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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精神比什么都重要
——为天津音乐学院钱国桢教授从教57年学术研讨会暨《中国戏曲音乐作品分析》首发式而写

2017-02-14蔡良玉

天津音乐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施光南中央音乐学院研讨会

蔡良玉

这种精神比什么都重要
——为天津音乐学院钱国桢教授从教57年学术研讨会暨《中国戏曲音乐作品分析》首发式而写

蔡良玉

热烈祝贺钱国桢80岁生日!我和钱国桢是1956年的老同学,至今已61年!

1956年中央音乐学院附中第一次创办“四年制”,开设作曲、理论、声乐、民乐、指挥专业。培养高中学生,作为专业音乐学院的后备力量,也可为社会培养中等专业音乐人才。这个班的学生一部分由附中其他专业学生转入(万昭、金韶、严安思、高燕生、邱天虎、张韵琴、朱仁玉等,我也在其中);大部分学生来自招生考试,其中有些同学已经参加过工作,(参过军、当过工人、在文工团工作过),还有三位少数民族同学(马西、吉米德等)。此外,有两位同学(施光南、王凤岐)1957年在我们上高二时,考取大学本科,但需补充音乐基础训练,到我们班插班。我当时的印象是:班上同学的平均年龄比原来附中的同学略大一些,最大特点是:大家都感觉到学习机会来之不易,都感到有所不足,因此,全班虽然业务程度不像“六年制”班里那么整齐,但学习都非常努力,上进心、进取精神特别强。如在课间,课室里总有同学放唱片听,现在回想起来,许多俄国和苏联的经典作品都是那个时候听熟的;没大课的时候,多数同学都去琴房“打游击”抢琴房练琴或做音乐方面的各种功课;周末不是在学校里用功,就是去书店看书,也有同学去听民间戏曲和音乐等。

当时的政治运动越来越多,我们都经历了,也受到了影响,不过对我们来讲,倒是没有造成大的问题。1957年“反右”,我们只是“学习”和搞“思想小结”,每个人进行自我改造,有的“批判家庭影响”,有的批判“白专”思想等。1958年“大跃进”,大炼钢铁,下乡等等,上课和学习时间就更少了。

我们受到最大的影响,是正常的教学和学习受到了冲击。其中,跟我们关系最直接、影响最大的是1958年,除了上述日益频繁的政治运动以外,中央音乐学院搬迁北京对我们的影响最大,给我的印象也最深。

中央音乐学院有过两次分院,当时比喻为“母鸡下蛋”,即:1958年为第一次,分出了“天津音乐学院”;第二次是1964年分出“中国音乐学院”。1958年,刚好我们班上了高三,面临毕业升学和工作的关键时刻。为了1959年成立天津音乐学院,中央音乐学院留下了一批各个专业的教师;同时决定把我们班全班留下,作为天津音乐学院1959年入学的第一批学生。当时给我们的任务是“参加建院工作”半工半读:比如,施光南、梁茂春、万昭、严安思组成“歌剧创作组”,深入生活、创作歌剧;金韶等人作乐器改革,参照管风琴改革手风琴;我被安排教新生的视唱练耳课(学生有韩占武、史彩坤等),其他还有什么我记不清了。当时的党委书记孙震和领导很关心我们,也重视我们的工作,决定学校发给我们工资,每人每个月30元,工龄从1959年算起。

后来,又采取了各种措施加紧培养学校的教学力量。如:派梁茂春(中国音乐史)、万昭(音乐美学)、我(西方音乐史)三人到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学系接受“代陪”;派施光南、高燕生、杨长庚到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每个月到北京,由中央音乐学院的老师指导);还有一些同学在天津及河北地区学习地方戏曲、民间音乐。钱国桢就是其中被培养的人之一。

随后的几年,情况又不断变化,当然包括十年之久的“文化大革命”。梁茂春、万昭和我三人本应1964年毕业,但只有梁茂春一人按时毕业回到天津任教,而万昭和我均因病于1962-1964年休学,拖到1966年才毕业,又赶上文革,到1973年才毕业,被重新分配到北京。我没有对天津音乐学院做任何事情,很惭愧!而我们班的同学如钱国桢、施光南、高燕生、司心慈、金韶等等,在天津音乐学院、天津歌舞团、天津的群众艺术馆等单位,奉献出了他们的全部青春和生命!

