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K-9

文/道格·威利 编译/李一南 高航飞

别了，K-9

文/道格·威利 编译/李一南 高航飞

K-9是一个非常大众化的用词，泛指警犬和军犬。犬参与战争始于一战，盛于二战，并由美军将“犬”的学名“Canine”谐音化，以致国际上对军犬、警犬部队的编号都称之为K-9。马里努阿犬“克雷多”是一只警用刑侦犬，来自于美国洛杉矶长滩警察局的K-9。2016年6月，“克雷多”在配合司法部抓捕一名重大犯罪嫌疑人时，不幸被友军子弹击中而殉职，而“克雷多”已经是驯犬员麦克·帕索斯警官在执法中失去的第二名亲密战友了。

在数小时的僵持之后，一只K-9中枪倒下。当特警队试图拘捕一名系列持枪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发生枪击，造成四岁的警犬“克雷多”中弹殉职。嫌疑人被送往当地医院救治，随后宣布死亡。长滩警局所在的洛杉矶警局通过推特发布了K-9警员“克雷多”因公殉职的消息，并同步发布了“克雷多”与带犬员麦克 ·帕索斯警官的合照。帕索斯的第一只警犬“游骑兵”在2005年拘捕一名黑社会成员时被枪杀。

——《美国广播公司》

困兽之斗

经连日侦查，美国司法部追逃行动队锁定一名嫌疑人的居住地，该嫌疑人与2014年长滩发生的一起黑帮枪击案有关，当时有数名嫌疑人受伤。抓捕行动随之展开。

行动由司法部追逃行动队指挥，并请求长滩警局出警配合。2016年6月28日上午9时许，通过技术定位，锁定该嫌疑人位置在16号街与庙宇大道之间，抓捕行动由长滩警局配合司法部行动队展开。

抓捕队员在抵达16号街时与嫌疑人迎面相遇，后者见势不对，拔腿便跑，逃至位于15号街区2800号公寓的朋友家里。警方随即调集警力将公寓楼团团围住，并在周边的四个街区设置了一个密闭的隔离圈，任何人不得进出。对嫌疑人的研判表明，该人非常危险并极可能持有武器，警方决定出动特警强攻。为确保抓捕成功，警方疏散了周边居民，并要求附近一所小学的家长亲自接自己的孩子。

特警队抵达现场后命令嫌疑人自行走出房间。嫌疑人出了门，出现在奥兹扎巴大街以北第15街的小巷尽头。但是嫌疑人对警方要求投降的命令并不配合，走出公寓楼后，便“气势汹汹地走向警察”，警方立即采取“中级”措施应对，向嫌疑人使用了40mm口径的圆头橡皮子弹，并派出警犬制伏嫌疑人。

伴随一声令下，K-9“克雷多”迅猛冲了上去。

这时，只见嫌疑人抽出一把刀子。

枪声响了

上午11时15分许。“警犬与嫌疑人发生激烈搏斗，但嫌疑人仍对警察展示出‘侵略性行为’，而警犬‘克雷多’奋力尝试着阻止嫌疑人向警察靠近。”警方事后的报告披露说。

在“克雷多”与嫌疑人搏斗时，一直死死地咬住嫌疑人的左手。但嫌疑人扔不依不饶地向警察移动，并拔出一把宽约40毫米的胶柄刀具来。他使劲举起左手，把咬在左手上的“克雷多”提起来作为挡箭牌，继续向警察逼近。

不知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其他警察免受伤害，还是因为紧张，距离嫌疑人最近的一名警察的枪响了。

“克雷多”和帕索斯警官

嫌疑人和“克雷多”被子弹击中，双双倒地。嫌疑人被送往医院急救，因伤重而死亡。“克雷多”被送到信号山宠物医院进行救治，也因子弹击中身体要害，伤重不治。事后法医解剖结论得出，子弹先是贯穿“克雷多”的身体，然后打进了嫌疑人的胸腔。

在对峙中，没有警察受伤。警方没有披露谁开的枪，开了多少枪。

受伤的“克雷多”被抱起

长滩警局公布了凶杀组联系电话，征集案发现场周围群众拍摄的照片、视频，洛杉矶县法医办公室将在亲属辨认后公布死亡嫌疑人的身份。而按照命案办理程序，洛杉矶县法医办公室与洛杉矶县地区检察官办公室将对该案开展独立调查。长滩警察局局长罗伯特 ·鲁纳评价说，“克雷多”的勇敢行为削弱（或延缓）了嫌疑人对特警的进攻，给了特警充分的反应时间。“克雷多”拯救了警察的生命，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克雷多”

