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文昌家风的伦理特质及其价值启示

陈桂蓉，赵书琴

(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福州 350108)

谷文昌家风的伦理特质及其价值启示

陈桂蓉，赵书琴

(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福州 350108)

家风，是一个家庭或家族的文化基因，是世代相传的价值观念和行为准则。谷文昌家风彰显着“清白持家、简朴本分、为民奉献”的价值理念，亮点突出，特色明显。深度挖掘谷文昌家风亮点，可见其家风蕴含着“自食其力”的奋斗理念、“清白持家”的百姓情怀、“为民奉献”的为官之道等伦理特质，价值重大、意蕴深远。本文借助谷文昌家风这一“榜样示范”，旨在探索在现代社会培育和弘扬优良家风的途径，传播正能量，促进形成温馨和谐的良好风尚。

谷文昌；家风；自食其力；清白持家；为民奉献

家风是一种无言的教育。千百年来，无论是帝王将相、先哲名人，还是普通百姓，都非常重视家风的教化和熏陶，在家庭教育中借助多样的教育方式将良好的家风渗透到家庭成员的价值取向、言谈举止、为人处世等各个方面。直至今天，家风作为一种伦理道德文化，在家庭道德建设、社会风气形成和国家治理中仍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谷文昌（1915 - 1981年），出生于河南省林县（今林州市）一贫农家庭，读过半年私塾，1944年加入中国共产，在党的教育和培养下，成为国家干部。工作中，他尽心尽责，不搞特权；家庭中，他清白简朴，培育清白家风。2016年5月15日即国际家庭日，全国妇联在人民大会堂举办全国“最美家庭”揭晓暨全国五好文明家庭表彰大会，谷豫东（谷文昌之子）家庭获“全国五好文明家庭”称号。这彰显着谷文昌家风代代传承，其清白家风在当代社会光辉闪耀。

一、谷文昌家风的主要亮点

家庭是社会的细胞，也是个人和社会、国家的连接点。家风是从小就播撒在人心中的种子，通过家庭教育、父母长辈示范，养成良好的个人品行，能够涵育、影响人一生。家风还是一个家庭无形的“名片”，能够传递一个家庭做人做事的基本态度，展现家庭成员的精神面貌。1950年5月，谷文昌随军渡海,参与解放东山岛的战斗，在东山岛解放之后，他先后担任东山县城关区委书记、县委组织部长、县长、县委书记。他为了改变东山县贫穷落后的面貌，不辞辛劳，与东山县人民并肩奋斗了整整14年。在此期间，他始终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关心和爱护其治下的人民，坚持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甘心做东山县人民的公仆，做人民的勤务员。在此期间，谷文昌勤政为民的作风也深深地影响了家人，开始形成谷氏清白家风。“谷文昌家风内涵丰富，特色鲜明，事例生动、可信，集中体现了那一代共产党员艰苦朴素、清白为官、为民奉献的优良作风，是我们党的建设宝贵的精神财富，全面从严治党，应当把这些优良传统继承好、发扬好，让谷文昌式的好家风成为我们党永不褪色的‘传家宝’。”[1]谷文昌虽去世35年了，但他的名字一直被人铭记，并被当地人亲切地尊称为“谷公”。

（一）“不许沾公家的一点油”

谷文昌生活简朴，严以律己，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来，却不允许自己和家人享受一丝一毫的特殊待遇。在家庭教育中，谷文昌特别重视榜样示范，教育家人和子女做到“不许沾公家的一点油”，常常以身作则，不近人情。谷文昌女儿谷哲芬说：“父亲很少说教，也没留下什么家书、家训，他的教育是身体力行展现的。”[1]他经常教育家属子女不能搞特殊：“要看看老百姓穿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不能一饱忘百饥啊!”[2]5020世纪50年代，谷文昌妻子史英萍在东山县木器社当搬运工的侄女史水仙要求姑父帮忙调换工种，谷文昌教育侄女说：“姑父是一县之主，不能帮亲戚搞特殊化。我们反对‘走后门’，自己又搞这一套，怎么去说服人家呢?”[3]39解放初期，史英萍跟随谷文昌一同来到东山，担任县民政科科长一职，在这个岗位一干就是三十多年，任劳任怨。谷文昌言传和身教有机结合的方法，将公和私、情和法区别分明，使“不许沾公家的一点油”的为政原则落到实处。谷文昌去世后一周，史英萍便拆除了家中的电话，连同谷文昌的自行车，一并上交：“这是老谷交代的，活着因公使用，死后还给国家。”[4]

