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瘠荒野中倔强生长的野草
2017-03-09嵇让平
嵇让平
摘要: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是美国少年小说和美国文学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在美国主流文化的长期压制和刻意忽视下,它一直处于美国文学和文化的边缘地带。在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家和印第安作家的不懈努力和抗争下,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仿若北美贫瘠荒野中倔强生长的无名野草般突破重重险阻和诸多桎梏,不断壮大和发展。从历时的维度综述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从无到有、从被边缘化到渐入读者视野的发展历史,同时从共时的角度研究它在不同历史时期所呈现的特征,简要而完整地阐述和评论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的发展历史和突出特征。
关键词: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发展简介;美国少年小说
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1101(2016)05004005
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与美国印第安文学一脉相承,随着美国印第安民族的兴衰荣枯而起起落落、曲折前行。随着欧洲殖民者的到来,曾贵为北美大陆“主流文学”的印第安(口头)文学遭受了殖民者的破坏,在后者残酷的种族灭绝政策和文化灭绝政策的双重打击下几度濒于灭亡。正如路易斯·厄德里奇(Louise Erdrich,1954- )所描述的,“许多印第安部落文化如同遭受了核灾难般遭到了(白人殖民者的)彻底毁灭。其他幸存的部落文化瘫卧于灾后的废墟中,被迫面对核辐射带来的诸如贫困、婴儿酒精综合症和绝望等次生灾害的长期危害和持久影响。”[1]
随着美国政府对印第安人的态度由实施种族灭绝政策到试图利用印第安寄宿学校等手段来同化“落后未开化的印第安人”策略的转变,印第安人开始在白人创办的学校接受教育,学会了用英语来记载和传承族裔文化,并“在18世纪末形成了美国文学中的以英语书面文学为主要形式的‘弱势文学。印第安文学作为‘弱势文学在白人主流文学的冲击中艰难前行。此时大多数的印第安英语作品都突出地表明,在新的白人文明的冲击之下,多数印第安人把握不住印第安传统的精髓所在,他们想融入而又无法融入白人主流社会。在这些作品中,我们窥见了印第安人内心深处那种欲说不能、欲罢不忍的矛盾心理。”[2]
首先,我们追溯一下美国印第安儿童文学所走过的发展历程。和历史悠久的印第安口头文学一样,美国印第安儿童文学的历史也较为久远。据《牛津儿童文学百科全书》(The Oxford Encyclopedia of Children's Literature)记载,早在1881年,美国印第安欧玛哈(Omaha)部落作家苏赛特·拉弗莱彻(Susette LaFlesche)便在儿童杂志《圣尼古拉斯》发表作品,以此来抵制和驳斥当时主流文化对印第安人的刻板描述。这个题为“尼大卫”(“Nedawi”)的故事从一个年轻女孩的视角讲述了欧玛哈族捕猎营队的生活场景。
兹特卡拉·萨(Zitkala Sa,又名Gertrude Bonnin,1876–1938)和查尔斯·亚历山大·伊士曼(Charles Alexander Eastman,1858-1939)是20世纪初有一定影响力的印第安作家。兹特卡拉·萨是印第安苏族作家、音乐家和政治活动家。他的作品《古老的印第安传奇》(Old Indian Legends,1901)收集了印第安伊卡淘弥(Iktomi)族恶作剧者的故事(trickster stories),刻画了被称为“大自然自由之子”的“英勇果敢的印第安人”形象,继承和弘扬了印第安苏族文化与传统。查尔斯·伊士曼的《印第安童年》(Indian Boyhood, 1902)也深受当时美国白人(特别是参加童子军活动和“印第安文化爱好者”运动的白人青年)的欢迎[3]。二者以笔为武器,在作品中塑造浪漫英勇的印第安人物,努力消解自美洲殖民地时期就开始盛行的印第安人原始嗜血、滥杀无辜的刻板负面形象。
