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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与希望
——《我们的时代》中异国形象的解读

2017-03-07

关键词:大江健三郎朝鲜人异国

段 亚 鑫

(华中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00)

沉沦与希望
——《我们的时代》中异国形象的解读

段 亚 鑫

(华中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00)

1994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的中篇小说《我们的时代》,反映了二战之后日本青年一代成长与蜕变的历程。在小说中出现了诸多异国形象,这些形象不仅丰富了小说的内容,推动了情节的发展,也同样包含着作者独特的创作思想与目的。大江健三郎通过对异国形象的塑造,表达出深刻的存在主义思想,并期盼青年一代能够通过自主选择和积极行动达到改变现实社会的目的。

大江健三郎;《我们的时代》;形象学;存在主义

网络出版时间:2017-07-14 13:40

中篇小说《我们的时代》发表于1959年,是日本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大江健三郎文学生涯早期的代表作。小说通过描写主人公靖男和乐队“不幸的人”的成长故事,反映了二战之后日本青年一代希望摆脱碌碌无为的生活状况,找到心灵寄托的诉求。黑古一夫认为,这部小说是大江创作的一个转折点,他开始“把性当作政治的暗喻”[1]109,来表达自己对青年的关切,探寻社会的出路。除了对日本年轻一代的描写,大江在《我们的时代》中还塑造了诸多“异国形象”,这些形象包括以胜利者姿态游荡在日本的美国人、以宣扬西欧民主自由思想来吸引青年到法国留学的参赞、在日本寻求国际援助的阿尔及利亚青年和常年混迹于日本本土的朝鲜人等。这些异国形象丰富了小说的内容,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形象学是“研究一国文学中异国形象及其所蕴含的文化意义。换句话说,即通过文学的研究来了解民族与民族之间是怎样互相观察、互相表述的”[2]112。因此,运用形象学的批评方法来分析小说《我们的时代》可以发现,这些异国形象本身就包含了大江健三郎独特的创作思想与目的,为解读和研究作家与作品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方向。

一、“不幸的年轻人”——朝鲜人高征黑

在历史上,日本曾经多次侵略邻国朝鲜。1910年8月22日,日本伊藤博文政府迫使朝鲜政府签订了《日韩合并条约》,条约的签署标志着日本正式吞并朝鲜,朝鲜终于沦为日本的殖民地,日本政府对朝鲜进行了长达35年的极为残暴的殖民统治。在此期间,日本政府曾经强征了大量的朝鲜人来到日本本土进行劳动。因此,很多朝鲜人留在了日本,成为日本人口和民族结构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大江健三郎出生于日本四国岛的爱媛县多郡大濑村,这是一个坐落于森林峡谷之间远离城市的小村庄,而在这个山村的周围就有朝鲜人的村落,大江从儿时起便多次接触了这些朝鲜人,并对他们的生活有着细致的观察和体会,这直接影响了他的创作,在他的小说《感化院少年》和《万延元年的足球队》中都出现过在日本的朝鲜人物形象。《我们的时代》中也同样塑造了一位在日朝鲜人高征黑的形象。作为朝鲜人的高征黑出生并成长在日本,曾经追随天皇军队参加朝鲜战争,战后他与两个日本青年组成了名为“不幸的年轻人”的乐队,在全国各地的剧场演出。在友人的眼中,高身上具有朝鲜人“强有力”的气概,“滋认为高是男子汉中的男子汉。他不知道高想些什么,但只要高在身旁,觉得连自己都有男子汉气。高是属于这种类型的人。我三十岁的时候,一定认为跟高交朋友是三生有幸”[3]117。但深入分析高征黑这个人物形象可以发现,他的人生就如乐队名称一样是“不幸”的”,而不幸的原因正源于他所具有的3种不同身份:

首先,高征黑是日本国民。在小说中,高的祖父母辈由朝鲜来到日本,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移民,在他身上因此可以发现许多日本国民的特征。他对“祖国”朝鲜的感情是模糊和不确定的。“他的父母亲都是朝鲜人,自己却不知道祖国。”[3]113作为打杂工随着天皇的军队来到朝鲜,他内心受到了很大的震撼,“这块土地上只有地狱般的战争和艰苦的生活。他感到奇耻大辱”[3]113。高崇拜天皇,即使明知天皇政府对朝鲜人采取的是压迫的政策,他仍旧表现出对日本的无限忠诚,“他非常怀念作为日本国民、陛下赤子的那一段黄金时代。啊,那个时候,天皇像神一样骑在我们朝鲜人头上……高坚信这场战争将永远打下去,自己成为天下陛下的一名陆军士兵为天皇陛下捐躯。那才是真正的黄金时代。但是战争结束了,日本人打败了。高的民族一夜之间成了胜利者,解放了自己,在整个朝鲜半岛仰面哄笑。啊,那完全是欺骗,我觉得一文不值”[3]165!甚至,与日本人比起来,高征黑更像日本人。小说中有一个唱国歌的细节,“‘不幸的年轻人’中,只有高一个人会唱这首歌,而另外两个日本人连曲子都没有印象,搜刮尽他们脑袋里的全部音乐,也找不出这首曲子的影子”[3]162。可尽管高征黑努力向日本靠近,但日本国民还是对这样的朝鲜人不能认同,对他采取歧视和排斥的态度。正如他自己所言,“要是知道我是朝鲜人,一定不给我钱,还会朝我吐唾沫”[3]161。这个原因直接导致了高与乐队友人的决裂和他最终的死亡。

