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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媒体对大学生积极认知与积极行为的影响

2017-02-14刘天舒唐平

北京教育·高教版 2017年2期
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微信

刘天舒 唐平

摘 要:文章聚焦于思想政治教育,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对国内的微信内容传播对个体积极认知与积极行为的影响进行分析,并试图了解社交媒体发挥作用的方式。研究选取了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156名本科生作为被试者,分三次收取纵向数据。采用回归分析的研究方法,分析了不同思想政治教育微信内容的传播所导致的结果,扩展了对于社交媒体对人们的影响的理论研究并具有实践意义,也为高校运营思想政治教育类微信公众平台提出了有效建议。

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微信;积极认知;积极行为

微信等社交网站和应用用户的爆发增长,早就引起了关注。研究者的关注点特别集中在了脸书(facebook)和相关类似的平台如何提供社会支持寻求的机会[1],但并没有进一步延伸到其对积极认知与积极行为,如生命意义感和网络利他行为的产出方面。通过微信公众平台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尚缺乏研究支持。本研究提取了思政教育类微信公众平台推送内容的若干有代表性的类别,通过问卷调查的方法,以自我报告的形式,考察了被试者对各类推送内容的参与意愿。随后的追踪调查中,我们又对学生的生命意义感、社会支持感、网络利他行为、社交自我效能等变量进行了测量,并通过回归分析的方法,探索不同的微信内容是如何影响学生的认知和行为。

研究方法

1.研究样本。本研究以自愿的方式征集了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156名本科生参与研究,分3次收集纵向数据,共得到有效数据98个。其中,男性48名,女性50名,平均年龄为19.65岁(最大24岁,最小17岁,标准差为1.63)。

2.研究工具。我们收集分析了北京大学多个学生工作部门、机关、院系、学生团体和个人建立的微信平台,以及《新京报》《南方周刊》等主流媒体的官方微信平台,总结了常见的五类微信平台内容,并分别抽取两个例子。其中,我们考察了下列类别的新闻:院校正面新闻,如“吴虹教授谈‘坚持与坚韧不拔”“事业、理想与责任—优秀校友司徒惠芬的事迹”;学业生涯信息,如“学术笔记:人类肤色演化的遗传机制”“毕业生专题—生科人的毕业去向”;个人正面新闻,如“有幸获得了学术十杰的奖励,非常开心,感谢我的导师,也谢谢陪伴我的你们!”“今天院足球队在北大杯比赛上进了决赛,创下历史最好成绩,为我的兄弟们点赞”;生活服务信息,如“北大选课专用APP上线,随时随地能刷课”“农园三层推出校内外卖服务,足不出户吃大餐”;社会负面新闻,如“抽样调查30家外卖餐厅,仅一半有资质!”“探访空巢村:老人寂寞守空村”。请被试者根据示例内容评价观看意愿和点赞或评论意愿两个方面分别进行0分~4分李克特5点量表评分(0表示“没有意愿”,4表示“意愿非常强烈”)。研究还测量了以下内容:一是生命意义感。采用刘思斯等修订的生命意义感量表“生命意义拥有”维度测量生命意义感,该维度包括5个条目。例如:“我明白我生命的意义”“我的生活有清晰的目标”,采用7点计分(1=完全不符,7=完全符合),分数越高代表生命意义感越高。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88[2]。二是社交自我效能感。采用刘逊(2004)编制的人际交往自我效能感量表。本量表有29个自评项目。本量表采用李克特5点计分,得分越高,表明参与者人际交往自我效能感越高。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89[3]。三是网络利他行为。采用由郑显亮等人(2011)编制的网络利他行为量表。本量表有26个自评项目。本量表采用李克特4点计分,得分越高,表明参与者网络利他行为出现频率越高。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95[4]。四是社会支持感。采用由姜乾金根据布卢门撒尔(Blumenthal)等人(1987)介绍的齐梅特(Zimet)的领悟社会支持量表修订的领悟社会支持量表,包括12个自评项目。本量表采用李克特7点计分,得分越高,表明参与者社会支持感越高。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95[5]。

3.研究步骤。本研究采取纵向追踪的研究方法,在一学期内分3次收取本研究数据。其中,第一次问卷测量学生对于5种类型微信内容的参与意愿,第二次问卷测量被试的生命意义感和社会支持感,第三次问卷测量学生的网络利他行为和社交自我效能感。

研究结果

1.描述性统计。表1中呈现了研究中所涉及到的变量的均值、标准差、内部一致性系数α和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

2.学生对思政教育微信内容的参与兴趣。根据表1中五类微信内容的参与兴趣平均值可以看出,学生对于个体正面新闻的参与兴趣最高,其次为学业生涯信息和生活信息,再次为院校正面新闻和社会负面新闻。

