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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颂歌 释放欢乐

2017-02-28陈默蓝庆伟王林

优雅 2016年12期
关键词:艺术家记忆

陈默 蓝庆伟 王林

艺术家杨丙亮,有着与他的年龄相称的艺术人生,和充满时代感的个性表情:全球化经济共荣生态,是他生长磨砺的大环境;互联网+的魔幻创客时代,是他艺术孵化成长的平台。这种不同于以往时代的极为特殊的社会现场,可能滋生部分乱世枭雄,可能蜕化一批污垢垃圾,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火中取栗,乱中取胜,逆境突围,个性自在,方能显出强者的智慧和力道。而作品,则是艺术家安身立命的重器,在自由表达释放中,诠释其艺术理想,破译其视觉密码。纵观杨丙亮作品的精神价值趋向,他用别出心裁的视觉语言,直面当下生活,言说喜怒哀乐,传递文化精神,释放他一如既往的制造欢乐的精神诉求。同时,借用由席勒诗歌贝多芬谱曲的第九交响曲第四乐章之美意,用心传递一个声音——欢乐:……好像太阳运行,在那壮丽的天空。朋友,勇敢的前进,欢乐,好像英雄上战场。也应和徐青藤名句: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

欢乐的诉求,导引着艺术的形式和内容,构成了丰满煽情的精神骨架。杨丙亮的艺术创作大致分成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盛世繁华(2009—2011)。从《蜕变新生》到《聚散童年》,从《那是什么》到《冲破黑暗》《虫语》《记忆片段》,在微观世界凿开通道切入图像迷宫,拥挤、混沌、迷乱、窒息,构成微生物军团冲击波,散而弥团,软而弥坚,疏密有致,收放有序。

第二阶段:本色悠然(2012——2014)。从《钓鱼岛》到《新生》《迷失》,从《归来者》到《大象》,从《舞者》到《金缕衣》,艺术家用个人方式诠释着悠然本色。

第三阶段:风雅颂歌(2015—2016)。从《对白》到《乐园》,从《欢舞》到《鸳缘》《月夜》,这一阶段的作品,由技术的精致,到精神的饱满,再到自如的释放,演绎着动感与激情交织的生命乐章。

“生命只有一次欢乐可以永远”

读杨丙亮近年作品,会感动于他对童真的执着。不仅是难忘的记忆,而且是另一种认知世界的方式。记得鲁迅小说《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其中有一段精彩描述:“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啪的一声,從后窍喷出一阵烟雾。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臃肿的根。”“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葚要好得远。”然而,当我去到绍兴参观时,却发现那不过是一段极其普通的短墙。诧异之余,方知孩提时代的空间尺度、视觉思维及精神专注,和成年人大不相同。这才是杨丙亮化形象为细节、化整体为局部、化宏大为微观的缘由。当然,我们可以说这是“一沙一世界”的物我体验,但一代人都摆脱不了这种心态时,恐怕还有更深层的社会原因。在今天的中国,既成权利结构没有从整体上、从宏观方面给国民提供发挥能动性的机会,更不用说缺少社会关系背景的年轻人。因此杨丙亮不可言状也难以表达的困惑,加上青春年华的期待,非常真实地关联着现实,哪怕这种关联只能通过记忆的情感、通过拟人化的手段,乃是隐喻性、象征性的。

杨丙亮有过不幸的童年,其父英年早逝,他从小和母亲生活在田间地头。然而,上帝是公平的。正是这样长期和自然景物相处,开启了他儿时心灵世界的另一扇天窗,就像法国作者法布尔写作《昆虫记》一样,杨丙亮得以随时随地仔细观察蛰虫飞禽,体会到许多微小生命的欣喜与脆弱,还有记忆对于生活并生成期望的作用。这种人生体验恐怕是其他同龄人难以获得的,以至后来杨丙亮走上艺术道路如此顺畅,除了个人天分之外,或许还有天意的眷顾罢。

在四川美院版画系求学四年,杨丙亮一直是刻苦努力、成绩优异的学生,勤于钻研也善于思考。毕业创作所做的丝网版画即可为例。丝网印刷与影像有关,在版画创作中属于当代技艺且相对自由。在此期间,杨丙亮心仪吴冠中,喜欢形式美,出道之初想来也很自然。但观其毕业后创作的主要倾向,并不局限于此,也不尽在美的统一和谐与满足之中。仅就这点而言,他和当时川美流行的卡通绘画作为商业图式并不完全相同。我们在杨丙亮的作品中,能够感受到另有脉络的上下文关系,比如郭晋和曹静萍的早期创作。前者用锈迹斑斑的肌理,表现被腐蚀的儿时记忆;后者则通过对虫蝶的精细刻画以及工业器物的对比,提示出社会问题的针对性。

他人的注视与自我关照

杨丙亮自居住在成都后,创作的绘画便是夹杂着这样的时代语境与自我语境,这些语境转化为视觉表现,让观众在面对绘画时可以轻易感知到他的画面充满细节,繁琐而具体,整体上却充斥着一种漂浮的状态,这样的漂浮一方面是由画面形象带来的:金鱼孤零地漂浮在画面上,额上顶着一座记忆之城;另一方面,在2011年的《聚散童年1》、《记忆片段》、《金蝉脱壳1》等作品中,艺术家用其代表性的微观人手一宏观成像的绘画手法,让沉重的话题却如历史烟云般回荡。在杨丙亮2016年的最新作品中,漂浮似已不再,增加了更多关于生命的思考,艺术家不再将昆虫、鱼、象等生物孤独地置于空荡的画面中,而是还原了它们的生活场景。昆虫一方面代表着欣欣向荣的生机,另一方面也是伴随着落叶走向生命尽头的吟唱者,于人类而言短短的夏秋交际,于它们却是生命的轮回与传承,如同那近似溃烂的土地,在生死之间达成长久的生生不息。

时间的烙印通过每一天每一刻的具体经历无情地烙在每个人身上,同时又将它转换与消解,这是时间的魅力所在,是关于自我对话与审视世界的势均力敌。体现时间烙印的方式也多种多样,杨丙亮用绘画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关于时间、经历、生生不息等的观照方式_这种方式更多的是通过自我对话与再造世界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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