家庭是个人成长的起点，领导干部应严格要求自己和家人，自觉树立清白家风，做到公私分明，不搞特殊化。“公”和“私”非小节，而关系到廉洁与贪欲、正义和违法、兴家与败家。公私分明，官员就不会为“特权”所役使，可持身谨慎，不会犯罪，使家庭和谐。

（二）“当领导的要先把自己的手洗净，把自己的腰杆挺直”

谷文昌公正廉明，艰苦奋斗，展示共产党人的优秀品格。谷文昌用行动践行着他正确对待权力、地位和自身利益的态度，踏实做人民的公仆。他有一条著名的为官原则：“当领导的要先把自己的手洗干净，把自己的腰杆挺直。”[5]

谷文昌身为党员干部，坚持原则。因工作需要，谷文昌大半辈子与林业打交道，却从不沾公家一寸木材。有次，东山县林业局的一名干部到福州向谷文昌做工作汇报，谷文昌留他在家吃饭。那位同志见谷文昌家里连一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几张凳子拼在一起，饭菜就放在上面。他看不过去，回去特意请人做了张小饭桌给老谷送去。谷文昌硬是让他把桌子搬走了。谷文昌说：“我管林业，如果我做一张木桌，下面就会做几十张、几百张；我犯小错误，下面就会犯大错误。当领导的要先把自己的手洗干净，把自己的腰杆挺直。”[3]50谷文昌这种严以用权的作风不仅激励身边的工作人员廉洁奉公，而且也激励其子女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在平凡的岗位上奉献自己的力量。

（三）“不带私心干革命，一心一意为人民”

谷文昌凭借着一颗赤子之心，忠于人民和事业、实事求是。如今富饶美丽的东山岛，昔日是荒凉沙岛，据《东山县志》记载，解放初，东山县一年6级以上大风多达150多天，森林覆盖率仅0.12%；百年间，风沙不断吞没家园，天花、眼病泛滥，外出当苦力、当乞丐的十之有一；当地原有7个“蔡姓”村，被风沙埋得只剩4个[4]。面对生活贫困的群众，谷文昌下定决心要战胜风沙，“不治服风沙，就让风沙把我埋掉！”他带领东山人民苦战十几载，开展“旬旬造林”试验，终于在141公里的海岸线上遍植木麻黄，筑起一道“绿色长城”，硬是治服了“神仙都难治”的风沙。

谷文昌为民奉献的精神深深感染着家人。史英萍省吃俭用省下退休金用于公益，资助困难大学生。谷文昌的儿子谷豫东在接受采访时说：“做为一名普通人，我时刻将父亲的教诲铭记于心，管好身边人，清白做人、干净做事，守好本分勤恳工作。我的妻子退休后仍热心公益事业，长期投身关爱下一代和青少年教育工作。我的女儿大学毕业后就深扎农村，基层工作一干就是10多年而毫无怨言。因为我们记得，母亲常说‘你爸爸是党的好干部，你们不能辱没他的名字，不能做对不起人民的事。’”[6]谷文昌言行一致的作风影响着谷家子孙，其为民奉献的精神代代相传。

二、谷文昌家风中的伦理特质

谷文昌，一个贫苦农民出身的党员干部，用其一生的行动践行着“不许沾公家的一点油”、“当领导的要先把自己的手洗净，把自己的腰杆挺直”、“不带私心干革命，一心一意为人民”的信念，这些构成谷文昌家风的重要内容。谷文昌家风中蕴含着丰富的伦理特质，其一，在个体品质的教育上，贯彻“自食其力”这一家教理念，不能有好吃懒做、不劳而获的心理惰性，更不能有享受特权的想法和行为，身体力行，从自我做起；其二，成长于上世纪初，深知生活的艰辛，秉持着普通百姓的持家之道，勤俭节约，一生坚持“清白持家”的百姓情怀；其三，谷文昌作为一名党员干部，因为坚持“为民奉献”的为官之道，秉持公私分明的原则，手握权力，但做到心中有党、心中有责，心中有民、心中有戒，不为家人谋私利，积极履行自己的职责，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通过学习和实践，不断提升自身的业务能力，为人民办实事。

