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性的培养:谈风景写生教学改革

曹万平

（怀化学院，湖南怀化418008）

创造性的培养:谈风景写生教学改革

曹万平

（怀化学院，湖南怀化418008）

粗略一看，风景写生就是依样画葫芦，无法创新。实则不然，墨守成规的教学模式让弊端熟视无睹，习以为常的惯性思维导致认识盲点。理论薄弱、重点偏离、缺乏创造是目前写生教学中的明显缺陷。忽视创新与变革，学生的创造能动性培养无从谈起，要想从根本上克服风景写生中的弊端，唯有对现有的写生教学模式进行改革，而就地取景写生是克服原有弊端的一种可行选择。

风景写生；弊端；教学改革；就地写生

粗略一看，风景写生就是依样画葫芦，何需创新？写生教学一直都循规蹈矩，干嘛要变革？实则不然，墨守成规的教学模式让弊端熟视无睹，大家都漠然置之。习以为常的惯性思维导致认识盲点不被觉察。理论薄弱、重点偏离、缺乏创造是目前风景写生教学中呈现的明显缺陷，可是已有教学模式沿用已久，习惯成自然让这些缺陷被忽略，纵然有人觉察，也因积习难改而安之若素。

一、惯例模式的弊端

风景写生不就是跟着老师学画风景么？看似简单的问题似乎不是问题，而且中国的学院美术教育早已形成了这样的教学惯例，这种模式在现代学院美术教育中几乎没有改变过，一代又一代美术学生在这种模式培养下走向社会，而一代又一代学生走向社会后才发现自己对风景写生一知半解，掌握的与要用的有很大差距，除了跟着老师画过古村古镇，似乎不知还能画什么。风景到底要画什么？能画什么？这么基本的问题绝大部分美术学生却似懂非懂，直到自己工作后不断摸索，逐渐有了合理的认知水平和知识结构，才知道风景可以表现的对象远不止古村古镇。

笔者本人就是在这种教学模式下成长的，大学毕业后刚工作的几年，想画张风景，发现没有古村古镇就不知画什么，面对一般景物感觉无从下手，因为大学风景写生课只画过古村古镇，知识和能力的局限注定了自己对其它题材无所适从，面对一般景物不知可以表现什么，也无力表现什么。教了七年初中美术，再教了七年高中美术，任教大学美术又有七年之后，反思以前的学习与工作，深感以前风景写生只是依样画葫芦，总是忽略创造性能力的提升。现在自己作为老师，应该把自己经历的困惑在实施的教学中想法解决，因为这些困惑应该也是学生面临的。特别是了解一些国外大学美术教学模式后，觉得我们的教学在培养学生创造能力方面有值得斟酌的地方。目前的风景写生教学，不重视培育学生完善的学理结构，只是以模仿的简单方式行使教学过程，仍处于工匠层次的教学范式。从大学教育追求的教学目标来看，模仿方式教学并不能给学生足够的学术修养，这便是风景写生惯例教学的弊端所在。

（一）理论薄弱

风景写生没有专门的理论课，关于风景写生的理论知识就靠美术史和构图学这些基础课中旁敲侧击地零星提到。而美术史教师基本都是不画画的理论学者，讲到绘画实践上的问题似乎有隔靴搔痒之感。构图学是画面形式美感分析课，虽然涉及风景画的表现，但它仅限于外在形式上，对风景写生的技术处理和表现追求涉及极少。

在传统写生教学模式下，不同教师或院校的教学差别很大，有的老师在给学生做示范时也介绍一些理论，讲评学生作业时也讲授一些理论。而有的老师则采取“放羊”教学，学生画什么，怎么画，完全由学生自主，还有教师和学生都只拍照片不作画的，或仅画速写，写生完全变成了考察。不管哪种状况，写生课都不可能细致讲解风景写生理论。况且写生是实践教学，决定了作画是基本教学内容。学生的风景理论知识除了老师在示范过程中介绍一点，就靠课外自学。但老师的示范肯定针对具体对象，无暇述说基础理论和进行知识拓展。本科阶段虽然风景写生有多次，但都是画古村古镇，理论学习又始终缺位，于是本科毕业后只会画自己练过的古村古镇，对于其它题材的风景，往往感觉无从下手。内在原因，不是画不出具体的形象，而是不知道要表达什么，这是理论基础缺失的表现，以前的教学模式注定了这种缺乏创造能力的结果。

