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南北朝女性文学研究
2017-02-12蒋娟
蒋娟
魏晋南北朝女性文学研究
蒋娟
中国的女性文学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在创作上达到了顶峰,为中国的古典文学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较之于其他朝代,该时期玄学非常的盛行而儒学则是呈现衰微的趋势,且社会风气相对开放,使得女性呈现出鲜明的特色,在社会地位上也实现了提升,在这样的背景下,大量的才女层层涌现,其作品在数量上、质量上都得到了提高。本文主要对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女性文学进行研究。
魏晋南北朝 女性文学
魏晋南北朝女性文学由于受到历史的朝代的变更、历史的遗失,绝大部分已经淹没在历史的轨迹之中,但从现存的文学作品来看,女性文学在这一时期实现了大发展,在表现的内容、体现的意识以及审美情感上都有着独特而鲜明的特点,且带有这一时期的历史和社会的时代烙印。
一.魏晋南北朝女性文学的主要表现内容
1.在道德方面的主题表现
魏晋南北朝时期女性文学比较注重礼教道德主题的表现,将传功的妇女德行、德操等在文学创作中进行了充分的表现,其主题在“颂”“赞”中表现较多,对于某种过人的道德、超常规的品行进行歌颂和赞扬,《德柔颂》、《公孙夫人序赞》等作品通过对主人公的品德描写,使得妇女在行为上、形象上都树立了道德的典范。同时,对于母德的宣传和赞颂的主题展现也比较多,对启母、孟母等在道德操守和教导品行上所体现的思想和行为进行了赞扬。除此之外,该时期对于传统的妇德主题也进行了淋漓尽致的表达,在《燕颂》一文中以对燕子的歌颂映衬了传统妇女在家庭中相夫教子、孝敬公婆的行为,彰显了当时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和扮演的角色,也是女性对自身社会理想的充分表达。
2.在女性方面的主题表现
魏晋南北朝女性文学基本上沿袭了《诗经》及前面朝代中关于妇女自身生活际遇、情感展现于内心世界表达的写作主题,“苦痛、悲凉、幽怨”成为当时妇女文学在思想情感倾向上的主旋律,较之于以往关于思妇、怨妇等在民歌或者乐府中进行表达,这一时期很多的女性作家在所处的社会动荡、政治苦痛的背景下,逐渐将其思妇主题放到文学作品的创作领域,在妇女心理描写上更加细致、在妇女情感表达上更加细腻,而且注重通过心理性的暗示或者生活的细节对于自身的情感进行充分的表达。《拾遗记》表达了女性年轻时竞相追逐,而年老之后则如枯黄的秋草,无人愿意交际。而《怨诗》这一出自班婕妤的经典之作最早对于宫廷中的幽怨进行了展现和表达。《饯别自解诗》则对于无法把握自身命运、前途多艰的感离伤世的情感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描写和刻画。
二.魏晋南北朝女性文学在意识表现上的特点
较之于以往的女性传统文学,魏晋南北朝女性文学在意识表现上有着较大的突破,从传统的闭塞、狭小的意识表现领域中解放了出来,在意识表现的视野上更具独到性,对于当时所处的动乱时代、苦痛社会以及生命的意识进行了真挚的表达和独特的抒发,这也是魏晋南北朝女性文学繁荣发展、不断超越、达成辉煌的重要内容体现。
1.典型的生命意识体现
魏晋南北朝女性文学非常关注“文学的自觉”和“生命意识的觉醒”,对于生命易逝、人在生命之前的渺小和不可控等通过时间流逝的匆匆之感进行表达。在《遐思赋》中作者表达了时光荏苒、光阴逝去、岁月流逝、韶华少几的生命意识,而且对于时间的感觉非常强烈,通过“节运之不停息”将对时间、对生命、对人生的感叹充分地抒发出来。在《怀思赋》中对于草木的变化映衬四季时节的变化,以此来对于光阴的流逝、亲人之间不能相互团聚相见的情感进行表露。
2.超强的自我意识体现