（一）“自食其力”的奋斗理念

自食其力是一种能力，更是一种美德，它蕴含着勤俭、自立自强的个人品质。自食其力不仅能够通过自己的劳动保证物质需要的经常满足,更具有内在的精神价值,成为激励个人奋发向上的动力。自古以来，受到儒家思想的影响，“成由勤俭败由奢”的观念深入人心，从名人豪杰到普通百姓，无一不把“勤俭”“自食其力”等美德落到实处。如清朝曾国藩虽位居要职，仍教育子孙要勤俭，他在给长子曾纪泽的一封信中说：“勤俭自持，习劳习苦，可以处乐，可以处约，此君子也。”[7]中华五千年历史证明，人民是财富的生产者和创造者，践行着“居安思危，戒奢从俭”“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深刻哲理，使自食其力、勤俭节约精神成为“民族之魂”。受家国一体思想的影响，中国自古就有重视家风家教的传统，勤俭自强也成为中华民族精神内容之一。谷文昌家风中同样蕴含这一家庭伦理：自食其力，身体力行，从自我做起。

谷文昌对自己、对家人，从来都是高标准、严要求。他认为凡是对党的威信有害的事，哪怕再小也不能做。他对子女说“要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不能靠我的关系向组织提要求、要待遇”[1]。身为龙溪地区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在自己已是花甲之年、子女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却坚持让小儿子服从组织安排，到偏远的地方去工作。身为东山县委主要领导，在妻子升职加薪，子女就业、转正、工作调动等方面，都不滥用手中的权力，不让妻儿享受一丁点的特权，得到任何“特殊照顾”。甚至政策允许的事，他也不为妻子、子女争取。谷文昌身边的多位干部群众在受访时说，谷文昌去世后，子女在平凡的岗位自食其力，没有向组织和各级领导干部提过关于个人的任何要求，也没有接受过组织的任何特殊照顾，没有打着谷文昌的旗号谋求任何的私利[1]。

（二）“清白持家”的百姓情怀

清白家风是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和珍贵的文化遗产，古代先哲名人也相当重视清白传家。纵观中国传统家风文化发展脉络，可知，清白持家不仅作为修身养德的手段之一，更是普通百姓的价值取向。同时“清白”和“勤俭”又紧密联系。中国传统家风文化中许多勤俭持家、清白持家的名言警句就很好地体现了它的重要性。如“清淡者，崇德之基也；忧勤者，建业之本也。”（徐祯稷《耻言》），“勤与俭治生之道也，不勤则寡入，不俭则妄费。”①王长金.传统家训思想通论[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6：206．（朱柏庐《劝言》）等等，谷文昌家风也蕴含着丰富的清白持家伦理。

中国共产党人的良好风范是在抵御各种政治灰尘和腐朽思想的斗争中形成的，它是党的优良作风的一种体现，要求党员干部做到自重、自省、自警、自励，加强思想道德修养，净化党性观念，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权力观，自觉克服私心杂念，把握住自己，管住家人，垂范下属，时刻以法律和廉洁准则为镜，永葆人民公仆本色。谷文昌一贯严格要求自己和亲属子女，树立良好的家风，明确了领导干部的权力只能用于为民办事，公私分明，决不让家人占用公家的物品。为了避嫌，大半辈子与林业打交道的谷文昌坚决不买木制家具，只购买了简陋的竹凳、藤椅和石板桌；他不允许家人骑公家配给他的自行车，不让他们沾公家的光。为了管好家人，他严格遵守干部家属不能搞特殊化的原则，教导家人要关心百姓生活，深入群众，不能与群众脱节。在谷文昌的严格要求下，他的家风纯正，他的子女自力更生，与一般老百姓一样靠自己的本事在社会实践中摸爬滚打，能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管能力大小、岗位如何、职务高低，总是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从不利用父亲的影响，谋取个人私利。谷文昌用自身的行为来影响和带动家庭成员遵纪守法，在中共党史上树立起了一座廉政丰碑。