在惯例的写生教学中，老师讲得最多的是具体对象如何构图、色彩如何处理、大关系如何组织之类的具体问题，而起基础作用的理论问题没有时间探讨，诸如面对风景写生应该表达什么，如何确定主题，如何组织内容，如何表达生活感受；不同类型的风景如何观察，如何取舍，如何抓住切入点等。基础层面的问题不解决，导致学生总是处在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似懂非懂层面，需要自己独立面对不同景物时就不知所措了。

是不是需要开一门专门的风景理论课？个人认为完全没必要，那样会让学生陷入另一种对理论学习的厌倦，而是应该在实践中强化理论学习的时间与效果，将理论应用到实践中来，学以致用地提高。并且注意将不同类型的风景都引入到教学中来，不要都以古村古镇为对象，避免学生形成审美惰性，造成一知半解的结果。

（二）重点偏离

风景写生关键要学会什么？或者说什么才是风景写生的教学重点？绝大部分老师的教学重点仍然放在如何画出好作业上，老师希望每个学生在自己所承担的教学阶段画出几张好画来，课程结束时能凑在一起搞个体面的教学展览，因为那样能直观地体现教师的教学效果。为了实现这种效果，个别教师甚至很勤奋地为学生改画，可是越是这样努力，越是对培养学生的学识修养与自主能力毫无益处，无异于揠苗助长。教学被降低到了匠人的层次，换个角度看，就是重“术”不重“艺”，并非“艺”“术”并重，导致大学教学偏离了教育目标，教育成为工匠式作坊训练和追求个人功利。

这种现象始终存在，原因是学生作业始终是最直观的教学评价材料，而学生的实际能力是难以做到科学评测的，在当下的教学评价体系下，这是教师不得已而为之的原因，因为要证明自己教学效果好学生却拿不出几张好作业是没有说服力的，学生拿不出好作业也影响学生对老师的评教态度。在原有教学模式和评价体系下，教学重点偏离是难免的，与高考始终是中学教学指挥棒一样，这个指挥棒不变，中学教学改革不可能有本质变化。

事实上画出好作品应该是教学的副产品，提高学生能力才是教学重点。风景写生关键应让学生学会针对任何景物都能画，能根据个人生活感受提炼出表达主题，根据主题取景构图和处理画面，使对象成为物化的精神形象。美术始终不应放弃作为精神生产的本质，抒情达意才是创作的主旨，作为绘画表现三大题材之一的风景更应如此。但在原有的写生模式下无法关注这一本质要求，本应把重点放在方法论学习与提高的课程，都把重点放到了追求完整的作品之上，这是教学重点的偏离。

出现上述现象除了与教师密切相关外，教学模式的影响和来自学生的因素也不容忽视。早已成为惯例的教学模式决定了大家都按套路走，大家都随大流就不会注意其中的弊端，即使感觉有缺陷也视而不见，教学上的从众心理让弊端不断延续。学生作为教学主体也有重要影响，现在学生的游玩欲望很强并且敢于表达，或多或少影响老师决策，很多学生把写生当旅游，希望跑得越远越好，浮躁心理无法静下来考虑学习的本质需要。

（三）缺乏创造

缺乏创造既体现在教学引导上，也体现在写生地选择上。不去细究就以为风景写生只是对景描摹无需创造，实际上，只会依样画葫芦的人，把葫芦换成南瓜就画不了。我们总说要授人以渔而不是授人以鱼，可是教学中仍是授人以鱼，而且为了让学生获“鱼”更多，还尽量带学生去“鱼”多之处。对风景写生来说，古村古镇就是鱼多之处。首先，古村古镇的景物在文化内涵和外在形式上构成丰富，可供表现的角度和层次较多。多样性的空间结构、建筑形式、材质肌理、人文气息等元素扑面而来，甚至无需取舍即可构成画面。其次是景物特征典型，其蕴含的美感形式早已被文学、影视、摄影等艺术挖掘和展现，并被网络、电视、等媒介传播，易于学生感知。第三，这类题材早已被其他画家开发，可取的表现形式已被写生先行者探索和运用，容易找到参考范本。诸如宏村、西递、沱川、屏山这些写生热门地方，有什么景可画，可以用什么形式表现，各种形式的作品在媒介上已铺天盖地，学生甚至可以按图索骥照搬。去这些地方写生，就如同让学生捡死鱼，这样的写生教学谈何创造？但是这样捡“鱼”表面收获颇丰，因为学生很易完成作业。实际上学生什么也没学到，学生作品并非自身能力的体现，而是各种外界因素的转借。教学中也没有专注提高学生能力，换个景物就令学生束手无策。