其次,高征黑是朝鲜人。高内心中对日本国民的身份是无比向往和认同的,但生理上的差异和日本人的排斥使他无法真正融入日本社会,他只能重新审视自己,希望在自己朝鲜人的身份上找到慰藉和归宿。高的两个乐队伙伴是日本人,他们想做一起“惊天动地”大事,最终决定在天皇去看电影的路上扔下一颗手榴弹,从而制造一起骚乱,高征黑也参与了进来。但如果说两个日本青年是为了发泄剩余精力而采取行动,高的动机则明显包含着自己作为朝鲜人的愤怒。他想到了日本统治下朝鲜人的屈辱,“他的爷爷奶奶就是被日本的一般市民残杀的。日本人,现在拥挤蠢动在人行道上像蛴螬一样肉扁扁的群体为了他们的天皇会进行血腥报复的”[3]188。可高征黑又是懦弱的,他没有勇气像当年刺杀伊藤博文的朝鲜义士安重根一样,为了自己遥远的“祖国”和饱受苦难的人民下决心炸死天皇,反而震慑于天皇的权威,他认为“比我被惨杀更可怕的是天皇,是天皇被炸死。就像大地被毁坏,全部历史将要沉沦到黑暗的虚无之中一样的可怕……其实我这个朝鲜人比他们更铭心刻骨地害怕天皇。哪怕听到极低的一声‘天皇’,我们也是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哪怕是天皇的一张照片,我们也诚惶诚恐,惊恐万状。天皇,这‘天皇’一词把我们和日本人完全分离开来。我怕,一定吓得屁滚尿流,如果不先晕过去的话”[3]189。最终,高征黑的心理完全崩溃,“他在楼顶上石头一样沉默地抱着身体,竖起耳朵倾听,并用朝鲜语祈求神的拯救”[3]190。由此可见,高征黑作为朝鲜人也是失败的。

最后,高征黑是被性欲驱使的人。对于他而言,无论做日本公民还是朝鲜百姓都是难以实现的,他像一个漂泊之人被流放在无法上岸的孤岛上,内心充满了苦闷与痛苦,此时高独特的性意识又为他提供了一条新的出路。高是同性恋者,在参与朝鲜战争的时候,就成为“军妓一样手段高强的同性恋者”,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谋生活。除了为生计出卖自己的肉体,高的同性恋倾向在他看来还有更加特殊的意义,他希望用自己强有力的生命之力去征服在现实世界中不可一世的强者,如他的男友,一个叫吉米的美国士兵。在性的世界里,高似乎找到了自信,他再也不是“最弱小”和“最肮脏”民族的孤儿,而成为真正的征服者和英雄,“被强奸的朝鲜女人不是我的同胞,躲在地下仓库哭不唧唧的‘不幸的年轻人’也不是我的同胞。我是性变态狂,我是怪物,我是经常怀念战争的吉米的朋友……我通过变态性爱,变成了既不是朝鲜人,也不是东洋人的存在。我是超越者”[3]235!高沉浸于性爱给他带来的高峰体验,并希望以此摆脱残酷的现实。但是,性爱之路对于高而言其实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幻觉,因为没有人认同他的这个特殊而又怪异的世界:男友吉米只是贪恋于肉体的享受,内心仍旧看不起作为朝鲜人的高征黑,更不会带他回美国;乐队伙伴认为高不是真正的日本人,对他的忠诚严重怀疑,并在考验胆量的打赌中,结束了高的生命。高征黑希望用性爱力量拯救自我的愿望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现实社会不仅没有包容他这个特立独行之人,还逼迫他走入死亡的深渊。