（三）“为民奉献”的为官之道

在两千多年前，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时，孔子就对此进行解释，认为“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毛泽东也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简明扼要地道出领导干部的职责所在。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对官德修养至关重要，官德好不好，关键看领导干部家风好不好。领导干部若重视家风建设，则也必能以身作则，重视自身官德修养，为民办事，传播正能量；反之，若疏于家风建设，任由家风涣散，则官德难寻，民心易失。而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与个人品性修养密切相关，总体来说，领导干部的修身、齐家、治国是环环相扣，缺一不可的。谷文昌教育子女：“一个人活着要有伟大的理想，要为人民做好事，为人民奋斗一辈子。”[2]他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要做好为人民服务的工作，除了要有理想信念的指引，更要有为民服务的能力。谷文昌只读过半年私塾，但他深知学习的重要性，为了将“为民奉献”落到实处，他践行着“活到老、学到老”的原则。谷文昌在东山时，不仅自己带头学习相关的理论知识并进行实践，而且要求其他干部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工作，干一行精通一行，熟悉自己的业务，踏踏实实的为民奉献。

古人云，“善治必达情，达情必近人”。谷文昌在奉行“为民奉献”的为官之道时，也时刻与群众保持密切联系，走近群众，听群众心声，想群众所想，急群众所需，用自己的行动践行着“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的理念。为官自古多褒贬，贵在黎民赞政声。谷文昌为民奉献的职业道德，向广大党员干部彰显着正确行使权力，依法用权、秉公用权、廉洁用权的作风，做到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为广大党员干部处理好公和私、情和法、利和法的关系提供了模范和榜样。

三、谷文昌家风的价值启示

（一）“榜样示范”，注重言传身教

个体的社会化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最初从家庭中获得社会所需要的习俗和礼仪。家庭教育可以起到移风易俗的作用。孔子很早就认识到“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的道理，认为君子的道德可以使家庭美满，父母长辈要有君子之德，进而以德服人，感化家庭晚辈和其他成员。“夫风化者，自上而行于下者也，自先而施于后者也”[8]35。良好家庭氛围的形成，靠的不是父母长辈的打骂鞭笞，而是借助言传身教，实现良好品行的榜样示范。榜样示范，注重渐进式、潜移默化式的影响，在父母长辈的日常行为举止、接人待物之中传递家规家范，在尊重个体的基础上，促进良好家风的形成和发展。

谷文昌注重家庭整体环境对于子女成长的影响，从自身做起，营造正直廉洁的家风，正如古人所言：“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也。墨子悲于染丝，是之谓矣。”[8]85谷文昌家风文化言简意赅，可操作性强，“自食其力”的个体品质利于在实践中端正自己的思想和行为，“为民奉献”的职业道德时时激励自己无私无畏、克己奉公、乐于奉献，“清白持家”的为官之道自觉抵制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的侵蚀，不为名所缚，不为物所累，保持共产党人的浩然正气。

从近年查处的案件统计来看，因家风不正而走上贪污腐化犯罪之路的干部不在少数。他们被贪欲蒙蔽了双眼，甚至出现一人当官，全家贪腐现象，将“公权”用作“私器”，将自身的使命抛到脑后，放松了对自己和家人的要求，甚至不惜侵害国家和群众利益，从而走上犯罪的不归路。传播和学习谷文昌的家风对党员干部的家风建设有一定的指导价值。

（二）“建章立制”，守住官德底线

党风建设中很重要的内容是党员干部的家风建设。《大学》中说，古之人欲平天下，必先从修身齐家做起，修身为第一要义，马虎不得。谷文昌劝导身边的党员干部要不断地加强学习，在与群众保持密切联系的过程中增强党性修养，加强廉洁自律，带头树立正确的权力观和政绩观，“一心一意为人民”。谷文昌重视家风建设，通过严格要求家人不向“特权”伸手，凭真本事谋生存，在处理公与私的关系上能够做到公私分明，把家庭建成清廉安全的港湾。

谷文昌清白家风的传承，不仅要靠言传身教，也要借助官德制度的完善。“凡将立国，制度不可不察也，治法不可不慎也，国务不可不谨也，事本不可不抟也。”[9]官德制度的完善利于“为民奉献”的职业道德更好地落到实处。近年来，我国道德领域的立法取得一定的成效，如“常回家看看”被写进了法律，官德的法制化建设也是推进家风培育的重要机制。