美术院校扎堆写生则是写生去往地缺乏创造的表现。沱川是一个典型的例子，2013年4月10日新华网消息：“5万写生大军为婺源旅游着色添彩”①文中报道沱川写生基地仅余某一家就日均接待写生学生超2000人。从2015、2016年的新闻报道看出②，仍然不断有学校聚集此地写生并定为写生基地，还宣告以后每年都要来此写生③，报道显示2015年在此挂牌定为写生基地的学校已达200多所，从报道中的图片看出④，学生在田埂上密密麻麻地一字排开作画，试问，这么写生谈何“选”景构图？可以肯定这样聚集写生弊大于利。首先，写生人多必定导致相互干扰，找个作画位置都难，作画时相互走动围观也是很大干扰。其次，人多致使许多资源紧张，诸如食宿条件、日程安排、可画地点等，两三千学生挤在沱川三个小村子里，情况可想而知。第三，那多么人来画很多人早已画过的风景，写生何“生”之有？千篇一律的题材与作品毫无特色，在作者和观众的眼里早就审美疲劳了。第四，这些地方因为受全国幸宠而被过度开发，景物和民风早已没有了写生所希冀的原生气息，乡景乡情已今非昔比，在老乡家借条小板凳、上个厕所都得付费，完全商业化的村寨已经让写生变为了旅游服务体验，梦想的故乡早已灰飞烟灭。可以说，风景写生的本来面貌已荡然无存，教学目的和教学效果面貌全非，教学活动还不如说是观光旅游。显然，只有去那些未被开发的地方写生，才有陌生的面貌需要创造性的能力去应对，才能提升学生创造力和表现力，才能体会到写“生”的真谛。

二、穷则思变的启发

理论薄弱、重点偏离、缺乏创造是传统写生教学模式中存在的明显缺陷，而且为写生长途旅行影响教学安排，加重学生经济负担，易让写生变考察。熟悉的景物易导致模仿代观察，不利培养学生观察能力和创造能力，诸多弊端，在原有教学习惯不变的情况下，要弥补这些缺陷是很难的。

授人以渔和授人以鱼，其意义往往不在于行为本身，而在于它的应用背景。鱼多时不会渔也得鱼，鱼少时会渔才得鱼，鱼少时授人以渔才有作用。在一个俯拾皆是的地方授人以渔，教学效果和意义可想而知。若采用就地取景训练写生，情况就会不一样，所谓就地取景写生，就是写生不长途跋涉，不特意找古村古镇，而是在校园周围或周边地区就地取景或随地取景作画。这样做能将教学重心作以下转变:

（一）重过程轻结果

由于是随地取景，写生对象一般是生活中常见景物，或许平淡到不引人注意，也就是传统审美视角下认为没什么画头的风景。相比古村古镇那种可表现元素很丰富的“富景”，就地一景的最大特点就是可表现资源的贫乏，称得上“穷景”，没有古朴的建筑样式、没有错落的空间层次、没有老旧的质感肌理、没有浓厚的乡土气息，要对这样的景物写生，唯有穷则思变，静下心来认真考虑风景应该画什么？除了对象本身还要表现什么？正如涂尔干要从原始宗教中去寻找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一样，简单的景物对象让我们的注意和思维回归到风景写生的基本问题上，去寻找普通一景可以反映的生活感受，可以表现的主题思想，可以提取的主体形象，可以利用的场景构件。使写生教学重点放到方法论的培养上，而不是直追描摹效果。

