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一种放松状的自由呼吸
——星星访谈(星星V黄小军)
2017-02-18黄小军
文学是一种放松状的自由呼吸
——星星访谈(星星V黄小军)
星星:请详细说出你的个人的文学观念。
黄小军:我个人认为文学应当是一种生活方式、一张板凳、一条长椅,没有明确的功利性指向,是一种放松状的自由呼吸。我们活着,所以我们文学着。我们活得很好,很有质量,很有品位,所以我们很文学。我们可能活得简单点,活得粗鄙点,可能会觉得这张板凳坐得不舒服,这条长椅摆放的方式不尽如人意,其实这是我们在适应文学,或文学在适应我们。我们爱文学,就好比我们一直在爱着一个干净的苹果,爱着一束讲究的鲜花,爱着我们疼爱的一个小孩,爱着我们自已的阳光、空气、水。我们的每一个人,也不管愿意不愿意,其实都被文学规定着。
星星:相对于散文、诗歌和小说,你对散文诗如何定位?
黄小军:这个问题讨论的人很多,好像谁也讲不清。但按照一般的理解,介于散文和诗歌之间吧。但我个人又认为它并不是两者之间的一种过渡性文体,其实很独立。这种独立,既是将其过渡性的特征定格了,使其不再过渡,又体现在内在的韵律美和精粹的诗意美,两美兼具这一层面上,比散文更精制,比诗歌更自由。其精制和自由又相互制约、相辅相成,于是我个人觉得散文诗写作反而需要更多的技巧,更不好把握。
星星:散文和诗歌如何有机结合?
黄小军:散文和诗歌,爱读,爱写。散文很“散”,诗歌很浓缩。爱上散文诗以后,开始总以为不过是处理“散”和浓缩的关系,有时甚至尝试过把散文诗当成诗来写,把诗当做是散文诗的骨架,然后在骨架间填满散文化的长句。这种尝试很机械,很悲摧,如同勉强拼成的一块碎片,谈不上神和魂的浑然天成。为此甚多苦恼。散文诗作为一种独立文体的特质在哪,我抓不住呀。至今我还磕磕碰碰地走在一条艰难摸索的路上。
星星:请谈谈你个人从事文学创作的现实基础和终极理想。
黄小军:我的家庭几代藏书,几代都是读书人,我又是个教书的,终日和书打交道,总在强调良心和良知。年轻时也曾漂泊过,还曾短暂地当过编辑,受过不少委屈。也爱思考,有过相当的阅历,常有想要表达些什么的冲动。或许这便是我从事文学创作的现实基础吧。说起我的终极理想,其实很简单,我一直想写一部类似《我的读书岁月》的书,自传体的。
星星:你关注其他人的写作吗?你内心更倾向于哪种文体?
黄小军:一直以来,总在关注一些大家的写作,尤其是他们的心得,诸如余秋雨、苏童,还有几位写散文诗的前辈。也关注我身边朋友的写作。我的朋友圈里有不少爱写的人,有些人还小有名气。和他们交流,既愉快,又受益。说起倾心的文体,虽然我读的更多是散文和诗歌,但我更爱的还是散文诗,这种文体美得精粹,但我抓不住她,我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