3次身份的选择,3次无情的失败,高征黑的沉沦无疑是身份混乱的结果。大江所塑造的高征黑的特别之处,在于将历史造成的民族仇恨和现代社会带来的颓废情绪相结合,时代的迷茫沉重地压在了卑微的人物身上,令没有真正自我的高征黑无所适从。因此,他的悲剧不仅是个人的悲剧,也是时代的悲剧。

二、坚定的战士——阿尔及利亚青年

在《我们的时代》中,大江健三郎塑造了一位阿拉伯青年的形象,他的祖国阿尔及利亚当时还处于法国的殖民统治之下,这位青年对法国政府的统治深恶痛绝,并参加了国内的民族抵抗运动,他来日本的目的便是“向日本人说明阿尔及利亚情况的,还打算在日本成立阿尔及利亚民族战线驻远东代表处”[3]174。大江在刻画这位阿尔及利亚青年时,有意识地让他与小说主人公,日本青年靖男产生交集,并形成对比,通过靖男的目光来观察和认识这位异国青年。换言之,这种独特的叙事视角是大江借助主人公之口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和认识,同时也代表着日本人对阿尔及利亚反抗青年的关注。

日本青年靖男是一位热爱法国文学的大学生,他对当时日本的社会现状感到绝望,也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后来与一位年长他20余岁、做外国人“生意”的妓女同居,整日沉溺于性爱之中,他迫切想要逃离现状,又苦于没有出路。终于,靖男所写的论文获得了法国政府主办的征文比赛第一名,从而可以到他所热爱的法国留学,他欣喜若狂,认为终于可以摆脱虚无的现实。此时,靖男通过朋友结识了阿尔及利亚青年,这也彻底改变了他所期待的美好生活。

首先,靖男在阿尔及利亚青年身上发现了“衰弱”和“腐烂”的日本社会中少有的阳刚气质,“靖男的眼睛突然发现一个与女阴全然不同的、真正的彻底的男人、以男子汉的方式自我炫耀的男人。阿拉伯人。这个阿拉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醒来,站起来登上跳台。他英武雄健地站立在跳台上的姿势,赤裸裸地袒露着他穿着汗湿衬衫或者心旷神怡地躺着的时候所没有的动物般的剽悍,油光发亮的黑红色的皮肤,像钢缆一样隆起一块一块坚实的肌肉,令人惊叹。似乎一切非洲的特色都集中在他身上,他的身躯像肩负辉煌灿烂的蓝天而凝固的血块一样黑沉黑沉”[3]194。靖男在阿尔及利亚青年身上看到了偶像“埃及之父”纳赛尔的影子,“世上与衰弱、消耗无缘的男人有得是,比如纳赛尔。靖男用感动得泪水湿润的眼睛,注视着还在游泳的阿拉伯人年轻壮实的体格,从他绝伦粗莽的力量中似乎看到了纳赛尔的影子。所有的阿拉伯人都背负着纳赛尔的象征:精力、坚韧、意志、昂扬。纳赛尔像浑身花粉的蜜蜂一样背负着这些形象。他从深藏着阿拉伯民族雄浑之花的底层,勇敢无畏、顶天立地地站立起来”[3]194。

其次,当靖男与阿尔及利亚青年交谈时,他了解到在法国殖民统治下阿尔及利亚人民所遭受的苦难。而更加令靖男陷入内心困境的是他所参与的征文比赛其实是由法国政府特意主办的,目的不单单是吸引日本青年到法国深造,更主要的是令他们成为政府宣传的“筹码”,靖男会被安排到阿尔及利亚进行“特别旅行”,并在旅行中由法国政府授意,写下有利于殖民统治的文章,从而达到扩大国际影响力的效果。当阿尔及利亚青年为靖男拆穿这个谎言之后,靖男曾试图用各种理由安抚自己的内心,但不由得对曾经向往的生活开始怀疑,他感到“倦怠”和“空虚”,“是的,我要去法国。但不会发生任何变化。我恐怕绝不可能采取震撼心灵的真正的行动。到法国去,本质意义上的解决没有得到任何保证,只是能够从赖子粘湿的女阴中解放出来。然而,沉积在我体内的浑浊肮脏乌黑的性欲,又将爆发到法国妓女的身上了。那真是旧态复萌,依然故我”[3]203。因此,阿尔及利亚青年健康的体魄和坚定的信念给找不到生活方向的靖男注射了一针“强心剂”,以至于最终他还是勇敢地放弃了去法国深造的机会。可在小说的结尾处,大江还是表达了一种忧虑,靖男虽然拒绝了出国,但重新回到现实的他仍旧感到无路可寻,他拒绝参加日本人的社会革命,孤独地苟活于自己的世界中,甚至一度想以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而阿尔及利亚青年则与靖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来到神户想要搭一条“又脏又小又破”的船去印度继续自己的事业,“也可能被强制遣返。这样回去以后会被处绞刑的”[3]277,但这位青年仍旧是坚韧刚强,充满乐观。

