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的「 外科剧场」

文/王 德

百年前的「 外科剧场」

文/王 德

封面图片拍摄于1902年美国费城的杰弗逊医学院的外科教学场所，现存于“伯恩斯档案”，记录了当时的外科医生William Rodman向学生演示最新的外科技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是外科学突飞猛进的一个时期，在胸部、腹部和头部进行手术开始成为可能，新技术和操作日新月异，很多以前的不治之症被攻克，那时的外科医生也被看作是创造奇迹的“英雄”。由于当时的外科医学生大量增加，而医学院所能安排的临床实践机会很少，医学生只能每周有一两次机会集中在“演示诊所（Demonstration clinic）”学习如何诊治患者。

这种外科教学场所被称为“外科剧场（ Sugical apmphitheater ）”，形似古罗马竞技场：若干排逐层升高的环形座位围绕着底层中间的手术区，通常可容纳上百名医学生，学生内部自行安排座次，通常是高年级的坐前排。

可以看到，图片中的手术区并没有设置无影灯，医护人员没戴无菌手套，甚至都没有戴口罩，而且据记载，在这样一个宽阔的空间中进行外科教学，大着嗓门说话简直是无可避免。不过，他们已经实施了那个年代比较先进的无菌操作了（1884年德国医生Gustav Neuber创立，包括穿手术服、用氯化汞消毒医护人员外露皮肤等）。最初的外科医生仅在便服外套个围裙就上手术台——不是为了保护病人，而是为了防止手术中的血溅到自己身上。

现今的外科现场教学有更完善的无菌规范，更加尊重患者，医学生也有更多的学习实践机会。不过，在外科学发展之初，能够秩序井然地安排数百名医学生实施现场教学，也实属难能可贵。目前，保留下来的“外科剧场”大多用作演讲厅或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