“克雷多”是一只四岁的马里努阿犬，已经在长滩警局服役两年，此间他在帕索斯警官的带领下，从事巡逻、缉毒工作，先后参与了30次抓捕任务。——《洛杉矶每日新闻》

对长滩警局来说，失去“克雷多”是一个灾难性的打击。

当天下午，信号山宠物医院外。麦克 ·帕索斯呆坐着，一只手放在大腿上，低垂着脑袋，脸色凝重、神情惨淡、悲痛不已。

这已是他第二次失去亲密的“战友”了。

在行动中突然失去朝夕相伴、同枕共眠的战友和亲人，那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2005年，在与黑帮成员的抓捕行动中，帕索斯第一次尝到了这样的滋味。2005年10月2日，全美电视台都播报了一则新闻：视频上可以看到帕索斯抱着受伤的警犬“游骑兵”。当天特警队对一名假释的黑帮成员进行抓捕，发现持枪的假释犯躲在一条游廊的下面。就在准备擒获的当口，“游骑兵”被击中胸部，在救治中死亡。和“克雷多”一样，“游骑兵”也是一只4岁大的比利时马里努阿犬，精干敏捷、凶猛快速。吊诡的是，两头警犬都是在同一地点被枪杀——长滩市洛马-维斯塔大道上的1200街区。这一地段经常有枪击案发生。

两年来，调皮聪明的“克雷多”给帕索斯的工作、生活带来了很多快乐，弥补了失去“游骑兵”的痛苦。但第二次的打击接踵而至，帕索斯感到要崩溃了。

【带犬警员的话】一名带犬警察和他K-9警犬的关系，不仅是战友，更像是亲人，如同父子父女一般。训练一只优秀的警犬，需要倾注大量精力和真实情感，仅靠工作时间的投入是远远不够的。警犬智商很高，带犬警察要和它们建立友谊与信任，就需毫无保留地付出自己的真情，倾尽全力关心、关爱、呵护它们，如同对待自己襁褓中的孩子一样；训练中，带犬警察又要激情迸发、思维敏捷、恩威并施、赏罚分明，全身心与犬互动，时而扮演严师，时而又是慈父。带犬是“高投入”才能带来“高回报”的职业，因此，一只优秀的警犬对带犬警察的感情如同生父、如同精神领袖，不仅绝对地服从带犬警察的指令，更会不惜用生命保护自己的人类搭档（带犬民警高航飞，男，1981年出生，刑警学院警犬系毕业，四川省公安厅科长，长期从事警犬教学训练实战工作，尤其擅长训练马力努阿犬，多次带犬执行重大任务，其搭档马力努阿犬“思伊”曾被公安部授予三级功勋犬称号）。

“克雷多”和“游骑兵”都是马犬，都是四岁，都服役了两年，也都在一线殉职。唯一不同的是，“克雷多”是被自己人误射而死。嫌疑人持刀，与其他人类警员保持了较远距离，其威胁程度明显不高。在“克雷多”已经扑向嫌疑人进行搏斗之时，开枪警员这一“不顾友军”的自私行为，不符合贴身行动的规则，也违背警犬工作的基本准则。

【带犬警员的话】在警犬扑向目标的时候，外围人员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在实战中，警犬不仅是带犬警察的亲密战友，更是保护带犬警察人身安全的重要保障屏障。因为警犬往往按照带犬民警指令，第一时间冲向目标，实施控制或削弱目标战斗力。因此，当警犬扑向目标的时候，现场中心警察应迅速跟进，配合果断实施控制目标，外围警察负责好警戒，通常在此过程中不能使用杀伤性武器，以避免误伤。

这一行为和结果，让所有的带犬警察都很伤心。

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触发了枪支，也不知开了几枪。

“这些在警察局服役的犬，不是简单的犬，”长滩警局刑侦副大队长理查德 ·科楠特说，“它们是警察。这只犬在履职的过程中受伤而殉职，在长滩警局大家庭里，这是一件让我们心情异常沉重的事件。”瑞安 ·勒巴龙中尉说：“它（‘克雷多’）的服役堪称勇敢无畏，它把生命奉献给了长滩警局。” 长滩警局为此专门设置了网站，缅怀“克雷多”并为警犬工作捐款。

2016年已有不少警犬在执法执勤中殉职，有的顶着盛夏的骄阳，在追捕嫌疑人的途中中暑脱水而“倒下”，也有类似“克雷多”这种死于枪伤的。高伤亡率致使驯导员和“犬类保护与执勤组织”开始募集资金，为执勤犬佩戴防弹背心。

【带犬警员的话】工作犬为什么会热死？警犬的防弹背心不在标配范围内吗？警犬身体汗腺分布范围非常少，主要依靠舌头散热，当地表温度超过30摄氏度时，易导致中暑。在炎热夏季，带犬警察要注意做好对警犬体表的降温消暑工作，最简单的办法是增加给警犬饮用凉水的次数和冲凉水澡，或者脖颈部位敷冰块。防弹背心往往在增加警犬负重的同时又不易散热，因此，应该给警犬选择材质较轻、散热性较好的防弹背心，并同时做好消暑。一般天气较热的环境下，不应给警犬穿着防弹背心。