20世纪30年代,卢瑟·斯坦丁·拜耳(Luther Standing Bear) 创作了自传体小说《我的印第安童年》(My Indian Childhood, 1931)以及描述印第安拉科塔族(Lakota)传统文化的儿童图书《苏族,我的同胞》(My People, the Sioux, 1928)和《斑点鹰的土地》(Land of the Spotted Eagle, 1933)。路易丝·阿贝塔·彻薇薇(Louise Abeita Chewiwi)的《我是一名普韦布洛族印第安人》(I Am a Pueblo Indian,1939年)从一位13岁印第安少女的视角呈现了印第安普韦布洛族的文化和生活。该书被美国历史学家格莱琛·巴忒勒(Gretchen Bataille)和劳瑞·丽莎(Laurie Lisa)盛赞为“第一部真正的印第安书籍” http://en.wikipedia.org/wiki/Louise_Abeita#I_am_a_Pueblo_Indian_Girl .。
20世紀40年代到60年代末的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和儿童文学不甚景气,相关作品寥寥可数。“印第安生活读物”(“Indian Life Readers”)是20世纪40年代在美国知名度相对较高的关于美国印第安的作品。该系类小说主要由知名作家安·诺兰·克拉克(Ann Nolan Clark)撰写,由美国印第安事务管理局(The United States Bureau of Indian Affairs)出版并在印第安纳瓦霍族(Navajo)、苏族(Sioux)和普韦布洛族(Pueblo)等印第安部落的寄宿学校(Boarding Schools)和走读学校(Day Schools)使用。虽然图书作者并非印第安裔,但是这些图文并茂的作品(由印第安画家配插图)较为真实的描述了印第安部落生活,对青少年读者有较大的吸引力。此外,安·诺兰·克拉克还与纳瓦霍族艺术家霍克·丹尼措西(Hoke Denetsosie)合作出版了“小小牧羊人”系列(Little Herder series),此后还与其他印第安艺术家合作出版了不少关于印第安文化的少儿图书。
五六十年代仅有两部作品稍具影响力。迪·阿西·麦克尼克尔(D'Arcy McNickle,1904 –1977) 的历史小说《阳光下的奔跑者》(Runner in the Sun,1954)讲述了印第安少年绍特(Salt)的故事。印第安作家和世界知名艺术家帕布丽塔·维拉德(Pablita Velarde)《老父亲,讲故事的人》(Old Father, the Storyteller,1960)收集整理其祖父讲述的普韦布洛族故事并自配插图,这些故事生动形象颇能吸引人。
虽然美国印第安部落和作家们为了破除白人塑造的印第安刻板形象、还原历史真相和继承发扬印第安文化不懈努力,但是从整体上看,20世纪60年代以前的美国印第安小说和文学作品限于题材狭窄、形式呆板单调以及文学和美学价值不高等原因,诸如威廉姆·阿派斯(William Apess,1798–1839)、波林·约翰逊(Pauline Johnson,1861– 1913)、约翰·罗林·里奇·玛驰(John Rollin Ridge March,1827–1867) 和西蒙·博卡共(Simon Pokagon,1830-1899) 等早期美国印第安裔作家撰写的作品多数没有得到美国主流文化的认可,也没能在美国公众中产生太大影响。而毛宁·德芙(Mourning Dove,1888-1936)、约翰·约瑟夫·马修斯 (John Joseph Mathews,1894-1979)、迪·阿西·麦克尼克尔和帕布丽塔·维拉德等作家的作品质量相对较高,但是数量上的不足严重地限制了他们的影响力。
20世纪60年代末到70年代初,印第安人的生活虽然依旧艰难,但是跟以前的生存状况相比,他们在政治、经济和生活条件等方面的境况有了较大的改善,一批在非印第安寄宿学校接受高等教育的印第安知识分子也已逐渐成熟。在民权运动等其他因素的推动下,他们“重新对本部落传统艺术表现形式(如神话、典仪、典礼和口头传统等)产生了兴趣和热爱”,努力“通过文学表现形式接受部落传承”,“重新发掘和评价本族裔作家的早期作品”[4],并希望藉此表现印第安民族的生存状况和反抗精神,从印第安人的视角还原美洲印第安人被侵略和被殖民的历史,努力实现被白人殖民话语边缘化的印第安文化的重新发声。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印第安文艺复兴”(Native American Renaissance)应运而生,并催生了一批影响力较大的印第安裔作家,如N·斯科特·莫马迪(N. Scott Momaday,1934- )、杜安·尼奥图姆(Duane Niatum,1938-)、莱斯利·玛蒙·西尔科(Leslie Marmon Silko,1948- )、杰拉尔德·维兹诺(Gerald Vizenor,1934- )、詹姆斯·威尔奇(James Welch,1940-2003)、乔伊·哈乔(Joy Harjo,1951- )、路易斯·厄德里奇和寶拉·甘·艾伦(Paula Gunn Allen,1939-2008)等。
