于与远方的人取得联系,而对我们身边的人视而不见;乐此不疲的去拓展“点赞之交”,却对原本亲密的关系有所疏忽,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在采访过程中,武汉新华街社区福利院院长的一段话让笔者颇有感触:“当人到了八九十岁的年纪,经历的多了,看的淡了,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陪伴。这些老人有的重病在身,有的行动不便,有的只能吃点清淡的小菜,如果说他们还有什么祈求,那就是隔段时间能与家人见一面,这是他们的盼头。”家人最需要的是陪伴,能促膝长谈的就不要只打几通电话,能见面的就不要以照片取代,能多陪家人呆一会儿就不要急于掏出手机。
(三)媒介使用:诉诸理性
随着媒介技术的不断进步,人类对媒介技术的依赖性日趋增强。如同网上的一张漫画所显示的,不是我们在支配我们的手机为我们打电话、发短信,搜新闻,而是我们的手机在使唤我们为它充电、找wifi,下软件。媒介发明的初衷是为我们服务,我们却越来越沦为媒介的奴隶。究其根本,是因为我们对技术盲目依赖,缺乏理性。任何媒介技术都兼具正负双向效应,我们必须理性的认识到这种媒介可能带来的负面效果,把握住这个“度”,趋利避害。
(作者系华中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 叶宝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