同时，由于就地一景很难找到类似的作品来参考，不得不在构图、技法、效果处理上作自己的独立思考，依靠自主挖掘和重构对象“有意味的形式”，迫使教师在教学中不得不将教学重点放在作画前的分析上，放在观察方法的培养上，放在提炼生活感受并将之凝练为表现主题上，放在探索对象可挖掘的表现形式上。因为不这样，学生在这些平淡景物面前只会束手无策。这种教学过程与面对“富景”的教学过程形成了根本的区别，面对“富景”要做的，更多的是如何把对象再现到画面，更多的是描摹对象，是做减法。面对“穷景”，学生失去了借鉴和模仿的资源，需要更多的提炼和重构，更多地考虑取舍，处理不仅仅是做减法，而是加减乘除都得做，教学重点必须放到自主能力培养上，重视教学过程也成为必然。

学生的学习重点放在哪里与教师的引导是密切相关的，而教师的教学重点放在哪里，与教学评价体系是密切相关的。风景写生教学应该针对风景教学的特点设计合理的课程考查形式，把考查重点转向教学过程上，强调过程重于结果，而不是简单地以作业为评价的唯一依据。

（二）重能力轻表现

要想学生真正学到东西，形成自主能力，不能把写生教学的得失放在短期效果上。就地取景写生，取景具有随意性，景物不像去古村古镇写生那样可以预想，景物可采用的表现形式难以有现成形式来套用，面对这样的景物写生是有难度的，对老师的素质要求也更高，因此要想短期内就有较好的效果是不切实际的，但最终效果是不容置疑的。我们应该认识到这种取景形式对培养能力的有利性，老师应该灵活地掌握教学过程，例如在分析和表现对象时可以适当降低难度，在形式处理上可以避免陷入过于复杂的状态，把重点放在过程的展现和理论的讲解上，关键是把自己真实的观察方法、思考过程和表现手段勇于展现给学生，让学生掌握处理对象的方法，使学生拥有相应的观察能力和表现能力。同时，面对“穷景”，也正好可以在教学中融入更多的理论来充实实践，将理论运用到写生实践中，提高写生实践能力，使理论和实践都得到全面提升。

就地取景写生，对象可能很贫乏，过程可能较枯燥，但比在古村古镇任取一景即得一幅作品有意义，因为学习的关键不是学生是否获得了作业，而是学生是否培养了能力，是否掌握了风景写生的观察方法和表现方法。若能把平淡的对象画成有意味的风景，那么说明学生有自主能力创造性地处理面临的随意风景对象，这才是教学真正有效。

纵观大师名作，好的写生作品并不是靠形象自身如何美，原物如何有吸引力，而是依靠作者赋予形象以独特的美感取胜，这种美感取决于作者主观创造的独特形式，并不是对象的形象本身，形象只是形式的载体，有了独创的形式美感，作品才有感染力。反之，过于刻板地描摹自然物象的作品，即使原物本身很美也会因为表现形式缺乏主观创造性让人感觉呆滞，风景写生是需要悟对生情的。例如俄罗斯风景画大师列维坦的风景景物其实很普通，就是因为他的作品充满感情才那么动人，所以列维坦的风景画被称为情绪风景，《符拉基米尔路》就是最好的例证。美国画家怀斯的作品，景物内容也都是随地一景，简单的常见景物，画面却引人深思，耐看的原因也是因为主观感情丰富。写生的意义在于风景画得有没有想法，而不在于画得像不像。写生教学将评价的重点放到在作品与对象是否相像上，肯定就不会激发学生对所画对象进行审美思考。教学中的思维主导很重要，学生真正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也就不在乎去哪里写生了，也不在乎到古村古镇写生容易取得的表面效果了。

（三）重创造轻模仿

就地取景写生可以在校园附近或周边地区就近取景写生，强调取景的便利性和随意性，因为就随地一景画风景，所以不必长途跋涉去外省，去找古村古镇。随地一景不作预设，遇到什么画什么，对象的类型和构成复杂多变，对象可能很复杂也可能很简单，教学难度确实提高了很多。没有特意寻景挑景也就是限定范围取景，表现难度比自由选景更大，既没有熟悉的表现形式可套用，也难得有丰富的审美元素供挖掘，更不可能找到参考范图。要学会处理偶然所遇的各种景物形式，不得不去提高审美修养和掌握有效的方法，不得不考虑老师的引导与分析。学生需要认真思考处理手段，需要掌握针对常见景物挖掘形式感的方法，需要学会表达自己的观察和体会。只有掌握创造性地处理对象的方法手段，才能应对随地取景作画的要求。