在印第安文艺复兴和随之涌现的优秀印第安作家的带动和影响下,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家日趋成熟,创作了一系列真实再现印第安历史和反映印第安生存现状的优秀作品。“随着被长期压制的美国印第安人的声音终于突破樊笼,美国印第安儿童文学(此处特指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从20世纪70年代晚期开始兴盛。”[5] 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家们在各自小说中反映了印第安历史、文化、传统和现当代生活的方方面面,内容真实丰富,情节精彩动人。
弗吉尼亚·砦文·霍克·斯尼夫(Virginia Driving Hawk Sneve)是20世纪70年代跨种族儿童图书委员会(The Council on Interracial Books for Children, 简称CIBC)极力推广的印第安苏族作家。《黄鹰吉米》(Jimmy Yellow Hawk,1972)、《雷鸣之时》(When Thunder Spoke,1974)和《夜魔人奇奇虎虎》(Chichi Hoohoo Bogeyman,1975)等作品生动描绘了当代印第安人居留地生活的真实画卷,并通过主人公在两种相互冲突的文化间寻求自我文化身份归属的挣扎和努力,成功地塑造了形象丰满的印第安人物,有较大的影响力。她的另外一部作品《海·埃尔克的珍宝》(High Elks Treasure, 1972)讲述的是主人公乔·海·埃尔克(Joe High Elk)和妹妹玛丽(Marie)在躲避暴风雨时发现祖先宝藏的故事,十分生动有趣。西蒙·J·欧提兹(Simon J. Ortiz,1941-)的散文诗《人们将继续前行》(The People Shall Continue, 1977)全面客观地讲述了印第安历史并将之推到更大的当代语境中来,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6]143。作品不但记载了印第安人从诞生之日到当下生活的整个历史,还讲述了印第安人的血泪迁徙、寄宿学校和有色人种结盟等诸多被掩埋和掩盖的历史事件。马丽露·阿威阿卡塔(Marilou Awiakta)的《新生的小鹿与火之迷》(Rising Fawn and the Fire Mystery: A Child's Christmas in Memphis,1983)以北美印第安人视角全面公正地讲述了印第安人被迫迁往居留地的历史。
约瑟夫·布鲁克(Joseph Bruchac)的《火鸡兄弟和其他故事》(Turkey Brother and Other Tales,1975)和《易洛魁族故事:英雄、怪兽和魔法》(Iroquois Stories: Heroes and Heroines, Monsters, and Magic,1985)等小说讲述了印第安人的故事和传奇,向那些在都市生活和长大的印第安少年们传递印第安传统文化。类似主题的少年小说还包括詹尼特·坎贝尔·霍尔(Janet Campbell Hale)的《猫头鹰之歌》(The Owls Song, 1974)和路易斯·厄德里奇的《爱药》(Love Medicine, 1984)等等。这些小说家拥有独特的部族背景和丰富的经历,他们通过自己的视角和作品重现美国印第安被湮没的历史,不断发掘和发扬印第安文化传统以及内心强烈的民族意识和自我意识,帮助印第安裔青少年树立民族自尊心、自信心和自豪感,并为本族裔文化在当代美国多元文化社会中占据一席之地做出了巨大贡献[7]580。
