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无价

文/王 雨

蔬菜无价

文/王 雨

买了新房，搬进城里。丈母娘心疼女儿，常从郊区赶上来，送些新鲜蔬菜什么的——岳父、岳母他们住在城郊接合部，还有半亩多田，种点粮食也种了些蔬菜。送的菜，有时吃不完，就敲开对门，送上一些。有时是顶花带刺的黄瓜，有时是青亮圆润的菜椒，有时是碧绿碧绿的一小捆青菜——不值钱，却是自己田里长的，不施化肥，属于天然无污染绿色食品……

对门收了菜，很高兴，也很客气，也常常“知恩图报”，回送些茶叶啊进口水果什么的。这样，就更不好意思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有了菜，就更不能忘了对门。

次数一多，两家就“熟”了。楼道里见了，都很热情地打招呼。有时，对门大人都晚回来，他们上三年级的小女儿，就先到我家里来做作业。

年底，也不知怎么回事，天上掉馅饼了，无缘无故，毫无征兆，局长提我做了科长。按说，像我这么嫩的一个大学毕业才仅仅三年的毛头小伙子，能当科长，不说夸张了点，也的确是太一鸣惊人了！仿佛一夜之间，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走样了……

当初，局长找我谈话时，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局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好好干吧！”

局里吃年夜饭时，因为咱是科长了，所以必须得单独给局长敬酒，碰杯时，局长很随意地问了我一句：“你跟赵处长很熟？”

赵处长？我一愣，当时真的没反应过来——幸亏又有人过来敬酒。

回到家，一下子清醒了：只知道对门男的在组织部上班，姓赵，难道他就是赵处长？！

说什么好呢，只剩下万千感慨。

（摘自《幸福·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