古村古镇作为有意味的审美形式已熟谙于社会，所以机械地描摹对象也感觉构成一种形式美感，其本质特点是用客观景物丰富的内涵来弥补主观思维的贫乏。而平淡一景若只作机械描摹，照搬对象所得作品就仍如对象那样平淡无味。作者不能将一个对象处理成有意味的形式，观众何以读出意味来？平淡的景物要画出有意味的形式，没有可以借鉴的现成套路，只有依靠自我思索和创造。一个景物如何确定主题，如何取景，如何构图，如何处理色调，如何处理空间等诸多问题，都需要大量创造性的思维，促使学生主动地去探索，也促进他们积累认知和技巧，提高审美修养。

学生毕业后只会画古村古镇不会画其它风景，不是缺乏好风景，而是缺乏列维坦那样的能把普通风景画得有意义的观察方法和创造精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部分学生虽然多次到古村古镇写生，其实也不会画古村古镇，他们除了照搬对象或模仿别人，并没有形成个人对古村古镇这类风景的自我认识和审美思考，缺乏个人独造性的处理能力，对风景写生的理解，仍然停留在幼稚的模仿阶段，不会观察，不会处理。模仿学习的作品效果不等于学生实际表现能力，毕业以后仍不会画风景也就理所当然。当下社会，相机、手机等成像器材的成熟和普遍应用，已经让机械描摹形象的创作方法失去意义，具有独创形式美感的作品才更有价值。社会文化水平的普遍提升，也让公众的审美水平在迅速提高，从这一角度来看，作为培养社会审美资源创造者的美术院校，更需要培养具有创新精神的艺术创造者。总之，沿用已久的高校风景写生教学模式确实有其局限性，时代在迅速改变但教学思维却仍然停滞不前，美术院校扩招导致传统教学模式中的弊端累积放大，甚至威胁写生教学质量。要想从根本上改变风景写生教学效果，只有改变原有的写生教学模式，而就地取景写生是克服原有教学缺陷的可选方式，若以就地取景写生方式进行教学，学生的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有望得以明显改变。

注释:

①新华网.5万写生大军为婺源旅游着色添彩[EB/OL].http://news. xinhuanet.com/local/2013-04/10/c_115341995.htm.

②婺源县委宣传部中国婺源网.沱川写生再掀高潮[EB/OL].http://www. jxnews.com.cn/jxrb/system/2015/05/20/013889300.shtml.

③湖北经济学院法商学院.我院在江西婺源沱川“余地主美术写生基地”理源大酒店挂牌[EB/OL].http://fsxy.hbue.edu.cn/NewsDetail.aspx? ID=12324.

④中共上饶市委宣传部上饶之窗.婺源沱川迎来“写生大军”[EB/OL]. http://www.srzc.com/news/srxw/wtkj/2015/0408/2283810.html.

Creativity Training:On Reforming Landscape Sketch Teaching

CAO Wan-ping
（Huaihua University,Huaihua，Hunan 418008）

At first glance,landscape sketch is represented.Landscape sketch has been conducted in accordance with conventional standards.Why should we change the way we teach?Is innovation needed?In fact,the traditional teaching model has blind spots and lacks theoretical guidance.The deviation of focus and the lack of creation are the obvious defects in the sketch teaching at present.Neglect of innovation and change,students'creativity initiative is out of the question.In order to fundamentally overcome the drawbacks of landscape painting,we should reform the existing sketch teaching mode and make use of the local landscape and overcome the defects in traditional teaching.

landscape painting；drawback；teaching reform；depict local landscape

G642

A

1671－9743（2017）01－0117－04

2016-07-09

2014年湖南省教育厅教改项目“就地取景写生教学改革实践研究”（湘教通〔2014〕247号-458）。

曹万平，男，湖南会同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美术和民间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