20世纪90年代是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得到飞跃式发展的重要时期。弗吉尼亚·砦文·霍克·斯尼夫仍然笔耕不辍,继70年代创作的少年小说之后又创作了“首批美国人”系列(First Americans series)。这9部作品记载了多个印第安部落的历史和文化,具体包括《苏族》(The Sioux, 1993)、《纳瓦霍族》(The Navajos, 1993)、《塞米诺尔族》(The Seminoles, 1994)、《内兹佩尔萨族》(The Nez Perce, 1994)、《霍皮族》(The Hopis, 1995)、《易洛魁族》(The Iroquois, 1995)、《切洛基族》(The Cherokees, 1996)、《夏安族》(The Cheyennes, 1996)和《阿帕契族》(The Apaches, 1997)等。迈克尔·杜瑞思(Michael Dorris)的《晨光女孩》(Morning Girl,1992)、《客人》(Guests,1994)和《从树后观看》(See Behind Trees,1996)等三部历史小说部部精彩,其中以《从树后观看》尤为吸引人注意。和其他历史小说将印第安女性视为无足轻重的边缘化人物的做法不同,迈克尔·杜瑞思在小说里通过奥特(Otter)这个人物充分显示了印第安女性的重要作用和地位[6]143。
盖尔·罗斯(Gayle Ross)在《兔子是怎么欺骗奥特的》(How Rabbit Tricked Otter and Other Cherokee Trickster Stories, 1994)、《龟壳是怎么裂的》(How Turtles Back Was Cracked, 1995)和《温迪阁传奇》(Legend of the Windigo: A Tale from Native North America, 1996)中讲述的印第安传统故事也同样精彩。此外,弗吉尼亚·斯特劳德(Virginia Stroud)也创作了《未曾摔落马下》(Doesnt Fall Off His Horse, 1994)、《步入惊天谜团》(A Walk to the Great Mystery, 1995)和《寂静麋鹿之径》(The Path of the Quiet Elk: A Native American Alphabet Book,1996)三部面向青少年读者的作品。约瑟夫·布鲁克、辛西娅·蕾缇驰·史密斯(Cynthia Leitich Smith)、贾恩·瓦布斯(Jan Waboose)和谢丽尔·萨瓦州(Cheryl Savageau)等作家在这一时期也创作了不少优秀的少年小说。
整体看来,这一时期的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的目的性比较明确。一方面是要驳斥和消解以好莱坞电影为代表的美国主流媒体所强化的美国印第安文化刻板形象,另一方面是要还原印第安文化的历史原貌和反映印第安人生活现状。这可以被视为美国印第安儿童文学的主要特点。在继续向本族青少年展现和灌输族裔传统和文化的同时,美国印第安作家们努力地塑造真实可信的当代印第安青少年人物和情境[7]580。这些少年小说有的侧重传统,有的则关注当代,更多的则将二者有机结合在一起。约瑟夫·布鲁克和盖尔·罗斯(Gayle Ross)共同创作的《银河故事》(The Story of the Milky Way,1995)以及弗吉尼亚·斯特劳德的《未曾跌落马下》强调了印第安传统。辛西娅·蕾缇驰·史密斯的《雷恩并不是我的名字》(Rain Is Not My Indian Name, 2001)以及約瑟夫·布鲁克的当代现实主义小说《苍鹰之歌》(Eagle Song, 1997)和《酋长之心》(The Heart of a Chief, 1998)则着重刻画了当代印第安人生活。迈克尔·拉卡帕(Michael Lacapa) 的作品《长笛乐手》(The Flute Player, 1990)、《羚羊女》(The Antelope Woman, 1992)和《少于一半,多过整体》(Less Than Half, More Than Whole,1994)将印第安传统和当代主题完美地编织在一起,在当代语境下重述印第安传统故事。罗伯特·J·康利(Robert J. Conley)《风歌:泪径》(Windsong: A Novel of the Trail of Tears,1992)将印第安讲故事传统、印第安历史和小说三者有机结合在一起,三者既相互独立又相互补充,布局精妙匠心独运。苏珊·鲍尔(Susan Power)的《草之舞者》(Grass Dancer, 1994)是一部时间跨度大(涉及1864-1986期间四代印第安人的故事)、情节复杂的小说,将印第安传统信念和迷信融入到当代印第安人经历之中。