我想讲的是钱国桢。他一直在他的业务领域里默默无闻地学习和工作,他的敬业精神非常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由于专业的不同,加上多年没有太多的联系,这次看了他写的简历才了解到:他在天津音乐学院建院的过程中,被送到河北梆子剧团学习,住在剧团里,同时还回到学校学习、上集体课。在剧团里,他不但学习了河北梆子,而且参与了《西厢记》的排演,亲身经历和学习到从剧本到排练演出的全过程,在实践中培养了自己对戏曲的热爱,树立了从事戏曲工作的志向。毕业以后到天津豫剧团工作,也在河北戏曲学校学习了戏曲导演。这些都是非常难得的学习机会,对他一生的追求和工作都起了重要的作用。1974年,他回到学校任教和工作,全力以赴投入民族音乐的教学、排练和研究。从此教学和研究的成果不凡。在22年中,培养了42位硕士(真不得了!);参加《中国戏曲集成·天津卷》的编写,担任《中国戏曲集成·北京卷》的特约编审(很了不起!);退休后仍笔耕不止,写出《中国戏曲音乐作品分析》、《中国曲艺音乐作品分析》和正在整理的《中国民间器乐作品分析》(太不简单了!)。他的这几本专著,是他在长期从事中国传统音乐的熏陶和磨练当中,对戏曲、曲艺和器乐音乐潜心研究的成果,体现出他已经在这个研究领域中,建立了一个自己的体系!可见,钱国桢没有辜负当年学校对他的培养和信任,1958年以来在中国民间音乐,特别是戏曲音乐方面孜孜不倦,学习、钻研、教学、研究、写作,取得了辉煌的成绩。

为此,我要特别感谢天津音乐学院的领导和学校的师生能够举办这样一次研讨会。我觉得研讨会的召开非常难得,意义非常重要。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曾经有过以钱国桢为代表的这样一批青年学生,他们以极大的热情,从天津音乐学院最初的创立开始,就把青春献给了学校和国家的音乐事业,始终以孜孜不倦的敬业精神,默默无闻地工作,直到现在已经半个多世纪了,仍然在努力做出新的贡献。通过研讨会的召开和相关活动,我看到钱国桢的这种精神得到了学校的承认、认可和高度评价,感到非常高兴和欣慰。因为,在学校里,我们不但应该把钱国桢多年来长期积累的知识和经验传承下来,而且更重要的是应该把他的这种默默无闻、无私奉献、不断学习和孜孜不倦的敬业精神传承给所有的学生。这种精神比什么都重要,有了这种精神,我们的学校和青年学生才有希望。

在这里,我还要代表几位老师和同学向钱国桢表示祝贺和问候,第一位是唐振汉老师,我们的班主任,在电话里他跟我说:“衷心祝贺钱国桢!可惜我因身体关系,不能来参加这个会,但是钱国桢是班长,他很能干,当年帮我干了不少事,我要向他表示感谢。我从首都北京,向他表示衷心的祝贺,祝他步步高升,创作不断!”第二位是姜夔老师,有一次我在校园里遇见坐在轮椅上的他,谈话间,得知天津音乐学院将开这次研讨会,他就说:“为钱国桢举办研讨会太好了,请你一定代我向他祝贺!”第三位是万昭同学,在电话里她跟我说:“请你一定替我问好!向他表示祝贺!”万昭还记得钱国桢当班长时很能干,组织能力很强;也记得他会演戏,曾经跟许君青等同学演过表演唱《小拜年》。她说:“钱国桢演老汉,演得活灵活现。”万昭跟其他同学也参加了《小拜年》的合唱。她说这个节目带到海河演出过好多次,很受欢迎!

最后再次热烈祝贺钱国桢80岁生日!衷心祝贺这次学术研讨会的成功召开!

2017-05-02

J605

A

1008-2530(2017)03-0020-03

蔡良玉(1940-),女,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研究员(北京,10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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