大江笔下的这位阿尔及利亚青年可以说是一位现代的英雄,这样的人物在二战后一片萧条的日本是无法产生的。作者只能借助异国形象来反衬本国青年的消极和堕落,并且寄希望于用积极的人生精神来扫除阻碍,为日本青年和社会寻找出路,表现了大江独特的社会批判意识。

三、自我选择的价值

大江在这部小说中所塑造的异国形象,无论朝鲜人高征黑还是阿尔及利亚青年,都是作者从日本人的“群体”视角将自己的创作思想投射于人物之上的。因而,这些异国形象与其说是对人物的描写,不如说是大江阐释思想主题的媒介。小说中的异国形象并不是客观真实的存在,不具有普遍性的特征,那么大江的真实目的何在?解答这个问题,还需要从大江健三郎独特的文学观念出发。大江就读于东京大学文学部法国文学专业,上大学期间大量阅读各种法国小说,特别对以萨特、波伏娃和加缪等人所倡导的法国存在主义文学思潮颇有兴趣,他的毕业论文题目便是《论萨特小说里的形象》。法国存在主义思想对大江早期的文学创作具有深刻的影响,小说《我们的时代》便恰好发表于大江大学毕业之年。所以,虽然对这部小说研究更多地是从“性意识”的角度着手,但同样可以在其中找到鲜明的存在主义文学特征,尤其是对解读小说中的异国形象有很大的启示作用。

萨特认为“存在先于本质”,“人除了自己认为的那样以外,什么都不是。这就是存在主义的第一原则”[4]5。所以,每个人只有在不断的实践中选择和成长,才能最终确定自己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如果存在真是先于本质的话,人就要对自己是怎样的人负责。所以,存在主义的第一个后果是使人人明白自己的本来面目,并且把自己存在的责任完全由自己担负起来。还有,当我们说人对自己负责时,我们并不是指他仅仅对自己的个性负责,而是对所有的人负责。”[4]5并且,这种“负责”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存在主义者却说,是懦夫把自己变成懦夫,是英雄把自己变成英雄;而且这种可能性是永远存在的,即懦夫可以振作起来,不再成为懦夫,而英雄也可以不再成为英雄。要紧的是整个承担责任,而不是通过某一特殊事例或者某一特殊行动就作为你整个承担责任”[4]16。在小说《我们的时代》中,朝鲜人高征黑的不幸和阿尔及利亚青年的斗争都反映出了强烈的存在主义观点。高征黑有三重不同的身份,既是日本人又是朝鲜人,在无法依靠民族认同感找到归宿之后,他又想成为“性的人”,游离于世俗之外,但这样的认识和努力无疑是幼稚的。因此,高的失败和死亡可以归因于他无法在现实社会中找到定位,处于游离状态的他对自己的三重身份都无法认同。反观阿尔及利亚青年形象,他是大江笔下真正的“存在主义英雄”,作家不仅在外貌描写上对这个青年大加溢美之词,人物身上的斗争精神也得到了肯定,尤其是大江赋予阿尔及利亚青年拯救“我们的时代”的重任,期盼着他的美好品格和精神能感染日本消极颓废的一代,让这些人迈出自主选择和行动的步伐,从而达到改变现实社会的目的。

不可否认,作为大江健三郎早期小说的代表作,《我们的时代》的创作水平与大江成熟之作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小说中的异国形象所传达出的复杂情感和存在主义思想是值得继续深入研究的。

[1] 黑古一夫.大江健三郎传说[M].翁家惠,译.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8.

[2] 胡亚敏.比较文学教程[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3] 大江健三郎.性的人[M].郑民钦,译.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95.

[4] 萨特 J P.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M].周煦良,汤永宽,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

(责任编辑白晨)

DownfallandHope—An Interpretation of Exotic Images inOurTimes

DUAN Ya-xin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Hubei 430000,China)

OurTimes,by the Nobel Prize winner Oe Kenzaburo,is a novella that reflects the growth and transformation of young Japanese after World War II.The many exotic images in the novella not only enrich the content of the novel 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lot,but also reflect the writer’s unique thought and purpose of creation.Through the creation of these images,Oe expresses the profound thought of existentialism and expects the young generation to change the social reality through their independent choice and their positive action.

Oe Kenzaburo;OurTimes;the study of image;existentialism

段亚鑫(1990-),男,山西太原人,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日本文学和比较文学。

I 2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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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462X(2017)04-0025-04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13.1415.C.20170714.1340.03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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