历史进入21世纪,美国印第安文学进入了强调印第安民族历史存在和在美国多元文化社会中谋求应有地位和话语权的新阶段,呈现出一些值得注意的趋势[6]146。首先,许多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作家写作伊始多以成人读者为写作对象,尔后投向少年小说写作领域,迈克尔·杜瑞思、路易斯·厄德里奇、斯科特·莫马迪和卢奇·塔帕宏索(Luci Tapahonso)等人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究其根源,“或许是因为在成人读者市场的成功为他们(和出版公司)进入少年小说创作领域提供了‘入场许可(Entree),而这种‘许可往往是其他创作伊始便以少年读者为写作对象的美国印第安作家可望而不可及的。” [6]146第二,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家的写作主题和内容由植根于口头传统故事转向现代印第安人生活写作, 关注现代印第安人不得不面对的各种历史和现实问题,如女性、赌博和印第安刻板形象等,今后或许还会涉及土地索赔(land claims)和 协议权利(treaty rights)等问题。美国国家图书奖获得者、著名印第安作家谢尔曼·阿莱克谢(Sherman Alexie)的印第安少年成长小说《一位兼职印第安人绝对真实的日记》(The Absolutely True Diary of a Part-Time Indian, 2007)便涉及酗酒、贫困、同性恋、暴力、性隐喻、死亡和亵渎行为等敏感和禁忌话题,该书也因这些话题而被一些学校明令禁止。另外,以前少有人关注的诸如印第安寄宿学校等史实和历史事件也逐渐进入了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家和读者的视野。例如,雪莉·斯特林(Shirley Sterling)的《我的名字叫斯皮策》(My Name Is Seepeetza, 1992)、K·慈安妮娜·罗玛娃玛(K. Tsiannina Lomawaima)的《他们叫它草原之光》(They Call It Prairie Light: The Story of Chilocco Indian School, 1994)和布伦达·蔡尔德(Brenda Child)的《寄宿学校季》(Boarding School Seasons: American Indain Families 1900-1940, 2000)都是关注印第安寄宿学校这一主题的。最后,美国印第安作家探索以图文结合的方式进行创作,并将其作为一种能与读者共享印第安部落文化的模式,例如勒纳出版公司(Lerner Publications)的“我们仍在这里”系列(“We Are Still Here” series),拉·薇拉·罗斯(La Vera Rose)的《拉科塔族的子孙》(Grandchildren of the Lakota)和玛茜·伦登(Marcie Rendon)的《印第安之夏》(Pow Wow Summer,1996) pow-wow也作powwow, pow wow 或pauwau orpau wau,北美印第安人的一种集会,该词源自美国印第安纳拉干西特语powwaw,意为“精神领袖”,详见http://en.wikipedia.org/wiki/Pow_wow.等。
总之,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和美国印第安儿童文学的发展历史,就是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家和美国印第安作家不断抗争的历史。他们充分利用自己熟稔的部落历史与文化来反击和纠正长期以来形成的印第安刻板形象,重现美国印第安在长久压迫下的艰难生活和顽强生存的历史,直面当代印第安社会问题并积极为印第安少年的成长提供借鉴和帮助。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印第安悠久历史、灿烂文化和不凡成就逐渐为更多的美国和世界读者所了解、接受和欣赏,美国印第安少年小说和印第安文化必将在当代美国多元文化社会中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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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编辑:吴晓红]第5期郑雪霏:追寻自我之旅——从空间角度论《别让我走》安徽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18卷第18卷第5期安徽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Vol.18No.5
2016年9月Journal of Anhu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Sep.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