魏晋南北朝时期女性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在时代的背景和自觉精神的感召之下,女性的自我意识开始得到逐步树立,一方面女性对于自身的认可程度提升,在自身形象的描写和赞美上得到了提升。另一方面,女性对于摆脱和冲破封建礼教而寻求情感上的独立、情爱上的表达、自身主体意义上的追求等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映水曲》中将女性自身梳妆打扮、对镜贴花的场景进行了细致的描写,展现了“以我为主”的娇艳之情和唯美之感,在生活情趣的追求与自身独立的主体意识展现上极具形态。
3.独特的民生意识体现
置身于动乱、苦痛的社会形势之下,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女性开始讲目光从狭窄、紧闭的“思妇”意识中解脱出来,从社会的禁锢中独立自由起来,逐步开始对于整个社会的动态和实际状况进行关心关注,表现在女性文学作品之中就是将个人的遭遇、社会的境况、心理上的感受、情感上的表达完美地进行结合实现思想感情的集中化表达。《悲愤诗》通过对民生的凋敝、统治者的不管不顾等进行了猛烈的抨击,表达了对动荡社会之下的民生苦痛之情的万分悲愤。还有的对于大众的生活、民众的苦痛、人民的遭遇进行关注和描写。《遐思赋》对于人民衣食无周、生活上朝不保夕的状况进行了描写,并且通过自身“何其愁也”“举之遐翔”的情感进行了表达。
三.魏晋南北朝女性文学的审美倾向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女性文学在审美倾向上主要体现在“体物”与“缘情”上,其审美倾向最突出的特点表现为“感官化”。一是带有极其浓烈的抒情色彩,二是对于“物”的描写非常传神,而且越来越细致甚至繁琐,将一些的内容、形式、情感等逐渐地“物”化,力求让人通过对物的描写进行对象的充分把握。特别是将对女性心理、身体、器物的描绘用笔浓重、色彩浓烈,在字词上进行充分的修饰和推敲,其“轻艳”特点非常明显,随之而来的就是女性文学中“轻艳”审美的集中体现。
魏晋南北朝时期女性的生活场所仍然比较局限,多是各种各样的亭台轩榭,造成女性的见闻始终停留在帷帐、花草等之中,从范围和内容上将相对狭窄,但从审美的情趣上则是表现出了精细雕琢、细腻柔美的特点,在对于自然的理解和感知上往往更加感性也更加细致入微,在文学特点上表现感性之美成为这一时期女性文学的主色调。《赠谢府君览》一文中借助金钗、玉镯等女性物品,将其与女性的美丽、清新等连接到一起,通过“孤夜”“春风”等女性在闺房中的场景,最终展现了女性凄清、惆怅的感伤之情。《春闺怨》一文中借助风和日丽的庭院场景,从女性撩起帘子向外观察注视到春天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景色,将闺房之内的景物与窗帘之外的事物连接到一起,语言风格非常清新脱俗、画面描写非常灵动、婉转。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女性文学对于情欲、性爱的描写可以说非常直接、大胆,由于这一时期儒家思想的约束和控制非常薄弱、在整个社会的风气又非常开化,人们的思想在禁锢的挣脱和羁绊的冲破中得到了极大程度的解放,造成了女性本身对于自由浪漫的推崇、对社会生活享受的渴望。这一时期的女性文学作品敢于向传统文化领域的禁区———“情欲放纵”、“”性爱抒写等进行涉入和表达,而且在感官化审美倾向的宏观背景下,女性作家也更加侧重从直接、感性化的层面对于感情欲望、两性爱情等进行描写和倾诉,使原始的欲望更加感性,在男性对女性进行描写的文学作品中也常有诱惑性的欲望和感官化情欲的直观化描写,其中带有一定的低俗、低级趣味乃至于放荡的倾向,而女性的文学作品在情爱、情欲、性情的表达中更加多了一份诗意和唯美。在《丹阳孟珠歌》中描写“愿意找到一个没有人的隐蔽之所,与情郎进行拥抱、嬉戏”的描写对于情欲进行了淋漓尽致的宣泄。《子夜歌》中对于情爱、性爱的描写更加直白、直接,“裙子大开”、“解腰带”、“解罗衣”等对于情爱的追求更加大胆、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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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南充职业技术学院)