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2017-02-25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
■ 文/尉双 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姜山中学高二(6)班
我喜欢春日里,“暖风熏得游人醉”,花朵争奇斗艳地簇拥着。
我喜欢夏已至,“白雨跳珠乱入船”,打得廊檐“啪啪”作响。
我喜欢秋天,湛蓝的天空,火红的枫叶以及难得的那抹凉意。
我喜欢冬晨,初升的太阳,遍地的白雪和那被照耀时的熠熠生辉。
但即使是奇妙、多彩的四季,都不及你嘴角上扬,荡起的些许笑意。
我记得初见那天阳光泼洒得肆意,而你身形挺拔地站着,白色的衬衫逆风而扬,乱了我的眼;那稍显急促的解释随门口的风铃声缓缓传来,染红了我的脸。作为检查人员的我竟然没有开出罚单,让偷懒的你得以逃脱。我想,怪你实在太耀眼。
不知何时我们开始熟悉起来,记得运动会上的你如猎豹,甩开一个又一个追逐的身影,而我静静地坐在看台上,强掩着激动默默叫好;也记得你在篮球场的闪转腾挪,我戴着帽子躲在人群之中,目不转睛地留意着你的每一次微笑。那时你正年少,纵然桀骜放肆,却是我心中的举世无双。
进入高中,你我之间隔着的是几十里路,平日不通电话,假日难以见面。偶然遇到,你留下的也不过寥寥数语。但我牢记你离开前的鼓励,你说:“要加油啊!”语句虽短,分量却重,硬生生在我的心中激起漩涡。
我知晓你在前进路上不曾退却,勇往直前,希望我亦是如此;而我也将竭尽所能,披荆斩棘,所念不过是你愉悦时的一抹笑意。
我只坚信,这世界浅喜似苍狗,而我于你深爱如长风。
最闪最亮的全是你
■ 文/张雨汐 河南省南阳一中高二(24)班
我们不是亲人,也不是恋人。是友人,却又不仅仅是友人,更像是家人,这一世为自己选择的家人。
今年的初雪尤其大,一片一片,纹路都清晰可见。短短的时间,再望向窗外,想起了《红楼梦》里说“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人们都说,初雪的时候,过去的任何错误和谎言都值得被原谅。在世界全部被白雪覆盖的时候,我找到你,用眼里满含的笑意,对你说:“初雪快乐。”你低头看我,眼睛闪闪地说:“你也是。”我们相识已经整一年,从生疏到熟稔,并不需要天长地久。你继续说说:“天冷就穿厚点,别耍光棍,没人会在意你腿有多细。”
忘记在哪看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一个人见过你所有的好与坏,依旧陪在你身边,你一定要感谢上帝,他说不定就是陪你度过余生的人。我拿给你看,你敲我头,“真傻,我为什么要陪你浪费一辈子?”