麦克 ·帕索斯

麦克 ·帕索斯警官从警23年，从事驯犬工作16年，“克雷多”是他在工作中失去的第二头犬。2005年10月2日，大约23点15时，他的战友“游骑兵”在特警行动中被射杀。当时“游骑兵”严重受伤，胸部中枪，在急救中就已死亡。而“游骑兵”也是一只四岁大的比利时马里努阿犬，殉职时也正好在警队服役两年。——长滩警察局推特

帕索斯是一名有23年警龄的老警察，从事警犬工作已有16个年头。

听到枪响后，他肯定是惊呆了。

从直升机拍摄的画面看，枪响后，有警察把“克雷多”抱离现场并放到了人行道上。帕索斯赶来，一把脱掉头盔、猛地扔了出去，只见他抚摸着“克雷多”，捂住头，痛苦不堪。

俄尔，他又猛地起身，再一次抱起“克雷多”，扛在肩上冲出巷道、放进了K-9巡逻车的后座，疾驰到附近的兽医医院里抢救。

大约12点30分，长滩警局在推特上发布了警犬殉职的消息。当包裹着国旗的“克雷多”遗体从信号山宠物医院里抬出来放入K-9警车上时，数十名警察列队向着这名犬类警察敬礼。

长滩警局的警察、文职人员和社区人员，包括当地一些爱犬人士带着他们的宠物狗，聚集在信号山动物医院外进行守夜活动，缅怀他们爱戴的K-9警员。乔西·贾维尔斯带着她的11岁宠物狗“格洛秋”来到现场，她表示：“我们认为今天应该出来展示我们对警方的支持，因为我们知道失去自己的搭档是什么感觉。”

【带犬警员的话】警犬因为其天性，往往是最早接触嫌疑目标，因此其伤亡率也非常高。一只优秀的警犬，往往视他的带犬民警为精神领袖，这是带犬民警日常艰苦训练、真情付出的回报。在遇到危险或者紧急指令时，警犬会义无反顾地冲出去，这既是职业条件反射的执行命令，也是出于对精神领袖保护本能的反应，这就是警犬的伤亡比例往往会比警察的伤亡比例高的主要原因。

“克雷多”被铭记为一个忠诚的同事、忠实的朋友以及一个备受关爱的家人。两天后，在长滩警察协会公园专门为“克雷多”和另一只警犬“德拉格”（“德拉格”被他的带犬警员放在车里，但因车辆空调损坏，警犬中暑而死）举办了葬礼，该地区的警员、K-9警队和群众约750人参加了葬礼。退役局长史蒂夫 ·迪特马斯，也是长滩K-9警员协会主席，强忍泪水描述了K-9警队带犬警察与警犬的情感：“作为在警犬队带犬六年的警员，我理解一名带犬警察与他的K-9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你花了很多时间训练它们，带着它们巡逻，与它朝夕相伴。和大家分享一条真理，你和警犬的时间比和家人的时间还要长。正因为如此，你得到了一个爱戴你、尊重你、忠实于你的敬业搭档，这就是对你的奖赏。”

【带犬警员的话】这种感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对于带犬民警来说，失去自己的搭档，就如同失去自己的孩子和最亲近的人一样，这种痛苦、悲伤和失落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换个角度说，一只优秀的警犬完全可能成就一名警察的职业人生，同样，失去它，也会使带它的民警一蹶不振。

长滩警察局局长罗伯特 ·鲁纳专门褒奖了“克雷多”。“有些人可能会说，警察的K-9只是一个工具罢了，但是请理解，对麦克，对他的妻子丽萨，对他们的孩子贾斯汀和瑞安来说，“克雷多”就是他们家庭的一部分。我们今天和你们一起分担这种伤痛、这一损失。”缅怀仪式上也有轻松的时刻。鲁纳给大家分享了帕索斯曾经告诉他“克雷多”“拆房子”的故事。有一次全家去旅行，淘气的“克雷多”在屋子里找到了一条通道，结果把屋子搞得乱七八糟。很明显它还找到了麦克的制服，然后“狂虐”了那套制服。

“克雷多”的死，引起了全国警察和警犬队的关注，大家纷纷表达了同情和惋惜。通过捐赠，长滩警局可以购买价值三万美元的八套新防弹背心给警犬穿上了，这些新背心更轻也更透气。迪特马斯哽咽地说： “我们会给麦克再购买一个新搭档的……”