当前中国，党和国家领导干部高度重视作风建设，尤其是党员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2016年10月于北京召开的十八届六中会审议通过的《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和《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进一步扎牢了管党治党的制度“笼子”，通过“建章立制”守住官德。在2016年召开的十八届中纪委六次会议上提及领导干部家风建设，要求“领导干部要把家风建设摆在重要位置，廉洁修身、廉洁齐家”[10]。每一位领导干部应常修为政之德、常怀亲民之心、常存敬畏之念，坚守住做人为官的底线，保持清正廉洁的为官本色，正确处理好权与责、名与利、公与私的关系，为全社会的精神文明建设作出表率。

（三）“合力共建”，共同净化民风

家风与民紧密相连，家风是民风的一面镜子。领导干部作为社会的精英阶层，其言行举止对社会产生一定的影响。领导干部的家风体现了领导干部为人处世的作风，是其精神面貌的展现。领导干部的家风是反映其执政能力的镜子，人们通过家风这面镜子观察领导干部的执政能力，进而联系到党风政风，因此必须重视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领导干部家风的培育，除了要注重营造温馨和谐的家庭内部环境，文明和谐的外部环境也是必要保障。目前，我们在全社会大力推行家风建设，良好家风的传承也是净化社会风气和社会进步的内在要求。在《中国伦理道德报告》和《中国大众意识形态报告》中，东南大学樊和平教授发现当前中国社会最重视的五种伦理关系，即子女、夫妻、兄弟姐妹、个人与国家、朋友之间的关系，这五种伦理关系被定义为“新五伦”。其中，子女、夫妻、兄弟姐妹这三种家庭伦理关系尤其受到人们的重视。[11]。可见，家庭在个体道德人格教育中仍具有基础性作用，倡导文明健康的生活方式，构建温馨和谐的家庭氛围，营造良好的家风对社会风气的净化起基础性作用。

良好家风有利于营造良好的社会风气，良好的社会风气也为家风建设提供保障。在全社会倡导践行和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谷文昌家风文化的传承创造了良好的社会环境，同时，培育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主要内容的家风，也促进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落细、落小、落实。

[1] 郑良．谷文昌的家风[N]．人民日报，2015-05-20（01）．

[2] 张全景．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典范：谷文昌[M]．北京：党建读物出版社，2003：78．

[3] 孙永明．县委书记谷文昌[M]．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2004．

[4] 吴焰，赵鹏，孔祥武．人生一粒种漫山木麻黄：谷文昌的生前事身后名[EB/OL]．[2015-04-15]．http：//www.d angjian.cn/specials/guwenchang/mtbd/201504/t20150415_2561364.shtml.

[5] 凌文．感动中国的100位道德榜样人物[M]．北京：石油工业出版社，2010：33．

[6] 吴静．五好文明家庭谷豫东：弘扬革命传统传续良好家风[EB/OL]．[2016-05-16]．http：//news.china.com.cn/20 16-05/16/content_38462365.htm.

[7] 曾国藩．曾国藩家书[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14：138．

[8] 颜之推．颜氏家训[M]．檀作文，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1．

[9] 李岚．人文生态视野下的城市景观形态研究[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14：91．

[10] 习近平．坚持全面从严治党依规治党创新体制机制强化党内监督[N]．人民日报，2016-01-13(01)．

[11] 樊浩．当前中国伦理道德状况及其精神哲学分析[J]．中国社会科学，2009（4）：27-41．

On Ethic Characteristic and Value Enlightenment of Gu Wenchang’s Family Tradition

CHEN Guirong, ZHAO Shuqin
(College of Marxism,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China 350108)

Family tradition is a cultural gene for a family and also the values and the standard of behavior for the family to pass on from generation to generation. Gu Wenchang’s family tradition reveals the value idea of“running the family innocently, leading a simple and unadorned life and devoting to the people”, which has highlighted merits and distinct characteristics. The deep search for the highlights of Gu Wenchang’s family tradition contributes to expose such a struggle idea of earning one’s own living, the common people’s feelings of running family innocently and styles of being a government official. All of these ethic characteristics have significant value and profound connotations. This paper probes into the model demonstration of Gu Wenchang’s family tradition and aims to explore the way of cultivating and transmitting good family tradition, spreading the positive energy and promoting the formation of harmonious social custom.

Gu Wenchang; Family Tradition; Earn One’s Own Living; Run One’s Home Innocently; Devotion to the People

D648

A

1674-3555(2017)02-0053-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7.02.008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编辑：朱青海)

2016-09-25

陈桂蓉(1957- )，女，福建福州人，教授，研究方向：伦理学，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