可我还是总想起你说:“你别害怕,你别哭,这还有我呢你怕什么。”想起是你打电话对我说:“别哭,千万别哭,我不在你身边,没有肩膀和拥抱,你哭起来多难看啊,所以别哭,等我去找你。”也记得是你在下雨天为我撑起一把伞;在车流拥挤的时候把我护在身后;在我发脾气乱吼的时候摸摸我的头:“别吵,我们好好说。”你用你的好脾气和耐心把我的暴脾气磨得一干二净,并且让我再次相信生活,用微笑去迎接每一天的日出。
任何事物都有保质期,不管是秋刀鱼罐头,还是令人神往却又节节败退的爱情。
如果世间的所有相遇,都是一场别来无恙的久别重逢,那么你我,则是这世间最令我欣喜的重逢。冲动易怒霸道自私,在遇见你之后,我的这些缺点,像不停被海水拍打的礁石,不断地被磨平。
我们的友情到这里刚刚好,我的人生,最闪最亮的全是你。
● 任何事物都有保质期,不管是秋刀鱼罐头,还是令人神往却又节节败退的爱情。
◆ 我只坚信,这世界浅喜似苍狗,而我于你深爱如长风。
★ 他们都说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而你是让我的青春明媚的唯一光芒。
▲ 拥挤的人潮把我的话语淹没,我拼命地想挣脱禁锢,却于事无补。
你是我今生最美的相遇
■ 文/王家雨 河北省邯郸市第一中学高三(C6)班
年少的时光总是因为某一个人的存在而变得格外闪亮。
我们同校十二年,却只在初中短短的三年里同班。时间虽短,但岁月的浅滩上印着我们两串长长的足迹。
夏日繁盛的乔木掩映不住我们相携笑闹的身影,屋外细雨织帘冲洗不掉我们听同一首歌曲的小心情。夕阳下,你红着脸在我耳边悄声说着那个喜欢穿豹纹衫的男生,我踮着脚低声告诉你我偷偷写小说的秘密。
歌词接龙是我们最常玩的游戏,你一句,我一句,五音不全的我们纵情高歌,恰逢青春的我们丝毫不在意路人投来的目光。我们也曾为了各自的偶像争吵,口不择言地说出许多伤人的话,可谁都没放在心上。那些不快都在第二天清晨阳光的照射下蒸发。
因为有你,三年时光竟转瞬即逝。
你是个爱学习的姑娘,有着令人羡慕的成绩,我努力着,期望着高中依旧能陪伴着彼此。毕业后,你考上了全市最好中学的实验班,而我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与你同校。
我们之间隔着三层楼,很远又很近。在新的学校你交了新的朋友,我赌气不去找你,让自己周围长满荆棘,拒绝了所有新同学的善意,被孤独包围的我只能去回忆里寻求慰藉。但有一天,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班级门口,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那天,是我的生日,在看到你的一瞬间我哭得像个孩子。
如今,距高考不过短短数月,你为你的浙大而奋斗,我也为了我的南大而努力。我想,就算以后我们会相距千里,你也会在我最脆弱时乘着棉花云借着北行的风出现在我眼前,而我也会随时准备给你一个大白般暖暖的拥抱。
他们都说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而你是让我的青春明媚的唯一光芒。
平行线会有短暂相交的一天
■ 文/郭梦薇 河南省安阳市第三十九中学(16)班
六月,带着专属夏季的热情狂躁,如夏花般绚烂。你却常说,“我俩就像是两条平行线,绝不可能相交”。
十四岁,一个稚气未脱又充满压力的年纪。我们谈天说地,爱幻想,又脱离不了现实的禁锢。那时的我,张扬、热爱文学典籍,却深受数学苦恼。我捧着一张布满红叉的数学试卷,面对教室中同学们的笑逐颜开,我会强颜欢笑地说:“没什么,这次考不好,下次一定行。”我也会把卷子藏在身后,悄悄地用力,仿佛要把这个世界捏碎般将卷子攥成一团。
我跑出教室,来到阴暗又熟悉的水房,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水房内漆黑一片,可我觉得它亲切安全。我走到墙根,顺势蹲下,把头深深埋入双腿间,小声啜泣。
“你想让水房发大水吗?”一句话突然窜入我的耳中,我微微抬头,泪水朦胧的双眼只看见了一双白色球鞋。“想哭就大声哭啦!”我没应声。
“也对,凭你的嗓门,放声哭全校都上不成课了。”
我不禁有些恼怒,仰起头,也不管什么涕泗横流,怒目紧盯着他的双眼。他蹲到我身旁,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无能者落泪,有志者拾遗。你现在要做的是——拾遗!说着用手戳我的脑袋。
我怒语道:“我又不是有志者!”他弯起眉眼,咧开嘴笑着走了出去,我也追了出去。余辉之中,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而我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后。
夕阳下,我问他:“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学好数学?”他没回答我,只是继续给我分析着习题。
时过境迁,我走出了中考考场,恰逢他骑单车经过,隔着平行马路,我在这边,他在那头。他问我:“喂!倒数第二题解出来了吗?听不见啊!算了,我们,山水有相逢!”
拥挤的人潮把我的话语淹没,我拼命地想挣脱禁锢,却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