巴里 ·普莱克

不久枪击案中死亡嫌疑人的身份被公开，名叫巴里 ·普莱克，长滩本地人，27岁。据查，嫌疑人普莱克与2014年1月一起黑帮枪击案件有关联，该案在长滩市“柬埔寨镇”造成三人受伤。

在警察隆重地缅怀“克雷多”的同时，约80名当地市民组织在一起，在嫌疑人居住地庙街附近的小巷里，对巴里·普莱克的死愤愤不平。普莱克倒下的地方距离自己的住处只有几步远。他与女友范那瑞 ·杉、房东及两个孩子、弟弟以及侄儿住在一起。

当地居民缅怀“克雷多”

土生土长的经历让普莱克在当地拥有一大群朋友。他性格外向，擅长唱歌和舞蹈，是晚会上的 “明星”。普莱克的弟弟说：“他对朋友们很好。”邻里反映，他性格平和，是一位好父亲，似乎生活也很正常。52岁的邻居鲍比 ·迪露斯说：“他和女友长期生活，有两个女儿，是个成熟优雅的伙计，每天他都送孩子们上学，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但是，当他听到警方要求缴械投降时，却回应说：“今天我是不会屈服的。”

普莱克是一个“反警察”社区组织的活跃分子，并与一些罪案有牵连。一次，普莱克的朋友索卡 ·霍尔与警方枪战，霍尔被击伤，只能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霍尔的父母要求探视但被警方拒绝。在十天时间里，普莱克为其辩护，强烈要求警方给予探视权。最后他的反弹起了作用，警方同意了探视，让那名年轻人在死前看到了父母的脸庞。此后，普莱克开始仇恨警察，并参加了2013年10月的抗议活动。2014年12月，长滩的一起黑帮枪战又导致3人受伤，3名嫌疑人驾车逃跑时又撞上一台路边停靠的轿车，于是不得不弃车而逃。警方随后抓捕并拘留了车主、32岁的长滩居民仁·斯瑞。在之后的供述中，斯瑞两次指认了现场开枪的同伙之一是巴里·普莱克。

记住战友

当一名K-9被杀，对带犬警员和警局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2016年开年以来，伴随着美国警察伤亡剧增的悲剧形势，警犬的损失也在增加。前三季度，在一线殉职的警犬已达26头，最近一起是亚利桑那州国王警局的K-9“阿米哥”，在执行搜索、解救两名失踪“驴友”的任务中，因中暑造成器官衰竭并发症而死亡。

在K-9和带犬警察之间有一种特殊的纽带，是特殊的搭档。不仅这些动物在多样的执法活动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嗅探毒品、搜索爆炸物、缉捕逃犯以及其他任务——它们还会去保护警察，即便那意味着牺牲自己的生命。它们花费了数不清的时间进行训练、巡逻，并成为带犬员家庭中的一员。亚利桑那州图森市的警官克里斯·芬诺戈里奥所带的一只警犬“伊万”，在2012年12月被一名抢劫汽车的犯罪嫌疑人射杀——嫌疑人也被警察当场击毙。芬诺戈里奥说，“警犬还是小狗时我陪它的时间比陪妻子和孩子的时间还多。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牢固关系，那是肯定的。一旦在一起工作1年至1年半，那种读懂对方的能力就建立起来了，这是真的，不可思议。”

【带犬警员的话】驯犬员是否一开始就从小狗带起呢？一般情况下，犬会在6个月到18个月之间跟随驯犬员进行精细化科学训练，经过特定考核合格后，才能作为“警犬”服务于警队。理论上讲，犬的年龄越小，越易与人建立亲和关系，更易依赖服从于人，更易接受训练，行为能力的塑造性更强。

不仅在美国，很多国家里警察局的工作犬是不领取薪水或享有某种待遇的。它们积极渴望做好自己的工作，仅仅是为了爱它们的带犬警员。就如“伊万” “游骑兵”和“克雷多”，这些不可思议的动物经常做出终极献身的行为，对它们的奉献，人类应该永不忘怀。

【带犬警员的话】本案可以看出美国警方在使用警犬方面有哪些可供借鉴的问题。一只优秀警犬的诞生如同警队培养一名优秀警员一样，不但需要前期刻苦的训练、严格的管理、足够的保障，还要系统化、实战化的团队磨合，警队既要有规范的警犬使用程序和处置原则，也需对警员普及警犬使用基本常识，带犬警察则要准确掌握自己“战友”的行为习惯和能力定位。众多优秀警犬的殉职固然使带犬警察陷入悲伤、警局痛失“精兵”，但也暴露出美国警方在警犬训练、使用和管理方面仍存在诸多弊端：警察存在不熟悉犬类习性、缺乏实战应变和不能准确把握用犬时机等问题，而在实战现场处置中，指挥人员更应具备较高的人犬协同作战指挥能力，不然往往会出现类似伤亡事故，造成重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