3.思政教育微信内容对大学生积极认知与积极行为的影响。我们采用回归验证思政教育微信内容对大学生积极认知与行为的直接作用,以院校正面新闻为预测变量,以网络利他行为为结果变量。结果显示:院校正面新闻能够显著正向预测网络利他行为(β=.39,t=4.07,p<.001,R=.39,R2=.15,adj.R2=.14)。以个体正面新闻为预测变量,以生命意义感为结果变量。结果显示:个体正面新闻能够显著正向预测生命意义感(β=.28,t=2.81,p=.006,R=.28,R2=.078,adj.R2=.068)。以个体正面新闻为预测变量,以社交自我效能感为结果变量。结果显示:个体正面新闻能够显著正向预测社交自我效能感(β=.32,t=3.26,p=.002,R=.32,R2=.10,adj.R2=.093)。以学业生涯信息为预测变量,以生命意义感为结果变量。结果显示:学业生涯信息能够显著正向预测生命意义感(β=.26,t=2.61,p=.011,R=.261,R2=.068,adj.R2=.058)。以生活信息为预测变量,以社会支持感为结果变量。结果显示:生活信息能够显著正向预测社会支持感(β=.34,t=3.45,p=.001,R=.339,R2=.115,adj.R2=.105)。以生活信息为预测变量,以网络利他行为为结果变量。结果显示:生活信息能够显著正向预测网络利他行为(β=.41,t=4.26,p<.001,R=.41,R2=.17,adj.R2=.16)。此外,我们发现,以社会负面新闻为预测变量,以网络利他行为为结果变量,结果显示:社会负面新闻也能够显著正向预测网络利他行为(β=.44,t=4.67,p<.001,R=.44,R2=.19,adj.R2=.18)。

研究分析

高校微信公众平台的运用,使教育内容更加形象化,以图文声并茂的动态体现取代单一讲述,使教育内容立体化、情景化。微信是大学生日常使用频率较高的社交媒体,利用微信向学生传播教育内容是易于被看到的,在学生群体中有较高曝光率的。微信对教育内容的表达是易于大学生接受的,增加了受教过程的娱乐性。本研究发现:学生对于个体正面新闻的参与兴趣最高,其次为学业生涯信息和生活信息,再次为院校正面新闻和社会负面新闻。据全永丽的调查结果显示:77%的大学生关注学校微信号是为了关注学校热点,51%的大学生为了获取学习资源,20%的大学生为了参加优惠活动,23%的大学生是由于其他原因[6]。该研究结果与我们的研究结果类似,可以得出结论,大学生主要关注点集中在校园热点和获取资讯上,这使以微信公众平台传递思政教育理念成为可能。

本研究对于不同的思政教育微信内容能够对学生的积极认知与积极行为产生的影响进行了纵向分析。结果表明:关注和参与校内的正面新闻和社会负面新闻都将导致更多的网络利他行为。这可能是由于正面新闻和负面新闻都能唤起学生的社会责任感,让学生更愿意参与到利他和助人的行动当中。关注与个人有关的正面新闻可以提高学生的社交自我效能感和生命意义感,与同学有关的正面新闻的传播使得学生更关注身边的同学,在微信中相互交流点赞有利于促进学生社交,发生在同学身上的正面事迹也有利于提高生命意义感。关注学业信息和职业生涯有关信息的学生也表现出更高的生命意义感,这可能是由于此类信息让学生看到了未来可能的发展路径,能够想象到将来能够在学术和职业领域为他人和社会作出的贡献,因而提高了自我价值感和意义感。对于生活类资讯的关注可以提高学生的社会支持感和网络利他行为,这可能是由于此类信息能够对个人和他人都带来实际的帮助,阅读和分享此类信息,本身就是一种互相支持、互相帮助的行为。

根据这些研究结果,我们可以对思政教育微信公众平台的内容提出以下建议:一方面,对于公益类组织或社团的公众平台,如青年志愿者协会、红十字会等,可以推送社会和校内的正面、负面新闻类消息和生活类资讯,唤起关注者的利他行为,以鼓励学生更多参与到公益服务类活动中。另一方面,根据李旭和卢勤的研究结果,大学生生命意义感与心理健康水平正相关[7],提高学生的生命意义感,其心理健康水平也会得到提高。因此,我们建议心理健康教育类微信平台可以更多地推送有关个人的正面新闻、学业信息和职业生涯相关信息,以提高学生的生命意义感,从而提高心理健康水平,减少因为生命意义感缺失导致的心理问题。院系、社团等团体则可以通过推送更多的个人正面新闻和生活资讯类信息,来提高学生的社交自我效能感和社会支持感,使学生们更乐于融入集体和结交朋友,从而提高组织的凝聚力。

尽管本文有上述发现,但是由于时间和精力有限,仍然存在不少需要改进的地方。主要包括以下几点:第一,模型设定方面的限制。第二,本文所进行的追踪研究的时间过短,未来需要将追踪时间延长,以覆盖足够长的时间,来反映本研究所需要的自变量和因变量的改变趋势。第三,本次问卷调查的每轮时间间隔仅为两周,两周的时间对样本个体产生的心理变化的显著性有待提高,因此造成了变量间的因果关系不能被充分反映出来。第四,本文限于样本量过少,未对研究结果进行充分的稳健性分析,对人口学相关因素在问卷中的呈现并不完善。接下来需要扩大样本量并进行部分量表的重新修订,对测量结果在不同性别及其他维度进行进一步的检验,以期取得更好的效果。

本文系2015年度首都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支持课题

参考文献:

[1]Bender,J.L., Jimenez-Marroquin, M.C., Jadad, A.R. (2011). Seeking support on Facebook: a content analysis of breast cancer groups[J].Journal of Medical Internet Research,2013(13):135-142.

[2]刘思斯,甘怡群.生命意义感量表中文版在大学生群体中的信效度[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0(6):478-482.

[3]刘逊.青少年人际交往自我效能感及其影响因素研究[D].重庆:西南师范大学,2004.

[4]郑显亮,祝春兰,顾海根.大学生网络利他行为量表的编制[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1(5):606-608.

[5]汪向东,王希林,马弘.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增订版)[M].北京:中国心理卫生杂志社,1999:131-133.

[6]全永丽.以微信为载体加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15.

[7]李旭,卢勤.大学新生生命意义感与心理健康状况的相关研究[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0(10).

(作者单位:刘天舒,北京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 唐平,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

[责任编辑:陈 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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